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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心里不平静是不平静,但如果你以为江雅会被这种情绪支配,那就想错了。

        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一只合格的夜兔才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放弃一餐有香喷喷、热乎乎米饭的晚饭。

        事实上,等我妻善逸第不知几次帮空不出手的江雅添饭时,他内心已经生不出任何担忧来了。

        “——唔唔唔唔!”再来一碗!

        嚼着满口米饭,江雅口齿不清地递出空碗。

        你倒是嚼完东西再说话啊。

        坐在她旁边的我妻善逸面色空白地再一次接过空碗,机械性地举起饭勺从身边木桶中的刨起一勺白米饭,他已经懒得数江雅到底续了多少碗。

        总之她都吃得下。

        一大勺、又一大勺,然后压一压,再盖一勺……

        神奇的胃。

        神奇的体质。

        神奇的夜兔。

        神奇的外星人。

        以及,神奇的小伙伴。

        担心什么担心,有什么好担心,人家吃嘛嘛香呢!

        我妻善逸瞟一眼江雅,看着她接过碗后举着汤匙跟饭斗争,那鼓鼓的腮帮子几乎没停过,进食十分投入。

        虽然吃的很多,但江雅看上去还是小小只,下巴尖尖,体态单薄,完全看不出这样娇小女孩子居然能跟穷凶极恶的鬼缠斗,还不落下风。

        我妻善逸坐在这里,他感觉简直跟做梦一样。

        关于昨晚的战斗,提起这个他就感到莫名其妙,好多细节他其实都不清楚,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

        一开始是因为陷入了梦境,何时进入战斗他都不知道,等有意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跟祢豆子一起保护乘客。

        后面更是因为要留个人看护乘客,于是列车之上的战斗自然跟他没什么关系。

        等到鎹鸦叫来隐的分队,他才知道列车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再后来,他跟炼狱杏寿郎、嘴平伊之助汇合后去找江雅跟灶门炭治郎,那个意外出现的上弦三……是上弦三吧?

        反正这位来意不善的心音听的我妻善逸毛骨悚然,直到他跟嘴平伊之助快赶慢赶终于赶到时。

        江雅和上弦三已经转换了场地,抛下被肆虐的狼狈至极的土地,投身旁边那片树林里继续搏斗,在炼狱杏寿郎跟上后不久,天便亮了。

        我妻善逸是真的松了口气。

        再如何,天一亮,与鬼的战斗也会结束。

        等到他听到其中一个陌生心音消失的时候,心里就有了预感,等到日光刚铺满轨道,炼狱大哥那只鎹鸦才姗姗来迟嘎嘎地飞出树林,这个预感变成了现实。

        鎹鸦通知他们上弦三死了。

        上弦诶,当初一个下弦五都让他怕地想哭,现在这个可是上弦之三!

        他根本连那家伙的影都没见着。

        真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但上弦三确实死了。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只是那之后……

        我妻善逸想到那个撑着紫色伞的青年,进入森林之前那一掠而过、轻飘飘的扫视。

        丝毫不带感情,令人发怵。

        现在回想起,也能让他莫名感到丝丝缕缕的寒意。

        随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看得出来吧,是我那个笨蛋哥哥来找我了啊,反正是他的错,至于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兹事体大,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无惨那老家伙会不会偷偷派手下过来探查消息,毕竟那可是上弦三,死了那一瞬间鬼王就应该感应到了,你在外面听不见吗?”

        我妻善逸:“……你当我的听力是什么啊?隔那么远顶多听到你们的心续起伏!”

        而且你那个笨蛋哥哥哪里像个笨蛋了,明明就好凶好可怕,你是带了什么奇怪的滤镜吗?

        “诶,是这样吗?!”江雅眨眨眼,她倒是不清楚这些个细节,她只知道我妻善逸听力很敏锐,至于敏锐到何种地步,她是真的没有实感。

        少年无奈点头:“是这样啊。”

        江雅心里缕了下要解释的事的来龙去脉,真要说的话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平行世界的信息会被遗留下来,她又不是搞科研的,于是微微皱眉:“那个笨蛋搞出来的事情,到时候让他自己跟你们解释,至于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反正你之后会知道的啦。”

        看到她毫不掩饰的模样,我妻善逸露出看透一切的锐利眼神:“你就是嫌麻烦吧。”

        江雅瞳孔地震,放下了汤匙,捂住心口满脸沉痛:“才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善逸,你居然不相信我了,我太难过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我变了,我现在冷酷无情得很。”

        我妻善逸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江雅的各种变脸了,只要错不在他,他都对江雅怕不起来:“要知道我已经帮你掏了三桶饭,手都开始酸了,早知道就不该放伊之助走,让他一起帮忙才对!”

        伊之助那家伙吃饱饱拍拍屁股去休息了,炭治郎被忍小姐勒令不准下床,要不是他记得江雅伤了一只手,还不知道她现在要怎么吃这顿饭。

        金发少年这样想着,江雅看到他别扭地撇过头,又说了一句:“……所以你还要吃多久?”

        江雅顿了下,她斜一眼身后的空饭桶,感受着腹中六七分的饱腹感,内心涌出一股暖流的同时,歉意也在腾生,她干巴巴小声回答:“……实际上我还能再吃两桶。”

        少女手重新捏起汤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颗饭粒,恬淡的面上仿佛写着了无辜可爱但能吃。

        我妻善逸:“…………”

        看着眼前嘴角还挂着饭粒的友人,我妻善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无语,或许都有,他捂住额头:“……知道了,你快吃吧!”

        “哦。”

        然后,江雅转过头继续用餐。

        汤匙与碗碰撞声很清脆。

        室内撇除少女用餐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声响,但我妻善逸还是能听到隔壁房间的人声絮絮低语,熬药的锅子咕噜咕噜,火焰噼里啪啦吞噬干柴的动静,他慢慢地出神。

        事情到这里,或许本该没有后续了。

        但是,江雅后来仿佛不甚在意的一句话把我妻善逸唤回了神,也让他往后日子里,每次想起都感到十分温暖,忍不住微笑。

        ——“善逸,谢谢你,其实能跟你成为朋友,我很开心。”

        江雅看得出我妻善逸在进入鬼杀队之前可能没什么朋友,从狯岳事件那一回她更是能体会到我妻善逸这个人对朋友有多紧张。

        他很重视她这个朋友,所以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只问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明明一开始想问的不是昨天的事情。

        能听得见他人心绪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之前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是怕戳到她伤口吧,在这方面又体贴的非常隐晦。

        被这样照顾着,她当然也要给予同样的珍视,于是江雅便给出以上那句话。

        没有一丝委婉,十分戳直了当。

        我妻善逸是真心没料到,听到的时候他愣住好几秒,然后嚯地转头去看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得到江雅鼓囊囊的脸颊,稍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以为少女是一点都不想提及她情绪波动,也不希望被察觉,所以面上才什么都没带出来。

        先前江雅心绪凌乱到让他好几次禁不住想开口询问,但是此时,金发的少年收回视线,完全放下心了。

        紧接着,他的嘴角就完全控制不住上扬起来。

        有什么好谢的,真是的!

        开口说的十分若无其事的样子,偏偏心里想的那么郑重,真是可怕啊,这样的家伙居然是他的朋友!

        想是这么想,可我妻善逸的面上却是毫无遮掩的雀跃欢喜。

        我妻善逸:朋友嘿嘿~朋友~

        而江雅,嚼着满口米香,眼睛眯起。

        大米饭真好次呀~

        次日,日出东方之时。

        好好休息了一夜的我妻善逸,在早训的时候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复昨日的雀跃,只怀疑昨天他是不是又做了一场梦。

        要不然那个说跟他做朋友很开心的人,为什么今日就亲自来折腾朋友了。

        说好的友情在哪里?

        雅妹:在大米饭里(深情

        在他身后的屋檐下,打着伞,闲的发慌没事干的江雅幽幽地盯着他,而他正前方,是活力满满,举着两把木刀虎视眈眈的嘴平伊之助。

        被夹在中间的我妻善逸显的越发弱小无助又可怜。

        江雅举起安好的右手宣布:“开始开始!”

        我妻善逸十分想不通,满脑子迷惑不解,惊险地侧身躲过嘴平伊之助的木刀斩击,他面上还是一副没醒神的模样。

        为什么?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晨练,为什么会发展成对打?

        坐在濡缘上的江雅仗着眼力不俗,预判了金发少年的动作,给嘴平伊之助提示:“伊之助左边,善逸要跑,拦他!”

        嘴平伊之助玩得可开心了:“哈哈哈!猪突猛进!”

        就这样,在江雅有一句没一句的提醒下,金发少年好一会儿只能被嘴平伊之助追打地撒开丫子在院子里狂奔,跑的他喘不过气,很快便表示自己不乐意奉陪了:“哇!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炭治郎你们合起来欺负我!还有雅雅你这是忘恩负义啊!”

        嘴平伊之助自然不会被这威胁到:“猪突猛进!!!”

        但我妻善逸话都说到这地步,江雅虽然不怕被炭治郎无奈劝说几句,但忘恩负义?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自诩忠肝义胆的小夜兔可听不得这种话。

        她眉头一挑,话风就转了:“伊之助,我不给你提醒了哦!来吧善逸,往右闪,伊之助要踹到你屁股了。”

        “无所谓!快点认真起来吧!”

        我妻善逸听话地往右闪,以一种险之又险的扭曲姿势躲过了身后袭来的飞踢,他甚至能听到一道破空声,彰显着某人不俗的力道。

        金发少年瞪大眼,顿时面露谴责:“伊之助你出脚太狠了吧!”

        嘴平伊之助一个扭身稳住,举起双木刀就挥下来:“是你太天真了,纹逸!现在是决一胜负的时候!”

        江雅来了兴致:“快快快,反攻的时候到了善逸,不要再逃了!我来帮你了呀!”

        躲着躲着,我妻善逸迟疑地去确认江雅的眼神,从她诚恳的神情中确认了她的认真,他这才有了底气,刹住车转回来面对嘴平伊之助:“可恶!你追着我打了这么久,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嘴平伊之助会怕他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头套上的眼珠子好像都烔烔有神起来,一抬下巴,猪鼻子朝天:“那你就那个什么……放牛过来吧!”

        本来看他这幅德行我妻善逸其实是有点气的,但听伊之助放狠话的内容,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纠正:“说错了啊,不是放牛过来,是放马过来啊!”

        真是的,到底是从哪学的瘸腿成语?

        这个文盲能不能别在别人认真的时候整出笑点来啊!

        江雅:“噗。”

        “哎呀!反正都一个意思!”

        单单三人,在本该清净的早晨,居然硬生生地凑出十多个人热闹声响。

        整个清晨,从这边缘廊走过的隐成员一个两个都忍不住探头看了好几眼,至于他们会心一笑后是继续投入工作,或是等到饭间将这段事情作为谈资跟同事分享云云,江雅他们就不清楚了。

        遵循着约定。

        炼狱杏寿郎探望完灶门两兄妹后,跟着一位隐成员必恭必敬的引路,走到附近时,他便让这位敛容拘谨的隐成员自己先去忙,不必再帮他带路。

        因为,单就不远处传出来的声响热闹劲,就替他指路找到这三个正在活动身骨的小孩了。

        “居然还能把身体扭成这样,你这柔软度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你个顺风耳测谎仪没资格说别人离谱吧?”

        “嘿嘿,没想到本大爷这么厉害吧!”

        炼狱杏寿郎一边听着这样让人忍不住微笑的对话一边顺着缘廊靠近,很快的,带着灿阳一样的笑容的青年就出现在江雅、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人面前。

        随即,青年便获得了三道各异的欢呼问好。

        “是炼狱先生!”

        以我妻善逸的听力,他自然是是第一个听到,也是第一个发现来者,而嘴平伊之助因为多出来的记忆太深刻了,他竟完全把炼狱杏寿郎的名字记住了,且十分耿直地:“炼狱大哥!”

        而江雅,她开心地一下子直接把姓都省去了,直呼:“大哥!”

        “唔姆,看到你们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见到我妻善逸诧异投向江雅的眼光,炼狱杏寿郎拍拍少年肩膀:“没关系,我先前说过直接喊大哥也没有关系!哈哈哈,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关照你们的!”

        青年灿若暖阳的笑容展开。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江雅忍不住露出亮晶晶的眼神,把昨天才见过的正牌大哥抛之脑后,坦然奔向面前成熟稳重、阳光温暖,且十分值得信赖的炼狱杏寿郎。

        谁能拒绝一只暖乎乎大太阳一样的猫头鹰?

        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什么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于是,炼狱杏寿郎马上就被三人挤挤挨挨围起来,他忍不住抬手一个个摸摸凑过来的脑袋瓜,想到之前病床上神采奕奕的灶门炭治郎,再看面前这三人:“唔姆,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

        看起来,是真的从记忆的影响中打起精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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