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晶核的真相
格瑞斯没有理会子夜，一脚踢在国字脸的腹部，将他踹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格瑞斯继续挺剑突刺，打算将国字脸一击毙命。
“住手！”
子夜拿出奴役钥匙用力一捏，格瑞斯脖子上的藤蔓立刻收紧，勒的她喘不过气。
“唔……咯……你、你果然还是包庇他们！今天，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杀掉这三个恶魔！”
格瑞斯咬着牙再次使出正义裁决，将圣盾化作流星射向子夜。然后转身，再次朝着满脸愤恨的国字脸举起长剑。
子夜的身形瞬间暴涨化作狼人，单手接住圣盾后随手扔到一边，双手张开冲着格瑞斯发出震慑灵魂的狼嗥。
“吼——！”
长剑落地，格瑞斯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子夜的这声狼嗥，让在场所有人全都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一旁准备逃走的胖子贵族已经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狼人形态的子夜迈步走到格瑞斯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
“我让你冷静一下，你没听见吗？！”
格瑞斯抓着脖子上不断收紧的藤蔓剧烈地喘息着，她不甘示弱地回瞪子夜。
“他们杀了这么多人，你还要我冷静？”
“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你凭什么认定他们就是恶魔？”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子夜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一挥狼爪将她拨到一旁，来到国字脸的面前。这时，刚刚被格瑞斯用圣盾撞飞的东方少女突然拦在国字脸的面前，举剑摆出戒备的姿势。但从她拿瑟瑟发抖的身体，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
“你、你想对我叔叔怎么样？”少女惊恐地看着面前这头雄壮威猛的狼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子夜重新恢复成人形，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国字脸将少女推到一旁，怒视着子夜。
“你们西方人都是一丘之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子夜解除“天彩”的效果，在少女和国字脸震惊的注视下变回黑发黑瞳的东方外貌。他这次用国语说道：“我也是东方人。我只想问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国字脸首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略一犹豫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们三个人是来自东方沈家的大家族。因为国内连连战乱，沈家举家搬迁到西方想要躲避战乱，却没想到处处遭到歧视。这个胖子贵族叫埃格伯特，是这个庄园的领主。他带领着卫兵围攻刚刚迁徙到布鲁吉城的沈家……沈家上百人口死的死抓的抓，只有他们三人因为学过武才逃过一劫。今晚潜入庄园，不仅是为了报仇，也为了救出他们被抓的族人。
国字脸是用西方语言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一旁的格瑞斯听得脸色铁青，眼神当中充满慌乱的神色。假如国字脸说的是真的，她岂不是杀错人了？
子夜将昏迷的胖子贵族埃格伯特一脚踹醒。
“唔……”
埃格伯特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醒来后看清楚周围情况后，立刻冲着格瑞斯大喊道：“骑士大人，这些恶魔想吃我！快杀了他们！”
然而，格瑞斯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子夜上前一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沈家的人在哪？”
“沈家？”埃格伯特目光闪烁，表情有些僵硬。“我不认识什么沈家……”
“你胡说！”少女愤怒地拔出长剑，架在埃格伯特的脖子上。“我的姑姑、阿姨、舅舅、大伯、堂哥……他们全都被你抓起来了！”
“我不知道啊，真不认识什么沈家……”埃格伯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他们可能不吃你……”子夜瞬间化作狼人，冲着埃格伯特露出森白的獠牙。“我可就不确定了。”
“啊啊啊啊啊啊——！！”埃格伯特吓得尖叫起来，哭喊着说道：“我说，我说！他们都在地下室里！”
埃格伯特的带着众人来到一面墙壁前。在子夜冰冷的注视下，埃格伯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握住墙壁上的烛台，轻轻一拧。随后响起一阵“嘎啦嘎啦”的齿轮转动声，墙壁缓缓升起，出现一道延伸向地下的阶梯。
“前面带路！”子夜用力一推，埃格伯特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朝着阶梯下走去。
阶梯很长，越往下走越能嗅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这股气味让国字脸、少女和子夜内心中产生不祥的预感。
阶梯的尽头就是一个空间庞大的地下室，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不包括埃格伯特在内的众人都脸色惨白。
三十几个男男女女东方人被吊在密室里，无数毒虫在他们破烂不堪的躯体上爬来爬去，将他们撕咬的不成人形。有的人身体已经产生变异，变成半人半虫的怪物。密室里还放着几张手术台，上面躺着用针线缝合而成的半人半鸟的鹰身人。地面上还散落着作为材料的人类和老鹰残缺的躯体。
这些被残忍地改造成怪物的人，全都被封住嘴巴，只有那一张张变形扭曲充斥着恐惧、痛苦、悲伤、愤怒、憎恨的脸，无声地控诉着这个世界。
格瑞斯紧紧地捂着嘴，表情呆滞，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国字脸和少女手中的长剑落地，他们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子夜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扶着墙，转过头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胖子贵族。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
因为恐惧，埃格伯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说——！！”
随着子夜一声爆喝，埃格伯特赶紧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原来，他需要晶核。该亚大陆最值钱的是什么？晶核！而东方的修炼士身体里就能产生晶核。尽管能够修炼出晶核的只是少数，但只要将修炼士扔进毒虫堆里，任凭它们撕咬产生变异；或者，将修炼士用活体移植的方式进行改造。很快，变成怪物的修炼士体内都会产生晶核。这可比杀魔物轻松多了。
子夜一拳打的贵族鼻血飚飞，红着双眼转身走出了地下室。随后，从外面传来他压制不住的哭声，久久不绝……
格瑞斯握着长剑，快步走到埃格伯特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按在墙壁上。用一双几乎冒火的双眼愤怒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我……”埃格伯特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是光明圣廷下的命令，他们说每一个东方人都是恶魔。用这种方法不仅能消灭恶魔，还能收获财富，一……一举两得……”
“一派胡言！”
怒极的格瑞斯一剑斩落了贵族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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