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潜入工厂
“我需要利用你的身份，潜入工厂内部进行调查。”
“我的身份？”
见格瑞斯一脸茫然，子夜索性把话挑明。
“你不是雷霆城卡洛林家族的人么？既然你是贵族，编个理由进去应该不难。”
“可以。”
格瑞斯点头表示同意。
子夜眯起眼睛观察格瑞斯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忍不住详细地说明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假如工厂真的是导致魔物出现的污染源，为什么光明圣廷和帝国上层的人要隐瞒，还用谎言欺骗大部分的民众。这里面涉及到的秘密，恐怕骇人听闻。如果堂而皇之的用自己的身份去调查国家机密，相当于叛国。不仅自己今后无家可归，还会连累到家族。你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格瑞斯平静地说道：“我父亲是雷霆城的卡洛林大公，掌控着光明圣廷骑士团。就算是国王陛下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好家伙，原来是大公的女儿，难怪什么都不担心。
“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既然污染源不在沼泽深处，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子夜和格瑞斯绕过沼泽，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西北方赶去。
两人一路上讨论着编一个什么样的谎言，同时尽量弥补谎言当中可能出现的漏洞。当他们看到不远处一道涌向天空的滚滚浓烟，就知道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一对骑兵发现了他们。他们纵马上前拦住子夜和格瑞斯的去路，神情紧张地拔出长剑，打算一言不合就动手。
格瑞斯冲着骑兵们亮出了自己的圣盾，盾上镶嵌的金色双翼圣纹浮雕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我是卡洛林大公的女儿，光明圣廷高阶圣骑士格瑞斯·d·卡洛林。你们是哪里的骑士团？我有重要情报要见你们的总团长！”
骑兵当中领头的一名身材高大的胖骑兵立刻下马，冲着格瑞斯用右手抚左肩，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礼。其他骑兵们见状也全都纷纷下马行礼。
“原来是圣骑士大人。我们是隶属于军情九处费尔南多·迪亚斯麾下的黑铁骑士团第四团。团长罗伯特大人在工厂里。请稍待片刻，我立刻前去禀报。”
格瑞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去吧。”
领头的队长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工厂的方向奔去。而其余的骑兵们依然挡在路上，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格瑞斯也不着急，骑在马上闭目养神，一副高贵淡雅的模样。她的美貌也让这些终日跟战马和长矛打交道的大头兵们频频窥视。而子夜自始至终跟在格瑞斯的后面，扮演着随从的角色，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不久，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个身披重甲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黑人骑士引着上百人的骑兵团浩浩荡荡而来。
“哈哈哈……”黑人骑士骑在马上看着格瑞斯，用他那略带沙哑、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大笑着说道：“原来是卡洛林大公的女儿。在下对大公仰慕已久，只是缘悭一面。不知他现在可好？”
格瑞斯作为晚辈向黑人骑士行了个骑士礼。
“您就是罗伯特叔叔吧。我听父亲说过，罗伯特叔叔是军情九处黑铁骑士团的第一战神。父亲让我见到罗伯特叔叔后，一定要表达他对您的敬重之情。”
“哈哈哈……大公实在是太客气了。”
罗伯特得意大笑过后，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么，是大公让你来的吗？这里是帝国禁区，只有皇室、军情九处和伯爵以上贵族才允许进入。”
格瑞斯同样严肃地说道：“罗伯特叔叔，我在一次扫荡侠义道地下分舵时，无意中听到他们已经有人混入帝国禁区窃取机密的情报，并看到他们的手里的间谍肖像画。可惜侠义道的人太过狡猾，当我想要抓捕他们时，他们立刻咬碎了间谍肖像画，并服毒自杀。情况紧急，我不得不亲自过来帮助你们找出混在禁区内的东方间谍。”
这段谎言是子夜和格瑞斯一起商量好的，可以说滴水不漏。只有格瑞斯见过肖像画，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辨别出混在禁区内的东方间谍。
罗伯特沉吟半晌后，有些为难地说道：“抱歉，请问你是否有军情九处特许文件？否则，我没有权限让你进入帝国禁区。”
“没有，扫荡侠义道地下分舵后，我立刻赶来这里。并没有回雷霆城。”
“那你能否描述一下间谍的外貌特征吗？”
格瑞斯摇了摇头。
“当时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印象有些模糊了。只有当面见到间谍，我或许能够唤醒对那副间谍肖像画的记忆。”
“这样啊……”罗伯特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既然如此，我立刻派人去雷霆城军情九处请示迪亚斯大人，是否让你参与调查侠义道间谍案。”
“罗伯特叔叔，别怪我没提醒你。”格瑞斯一脸严肃地说道：“派人去雷霆城，一去一回最少要半个月时间。根据我窃听到的消息，间谍已经拿到了机密情报。他们当时是在商量着如何接应间谍逃出禁区。等你派去请示的人回来，可能间谍已经逃了。罗伯特叔叔，你担得起泄密的责任吗？”
罗伯特沉默了，陷入到进退两难的纠结当中。
格瑞斯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次之所以赶来，其实也是想在父亲那里证明自己的能力。只要抓到侠义道潜入帝国禁区的间谍，这份功劳足够让我在帝国内建立属于自己的骑士团。罗伯特叔叔，我听说你出身贫民窟，一直想要成为贵族。这可是个好机会……我大不了放弃这个功劳。但是，间谍一旦逃走，罗伯特叔叔……你可是要担责任的。算了，我言尽于此……”
格瑞斯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冲着子夜说道：“我们走！”
两人一抖缰绳正准备走。
“等等！”
格瑞斯再次调转马头，一脸戏谑地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跟我来。”
格瑞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和子夜一起骑着马跟了上去，一旁的胖骑兵突然伸手拦住了子夜。格瑞斯看了看胖骑兵，又转头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叔叔，他是我的副团长，同样看过间谍肖像画。我如果记不清了，还有他在。”
罗伯特摆了摆手，胖骑兵这才让开了道路。于是，在罗伯特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工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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