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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章抵命


051章

        “怎么,还要老子请你上来?”

        官道边停着一辆暗绿绸面的大马车,站在马车边的侍女将帘子掀起,里头坐着一个蓄着胡子的肥腻中年男人,望着他时眼露淫光。

        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清风拖着一条瘸腿走了过去……

        坐上马车后,低眉敛目,不与男人对视。

        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看起来很脏,脸脏,手脏,衣裳脏……中年男人暂时没想碰他。

        虽然没有碰,但双眼还是不停地打量着青年的唇,青年的锁骨,青年的腰腹……回忆着那里面的春色。

        清风觉得恶心,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疾驰,就在男人控制不住咸猪手,要往青年的领口摸进去时,车夫骤然将马车拉停,男人一个没坐稳,头朝地重重地磕了下脑袋,侍女慌忙将他扶起来,他反手就甩侍女一巴掌,气恼地骂□□,又将外头那车夫大骂一通。

        马夫吓得不停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有辆马车堵在了前头,小的才不得不停下来……大人饶命啊!”

        马车外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寇管事,深夜叨扰了。鄙人是清秋巷白府的白管事,奉主家之命,特来买几个顺心的奴隶回去。”

        清秋巷白府?一个管君王出行用什么车马的家族,没什么出息。寇管事不屑地想道。

        他面上却笑眯眯地问:“看这架势,白管事早就有看好的了?”

        白管事客气地笑:“没法子,主家见着了实在喜欢。”

        “哦?看上了什么样的?”

        白管事压低声音问身旁的人。

        清风听到外头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眼睫微微一颤,抬眸盯着车帘处。

        过了片刻,外面的白管事说道:“有个叫清风的,模样清隽,长得很像早些年救过主家的恩公。”

        吃屁的恩公。

        寇管事眼神一转,冷冰冰地盯在清风身上,嘴里问:“叫清风的可多了去,我上哪给你找去?”

        白管事说:“他瘸了一条腿,还带着几个弟弟。我们主家多年来都找不到当年的恩公报恩,心怀郁症,就盼着能不能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缓解一下病症。”

        寇管事叫人掀起帘子,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害的相思病。”

        白管事的面色变了变,还没说话,便被身边的青年扯了扯袖子,含着喜悦的声音低低道:“坐在马车里头的那个,就是清风。”

        坐在马车里头的那个?白管事视线一转,见那车中只有寇管事、清风和侍女三人,心道这可有些麻烦了。

        寇管事却一眼瞧见坐在白管事身边的青年,他穿着一身青碧色布衣,长眉如墨,眼神柔润,一瞧便知是个温润儒雅的读书人,投足举止间有些世家公子的衿贵。不过看那衣裳的布料,最多就是个落魄的贵族罢了,好欺负得很。

        眼珠又一转,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心里霎时冒出了歹念。

        若是能将这俊雅青年也一同带到床上,还能玩些新鲜花样……

        寇管事抚掌大笑:“巧了不是,清风正好坐在我这马车里。”

        “既然是白府要人,便带走罢。”他的手往清风腰上一摸,顺势推了一把,笑眯眯道,“去吧。”

        竟然没有被为难?白管事有些诧异,他没有同对方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对方比较难缠。

        清风心中觉得有些怪异,此人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但华宁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含着笑意:“多谢——”

        话未说完,便听那寇管事突然喊了一声:“动手!”

        十几个打手虎狼般扑上前,手中利刃锋锐,同白府带来的几个护卫打起来。

        白管事惊怒交加:“尔敢?!”

        华宁一怔,深深地望了一眼清风后,转头朝白管事跑去。

        寇管事指着华宁的背影吩咐:“活捉那个俊儿!”

        华宁虽有几分拳脚功夫,但也抵挡不住这那么多打手。

        白管事焦急地呼唤他:“华公子,来!”

        眼看几个白府护卫接连倒下,华宁牙一咬,转头跨开两步跑到马车前,将手一伸,被白管事一把拉上马车。

        在马儿背上用力抽上几鞭,马儿吃痛之下,迈开四蹄狂奔,撞散了几名壮汉还去势不减。

        死死攀着马车边缘的华宁和白管事心中一喜,但没等马车冲出包围,马儿的一双前蹄就被削了去,血液喷洒间高高扬起,又骨碌骨碌滚落在地上沾满尘土。

        马车一歪,断蹄的马儿连带着车上二人,一路往下滚,摔进了官道旁的坡沟里。

        寇管事刚准备吩咐打手下去搜寻,忽听土地微震,拉着马车的马儿变得有些躁动不安,在原地不停踏蹄。

        暗沉的夜色中,仿佛有一层黑压压的乌云从天际压进。

        “好像是军队。”有人低声说。

        “要朝咱们过来了。”

        寇管事看见地上的尸体,脸色微变,也不管滚下坡沟的白管事和华宁了,反正那两人也是九死一生,忙吩咐车夫立刻走。

        一路疾驰进了牡丹城后,寇管事才放松下来,手脚也开始不干净,清风脸上仍旧看不出喜怒,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寇管事却眉一皱,反倒不是很喜欢了。

        马车驶进寻欢巷,停在一栋四层高的花楼前,这栋花楼彩绸环绕,灯火通明,从楼下望之,四层满客,公子揽着娇人儿笑语不断。

        在俊娇阁前招揽客官的老鸨一见这暗绿色绸面的马车,脸上溢出更灿烂的笑来,连忙凑过来殷勤地招呼:“寇爷来啦。”

        她隔着车厢便说道:“奴家这里新来了几个俊儿呢,寇爷上楼看看喜不喜欢?”

        寇管事说:“不看老子还来你这干甚?”

        老鸨媚笑:“是是是,寇爷您请——咦,这是?”

        “他?”男人脸上露出神秘的笑,“老子今夜的主菜,好好洗刷干净了。”

        周围都是淫声艳语,清风仍旧神色淡淡,脸上并无一丝屈辱之色。

        老鸨转眸瞧见这青年,心中不由大赞了一声,青年的脸身虽沾了污垢,但那容貌,月剪星裁,那身段,朗若修竹,那气质,把清冷自持拿捏得死死的,连她楼里的俊儿都少有比得上的,那可不得是主菜?

        然看到清风下马车的姿势时,老鸨不由愣了一下。

        竟是个瘸腿的,可惜了。

        清风被带进俊娇阁沐浴,他温言要求自己来,老鸨想到他是寇管事亲自带来的,想必宠爱得很,她若是把人给看丢了……转念又一想,就算想跑,料他拖着一条瘸腿也跑不掉,便同意了。

        不过还是让人每隔一刻钟,都要问一声里头:“公子可需要帮忙?”

        待里头应了声,才又安心候着。

        清风沐了浴,穿上俊娇阁送来的衣裳——那哪能叫衣裳啊,荼白的纱料薄得轻飘飘的,一撕就碎,又是半透明的,玉白的胸膛和小腹在薄纱底下若隐若现,形若无物。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另要了一条红色绸缎,束在腰间打了个易松的结。

        不知想到了什么,服侍的妓奴纷纷掩嘴而笑,将他送到俊娇阁后院的一间房里。

        屋内的香炉,他不燃。

        屋内的茶点,他不吃也不喝。

        青年如一具冰凉的玉人躺在床上,直到双眼移到窗外,正好瞧见了那轮莹润的月亮,他眼底的孤冷才骤然融化,在心底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今夜的月色真漂亮啊。

        可惜……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门外传来的调笑声越来越近,两个少年嗓音清甜柔媚地叫着“寇爷,怎么不喝啦”、“寇爷,我不好看吗”、“寇爷,别急呀”、“寇爷,你这胡子刮得奴好痒”……

        “喝!不过也没你这小嘴好喝哇是不是?”

        “怎么不好看!寇爷看着就想脱,脱了更好看,嘿嘿……”

        “有你们这两只小狐狸精勾着,老子不急!”

        “现在嫌痒了?上次在床上蹭着老子这粗胡媚叫的不是你?”

        中年男人醉得上了头,哄完这个哄那个,摸完这个摸那个,有一刻走廊里没了声响,只余滋滋的水声。

        折腾了许久,才一个人进了清风的房间。

        “怎么不点烛火啊?”

        男人醉醺醺地问了一句,摸黑到床上,只一眼,他就迷了眼。

        冷清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得那朦朦胧胧的薄纱下肌肤如雪,青年脸上是个什么神色,他根本来不及看,眼珠子都黏在了那冷白的胸膛上。

        “碍眼!”寇管事一把撕掉那轻纱,急不可耐地摸了上去。

        清风一动不动任男人摸着,只手里拽着那条红绸。

        那满身污秽难闻的酒气,他竟也忍得。

        寇管事嘴里喘了几口粗气,忍不住了,忙脱掉裤子,将肥肿的身体压上来。

        他知道清风是个什么性子,没指望这人像花楼里□□过的俊儿般媚人,正要扒开青年腰腹上的轻纱,提起腰胯单刀直入,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摸进了他的胸膛。

        主动了?寇管事心中狂喜,任一向清冷自持的青年拨开他的衣服,心道这委实有些刺激啊。这样的念头叫男人的四肢百骸霎时像蚁噬一样酥麻,一冲动,拽住青年另外半边轻纱,用力一撕。

        “嘶——”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噗”。

        像是尖利的硬物刺进肉的闷钝声。

        寇管事肥肿的身体一僵,瞳孔被钻心的疼痛刺激得紧缩,他低头,愣愣地瞧着自己胸口上的东西……不就一条红绸?不,红绸里一定有着什么,能插进自己的心口,还能叫自己流血,难怪钻心地疼。

        暴怒冲上男人的头脑,他骤然暴起,一双肥腻的大手紧紧扣住青年清瘦的脖颈。

        “呵。”

        清风笑了,胸膛因为笑声微微震动,这是他今晚笑得最畅快的一次,却说不清楚里头到底含着几分潇洒,难道一分遗憾也无么?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包裹着什么的红绸用力一推。

        绸缎还是太过纤软,便是这最后一推,红绸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利器来——原来是根铁钉,想必是从炼铁厂一路带过来的,现在已经死死地钉在了男人的心脏上。

        断了气,寇管事的一双大手还死死扣着,连同身体慢慢僵硬。

        鼻腔能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清风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慢慢涨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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