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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发烧


外卖小哥温如许拎着打包好的粥和菜吭哧吭哧走回自己的迈巴赫,还不忘找姜栩确认乔谨的行踪。

        “啊?我老大啊?出了云景就回家了啊,他好像不太舒服,车都开不了,还是我给他送回去的呢。就泊星地呀,回去有好一会儿了。哦……啊?他?他不会做饭呀。我?他也没让我给买饭。哦哦,好嘞,温总再见!”

        姜栩一脸疑惑地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温总干嘛找我问老大的行踪,直接打给他不就是了!”

        温外卖员不是心理学家,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放着乔谨的电话不打非要曲线打给助理,不过没关系,温外卖员作为一个工科男,向来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费心思,知道乔谨在家且很大概率没饭吃就够了,要不然这粥咋办!

        “哗—”温热的水幕从浴室天花板倾泻下来,砸在乔谨身上又碎成细密的雨丝,勾勒出一枚好看的人形雨雾剪影。乔谨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全身肌肉线条流畅却并不贲张,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实在是非常地赏心悦目。水流顺着他乌黑的硬质短发流到饱满的额前,再顺着笔直的鼻梁汇成溪流落下砸在地上。乔谨胸前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是那场改变他一生的车祸留下的印记,每次洗澡他都尽量不去看到或者碰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触碰到它都还能够重新感受到那种灵魂撕裂般的疼痛。

        乔谨没有吃饭,感冒让他毫无食欲,更别提唯一的食物是冰箱里已经不新鲜了的沙拉和鸡胸肉。

        他仰起头闭着眼,让水流不断地冲刷自己,试图让自己的头疼变得更加能够忍耐一些,可惜作用似乎不太大,忍耐疼痛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太累了。

        裹好浴袍从浴室出来,乔谨坐在客厅沙发上竟有些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早下过班,一时之间居然感到在自己家里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叮——”门铃又欢快地嚷了起来,乔谨有些诧异地望向大门,继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笑意,自从对门住进来温如许后,会按他家门铃的只有那个温如许。

        但是,他来干什么?

        乔谨勉强走去打开门,果然,门前站着那名卷毛青年建筑设计师,举起一个大食盒,笑着问他吃饭了没?

        “没,进来吧。”乔谨笑了。

        乔!谨!居!然!笑!了!

        如许心头地震!

        不是那种平时偶然会见到的微微弯一下嘴角的那种笑,是真的笑,字面意义上的笑,可以看到牙齿的那种!如许这才发现乔谨笑起来真的非常好看,平时封冻的五官因为笑意而变得温柔,甚至,他揉了揉眼睛,在那个笑容里他似乎还看到乔谨一侧脸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咳……”乔谨被如许盯得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感冒了,会传染。”

        “哦……”如许回过神来,“没关系,我从小体质就好,去青藏高原都不会高反,去欧洲都不需要倒时差的!”

        瞧把温设计师给得意的。

        “我给你买了海鲜粥和白灼菜心,想想你生病了估计也不想碰油腥,”如许站在餐桌前,一边往外拿餐盒一边说,突然,他猛地抬起头,非常紧张地问道,“乔总,你……海鲜过敏吗?”

        一心只想着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买来给人家尝,忘记问人家海鲜过不过敏了!

        “不过敏,我喜欢吃的。”乔谨看出了他的紧张和懊恼,眼底满是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先吃饭吧,病人要吃热乎的!”如许贴心地把粥和小菜全都在乔谨面前摆放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和欲裂的头疼让自己脆弱,还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慰贴地照料,乔谨没来由地突然非常非常非常想无限地延长这一刻。

        “嗯,非常好吃!”乔谨喝了口粥,赞道。

        海鲜粥熬得粥米几近半化,新鲜蟹肉鲜虾和青口的浓香尽数溶进粥中,配上爽口的西芹颗粒和切成丝的青菜,的确鲜香软绵,乔谨很久都没有喝过这么讲究的粥了,被感冒和头疼折磨的胃口又因为这口软糯香甜恢复了不少。

        “肯定的,这是我从小到大最爱喝的粥,没有之一!”听到自己买的饭菜被夸了,骄傲得好像这粥是他自己熬的似的。

        乔谨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食盒上店家的logo

        “你吃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乔谨面前的粥和小菜都消下去了不少。

        “嗯……”陪在乔谨旁边的如许不想打扰乔谨吃饭,默默地坐在旁边发起呆来。

        “还在想杨逸之的事情吗?”

        “嗯。”

        一阵沉默后,如许这才补充说道:“我刚才和刘朴行一起吃的饭,刘朴行,你知道他吗?”

        以乔谨做事的细致程度,如许觉得自己可能根本不需要介绍。

        “知道,董事会的各位董事我都做过调查,他是律师。”乔谨对观境的高管层的确了如指掌。

        “嗯,他不仅是律师是观境的独立董事,还是我父亲的旧友,几乎是看着我哥和我长大的。”如许垂下眼,羽扇般的浓密睫毛把眼中的表情挡得严严实实。

        “哦?”这一点乔谨倒是不知道。

        又是一段沉默后,如许这才问道:“为什么有些人会选择背叛多年的朋友,从如观到观境,这是两家他几乎服务了一生的公司,他是我和我哥觉得最可靠的长辈啊!”

        如许抬眼望着乔谨,本是乌黑明亮的双眸沾满雾气,睫毛已经湿了。乔谨能够感觉到如许正在努力控制情绪,可是他的嘴唇依然苍白颤抖。

        杨逸之的背叛给如许造成的伤害和委屈正山呼海啸地袭来。也许这一整天如许都在强自镇静,努力尝试着让自己去理解和接受这整件事情,直到这一刻,他给自己砌起来的堡垒才最终抵抗不了强压的情绪进而崩塌。

        乔谨透过如许那双溢满迷茫、不解、悲伤还有不甘心的眼睛,彷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的自己,幼小的自己也曾经面对着背叛和抛弃如此的悲伤和不解,甚至愤怒,只是在无人开导的世界里,凄惶无助的他学会了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然后伤口结痂,他明白过来其实感情是无用的,唯有握在自己手里的能力才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道理。

        可是,如今,他看着如许,却不愿意他再重复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变成另一个自己,他希望如许快乐、幸福,永远做一个兴高采烈的人。

        他放下汤匙,直视着如许的双眸,说道:“有些人并不是真的善良,只是这个平和的社会一直以来没有给他成为坏人的机会罢了,但是,你看,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而且,”乔谨看着又垂下眼眸的如许,“你可以善良,但是不可以天真,这次经历很难得,温总,我认为在你漫长的学着当一名优秀总裁的路程中,一开始就有人给你上了这一堂课,是非常幸运的。”

        如许被乔谨逗笑了:“那我倒是要谢谢杨伯伯了。”

        “这是自然,到时候你还要提篮水果和花去他家登门道谢的。”乔谨顶着一张五官分外立体的酷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起来。

        说到这里,两人终于相视笑了起来。

        如许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男人的笑容实在是太过迷人,让他简直移不开眼睛,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真的有一个小梨涡!

        玩笑中乔谨起身开始收拾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的食盒,如许立即把手伸过来:“不许动!”

        “?”

        “不能让病人做事,我来吧!”如许伸手就去抢乔谨手上的食盒,不经意间触碰到乔谨的手指,被指尖的温度烫得一抖。

        如许的心瞬间紧缩,惊道:“你在发烧!”

        说着,还没等乔谨反应过来,如许就把他按在椅子里坐着,然后把自己手背轻轻贴到乔谨的额头上,紧紧皱起眉:“很烫!你家医药箱在哪里?有体温计吗?”

        “在储藏室,我去找吧。”说着乔谨就要起来。

        “不要,告诉我在储藏室的哪里,我保证不乱翻别的地方。”如许家就在对面,户型相同,储藏室的位置都一样。

        按照乔谨的指示顺利找来医药箱的如许站在桌边认真地在箱子里满满当当的药物里翻退烧药。

        “啊哈!有了,橙子味的布洛芬,我也爱喝。”如许开心地晃着被自己翻出来的小药瓶,都拧开准备倒了,又鬼使神差地拿回眼前去去看生产日期。

        “过期了……”如许瞥了乔谨一眼,摇摇头。

        “应该还有别的吧?”

        “嗯,我再找找,”如许又埋头在放得整整齐齐的医药箱里翻了起来,“居然还有布洛芬胶囊!”

        得到教训的如许这次知道先看生产日期:“也过期了!”

        “不是!”如许吃一堑长一智地开始检视起箱子里的每一盒药起来,随着如许皱得越来越厉害的眉以及箱子外被堆成小山一样的药物,乔总居然难得地开始心虚了起来。

        “除了体温计,其他药物全都过期了!”同样从未检查过自己的医药箱的如许开始五十步教育一百步,他晃了晃体温计补刀道,“体温计还没电了!”

        “嗯。”乔谨望着他,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在自己家坐着,有另外一个没有血缘的人,在自己的家里,忙来忙去照顾自己帮自己料理一切,看到自己的错误还要抓紧机会批评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这个家里本就应该有他在一样。

        如许望着那一堆药物废品思考了一下,再看看脸色苍白勉强能维持坐姿的乔谨,果断把乔谨拉回卧室的大床躺下,给他盖好毯子,又拿手背贴着乔谨的额头,说道:“你真的很烫,不吃药不行的,如果信得过我,告诉我大门密码,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过来。”

        乔谨躺在床上,如许微凉的手背触碰自己皮肤的温柔却在他心中敲起了让他灵魂震颤的洪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照料自己了,自从车祸后就没人这样对自己。工作后,即便是偶然不舒服,同事下属最多会说句多喝热水,没有人能顶着冰山的压力跨过他自己划出来的禁区触碰自己,这种亲密体贴让被高热和头痛折磨了一天的自己对如许产生了一种渴求。

        “如许。”乔谨的嗓音因为高热显得沙哑低沉。

        “啊?”

        “温总……”乔谨挣扎着想找回边界。

        “不不,乔谨,”如许坐在床边的地上,趴在乔谨旁边说道,“你可以叫我如许,不用改回去。”

        也不知道乔谨到底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只顾着继续迷迷糊糊地交代道:“密码是……”

        乔谨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烧,头痛欲裂,最后撑不住睡了过去,朦胧中他感觉似乎有什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但又或许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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