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夕
除夕盛宴,圣上有一次宴请百官,皇室可真是累,一年宴请百官多少次。
圣上随着孱弱的孙皇后一同前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排山倒海的参拜声,年年亦是。
太子不一会也来了,百官皆参拜,太子年后就要大婚了,整个人都精气神了不少。
宫妃们今日几乎都来了,灵妃一如往常,向圣上皇后与太后称病告假。
除夕盛宴历来是设在傍晚,圣上登基后便改了祖制,先前还引得众朝臣不满,说圣上违背祖先礼法,可圣上却淡定自若的说,除夕宴设在了正午是为了让众爱卿傍晚与家人团聚,圣上又说,若是不想团聚那就进宫给朕看门吧。
于是百官皆感叹圣上英明。
赵京华随赵娓一同入宫,赵老夫人已然抵达都城,但因为自身没有诰命,便不能进宫,忻城将军赵隐一会到京中就同圣上述职,远在都城外的众官员亦是,每至年关,回都城述职后,由圣上决定是继续任职还是留任都城。
——
殿内一阵歌舞升平
魏嫣同婢女说了些什么,婢女应下后便下去了。
赵京华今日梳了个飞仙髻,娇俏可人,李景瑜朝她看了看。
“众爱卿今年辛苦了,朕敬你们一杯。”底下众臣皆举杯。
“忻城将军。”
“臣在。”
“忻城乃我朝边境要地,不甚好管理,忻城将军辛苦了。”
赵隐朝圣上磕了个头道:“这是臣之本分。”
圣上大笑:“赵家满门忠烈,裕国公英勇骁战,立下赫赫战功,忻城将军战功累累,朕听闻忻城将军有一爱女?”
“回禀陛下,是。”
“那可曾有许配人家?”
赵隐否认,圣上看了眼瑞王,又道:“瑞王如今正直婚配,又与爱卿的爱女年纪相仿,朕便做媒,将赵姑娘许给瑞王可好?”
顿时殿内议论纷纷,赵京华看向赵娓,赵娓慌乱万分。
众人皆不知圣上此意为何,赵家已经出了一位储妃了,虽然瑞王势力单薄,母亲地位卑微又早逝,无母族傍身,可毕竟是皇子……
“陛下,小女常年在边关,闺中女子要学的小女一概不通,瑞王殿下乃是陛下爱子,身份尊贵,小女恐配不上瑞王妃之位。”
“那既然配不上王妃之位,爱卿觉得侧妃之位如何?”话中带着警告与威胁,丝毫没有询问的语气。
赵隐一惊,不知如何答复,就听外面来报:“太后娘娘至,晋阳长公主至——”
众人参拜,太后是个雍容华贵的人,虽已年近半百,但依然风华依旧,威仪尽显。
华平长公主奉承道:“母后,最近您可好?”
“华平长公主就不必如此了,你这年纪都比哀家大,还如此称呼,不膈应得慌?”
众人皆笑,圣上一阵尴尬,要怪也只能怪荒唐的先帝娶了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妻子。
“娘娘——”
太后瞟了华平长公主一眼,便看向圣上道:“方才陛下要说什么接着说。”
“朕有意将忻城将军之女赐给瑞王为侧妃。”
太后一笑:“忻城将军乃是裕国公的兄长,亦是灵儿的兄长,他的女儿做个侧妃恐是不妥。”
晋阳长公主温婉的朝赵娓笑到:“娓娓,方才二伯母不是说了让你同娆娆在殿外等我,一同拜见母后后在前来。”
语气中无意不透露着对赵娓的喜爱。
“二伯母,娓娓知错。”
“这就是娓丫头?几年不见了,倒是长开了,灵儿还提起过你。”
圣上见状,不免尴尬。
“陛下,那哀家今日就做主为瑞王讨了这门亲事,陛下觉得如何?”
坐在最高处的人思索片刻,笑道:“母后做主,那定是极好的,那就将赵姑娘赐封瑞王妃,太子大婚后十五日便是个好日子,母后觉得呢?”
“陛下做主就好。”
太后缓缓又道座位上,晋阳长公主服侍太后坐下,准备起身,太后拦了她:“灵儿和哀家坐。”
晋阳长公主微微一愣,便应了下。
众人心思各异,先前嘉诚公主因为瑞王妃之位犯下大错,去那等苦寒之地和亲,惠昌郡君也因此付出代价,被许给容国公二公子那等好色成性之徒。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瑞王妃之位竟是落到了赵家,毫无任何预兆,众人不禁感叹,赵家一个太子妃一个瑞王妃,裕国公还尚了公主,家中还有一位出色的丞娆郡主,有儿郎的人家都开始向丞娆郡主示好了。
孙丞相拿起桌上的酒杯,不知在寻思什么,孙丞相与裕国公关系向来不错,两人曾是圣上太子时期的陪读。
之前赵婷被封太子妃,孙丞相就觉着不妙,:裕国公也同他说过,圣上这是想打压世家的意思,如今又将赵家五丫头立为瑞王妃,瑞王这几年在朝中处于中立,曾经去封底时也一直恪守本分,太子曾想拉拢瑞王之事朝中重臣也是略有耳闻。
赵家的姑娘先后嫁给瑞王与太子,这不就是想让裕国公府的势力为东宫所用,圣上对东宫不满,又降了柔嫔的位份,五公主又做出如此荒唐事,圣上这究竟是作甚,让众臣匪夷所思。
只是众臣还不知,一年前宫宴之事究竟为何以及太子与东临国的那些勾当。
宫宴末了,众人将散去之时,沉默了好久的太后开口了:“娆娆丫头。”
赵京华猛的抬头,“外祖母?”
太后看向赵京华,缓缓开口:“哀家在这宫中甚是无趣得紧,娆娆便进宫陪哀家小住几日。”
赵京华应下,太后又看了看晋阳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
“娆娆就还住灵犀宫。”
灵犀宫乃是晋阳长公主未出阁前所住,先帝尤为疼爱晋阳长公主,以她的闺名为宫殿之名。
“太后真是宠爱郡主,不知日后谁有这福气娶了郡主,那不得飞黄腾达。”新安县主沉默了这么久,终是奈不住寂寞的开口了。
太后瞪了新安县主一眼,不悦道:“新安,最近脾气怎么变好了?哀家记得先帝在世时新安县主的脾气可不如这般好。”
先帝在世,新安县主娇纵至极,曾与当时为太子的圣上退婚,如今京中无一不把新安县主当笑柄,如今旧事重提,新安县主脸上又青又红。
“太……太后,臣妇身子有恙,就先退下了——”
太后显然没有放过新安县主的意思,看了看坐在新安县主旁边的杨景宁,缓缓开口:“那位就是新安的姑娘吧,来让哀家看看。”
杨景宁一喜,还以为太后对她另眼相看,当真是好笑。
“臣女景宁,见过娘娘。”
太后揣摩片刻,轻笑道:“原来你就是景宁丫头。”
杨景宁点了点头。
“哀家当是谁呢,那日在望春楼你可不是如此。”
望春楼?杨景宁一愣,那日望春楼,她对着赵京华一顿无礼,背后嚼舌根还被李景瑜逮到了。
“娘娘,臣女——”
太后十分不悦,“好了,景宁丫头啊,你可记住了,谣言不可信,要是要让哀家在逮见你嚼娆娆的舌根,哀家可不放过你,哀家是最护短的,哀家就这么一个姑娘一个孙女。”
杨景宁颤抖的应下,太后微微起身,李灵扶着太后。
“灵丫头和裕国公回吧,娆娆今日就不回去,将我库房里的灵芝拿去给老夫人赔罪。”
谁敢让太后赔罪,太后疼爱外孙女,留其小住,此乃荣幸,赵老夫人应该谢恩,裕国公立刻起身道:“娘娘荣恩,臣一家感激不尽,万不能让娘娘赔罪的。”
“裕国公就别客气了,你是个好孩子,哀家知道,罢了,带灵儿回去吧。”
裕国公作揖,长公主朝太后福身后,随裕国公一道离开,太后牵着赵京华,正欲离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李景瑜。
“阿瑜从封底回来啦?”
“回禀皇祖母,是。”
太后自立夏后就在宫中礼佛,几乎不问世事。
“随哀家一道。”
李景瑜应下,朝圣上作揖后离去,看着李景瑜与赵京华的背影,众人不禁感叹,真是一对璧人,有些答案,不说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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