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知分寸的玩意儿【求全订】
第142章 不知分寸的玩意儿【求全订】
“轻点！”
凤姐儿急切唤一声，没好气地瞪向秦钟。哼道：“即便我今儿是瞧走了眼。你和宝钗小蹄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的事情！”
秦钟一揉一搓间，动作果然轻了不少。
王熙凤虽还感觉到暗暗的酸酸痛痛，却也有种难言的舒适。一双丹凤眼儿不由得微微眯起，深吸一口气后点点轻吟从红唇小嘴中哼出。
这些声音如烟如雾，轻轻薄薄地飘进秦钟耳朵。叫他浑身汗毛悄然起立，不自觉间力道又悄悄重了些。
王熙凤微眯着眼，蹙了蹙眉头。嘶地深吸长气，腿儿直崩一下。
她道：“倒不是我不信你们。只是你们来往的多了，走得又近。再瞧她今儿的眼神，莫说是我，就是三丫头和你姐姐心里也难免没猜疑。”
王熙凤这话倒说得实在。
秦可卿的性子本就是不论听了什么话，暗里都要琢磨上好几次的。就是心里有了事儿，也未必肯直接说出来。
秦钟也不再给凤姐儿放松小腿了，双手往王熙凤膝盖去。
他一面揉着，一面道：“哪个能弄得明白是怎样一回事，薛大姑娘方才也没说就走了。我听了姐姐说的，这会自个心里也疑惑了。姐姐总不能把这没缘故的事，怪我头上罢！”
“今儿是怪不到你头上。若家里的姑娘因这个事有了想法，事情就怪你头上了。”王熙凤款款说着。
她感觉秦钟的手艺在往膝盖之上的地方挪。眉头愈来愈紧，两耳都不自在的红了点。
她镇定道：“平儿过来好生学一学，鲸卿今儿喝了些酒，也累了一晌，让平儿来就好。你在旁边教她，这两天叫我腿也走断了。要不是听到宝丫头过来，我早向太太告假，哪里都不愿来。”
秦钟见平儿过来，心里稍有遗憾地让出位置。只好问凤姐儿，道：“姐姐是感觉哪些地方倦累。”
王熙凤道：“你全都教平儿就是。”
平儿站他旁边，也学着他刚才的姿势把手放王熙凤膝盖上。道：“二奶奶这些天主要是走得累，虽说来往出入间有轿子，可在府里一个个面前走动招呼，她这腿儿一直就没停过。昨儿都快累得打颤了。”
秦钟听了，叫平儿往王熙凤大股间捶捶揉揉。
本来那里，他也是能去触的！
唉……
秦钟转了转眼珠子。问：“姐姐脚板儿酸不酸？”
王熙凤听了一顿，见秦钟这混账竟往她鞋子扒去。吓得凤姐儿抬脚就是一蹬，差点把平儿给踢了，忙训着道：“好个混账，手往哪里去？没分寸的玩意儿，你在宝丫头跟前也是这样？”
秦钟无辜道：“我叫平儿姐姐给你按按脚板了。怎么又说起薛大姑娘的事了。”
王熙凤这才知自己有些敏感了。但……
“别人的脚是你能摸的？叫我知道你在她们面前也这样，我砍了你的手儿。”
秦钟顿了顿，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味道。
稍稍琢磨，才发现王熙凤话里竟是没怪他去扒她鞋子的举动。
反而是教训他别去摸别人的脚儿。
这……
其实王熙凤自己也没注意这话的问题。但不是她同意秦钟这样对她，而是想着秦钟在秦可卿面前腻惯了，正经场面是极体面，私下场合则偶尔没个分寸。
凤姐儿这会真真是把秦钟当极近极亲的人儿看待。若换了别人，早叫人拉出去打死了！
甚至，凤姐儿潜意识里，竟没把这当一桩极严重的事情。心想着只要秦钟不是和姑娘们这么不懂分寸就好。
八十多的好感度，终是没让秦钟失望。
王熙凤哼着道：“平儿给脱了鞋罢！好生告诉平儿怎么做就好。”
平儿则见秦钟沉思，轻轻推他一把，偷笑道：“还发愣了？快说怎么做，待会她又要揪你耳朵。”
秦钟这才低头，只见平儿款款把王熙凤鞋子退了。里面的袜套子赫然展现，完全看不出里面脚的形状。
“……”
这时代的袜套太不人性了！这样穿着怎么能舒服，又不好看！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着长筒袜、丝袜之类的东西。
他眼巴巴看两下，好在没气味。平儿自然也知道规矩，更不可能帮王熙凤把袜套脱了。
秦钟只能一边拿嘴指点平儿，一边双手虚空示范。
只见王熙凤时而蹙眉，时而嘶声吸气。
又有时而忍不住的身子一抖。
叫秦钟小小开了一番眼界。原来，王熙凤这样犀利霸道的人儿在脸上出汗后，配上倦容还别有一番风情。
王熙凤在此期间也没忘了教训秦钟。慢道：“三丫头不是好糊弄的人儿，你姐姐的事儿暂且不说。你要心里不愿，我也就此不说什么。你只要有一点的心，往后就少和宝丫头来往。”
秦钟哪里愿意放手探春。虽然现在探春还小，但这样的美人胚子，先预订下来怎么也不亏。
他干笑道：“晓得姐姐一心为我好。就是好奇姐姐怎么就单独防着薛大姑娘。”
王熙凤瞥秦钟一下。
她哪里是单独防薛宝钗，只是她瞧薛宝钗是极圆滑的，不仅内心极有主意，还有好些手腕。
她怪色阴阳道：“我们家的姊妹哪个不守礼性？你来府里这么多次，有单独见过谁？也就是你和宝玉一般大，才许你和姑娘们一起玩乐。就是如此，旁边还得有几个婆子丫头紧紧守着。”
薛宝钗身边也有丫鬟跟着的好好吧！虽然不像其他姑娘们那样身边总跟好几个丫鬟，但哪次和薛宝钗见面，莺儿都在场。
不过……
仔细想一想，身边只有一个最亲近的丫鬟，真要偷摸作鬼，别人也未必会知道。
毕竟，越是亲近的丫鬟，越是忠心。没了外人，什么事儿都能替主子隐瞒。
前明时期不是好多话本小说里，小姐要私会情郎不都是找贴身丫鬟掩护？甚至还有贴身丫鬟给小姐出主意的了。
只是荣国府这样的人家里，小姐身边时时何止一个丫鬟婆子，又是二门不出，真要和外面男人私会实在不太可能。
除非……
“姐姐在背后这般说她，就不怕叫人听了去。”秦钟讪讪提醒。
王熙凤问：“你要和她说么？”
秦钟：“……”
我说个屁啊！我又不傻！
是时。外边响起一些脚步声，应是秦可卿她们回来了。
秦钟却见平儿急忙拿了鞋子往王熙凤脚上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秦可卿才一只脚踏进门槛，王熙凤此刻早恢复了端庄的琏二奶奶仪态。
凤姐儿款款从炕上起来，叫唤道：“妹妹可算回来了，刚把这混账小子教训一顿，妹子不会怪我罢？！”
秦钟：“……”
秦可卿瞧见王熙凤竟还在这里，先是一奇，又是一喜。幽幽瞥上秦钟一眼，就伸手与王熙凤携去。
“劳烦二奶奶了！我虽是他姐姐，可好些事儿也强求不得他，好些话他也未必会听。有二奶奶压着他，倒叫我安心一些。”
王熙凤携着秦可卿，又坐回了炕上，慢慢道：“妹妹就是提不起气，什么事都依他去了。你们以前那混账……之前的不说，照他这么下去，以后不知多少事情。三丫头到底是我妹子，她以后受了委屈，我可是要找你们姐弟细细算账的。”
秦可卿点头，双眼竟悄悄地红了，委屈道：“奶奶说的这些自是应该，要三妹妹真受委屈，我第一个过来府里请罪。”
秦钟：“……”
什么鬼啊？！
看不懂，听不懂！
他瘪瘪嘴儿，无奈道：“没影的事儿，叫你们说得好像天塌了一样。”
秦可卿心里却真真的塌了。之前秦钟身上的异香，和今儿薛大姑娘身上的异香可是一样的。
今儿薛大姑娘还那神情姿态。
可卿心里早乱了。好在刚才过去，发现探春和其他姑娘们并没有注意到薛大姑娘的眼神，可卿才叫心里偷偷舒一口气。
秦可卿此时回秦钟的，只有幽怨眼神。
秦钟却觉得天大冤枉，今天这桩事情，他是清白无辜的。
可惜，事情还是引发了一连串影响。
秦可卿和秦钟离开荣国府，回清河镇路上，秦可卿也没和秦钟说一句话，只是委屈沉默。
到了秦家，秦可卿又偷摸哭上一阵，叫秦钟千万解释。最后实在没办法，秦钟赖在西厢房不肯走了，秦可卿才勉强信了他的。
后来几日，过去，秦可卿才渐渐地放下。
荣国府那边却也不知怎么了，后来秦钟去了两次，几个姑娘们也鲜少过来。
可能，也是因为基础的东西都和贾兰讲得差不多了。加上天气一日比一日更冷，他去荣国府的次数也少了。
如果不是每次过去，都能和李纨单独相处一阵时间。不然，秦钟都不太想过去了！
唉……不该教平儿的。现在天气冷了，更挨不到王熙凤了。
不仅王熙凤挨不到，就连平儿都没机会单独指点。
唉……惆怅！
不仅如此，王熙凤还总总嘱咐，叫他少往梨香院跑。他这些天，连薛姨妈、薛宝钗母女都少见着了。
倒不是他多听王熙凤的话，而是秦可卿小妮子不信他，叫瑞珠、玉钏儿时时紧跟着了。
受监控的日子，不好过。真他娘的不好过！
薛宝钗啊薛宝钗，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
秦钟乘着寒寒北风，一路往北又回了清河镇秦家，这次他是年前都不打算去荣国府了。
却没想，才过几天贾宝玉竟和薛蟠几人，冒着风雪跑清河镇来了。
“林姑娘回扬州了？”
秦钟惊一下，轻轻拍了拍大腿。对啊，怎么忘了这事情，林如海重病了！
不过……
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吧！走就走呗。
秦钟拍了拍宝玉肩膀，安慰一番，又和宝玉、薛蟠等人喝上一阵温酒。
宝玉情绪低落，道：“珍大哥也快不行了，不晓得能不能过得这个冬天，”
秦钟狐疑道：“不是上个月还好好的？前些日子我过去，感觉他还有好转了！”
薛蟠也跟着叹了一声，道：“今儿一早我去看了他，已经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了。”
世事无常。
秦钟还真以为贾珍能好，毕竟都好转了。但他也顶多是感慨一下，和贾珍的关系到底不亲，连熟悉也称不上。
最近也不止是这些事情，柳湘莲似乎也离京了，感觉入冬之后，一下子从热闹变成了清冷。
秦钟却是不知道，也就是这一天，忠顺王与徐元益一起见了隆泰帝。
当晚，宫中的老太妃更是拉着一名女官说了好久的话。
几天之后，宁国府终究是传出了消息！
贾珍登天了，死了，真真的死了！
这在整个神京城来说不算大事，但对贾家来说全是一件大事。
贾珍，可是贾家族长，是宁国公府的爵爷。
秦钟作为宁国府远亲，还是再次启程往神京城去了。
等他到时，宁国府已成一片白茫茫的海洋，白色的灵幡幔帐挂在被白茫茫积雪覆盖的屋檐下。下人来往匆匆，寒风冽冽，刮得秦钟的脸儿都要僵了。
才进入院子，就听里面哭声一片。他看到了贾蓉，发现贾蓉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旁边有贾赦、贾政、贾珖、贾琏一干人等，一个个都拉神情恍惚的贾蓉说话。
贾蓉只在那里听着点头。
秦钟过去才知。原来宫里已经来了旨意，让贾蓉袭了骑都尉爵，这也算是一桩不幸中的万幸。宁国公府的爵位，又传了一代。
贾政见了秦钟，微微一愣，才唤了贾蔷过来领秦钟去上香。又叫秦钟上了香就去王夫人那边。
这番感觉……
秦钟颇有怪异的点头。
他去上了香出来，才终于见到那连绵哭声的来源。尤氏真真悲切，珠大奶奶李纨在一旁相劝。
李纨一面劝，一面也跟着哭，泪珠儿连成串串的落下。
王熙凤则拉着宝玉安慰。
奇怪的却是，蓉哥儿媳妇夏氏金桂脸上虽也有悲色，却完完全全比不过旁边尤家老娘并尤二姐、尤三姐等人。
尤家母女，甚至比尤氏都哭得凄凉。邢氏、王氏二位太太就是劝着她们。
秦钟缓缓走去，还未开口，李纨却突地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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