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慈宁宫中太后闲聊往事,青葱岁月丞相三小无猜
沈小芹骑着玉狮子回到了长乐宫,手下有了人之后,前朝的事情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等明年科举之后,抽中ssr沈知行后,她甚至能从京城解放出来,一想到明年的科举,沈小芹的双眼不由地弯成两湾月牙。
沈小芹下了马,宫门边上守着的小太监上前接过马缰,牵马下去了。
夏嬷嬷走上前来,“娘娘,太后娘娘说许久未见娘娘,宣您去陪她说会儿话。”
沈小芹一惊,进宫以来她只见了太后两面,后面忙着跟前朝臣子斗法,竟把太后抛在了脑后。
且不说太后身上疑团重重,即便太后身上没有疑点,她也该常去见见太后才对。
沈小芹点点头,“本宫妆容可还得体?”
夏嬷嬷绕着沈小芹转了一圈,“娘娘身上并无不妥之处。”
沈小芹刚要到后院把玉狮子牵出来,转念一想这样骑马去见太后着实失礼。
但走着去见太后又显得她这个皇后太过局促,不成体统。
“夏嬷嬷,你叫上沉鱼落雁,八个小太监,准备步辇,跟本宫一道去见太后。”
“是。”
沈小芹站在长乐宫门口等了一会儿,夏嬷嬷就带着一行人并皇后仪仗走到沈小芹面前。
沈小芹上了轿辇,步辇徐徐开往慈宁宫。
沈小芹走到慈宁宫门前,夏嬷嬷提前一步对守在宫门边上的小太监说道,“烦请公公通传一声,皇后前来拜见太后娘娘。”说着,夏嬷嬷往小太监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小太监点头哈腰,“您稍等。”便快步往慈宁宫殿内走去。
沈小芹和夏嬷嬷等了一会儿,太后身边的秋菱和小太监一齐出来了。
秋菱矮身一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太后正得闲,请皇后娘娘进去。”
沈小芹带着夏嬷嬷踏进慈宁宫,秋菱将二人引到殿前。
秋菱伸手拦住了夏嬷嬷,“姑姑跟着奴婢候在殿外就好,太后只见皇后娘娘。”
夏嬷嬷看了沈小芹一眼,沈小芹一笑,“无事,你们也不必候在殿外,烦秋菱姑娘带夏嬷嬷去偏厅喝口茶,候在殿外怪热的,太后那里本宫去说。”
秋菱对沈小芹福了一礼,“谢娘娘,奴婢告退。”
沈小芹点点头,走进殿内。
太后坐在正首,手中抱着一只波斯猫。
见沈小芹进来了,太后指了指身旁的软座,“皇后来了,且坐吧。”
沈小芹坐在太后身边,“儿臣许久未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宽恕。”
太后轻轻一笑,“哀家上了年纪,本来也不必经常劳动你们年轻人来看哀家。只是慈宁宫中到底冷清,伴在哀家身边的都是些老人,久了也看腻了。你们年轻人新入宫,哀家看着新鲜,就想多看几眼。”
沈小芹点头笑道,“儿臣得了空,一定常来看望母后。”
太后轻笑,撸了一把怀中的波斯猫,“平常总有些年轻的妃子,请完安后也不急着离开,留在慈宁宫中给哀家解闷逗趣儿。哀家日子倒也不枯燥,可惜她们现在从早到晚都在长乐宫中读书钻研,竟抽不出时间陪本宫说话了。”
沈小芹心中登时警醒,太后难道是不满意她培养后宫妃嫔参加科举?
“太后若是觉得无聊,儿臣在宫外认识一些颇会逗乐的年轻姑娘,太后可要儿臣将她们带进宫解闷?”
太后一笑,“清儿听说哀家无聊,从御兽舍抱了只白猫给哀家。你知道哀家无聊,也想着找人给哀家逗趣。哀家哪儿要那么多人陪,不过是想多见见儿子、儿媳罢了。”
“母后看中哪位宫嫔,儿臣免了她的长乐宫考勤,让她常常陪在母后身边,如何?”
太后摇摇头,“皇后能常来看哀家就是了,其他妃嫔,便让她们好好读书吧。哀家也知道她们都想着从后宫走到前朝,一展手脚。”
沈小芹甜甜一笑,“她们若是知道母后这样为她们考虑,一定感激涕零。”
太后伸手握住沈小芹的右手,拇指轻轻在沈小芹掌中摩挲过去,轻叹一口气。“皇后进宫这段时间,可谓是养尊处优,连武功都荒废了,真是可惜啊。”
沈小芹摇头,“母后,儿臣虽然在兵器习练上荒疏了,但每日凝练丹田,勤修不辍,母后一探便知。”
太后脸上一惊,“皇后莫不是没闯荡过江湖?丹田哪能让人随便看的?”
沈小芹温温笑开,“儿臣相信母后。”
太后听了一笑,“难得你这样信任哀家,哀家便看看你有什么长进吧。”
太后握住沈小芹手腕,三指分别搭在沈小芹手腕尺寸关三脉,注入一股内力,沿着沈小芹的手腕进入任督二脉,在关穴、丹田处打了个转。
沈小芹面上仍然浅笑,心中确实一沉。太后的内力阴寒无比,和在贺夫人经脉内游走破坏的内劲如出一辙。
太后松了手,夸赞道,“好孩子,这几日果然没荒疏了武功修炼。”
沈小芹问道,“母后,你我素昧平生,您为何对我这样厚待,还关心我武功修炼呢?”
太后定定看了沈小芹一会儿,“哀家和你的父亲、母亲是老相识了,他们的孩子,哀家也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看待。”
“母后可以说说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吗?我刚认了爹娘,就被选进宫了,没来得及和他们多说几句话。”
太后轻叹一口气,“哀家三十几年前就和你爹你娘认识了,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子”
三十五年前,京城。
这年,相府小公子贺章台拜了礼部侍郎兼翰林掌院庄潮生为师,从相府搬到了庄府跟着老师学习经典、韬略、礼乐。
放了课,时年十岁的贺章台从书房退出来,在庄府后院乱逛。
庄府后院正中设置了假山池塘,院中满植乔木。贴着湖边的怪石,长着一棵高大的梨树,树冠若华盖,遮天蔽日。
时下正值孟春,晚风吹动,带着阵阵白雪飘落在池塘之中。
贺章台被这样壮观的花雨迷住了,在树下驻足,良久未曾离去。
风停了,池塘上的波纹也渐渐平息。可头上的梨花瓣仍旧如堆雪般覆盖下来,树枝簌簌作响。贺章台抬头一望,只见漫天白雪之中有一女童坐在花枝间,月牙白的裙子和梨花融为一体。女童正伸手摇晃着树枝,花瓣纷纷落下。
“喂,梨花生长不易,你摇落它做什么?”
女童眉头一拧,“你这么稀罕花雨,风却停了,我特意摇给你看的。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又是一阵风吹过,女童周身花瓣飞舞,衬得女孩如月下谪仙。贺章台被梨花迷住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花枝,“上面那么危险,你快下来吧!”
女童眼珠一转,“我好害怕啊,下不去了!”
“我要怎么帮你啊?我不会爬树,上不去。”
“你先爬上假山,然后踩着假山顶上最右边的石缝,伸手攀住梨树干就上来了。我腿软,你扶着我慢慢下去好不好?”
看着离地十尺高的树冠,贺章台咽了口唾沫,“你不要害怕,我这就上来!”
贺章台踩着假山,艰难地攀上树干,浑身趴在了梨树枝干上。
往下一望,贺章台浑身一软,紧紧抱住梨树干,朝女童方向慢慢探出一只手,“喂,你伸手握住我,我带你下去。”
女童一笑,伸手搭在贺章台手上,往贺章台这边慢慢挪过来时,却脚下一滑,从树上跌落下去。
贺章台瞳孔猛缩,心中大震。他逞强救人,反倒害了人命!
属下传来一阵笑声,贺章台低头一看,那女童竟安然落在地上,毫发无损,正看着他发笑。
贺章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骤然放松,贺章台手一松,竟也从树上跌落。
女童蹿上来一把接住了贺章台,带着他安然落在地上。
贺章台从女童怀中站起身,憋红了脸,“你原来是戏弄我!”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我捉弄回去怎么了?你又没事!”
“梨花无辜,你为了好看摇落它就是不对!”
二人在梨树下斗了小半日嘴,直到口干舌燥仍不服气。
两人便面对面坐在梨花堆里,相互瞪视,谁也不说话。
直到庄夫人带着侍从找过来,二人身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层白雪。
庄夫人把女童轻轻拉到怀里,“若海,这是你爹的学生,你该叫他师兄的。”
庄夫人随即看向贺章台,“贺小公子,快从地上起来,跟着师娘去用膳吧。”
见两人谁也不理谁,贺夫人摇头,无奈一笑。一手牵着一个,将二人带到了饭厅坐好。
庄夫人凑到女童耳边,“若海,发生什么事情了,跟娘说说好不好?”
庄若海瘪了瘪嘴,摇头。
“那娘就不管你了,娘去问问贺小公子。”庄夫人作势走开,庄若海伸手拉住庄夫人衣袖,凑在庄夫人耳边,耳语了一阵。
庄夫人一笑,小声道,“是贺小公子不识好人心,但是他是个小笨蛋,不会道歉。我们若海最聪明了,先给他道歉,然后再嘲笑他死要面子好不好?”
庄若海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庄若海从椅子上下来,跑到贺章台身边,“小师兄,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捉弄你。我摇树枝本来是要逗你开心的。”
见庄若海这样,贺章台顿时也觉得自己和这样一个小姑娘较劲没意思,也低声道,“我也不对,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呵斥你。对不起,师妹。”
心底准备好的嘲笑之语还未说出来,贺章台就先道了歉,显得她没比贺章台聪明多少,庄若海心中憋屈,点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下人上好菜,庄翰林牵着个小女孩走进了饭厅。
见夫人、大女儿还有弟子三人坐在一起,庄翰林一笑,“你们三个都认识了?”
庄夫人点点头,笑道,“他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庄翰林点头,把和他一起进来的小女孩牵到身前,“这是我的二女儿,庄若江,若江,见过你师兄。”
庄若江走到贺章台身前,“见过师兄。”
“见过小师妹,我叫贺章台。”
庄若海走上前去,拉住庄若江的手,轻轻凑到她耳边,“娘说,这个小师兄是个小笨蛋,要我们迁就他。”
庄若江点点头,和姐姐一起回到了餐桌,坐在姐姐身边。
初到庄府的贺小公子,和庄大小姐吵了一架后,又和庄大小姐一家坐在一起,用了晚膳。
从此往后,贺章台晨起读书,下午跟着庄翰林学习。
傍晚之后便和庄若海、庄若江两姐妹一起玩耍,三小无猜,一起长大。
“母后是故事里的那位姐姐?”
太后点点头,“转眼我们就十三、四岁了,我和妹妹从小感情就很好,我们喜好也好,兴趣也好,都是一样的。就连喜欢的男人,都是同一人。
我和妹妹都对贺章台心生爱慕,我们约定他无论最后选了谁,我们都要在一起。本来我们三人能像小时候一样,一直在一起,直到宫中传来了皇帝口谕,要庄府嫁一位千金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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