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

冬夜的时光短暂着停留在一个地方像是不经意间的一次翻倒在地的水杯。结了冰的地方锋利无边随时可能会割破掌心的纹路。房间里的温度可以再一次把这掌心的冰融化在一团带着温度的水。眼神里含着波光的映射着对方的脸庞梦里所想象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跟刚刚过去的情动没有任何关系地浮起在脸颊的红晕是因为室外温度低到了室内升高的温度带来的关系。

        两个人前后走出房间想象着室外发生着怎样的变化。朴修信带着一点点自豪感想象着吴美丽的那张还保持着精致的妆容如何地扭曲。千志走在前面率先来到大厅里看着千战和吴美丽暗下来的面孔。朴修朴从千志的身后站出来两个人并排在一起直面后续的事情。

        吴美丽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话。现在就是不愿意这个人待在这个空间里有多远就滚多远。吴美丽指着房门大声呵斥道，朴修信，请你出去，这个家还不是你这般放肆说来就来，任意妄为到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朴修信的目的已经达成后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借着吴美丽让自己滚这个话自己转身就要离开。千志看着朴修信要走还是把人拉住真的像是原来已经和好的关系。朴修信转身握了千志的手说，我先回去了，不要再惹大家不开心了。

        吴美丽听着这话气得直翻白眼同时看千志这个没用的家伙的样子更是要气到吞血了。千志拉着朴修信说，我送你过去，现在太晚了，你又一个人。

        吴美丽起身说，千志，你忘记你要做什么了吗，让他一个人走，你现在不可以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你好好地考虑清楚。

        这个气势虽然在朴修信这儿没有起到任何恐吓威胁的作用。但是千志那边是有些许的动摇还是停下要走的动作像是在做挣扎。朴修信扳开千志的手说，不远，我走过去就到了，不用送我了。

        千志回头跟吴美丽说，妈，我就送到他楼下，马上回来。

        吴美丽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个靠垫向着千志扔过去，说，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本来千战就不是话多的人，此时竟然也开口说，千志，你可考虑好。

        朴修信要走没有人能管得了可是千志不同所以后果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偏偏千志还是丢下话，我马上会回来。然后拉着朴修信一起出了家门根本没有回头看身后人。

        留下怎样的一幕去给身后的处理是谁都来不及做的准备工作。站在这空旷的走道里至少还带着点温度两个人手牵手。可以一起到外部的世界再一次体验一遍这冬日夜里的北京城。两个人没有拉开距离地进入到电梯来到楼下走到外部的小道上。

        朴修信站在小道上看着千志的脸已经冻得发红的样子心里也在心疼。他说，你还是快点上去吧，不要冻着了。然后用空余出来的一只手摸上千志的脸没想过自己的手原来要比千志的脸还要冰冷。从脸部传来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回流到朴修信的手上有点舍不得拿开。

        千志看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和自己身高相当的人眼睛可以直神着彼此。千志把人拉过来拥入到怀里，说，二十岁的朴修信和十七岁的朴修信一模一样，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周围的环境，可是二十二岁的千志跟二十五岁的千志已经完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朴修信趴在千志的肩上舔着千志的冰冷的耳朵，说，我们才走过三年的时光，像是发生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未来还要走更多年，像是这冬天一过之后，我们就可以白头一样。

        千志笑一笑，然后又把人分开后，然后捧着对方的脸，安静地看着，然后便亲了过去，像是在暗黑里两个初恋的人共同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对方一样。其实在几年前两个人的第一次都是属于对方的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拥吻着对方的感觉并不像年轻时候一个火势热烈另一个紧张着不知所措。那种热烈一直属于朴修信转到此时依旧没有更改。千志停下嘴上的动作，说，我爸妈要送我去韩国，你知道我妈亲戚在韩国，现在要让我过去。

        朴修信眼睛不转地盯着千志，脑子里想着面前的人终究还是要走，便问道，可以不去吗，如果现在你不用回去，就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上海，我家里可以养你，没关系的，你真不用担心。

        千志安抚着看朴修信又把人搂在住，说，我过去很短的时间，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们也分分合合这几年都走来了，我去去就回来，他们也说让我过去，如果不适应可以马上回来，现在就是做做样子，过去几天说不定就回来了。

        所有的担心并不是因为他这几句话就可以解决掉心间所要产生的问题。有一瞬间像是两个人要分手时才说这种词不达意的话语。

        千志知道朴修信很久没有再去过学校差不多是放弃的状态了。因为从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事情出现着解决着已经无心再关心学业的事了。好不容易考到电影学院的朴修信没有坚持几年放弃的学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拾回来呢。千志说，你好好地去学校上学习，我回来后去找你，一定会回来去找你的。

        这些说辞没有任何可信的理由但是朴修信同样想起这几年两个人发生的种种。不应该因为眼前的小事产生不信任对方的情形，同样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来找我。

        像是安抚好的人不再有任何担心的问题重新直面着两个人的面孔。千志还是原来样子需要维护好表面上的状态可以答应去韩国同样可以答应回来再找朴修信。所以他不担心事件没法解决只要能稳住每一个人不论是真还是假都可以做下去。

        于是要走的人面前朴修信保持住自己合理的状态没再去挽留对方。这种相信一个人的念头在哪一个时间段开始的自己也算不清楚。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事迹是不是可以如实地告诉他呢。其实有些事情千志都知道就是没有好好地再进行谈论下去已变成如今的样子。

        还能走下去的动力是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得清楚。朴修信以为通过自己这种死缠烂打先下手的方法可以挽回一切。千志觉得通过自己的表象先把所有的人骗过去可以达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地步。朝着各自的方向无限地发展着不知不觉过去三年时光。

        沿着这条小道朴修信一个走出小区里背后一直有千志的注视。目送着人消失在外面的世界现在心情却是无法再次形容。大概这一次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不应该用别人的谎言去证明自己的内心。千志终于转身重新再次回去所有相似的画面从来不会缺少但会无数次地增加。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被完全把控的人只有朴修信了。

        吴美丽和千战一直等着千志的出现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仅仅是离开一会儿的工夫像是又重新解决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吴美丽带着一点可疑的笑，说，明天你就离开，行程已经给你全部更改了，现在去收拾好你的东西。

        千志不相信地说，不是说好有一个月时间的吗，为什么要临时改变。

        吴美丽继续保持着笑，那种阴险的笑，说，如果你明天我走，我保准还要做出什么事情，为了你好，为了他好，你还是马上走。

        千战看着两个人的对话停下，说，听你妈的话，对你有好处。

        所以决定是在很早以前定下来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所有以及见过的事件都是有准备地去行动。吴美丽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一看你堂哥的遭遇，最后是什么下场，再去看一看那个神经病，可惜了你堂哥年纪轻轻地死掉，如果听我们的劝早点和那个神经病分开，也不会酿成今天这种悲剧。

        千志眼前又一次浮现起堂哥——千叶场的身影。原来世界大生命长并不适合用于每一个人的身上。默默地转身回到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朴修信现在有没有回去。这一路上是不是一定就是安全的抵达终点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事故。

        城市在无限制地扩充着地界又要用成千上万的人口来填充。车水马龙之间拔地而起的一幢一幢的参天大楼像在预示着每个逃不出去这钢筋水泥的世界。这路程看着短其实还是需要更长久的时间靠拢在终点站上。

        结点上面的人停下的动作思想跟着继续吹的风飘散在这城里的夜空中。带着怎样的心情脱离一个地方还有脱离一个要离开的人的身旁。有些话即使不去说明白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回旋的余地。一旦把话全部说明白之后已经要到达结局的边缘地带还要纵身跳跃不留尸骨。

        感情这东西有时候觉得不值得可信但是有时候又想着可以挽回。真正挽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又要经历一场离别的镜头。大概电影的场景都没办法来回转换太多的离别情景。于是在这夜色深沉的地段里许多独自等候的人心底里的些许归期。

        如期的时间内要经历怎样的变化情景再次重现的场景还会相同吗。记忆的场景会冻结在一处地方等着回来的人化解一时的状态拉开后续的体验。在许多看不到的地方里体验过异国他乡的氛围或者过得要更开心。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可能性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不会再回来了。即便这样子想象着结果还是加快脚步往回去不然可能真要到半夜了。

        路到底有多长有使用过的时间表格测算过程仅需要三十分钟。走走停停之间花费更长的时间在这路上根本算不出时间过去多久。所住的地方在不远的地方门口站在一个人远远地看过去。朴修信看着这个等着自己的人脚下提速跑着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说，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

        李缙羽看着站自己面前的人，完好无损的样子，说，你出去的时间太久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看你没事就好了，现在回去吧。

        朴修信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又走进这个住过很多年的小区里。朴修信挺安静地说，千志要被人家送出国外了，我们说的话挺简单，他说很快会回来，具体的时间还没有确定好，但我想他会很快回来。

        李缙羽没有想过这些过多的内容，听着觉得也合理，说，你不想让他走，要不要好好地挽留一下，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也舍不得你。

        这些对话的声音被风吹过的时候消散了大多数的力量传达在耳际。较小的声音或许是没认真听清楚迟迟地不曾有回复的痕迹。李缙羽重新说了一句，其实出去也好一点，可以好好考验一下两个人的耐性，你自己也要提升一下自己，看一看你的学业的事，现在半途而废那么久，再捡起来还有信心吗。

        朴修信思考着李缙羽的两段话还是夹杂着特别的意思。那几个没有听清的字被风吹过的这个空间的时候演变为时光倒退的那几年时间。两个人出现在小区的生活场景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细节。有限的人知道有限的场景里活着的人差不多在有一天会不断地离开回来再离开。重复着的内容一直在现在这个时候像是上映着最完整的结局。

        朴修信自言自语地说，也是，或者出去会更好一点，看一看外国的风土人情，再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处境，可以学会的内容会更多。

        回到房间里反倒是没有那么寒冷的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李缙羽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然我们点外卖，要不要喝酒，还是不要喝了，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你要吃什么，炸鸡，烧烤，你说可不可以。

        朴修信看着李缙羽碎碎念着，说，我来点炸鸡，要喝啤酒，日子还是要开心点过下去，不能因为一个人要走，变得要死要活，生无可恋。

        确实不了解过一定的原因大概从内心深处感知着一切发展的速度。于是想着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不要拘泥于眼前的世界。所以很多东西不一定是那么容易去做到可是实际去做的话还是有希望。房间里安静着没有两个人的对话各自玩着手机看着一条一条的讯息。输入的每一个字连成一串一串完整的话表达内心最深处的意思。

        过程在一点一点泛滥着情感深处无处安放地解释话语。离开餐桌的人重新去开了广播传出来的声音多么熟悉。可能是原来生活在这里的一个人习惯性地听一段广播里的情感故事。到底故事是真还是假无法追究就当成是一个娱乐节目。在众多的情感故事中可能有发现一段是属于每个人的故事不知被谁加工改编后放入到广播里。

        有一个人出现在世界里做着各种无理的事情一点不懂得克制。有一个人一直掩饰着内心真实的想法从不透露真正的心声让人知道最真实的自己。于是两个无知的人开始了长达许多年断断续续的感情生活。对与错到底间隔在一道薄薄地看不清楚的世界中的一道幕布台前与台后反差太大。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撩起这块遮挡在彼此面前的布重新真正认识心间刻画的生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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