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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敢打我?


赌坊,嘈杂的人声交织。

        “小小小!哈哈哈哈我就说了是小。”

        几个赌徒失落的摊了摊手,看着正欢喜着收银子的男人,面上顿起怒色。

        “杨正,你可不能赢了银子就想跑啊。”

        杨正乐滋滋的收揽银子进腰包里,哪里理会这些人的拉扯,转身便要走,他常年待在赌坊,自然摸清了许多内幕,这趁早收手还能捞着点油水,若是贪恋赌局,只能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他赢了银子,正打算去酒楼好生享用一番,迎面走来一位蒙面少女拦住了他的路,虽然蒙着面,可身姿极好,杨正一眼便认出这是那日找她帮过忙的小娘子。

        杨正忽然有些心虚,这女人该不是来找他的吧。

        难不成他找的那些乞丐没办成事儿?

        “小小娘子,来这里找谁啊?”杨正下意识的收了收钱袋,主动朝宋晚衿搭话。

        他这种闲散之徒最怕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这小娘子身上衣裳首饰虽不华贵,但他在这一面儿吃得开,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从不见人下菜碟。

        这世上多得是些扮猪吃老虎的人,若不小心着点儿,重则能丢了小命。

        “找你。”

        “不知小娘子找我还有什么吩咐?”杨正赔笑道,“只要是杨某能做的,必定包您满意。”

        “倒没有别的事了,今日只是特意来问问,那十五两银子雇的山匪,去哪儿了?”宋晚衿见他的态度尚好,气消了大半。

        “山山匪,难道他们没给姑娘办成事?”杨正反问道。

        “你便将实话与我说,从何处雇来的山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此处也不是谈话的地儿,小娘子你看,我们上前面去,坐下聊?”

        赌坊外人员杂乱,的确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宋晚衿点了点头。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坐下后再次发问:“从何处雇来的?”

        “来,小娘子喝茶。”杨正替宋晚衿倒了杯茶,见她接过才道:“杨某正巧认识京郊那边儿游讨的乞丐,他们见着钱,也是争着要去做这桩生意的,只是不知”

        “你确定?”宋晚衿掀开面纱,饮了一口茶,“你确定给了他们银子?”

        见杨正目光躲闪,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宋晚衿便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在唬着她玩。

        “做生意不诚确是杨某的问题,还望小娘子海涵,莫要”杨正眼见着圆不下去,只好退让一步。

        “将先前的十五两银子归还与我,此事便了了。”她都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了,哪里还得好脾性去海涵旁人,丞相大人和银子,她总得先得一样吧。

        “这这哪里有还回去的道理阿,小娘子莫要说笑了。”杨正早拿那些银子去挥霍了,哪里还有十五两还回去,方才赢了一局也就十两,还打算去吃顿好的呢。

        “不还?不还我便去那赌坊问问,你这拿钱不做事的作风可是那赌坊带出来的?”宋晚衿话音刚落,便佯装要起身,杨正赶忙将她好声好气的劝了下来,若是这小娘子去一闹,自己往后还怎么混的开?

        本以为这女人好歹也是个闺秀,没想到性子如此泼辣,今日真是触了霉头了。

        他如今理亏,思量再三还是将钱袋抽了出来,放在桌面儿上。

        “这已过去多日,十五两肯定是没有了。”杨正心疼银子,眼神不舍的追向宋晚衿手上的钱袋,真是遇到个难缠的主儿。

        宋晚衿将银子装进自己的锦袋,这才满意的起身,她往后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在此耽搁了。

        两名家丁急冲冲的跑回来,见宋晚衿不在指的地方等他们,焦急的四处寻找,主君这几日对大姑娘上心,这若是再不见了,他们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大姑娘!”眼尖的家丁一眼瞧见了从酒楼出来的宋晚衿,急忙小跑上去。

        宋晚衿轻抿唇,心叹道怎么回的这么快。

        “您还是快与我们回去吧,这已经出来几个时辰了。”

        宋晚衿虽不愿回去,可也知道明面儿上不能与之反抗,现在宋睦对她关注了几分,之后再想出去也不是难事儿,说起来可笑,自从母亲去世后,宋睦头一回与她温声细语的讲话竟是有利于他,父亲?

        回宋府的路上,她一直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去找丞相大人。

        论身份地位,她是万万不及祝鹤沉,原先能去丞相府参宴已让人不敢相信,现在平白无故的想见丞相大人,更是难如登天了。

        宋晚衿掂量着手中的钱袋,难不成再想上回一样去买消息?菩提楼行不通,她上哪去寻找门路?若是再来一出原先的戏码,难保祝鹤沉不会发现她的故意设计,宋晚衿摇摇头,即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作罢作罢,她得换个法子。

        宋晚衿一踏进院子,便看见宋知悦正颐指气使的指挥几个婆子作弄她的牡丹花,样子极为傲慢,芽芽被按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脱身。

        “姑娘!”芽芽见是宋晚衿,激动的喊道。

        “呀,是姐姐回来了,你快来”清脆的巴掌声扼断了宋知悦未出口的话,那几个婆子被吓得不敢再动,惊跪在地上。

        宋知悦的脸上瞬间多了五指红印,泪花在眼中扑闪,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晚衿,“宋晚衿,你竟然敢打我?”

        这么多年,她有父亲母亲宠着,可一直压着宋晚衿一头,饶是以前她将宋晚衿的被子里塞满了□□,故意将她骗去柴房关起来,引着她去钻狗洞冬夜里推她进池子,诸如此类之事,宋晚衿都不敢反抗,如今竟然敢打她?

        宋晚衿无视她的话,径直前去扶起芽芽。

        “芽芽,没事儿吧?”

        “姑娘,二姑娘今日忽然闯进来要找你,见你不在便要砸东西,奴婢没有拦住,请姑娘责罚。”

        宋晚衿捏紧拳头,让芽芽先进屋,宋知悦哪回来找她不是找麻烦来的?

        若非是她先前太软弱,又怎会被如此欺辱?

        宋知悦被盯得发怵,可她从未怕过宋晚衿,如今自然不能落荒而逃,随即叉着腰说道:“你瞪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今日你打我的事没完。”

        宋晚衿大步上前拽住宋知悦的手腕,宋知悦吃疼,嘴里开始含糊不清的骂人。

        “你们愣着做甚,赶紧上来将她拉走啊!”宋知悦怒视跪着的一群人,这群废物,如今倒怂起来了,底下跪着的婆子面面相觑,却始终不敢动手。

        宋晚衿冷笑一声,忽然甩开宋知悦的手,身子直直的跌了下去。

        “妹妹,你怎么还推我?”宋晚衿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知悦,委屈之色难掩。

        宋知悦背对着门口,自然没看到宋睦正向这边走来,宋晚衿不易察觉的笑了笑,她如今也要试试以往宋知悦害她的法子。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推你,分明是你自己。”宋知悦显然被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惊到,脸涨得通红,直剁着脚。

        宋睦在外便看见宋知悦推倒宋晚衿的那一幕,立马加快了步子,听到此话更是怒意上身,“宋知悦,你怎可推你嫡姐?”

        “父父亲,您怎么来了。”宋晚衿看似惊讶的问道,眸子蒙上一层水汽,水灵灵的,看着可怜极了。

        “晚衿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回来,发现妹妹在毁坏女儿院子种的牡丹,一时气不过与她争辩了几句,失手打了她后,女儿意识到不应该如此,便同妹妹道歉,哪知妹妹心里与我置气,不接受我的道歉便罢了,还一把推开了我。”宋晚衿越说越起劲,几滴泪水适时的落了下来。

        “满口胡言!爹爹,宋晚衿她胡说,我没有推她。”

        “宋知悦你闹够了没有,怎么直呼你姐姐的名讳。”宋睦甩了甩袖子,看着颇为生气,宋知悦似是没想到宋睦会不信她,一张小脸已经流下两行泪水。

        “爹爹,您看我脸上的掌印,是宋晚衿诬陷我!”宋知悦指着脸上的痕迹,急切的说道。

        “我亲眼所见的还能有假?宋知悦,你姐姐也承认了失手打伤你,你怎么不懂得退一步,看来是我将你惯坏了。”宋睦越看她越觉得不争气,如此撒泼的模样哪里像个闺秀,倒是宋晚衿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说起来也是许久没关注过自己这个女儿了。

        宋晚衿内心不禁冷笑,“亲眼所见”这几个字她可不是第一次听见,小时候宋知悦欺负她时,她也总盼望着父亲能够主持公道,替她做主呢……

        可宋睦哪一次不是对她说一切是他亲眼所见?只要是宋知悦说出口的,不论真假是非,他总会偏向宋知悦。

        可笑啊可笑,如今她利用这样的招数,总算是能让他“亲眼所见”一回了。

        “赶紧回去。”宋睦示意身旁的管家拉走宋知悦,这才前来扶起宋晚衿,又对那几个还未缓过神来的婆子说道:“你们几个谁动了大姑娘的花,自己去领罪。”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听到这句话才逃命似的退出去了。

        “晚衿啊,这几日伤养好了吧,与父亲讲讲,那日为何会坐丞相府的轿子回来啊。”

        这便是她的好父亲,如此迫切想要知晓的不是她的身体状况,而是是否真正攀上了丞相大人。

        若非是碍于祝鹤沉,方才的局面怕是要转上一转了。

        “父亲,女儿头晕,想进去休息了。”

        宋睦表情一僵,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的命运与整个宋府系在一起,晚衿,可不要让父亲失望。”

        “是,父亲。”宋晚衿看着宋睦走远,这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气。

        芽芽倚着门偷看,心中担心的很,宋睦一走,她便立即跑出来,左看看右瞧瞧,确认宋晚衿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虽然解气,可芽芽一想到姑娘以前的遭遇,便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这样还不算是解气!

        “芽芽,你瞧见了吗?仅仅是坐了丞相大人的轿子,便能让宋睦态度如此转变。”在芽芽面前,宋晚衿从不称他为父亲。

        “姑娘”芽芽点点头。

        “我势单力薄,即使是像往常一般表面忍让,暗地里让她们吃些苦头,也始终给不了她们应有的报应,更罔论保护你和名哥儿,我想要的是像方才那般一样,给她们痛快淋漓的一巴掌。”宋晚衿忽然语气沉重起来,“所以,我得想办法嫁给祝鹤沉。”

        “姑娘,您想如何做奴婢都支持你,只是希望您能顾好自己。”以往姑娘大多是玩笑似的说要去抱大腿,这是她头一次见姑娘如此郑重地说这件事。

        “芽芽,你现在便去街上买些话本子回来,什么眷侣神仙,双宿双飞的本子统统要。”

        “姑娘,你这是?”

        宋晚衿冲她笑了笑,她自然是要学习一番如何成功嫁给祝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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