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任务
说让我看看，真就是让我看看。
考虑到我并没有战斗力，两人只是带着我来到校内训练的地方，让我坐在角落看着他们对打。
战斗中的夏油杰用了咒灵操术，倒是让我和奇犽在穿越后第一次看到了咒灵的样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的一瞬间还是有点震撼，不光是视觉上的冲击，还有感觉上的。
凭借奇犽敏锐的感应能力，哪怕有着相当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从咒灵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妙的感觉，让我一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奇犽对此也表示出了惊叹：[这就是咒灵啊，本来觉得应该和嵌合蚁差不多，实际看来还是不太一样。]
“嗯，毕竟蚂蚁是生物进化而来，咒灵是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感中嘛。”我看那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的，才放心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向奇犽解释，“这些都是夏油杰用他的术式咒灵操术收服的，感觉等级应该都不太高。”
此时的我没有被告知他们的术式，如果被他们听到这番话，那我的来历就有点难以解释了。虽然之前有想过干脆一起说出来算了，但是话到嘴边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阻止我，我想应该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有关于未来的事，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可以把术式理解为念能力，不过术式是从出生就有的，没有天赋的人也无法通过后天学习。”
[这个我知道，毕竟跟着你一起看到过动画。]
“对哦，我都忘了。”我一下子又想到那些难以启齿的部分，连忙转移话题，“总、总之，确认我们可以看到咒灵就好，接下来就要等我学会用你的能力再去试试看念能力能不能打咒灵了。”
[嗯。]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应，可是我无端感受到了奇犽的信任，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那边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打得难舍难分，整得跟以前游戏厅里自动播放战斗画面的街机似的。
奇犽的动态视力好，让我能够看清他们的动作，但是我除了“牛蛙牛蛙”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想。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打完，五条悟走到我面前，一脸神清气爽地问：“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地拍手称赞道：“嗯嗯，好棒好棒。”
五条悟：“你这家伙果然很让人来气啊！”
我露出得逞的笑容，这个时期的五条悟真的很好逗呢，真有意思。
总之，经过这一出之后，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关于我身体的事情大概被他们记在心上了。
不得不说五条悟的感觉挺准的，在得知身体不知去向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倒霉，但之后确实没有放在心上。我好像天生就对自己的事缺乏一些紧张感，随便怎样都好。不过现在有人在拉着我，我还是会跟着跑一跑的。
话又说回来，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也是认真的，尽管没有依据，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罢了。
而我的训练生活也从第二天正式开始了。
冥想的方法我又尝试了一下，好消息是就算冥想我们也没有再次穿越，坏消息是我似乎并不适合走这条路线，总是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
据五条悟说，其实我一直都处于缠的状态中，可惜的是我对此并无感觉，我认为这跟我之前抓住五条悟手腕的情况是一样的，都属于奇犽的身体本能，因此不需要我去想什么身体就会自然地去行动。
那么身体能力太强，我的意识跟不上，要怎么弥补？
这个问题让我和奇犽都有些头疼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年级第一次接到了一个集体任务。
任务内容是去往某个废弃的洋馆祓除两只二级咒灵，那个地方预定要被拆除重建，已经有几名工人在里面失去了联络，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我无法使用能力，经过他们的测试力量和速度都很强，所以夜蛾给了我一个咒具，是一把短刀外形的武器。
我当然没有使用武器的经验，而奇犽就算会用应该也算不上擅长，所以我拿着武器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毫不意外地被五条悟又嘲笑了一番。
“别担心，只不过是两只二级咒灵，很快就能解决了。”
在进入帐的时候夏油杰还这么安慰我，谁知道刚一踏进洋馆大门我们脚下的地面就突然崩塌了，我们四人分别跳向四个方向，地形继续变化，转眼间我们就被分隔开来。
“悟！杰！硝子！”我一个个喊他们的名字，但是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身后没有退路，破坏墙壁也毫无用处。
我看着隐入黑暗的走廊，欲哭无泪，直接面对咒灵就算了，没必要搞这种场景吧？
[只能往前走了，先想办法和他们汇合。]奇犽说。
我嘤了一声，宽面条一般的泪水流了下来，“我害怕。”
对于眼下的情况，奇犽也有些无奈，[但是你就算站在这里也不安全。]
“我、我知道……”我盯着走廊，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迈开步子，一点一点地往前挪，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尽头有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的大门原本是紧闭着的，但在我看到它的同时，那扇门一边发出“吱呀——”的声音一边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不妙的气息与血腥味一起从缝隙中漏出来。
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把咒具拿出来，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奇犽十分冷静地提醒我。
我不想进去啊！！！
此时的我已经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便只是照着奇犽的嘱咐颤颤巍巍地把刀从刀鞘中抽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上。
我走近房间轻轻将门推开，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看到门的正对面立着一面镜子，镜子底下是一大滩血迹，从门到镜子的地面上有一道直线拖拽和挣扎的痕迹。
救了个大命！
【看……着我……】
耳边响起无法言喻的气音，一瞬间我甚至感觉有人正趴在我的肩头冲我着我耳语，我吓得一个立定跳远，就这么撞进了房间。
【嘻……看……看……】
房间内的声音更为清晰，甚至还有种立体环绕的效果。我紧咬着牙关，压低身子将短刀横在身前，全身都因为警戒而紧绷着。
然而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一个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满身血地从角落的阴影爬出来，朝我伸出手，“救……救命……”
一时间，震惊将我的恐惧都压了下去，身后的阴影处又突然窜出一只手来“啪”地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低头一看，那里又是一个……或者说是半个人，一边抓着我的脚踝一边哭着哀求：“救我……”
接着又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另一个脚踝，一双手扣住我的肩膀。
那几只手的力气不算小，但是对于奇犽来说不算什么，要强行挣开完全没问题。可是我却没有动，一反在门外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状态，现在的我只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怒意。
我要祓除这只咒灵！
我顺从地被这几只手半拉半推地往镜子的方向过去，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后，咒灵总算按奈不住，在镜子中显出了身形。
只见它狞笑着探出身子，像是要拥抱我一般伸出数只手来，【看……看着……我……】
“啊，在看着你呢。”我沉着声音回答。
它看起来似乎更高兴了，更热情地朝着我伸手。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迅速地伸手一把抓住它探出来的头，右手握着的短刀紧跟着朝着它刺过去。
咒灵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暴起攻击，完全反应不及的它被捅了个结结实实，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一边疯狂想要退回镜子里，抓住我的那几只手也在用力将我往后拉扯。
可是我哪里又会放它逃走，抓着它的手青筋暴起，直接抬起一只挂着半个人的腿踩在了镜面上，硬生生将咒灵从镜子里拖了出来。
它的下半身拼接着数双腿，有一些已经融合得看不出样子，但还能清楚地看到穿着工人制服的腿，一共三双。
我只觉得怒气上头，短刀被我狠狠地拔出，又狠狠地刺进去，“去死吧，混蛋！”
伴随着我反复的动作，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动，隐约还能听到十分遥远的地方也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手里的咒灵很快失去力气，化成黑烟消散了。而那几只抓着我的手也纷纷掉落在地上，房间也跟着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我微微喘着气，低头看向地上那些完全失去了动静的尸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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