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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早说


连澈看了一下表,一把扯住还习惯性向走梯迈步的宁洛汐:“我今天赶时间,没工夫配合你的锻炼,这种顺理成章的拖延方法,还真是运用驾轻就熟!"

        宁洛汐极力想甩开他的手,“扣除,上下楼的时间扣除,扣多久都行!我……我……"她惴惴不安地看向电梯门,眸色中是望而生畏的深切恐惧!

        连澈没功夫顾忌她的情绪,也耗尽了本就不多的耐心。以无可比拟的身高优势扯住她的衣领,直接甩进高管专用电梯:“理解不了服从两字的含义吗?胜任不了这个职务,就立马给我滚蛋!"

        一句话堵住了宁洛汐的咽喉,连澈看着瑟缩如鹌鹑般呆立着的宁洛汐,不由的嫌弃的紧蹙着眉头,稍显厌恶的发号施令:“站到角落里去,离我远点!"

        他面朝门口站立,心中却为没有让两人分乘电梯而感到懊恼,与讨厌的人待在一起,真是多一秒都是煎熬!他只好看着下行变换的数字,转移自己稍显烦躁的情绪,却在那红色闪出十一的时候,电梯"咯噔"一声停止了运行!

        等待了将近十秒,不见动静,连澈不耐烦的按响了警报系统,过了一会儿,语音播报中响起回音:“连总,目前正在进行每半个月一次的正常维检,您今天出办公室的时间稍晚,秘书可能也没有来得及通知您,请您稍候,我马上联系维保工人!"

        秘书是有通知的吧?他当时在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因为对宁洛汐泡的茶,正鸡蛋里挑骨头而忽略了。至于下班晚?他是那么爱岗敬业的人吗?不过是因为吸尘器噪音过大,他让宁洛汐拆开了清理,而后又重新装起来而已,督促员工学习新技能,他是多么诲人不倦的老板呀!

        都怪宁洛汐笨手笨脚的,业务太不熟练,将吸尘器拆解的犹如分尸现场,又没那个本事缝合,只好现场查资料,勉勉强强恢复原状,才耽误了时间。如今欲速则不达,纯粹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有个现成的罪魁祸首在这里,让他可以随时迁怒而已!

        他转过头,刚要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开口训斥,却被面前的情景惊的一愣,那个一直在他面前端正站立的人,已经扑跪在地上,呼吸急促,抽搐到全身发抖!她死命的咬住嘴唇,直至渗出血丝来,也要阻止自己发出惊叫!扭曲的表情映衬着涨红的脸色让她整个人冷汗淋漓,如同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溺水者!

        “怎么了?”连澈半蹲下来,去扯她紧扼制住咽喉的手,不知是一种错误的应激自救,还是崩溃的神经无意识的反应,她已致濒临窒息的边缘!

        “幽闭空间恐惧症?!"连澈瞬间黑脸:“你个蠢货,怎么不早说?"他一把抄起已经逐渐晕厥软瘫下去的宁洛汐,一边惊怒地拍门,从没有觉得工人的效率如蜗牛般缓慢,那停滞不前的红色的数字,就如同定时炸弹上的读秒!在一点一滴的消耗宁洛汐的生命!

        望着挂上吊瓶液体依旧昏迷不醒的宁洛汐,连澈心中五味杂陈,她似是被霜打的嫩枝条,极度萎靡地垂死挣扎,嘴唇上的血痕映衬着下巴处大片的淤青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她在他面前一直标配版的,半防护措施的状态!如果不是她在电梯中,因恐惧而无意识的扯掉的口罩!他还不能这么近距离的观瞻她如调色板一样的脸!这应该是她扮人偶时被踢打到的伤痕吧?

        他将这样一个病秧子拖进了战局,还是被拖进了战局后才成了病秧子?突如其来的歉意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拿出湿巾刚要去擦拭她唇边的血迹,冷不防被人揪住了衣襟,随即一记重拳迎面袭来!

        输液大厅内一片惊呼,却没有引来连澈的半分不安,他气定神闲的慢慢站起来,淡定的抺去嘴角涌出的血迹,露出了嘲讽而又笃定的微笑:“宁洛行,你确定你是美术老师?而不是教体育的!"

        要紧张到何种地步?才能让一向淡然儒雅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他只是在赌,没想到宁洛汐是这么好用的鱼饵,让他赢得如此轻松自在。

        双目赤红面色苍白的宁洛行似是一路狂奔而来,鬓角淋漓如水浇过,与宁洛汐汗湿的短发如出一辙!以爱情为刀刃,草菅人命的冷血动物,也会拥有如此丰沛的情感吗?

        连澈看着他温言细语地去问询悠然醒转却还是处于迷茫状态的宁洛汐,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凉了几分,微弱的歉意也被吹的烟消云散,除了他在意的,其他人都微若草芥吗?

        拿出手机,凉薄的唇畔吐出异常冰冷的话语:“明然,我被宁洛行殴打致伤,报警!"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使得宁洛汐瞬间清醒,她连滚带爬的扑过来,颤抖的抓住了连澈的手臂,惊慌失措的哀求:“”别……别报警,连总,我赔偿,我愿意赔偿!"

        又转头面向宁洛行:“哥,……不……不是,宁老师,你误会了,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出了问题,不关他的事,真的不关他的事!"看她紧张到语无伦次,宁洛行终是长叹一口气,拿药棉按住了她因慌乱扯掉针头,而流血不止的手背。

        看他止不住颤抖的手,宁洛汐内心忐忑,哀告的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宁老师,是我错,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是我错。"连澈以看热闹的心情,拎起腿软的几乎要跪下去的宁洛汐,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你道什么歉?他是你哥?还是你爹?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一副奴才像吗?"

        宁洛行反应疾速,将他一把推开:“别碰她,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他漠然地扫视他一眼,那眸光中浩瀚的凛冽竟使得连澈心中一震,颇有种利刃罩顶的寒意!

        望着如老鹰护小鸡一般,扶着宁洛汐走出去的背影,连澈心中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原来,这就是那个近乎完美,滴水不漏的人的软肋与把柄,他几乎能联想到他被一箭穿心的惨状,而宁洛汐就是要被他握在手中的剑,而他所有的精力,就是要让这把剑发挥到最大的效用,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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