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作者有话要说：</br>极度ooc的一章并省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内容感谢在2022-04-0111:21:52~2022-04-0210:56: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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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海月起身关上赤苇房间里的窗户，伸手时雨水顺着风打在了她的胳膊上。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她打开灯，霸占着赤苇的电脑修图，把最近几个社团的照片发给了安西拓真。
难得一次的休息日居然在下雨——忙完社团的事情，鹤见海月蜷缩回赤苇房间的地毯上。休息日的枭谷排球部只需要参加一个早训，本来说好今天可以一起出去玩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约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她倒也习以为常了。
看了一大半的小说被倒扣在矮脚桌上，鹤见海月从地上捡起手机，翻了一遍line的消息：芥川柊向她抱怨自己跑了才一会就被淋成了落汤鸡，现在在女子排球部狼狈地擦干；安西拓真兴冲冲地要拉着社员们出去拍雨景，被其他靠谱的前辈们果断阻止；之前拍过的几个模特问她有没有修好图。她打了个哈欠，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按下了熄屏键，在无聊的半睡半醒中等赤苇下训。
没有仔细打理的白色长发几乎将她绻缩的身体裹了起来，海蓝色的眼睛里噙着昏昏欲睡的生理盐水，见到他时软绵绵地说了句“欢迎回家”，像只乖巧的布偶猫一样蹭着他的地毯——赤苇京治结束早训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但的确有点犯规过头了。赤苇京治心里嘀咕着，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回了一句“我回来了”，拖拖拉拉把运动服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鹤见海月没注意他今天动作比往常慢了点，她晕晕乎乎地坐起身，被坐到她旁边的赤苇捞进了怀里。
他刚在学校的浴室洗过澡，身上还携带着柠檬味沐浴露的清香，头发则因为下雨微微湿润，飘到身上的雨水顺着脖颈向下流淌，直至不可描述的部位。鹤见海月几乎想咬上一口，但她忍住了，发散掉了自己的注意力。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赤苇低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缠，几分钟后，他才抬起头，吻了吻海月的嘴角：“充电完毕——”他说话时带着笑意，眼睛也微微弯了起来。
鹤见海月轻轻啄了一口赤苇的脖子，这才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调整了更舒服的位置躺在赤苇的怀里，半是撒娇半是抱怨：“下雨又没法出门了，好讨厌。”
“下午或许能停。等中午吃完饭还可以出去逛一会，”赤苇将下巴搁在海月的肩膀上，拿起她快看完的《证言》，用书签夹好，平整地放在桌子上，“午饭吃什么？爸爸妈妈出门了。”
“不知道，待会看看还剩什么食材吧。”
“好，”赤苇应下，他打量着海月白皙的侧脸，眼眸渐渐变得晦暗不明，“吃完饭要吃香草泡芙吗？”
“香草泡芙”仿佛不该从赤苇口中吐出的咒语一般让海月浑身一颤，她缓了几秒钟，才试探般看向赤苇：“可是你才结束早训……不累吗？”说罢又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指卷起自己的头发，“我是很想啦，好久都没和京治……但是……”
赤苇蹭了蹭她的脸颊，就像在球场上顺利让对手落入了陷阱一样，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狡猾的笑容：“没关系，早训强度不大——吃完饭就恢复过来了。吃完如果停雨，我们就出去逛一会吧。”
等两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将近四点，外面早已停雨，天也正向黑夜转变。鹤见海月苦大仇深地瞪着搂着自己的人，深处拳头捶着罪魁祸首的胸膛，哀悼着自己泡汤的约会：“赤、苇、京、治——男人的话真不能信！”
说好的停雨就出去玩呢！
“抱歉，”赤苇京治毫无道歉的意思，甚至还笑了起来，“中间醒了一次，但是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喊你。”
“不是说好喊我起床吗！你烦死了！”
鹤见海月气呼呼地躺到一边背对赤苇，翻身的时候还扭到了腰，她被疼得呲牙咧嘴，牵动着浑身腰酸背痛。
这家伙体力是不是好过头了，可恶的体育生。
“海月，”赤苇京治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熟悉地给她揉了揉腰，又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地状态，“你多久没认真锻炼过了？”
海月炸毛：“要你管！我体育课上有认真练习的！”
“体育课的强度还不如你陪我训练时候的强度大。”
鹤见海月的体育课跟着芥川柊选了排球，课上只是学点基础动作，而且老师也不算严格，偷偷懒一节课就过去了；她帮赤苇训练虽然也只是抛抛球、给他看发球情况等，但时间长，也不能浑水摸鱼，练完下来还是很辛苦的。
赤苇不慌不忙地收下了她的气恼，继续说道：“我在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以后早上和我一起去学校吧？我陪你跑一会，跑完你可以借学校的浴室冲个澡。”
鹤见海月喜欢拿着相机边拍边走，慢悠悠地晃到学校，这和赤苇京治的习惯显然冲突。海月眯了眯眼睛，靠在赤苇身上，一语点破了他的心思：“京治，你只是想和我一起上学吧。”
“想和女朋友一起上学不是很正常吗？”
“不要，你起得太早了。你们每天那么大的训练量，上课怎么听进去的？”
赤苇京治——一个打球好学习好的池面，优秀到海月都嫉妒。
“上课睡觉是木兔前辈做的事情。”
赤苇毫不犹豫地出卖掉了自己的搭档。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他像只大猫黏在她身上：“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可别以为一顿饭就能贿赂我，”鹤见海月转过身，伸手推了他一把，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再说，谁让你进厨房了！麻烦二传手先生好好保护他的手指。”
国中的时候，赤苇京治有次做饭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指头，那会正好遇上了一场练习赛，虽然比赛顺利地应了下来，但鹤见和赤苇家还是吓得三令五申不准他再进厨房，今天的午饭也是海月自己操办的。时隔许久，他自己倒觉得无所谓，但海月每次都紧张兮兮的，生怕他再切到自己或者被溅起的油花碰到。毕竟双手的状态稍有变化，都可能影响到他在赛场上的发挥。
“那出去吃？”
这个点收拾得够快的话还是有可能赶上晚饭的，鹤见海月思考了一下路线，立刻敲定了地点：“那去吃柊之前提到的烤肉店！你请客。”
“好。”
永远不要和运动员aa制，这是国中时期海月就总结出的惨痛教训。毕竟最后点的东西大部分都送进了赤苇京治的肚子里，如果是刚训练完就出来吃饭，还可能出现他没吃饱的情况。赤苇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饭量不比其他人小，唯一区别大概就是他看起来更慢条斯理一点，抢饭也不像别人那样明目张胆的。
“枭谷联盟暑假合宿结束的时候，教练们会请所有人吃一顿烤肉。”
等着上菜的时候，赤苇讲起了排球部的事情。鹤见海月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带笑容的赤苇，无不羡慕道：“真好——我还没有参加过合宿。”
国中时候她是学生会的，顶多在学期末一起聚餐，合宿对她来说还是件新奇事——沿着大海跑步的少年人、夜晚的清风明月、住在一起时的低声细语——这是她想象中的合宿景色。
“其实每天都是练习赛和训练，没你想得那么好玩，”赤苇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开始往烤盘上夹肉，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睛发亮的海月，“想合宿的话，今年跟着我来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排球部的人。”
“排球部家属？”
海月瞪了一眼浅笑的赤苇：“谁和你是家属！”
“反正你想来的话，总不会有人拦着你不让就是了。”
“诶——这算副主将徇私枉法吗？”
“监督和教练对我们很宽容。”
“毕竟你们是排球笨蛋嘛。”
海月和赤苇斗着嘴，慢悠悠地吃完了这顿饭。两人蹭了一身的烤肉味，含着清口的薄荷糖，决定绕个远路散步消食。刚好附近的运动商店还亮着灯，海月拉着赤苇走了进去——她对赤苇现在还不穿护膝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是二传，有时候也得扑到地上救球，每次看到那种场面她都忍不住为他的膝盖担忧那么一下。
“男人穿护膝就像女人的bra一样，”海月跟在挑护腕的赤苇身后，开始满嘴跑火车，好在她的声音不大，“有人穿黑的有人穿白的还有穿异色的，京治你什么都不穿就像——”
“这种话光说给我听就行了，别在这说，海月。”
赤苇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海月眨了眨眼睛，海蓝色的瞳孔倒映着赤苇无奈的身影。她的呼吸喷在他的手掌上，温热而发痒。
她恶作剧一般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赤苇的掌心。赤苇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干，眼神先是震惊，紧接着沉了下来，一双浓郁的眼睛垂眸看着她，如同默不作声盯着猎物的猛禽。
海月像只坏心眼的猫一样笑起来。
布偶猫突然想舔舔主人什么的，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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