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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我听说,有些妖兽是会修习一些恶毒的诅咒,”一直默默躲在人群,攥紧了拳头看着这一切的夏得鲤开口了。

        “这又的确是只能变成人的妖,一定是有修为在身上的。如果我们贸然动手,恐怕会招来祸患。不如上报给城中督兽台的仙座们。咱们村子偏僻,仙座们赶来也都要时间,我看不如,先把它关进锁妖阵里……”

        夏得鲤自他们被抓,一颗心就悬在半空中。喻迢教给小狐狸的话他都一字一句听进耳朵里,也能明白喻迢是想拖延时间伺机逃脱。

        内心做了极大的挣扎,他还是开口相助了。

        因为一直围绕着他的传说,即使他年纪不大,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人们明显有些动摇了。

        狗子看向村长,村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村长又看向夏婆婆,这里属她最见多识广,德高望重:“夏姨,您说呢,我们听您的。”

        村子里确实没有出过会化人的妖兽,谁都拿不定主意,不能判断它话中的真假。

        夏婆婆定定的看了一眼阿琼,又收回目光。她和夏得鲤一样,一直无声的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良久,她拐杖敲了敲地面,声音苍老:“那就先关起来吧。”

        她说完好像不愿多呆,拄着拐杖避开要搀扶的人,独自离开了。

        于是村长就让人将五花大绑的阿琼扔进了大阵,一边派人守着,一边让脚程快的去镇上请坐镇的修者。

        阿琼被他们捆作一团扔了下去。

        这大阵刚刚浸满了巨虎的血,阵底湿润润的全是血泥,所以倒也没有摔伤它,只是血腥味扑鼻,它半身都沉进去,月白的皮毛被染成了血色。

        入了阵底才知道,站在阵里看和从外看是不一样的。从外看去它只是一个深坑,在里面方能看到一层金色的薄膜状东西将他们牢牢笼盖,水波样的涌动着。

        喻迢帮阿琼调整姿势,他没有办法解开绳结,只能想办法将它蓬松的八条尾巴慢慢顺出来,才让捆住它的绳索松动了一些。

        “这样说只是权宜之计,阿琼,我们得想办法尽快从这里出去。”

        喻迢轻声说。他们一定是去请他们口中推崇备至的“仙座”了,如果真的等到那个时候,阿琼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放在从前,他一定很想见一见。可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他对这类人属实生不起什么好感来。

        喻迢将阿琼放到阵法边沿,只有这里还算干燥。其实这坑底通体紫黑色,找不到一处地方能看出原来的颜色,经年累月下来,不知道吞噬过多少妖兽的血液,腥臭漫天,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

        阿琼无力的卧在地上,接连的逃亡让它有点疲惫,不是很想动了。它下巴杵着前爪,眼神空茫,问:“鱼条,如果我死了,你会有事吗?”

        “说什么呢。”喻迢原本在观察四周,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漏洞能逃出去,听到这句话瞪了它一眼。

        阿琼倒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凶了以后撒娇卖痴,它在很认真的交代后事,怕之后都来不及说了:“我不想你死。”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被抓住,等我变成鬼来找你。”

        它的声音很沉静,平日里略有些娇憨上扬的语调仿佛一夜之间沉淀下来了。

        喻迢失笑,不知道它小小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弹了它一下:“真的吗?那要是找不到怎么办呢?”

        “找不到……”小狐狸眼眸渐渐湿润了:“找不到的话,你也要好好的。如果一定要找尾巴附生的话,一定要找比我的尾巴还要好看的,要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它声音越说越哽咽,句不成调:“但是你不许再有别的狐狸,也不能给它起名字……”

        它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尾巴全部皱成一团,紧紧缩在一起。

        喻迢好笑又感动,被这小狐狸的遗言弄得心中发酸,情绪传染过来,他也有点眼热了,不顾它一身血污,把它牢牢抱在怀里,感受它在哭泣时身体的颤动,:“不会有别的狐狸,没有谁能替代阿琼的。”

        “你不要、把我忘掉了。”它哭得声音颤颤的,话语含糊:“千万不要、把我忘掉。”

        “阿琼,”喻迢轻声唤它:“阿琼,看着我。”

        小狐狸将头抬起来,一如数天之前受惊的那个日子,它含着泪抬头,坠入了一双蕴着无限沉静温柔的眼眸。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们一定有办法安全离开。阿琼愿意相信我吗?”

        阿琼抽噎着,没有止住哭泣,点了点头。

        他对着小狐狸惶惑不安的眼睛,许下承诺:“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你是我唯一的小狐狸。”

        阿琼抛开消极的情绪,开始认真的和喻迢一起找寻出去的办法。

        被任命过来看管他们的人对这只能进、不能出的大阵过于自信,毕竟过去几十年都没有出过错,这深坑经年的血垢脏污又实在难闻,于是在前头的老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喻迢先尝试着让阿琼破坏大阵的纹样,企图让上面金色的屏障消失。既然是阵法,那一定是靠阵纹来维持的。可无论他怎样清除上面的泥土,底下永远都有印记,仿佛是从地底长出来的印记,挖不倒尽头。

        这条路走不通,他又伸手去触碰头顶的屏障。

        先前那只老虎想要腾跃而出,被重重的撞了回去,可见它不像看上去那样柔和无害。

        喻迢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能够感受到这层屏障样的金光。

        触手温热,像是浸在了水中,淡金色的光晕拥聚过来,仿佛拥有生命,这一片的颜色明显深了许多,像是在同他嬉戏。

        “阿琼,过来。”

        喻迢叫住还在勤勤肯肯对着地上的花纹抓挠的的小狐狸,这个时候它也不嫌脏不嫌累了,爪子糊上了一层血色的烂泥。

        听到喻迢的呼唤,它甩甩尾巴颠颠的跑过来:“怎么啦?”

        喻迢俯身抱起它:“如果疼的话不要忍着,立刻收手,听到没有?”

        阿琼乖乖点头,毫不设防的被抱起来,听喻迢说:“伸手,试着触碰它。”

        毛茸茸的沾着血的脏爪子举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去碰那层金色的屏障。

        “嗯?”

        阿琼呆呆地晃晃爪子,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它看了一眼喻迢,向他确认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又伸出另一只爪子招了招。

        爪子轻而易举的透了过去,仿佛那只是一层无害的空气。

        “他们、不是要关住我吗?”怎么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好像这只是个摆设。

        喻迢沉思。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导致这处大阵的不同?

        细想来,当时老虎是孤身一人被困在这大阵,而现在,是他与阿琼两人。

        变数在他的身上。

        难道是这大阵只能困住一个人,多了负荷不住吗?

        他只能这样猜测。

        喻迢放下阿琼,自己找了个好下手的地方试图爬上去。

        “没事。”看到阿琼担忧的试图阻止,他摸摸它的头:“有什么危险,我也会立刻收手的,不用担心。”

        阿琼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动作,好像一有什么闪失就会立刻冲上来。

        那层光晕黏黏糊糊的跟着他动,却没有任何阻力,他完全爬上去时还果冻一样裹着他弹了一弹,紧接着又重归平静。

        他试着拉阿琼上来,果然,这一回仿佛触到坚冰,阿琼的爪子被紧紧扣在屏障之下,这深坑又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囚笼。

        他观察清楚周围的环境,重新一跃而下,抱住扑过来检查他是否受伤的阿琼,心生一计。

        他冲阿琼招招手,阿琼乖乖附耳过来听。听完之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喻迢,冒出崇拜的光。

        “来人!快来人呀!有没有人!”

        夜已经深了,此时的小院在树影遮掩下灰蒙蒙一片,人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负责看守的人已经换了一班,这一批白天干了一天的农活,此时浑身疲惫,早已迷迷瞪瞪睡下,酣眠中被阿琼的叫声惊醒,不耐烦的拎着锄头饶了个弯走过来。

        他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粗声粗气的喊:“大半夜的瞎嚷嚷什么,我看是还没让你吃过苦头……”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阿琼见他这样,害怕出错的心安稳下来,说话的底气更足,洪亮大喊:“快点,过来!”

        这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看守的一下子火就冒了出来,挥着锄头很想把锄头抡下去给它一下子,硬生生忍住了,憋着怒气走过去,朝下面吐了一口痰,被阿琼躲过去了:“干什么,死畜生,快说!”

        阿琼化成了人形,轻巧的凑过去到大坑边缘,冲他招手:“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神色煞有介事,农人不太清醒的脑袋信以为真,被蛊惑一般附耳过去听。

        “啊!”

        下一秒,阿琼猝不及防的伸手抓住他的脚踝,拼尽全力重重将他拽了下来!

        坑的边沿被他在傍晚一切昏暗时涂上了厚厚的泥,保证足够湿润顺滑,有外力牵扯时绝对不可能稳住身形,而阿琼在对方毫不设防的情况下突袭,是最容易得手的。

        看守从近三米的高空猝然跌落,虽然底下有泥土铺垫,还是摔得不轻,脑子嗡鸣、眼冒金星,不待他缓了口气大声叫人,他携带的锄头悠悠飞过来,柄部正巧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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