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意乱情迷
作者有话要说:</br>在这里回复一下上一章评论的桃子亲,我不知道为什么回不了你那两条评了…鱼受刺激是肯定会的,但我想放过无缺来着,渣女逮着一个祸害就得了(x)不过这文没大纲,所以完全看我写的时候的脑洞和状态,倒也有可能出现阴间修罗场…
写着写着忍不住感叹女体玉好钓……纯情鱼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暂时上钩了。但是没有本垒,青春期懵懂的小孩子之间帮帮忙而已(
这文真的没下限!并且会更没下限!看到这里的不要骂我!(当然没下限的部分我不会放出来哈否则会被锁…
小鱼儿没有睡着。
出谷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坐船。窗外新月如钩,乌篷船荡在水中,萤火和虫鸣交织成趣。纵然他不是什么风雅动人的文人墨客,也难免心中喜爱。
他闭着眼睛,听着虫鸣,心里想着前几天看过的秘籍里的内容。正琢磨到“移穴大法”的时候,就发觉身边的江玉颜动了。
于是他又有机会发挥炉火纯青的装睡之技。
小鱼儿一念至此,就忍不住要笑。他拼命忍住,将笑意扭成了装模作样的怒色,故意板着脸道:“你这是干什么?”
江玉颜脸都绿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竟又冷静下来,道:“我恐怕秘籍放在枕头下,会硌得鱼兄睡不好觉。所以……”
小鱼儿笑道:“你真是好心。所以你就要塞到自己怀里了么?”
江玉颜道:“我……我并未……”
小鱼儿也不再废话,截口道:“我方才没有睡着。”
江玉颜的脸,这下才彻底白了。她双唇颤了颤,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小鱼儿饶有兴趣地观察她的神色,由茫然到惊愕,由惊愕至恐慌,最终又归于颓败和沉寂。精彩绝伦,他几乎鼓起掌来。
江玉颜咬着嘴唇,道:“不错,我是偷看了。你……你要怎样?”
小鱼儿故作遗憾,笑道:“你不想再试试勾引我了么?说不定我心一软,就同意了。”
江玉颜叹道:“鱼兄难道还要让我相信铁树会开花么?”
小鱼儿闭起了眼,指掌交叠枕在脑后,悠悠道:“铁树不开花,也许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也许只是因为春天不够猛烈……”
只听江玉颜轻轻地笑了,湿润的语声里仿佛含着一条冰凉清透的水流。晦暗夜色里,她的眼睛就像水流里两弯银月的倒影。风动清波,月色荡漾。
她柔声道:“那你为什么……要梦见我呢?”
现在轮到小鱼儿吃了一惊。但这并不是他的错。饶是他再聪明,也管不了自己梦话里说些什么。
他瞪着大眼睛瞧着江玉颜,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江玉颜仍在抿着嘴笑,摇曳的笑意涨进了眼睛。她每天至少要笑上几十次,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很少有笑的时候。
此刻她眼里竟充满笑意。有一点狡黠,有一点矜娇,还有一点一点数不清的得意。
好像一个孩子终于将项圈套上了心爱宠物的脖子。
小鱼儿也产生了被套住的错觉。这种挣扎着沉沦的感觉,他也曾在铁心兰面前感受过一刹那;但她绝没有带给他此时此刻这种沸腾的欲望。
江玉颜衣衫不整地滑进他怀里时,他没有感觉到如此猛烈的渴欲;如今她衣衫整齐,眼中带着诡计得逞的笑意,却将他猝不及防地点燃了。
他一把拽住了江玉颜的领子,几乎将她拎起来:“你胡说什么?”
江玉颜似乎被吓了一跳,嗫嚅道:“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她嘴上在说话,眼睛也在说话。她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盈盈瞧着他,就像春天混杂冰凌的溪水,仿佛在讥嘲着道:“我说的话,难道有你说出来的多么?”
小鱼儿重重吐了口气,突然坐起身来,自然也将她拽了起来。也许是他面色有些发冷,也许是他拽她领口的力气太重,江玉颜倒真现出了几分货真价实的惊慌之色,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她在他面前已是束手无策。她心中早已确定,这江小鱼是个硬骨头,软的法子不上当,硬的法子打不过——他简直就是个玩弄七情六欲于掌上的小怪物。
狐狸纵有獠牙,也无力反抗一只软硬不吃的小怪物。
对于不能反抗的事,狡猾的狐狸也绝不会反抗。她深知只有戢鳞潜翼,卧薪尝胆,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于是她此刻只有紧紧闭起眼来。任他厮咬她的血肉,践踏她的筋骨。
然而她没有等来一次厮咬或者践踏。
她等来了一个吻。
这不过是一种惩戒而已,小鱼儿暗暗对自己道。
但他心里却清楚地明白,面前娇溺又狡猾的小狐狸这次不知不觉地张开了又一张天罗地网——
而他终于无力再逃。
等到一吻结束,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少年的眼睛亮得像火,少女的面颊红得像霞。
他们都未尝过真正的情欲滋味。到了现在,便糊里糊涂地搂抱着坠入了甜醉的酒里,身子恨不得化作两朵软熟的酿桃花。
小鱼儿盯着江玉颜桃花似的小脸,心下忽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沮丧之意。无论如何,他暂时上了这死丫头的钩——即便她被他吻住时也惊讶得很。
他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他本就是恶人谷横空出世的小魔星,和一个善良正义的小姑娘纠缠起来自然不算恶事,但面前这如花似玉的小丫头绝非善类。
恰好和他天生相配。
……(痛苦删减三千字)
一切结束时,少年少女俱是面色酡红,满头汗水涔涔而落。他们并肩躺着,也懒得考虑身上湿泞,眼睛盯着船的顶棚,仿佛湿润的灵魂都随着乌篷船四下漂流。半个时辰前他们手牵手闯入情欲秘密的香巢,又千方百计从它的魔爪里逃脱,身上却处处鳞伤,留下了彼此的亲吻、淤血和齿痕。
也许我不该这么做,小鱼儿想。也许我本来不该和江玉颜做下这种事……他冥冥中似乎有个飘忽的预感,此夜之后,他与她,便再也无法逃离彼此了。
也许在此夜之前,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就已注定无法分开。
聪明如江小鱼,竟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他唯一感受得到的是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他们如此罪恶,却又如此快乐。
小鱼儿在床边摸索了一下,随手扯了件布料,去擦江玉颜的身子。他俯过身去,才瞧见她竟已昏昏欲睡起来。粉润的脸蛋上,意乱情迷的晕色尚未散尽,平日里苍白的薄唇亦是微微发肿,红得像成熟的樱桃。
小鱼儿听见她似乎是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这回鱼兄都把我看光啦。”
小鱼儿心中一动,面色丝毫不显,笑道:“怎么,你赖上我了?”
他酝酿片刻,正要云淡风轻地说出“也不是不可以”六个字,就听到江玉颜像是笑了一笑,浅呓着道:“鱼兄尽管放心……我赖上谁,也轮不上赖着你。”
小鱼儿不禁怔了怔。他本该松一口气的,心里却只剩下些来历不明的沮丧和茫然。他待要拽起她问个明白,手指却悬在了空中。
女孩子已然如猫一般睡着了。
小鱼儿终于睡了无梦的一觉。
待到窗外天光大亮,他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张开眼睛,瞧了眼凌乱的床铺和散落的衣衫,才发觉出一丝不妙。
他昨夜昏头昏脑抓来擦拭污渍的布料,居然是江玉颜的外衫。
更不妙的是,蜷缩在他怀里睡着的江玉颜,竟似马上要醒来了。
于是他只得假装云淡风轻地和她说了这件事。江玉颜本来还在揉眼睛,听他说完后,也彻底放下了手。
她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只好借鱼兄的衣服穿一穿了。”
昨夜被小鱼儿当作抹布的是她最后一套干净的衣服,不巧的是,其他衣服还没有晾干。
小鱼儿岂会反对?当下丢给她一件藏青色的外衫,大大咧咧地换衣服去了。江玉颜头疼脑热,昨夜记忆星星点点浮现脑中,更令她暗中咬牙。
江小鱼怎敢这样对她?就算她先前对他百般挑逗,他也不该真的听信了,真的在她全无防备时算计了她……她愈想愈怒,愈想愈耻,丝毫不觉得自己自私自利,若是让小鱼儿知道,必定好笑又好气。
这矜娇又恶毒的大小姐只觉自己正在愉快地钓鱼,却不想钓上了一条沉甸甸的大锦鲤,反而把她带了个趔趄,跌落了水。
江玉颜满腹心事,还要迁就小鱼儿换衣的动作,她脸上虽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到了船头,再瞧见他精神抖擞的模样,更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河里。
船夫的小孙女已端了盆洗脸水过来,脸上在笑,眼睛在笑,那两只深深的酒窝也在笑——她在笑什么?
江玉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夜迷情之前,有一颗莲子飞进了窗户,打在她手腕上。
也正是因为那颗可恶的莲子,江小鱼才生龙活虎地活到现在。
她眼睛盯着这两只端着盆的手,只见这双手像江玉颜自己似的又白又嫩,实在不像能发出那般强劲的暗器。
但一个终年劳苦的船家女儿,又怎会有这么一双白嫩的手?这祖孙两人,莫非真的是乔装改扮的?
船是新的,他们的衣裳也很新,看来他们扮这船家勾当还没有多久。
小鱼儿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像是开心得很,洗完了脸,一口气竟喝了四大碗稀饭,外加四只荷包蛋。
江玉颜喝了小半碗粥上浮着的米油,把荷包蛋戳烂了,也还是吃不下去。只听小鱼儿向艄翁笑道:“老丈,你贵姓大名呀?”
那艄翁道:“老汉姓史……咳咳,人家都叫我史老头……咳咳,我那孙女倒有个名字……咳咳,她叫史蜀云。”
江玉颜暗中苦笑,这每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声的糟老头,也会是个风尘异人、武林高手?
只听那史老头道:“云姑,莫要吃莲子了,吃多了莲子,心会苦的。”
江玉颜又是一惊,扭转头,史蜀云果然正抓着把莲子,一面吃,一面瞧着她笑。见她看了过来,她就爽快地起了身,嫣然道:“江姑娘,我看你穿的仿佛是这位江公子的衣裳……你昨夜若是被弄脏了衣裳,我这里倒还有几套我的衣服,你不嫌弃,就先拿去穿吧。”
纵然江玉颜不似寻常女子面薄,也忍不住红了红脸。这史蜀云强调“昨夜”,分明是窥测到了他们糊里糊涂做下的勾当。但她昨夜已在隐忍,相信并未发出太大声音,史蜀云和史老头睡在后舱,又是如何听见?莫非他们果然是习武之人,耳力才异于常人?
江玉颜心思急转,还未张口,小鱼儿就笑嘻嘻地替她应了,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今晨这位大小姐睡着要喝水,不小心泼湿了衣裳,待衣服干了之后,她才肯穿。”
史蜀云莞尔一笑,果然亭亭转到船后去,托出了一件荷青的布裙。江玉颜换上之后,就像荷叶中央的一颗露珠。
小鱼儿却又笑了,暗中拉了拉她,笑道:“小船娘,你也去划划船吧。”
江玉颜冷笑:“用鱼兄当桨么?”
正针锋间,一艘快船忽自后面赶了上来,船头插着一面迎风招展的紫缎镖旗,绣着只金黄的雄狮。
江玉颜目光落在那镖旗上,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娇呼道:“等一等——双狮镖局是哪一位镖头在船上?”
快船立刻慢了下来。船舱中探出了半个身子,道:“是哪一位呼唤……”
江玉颜招手道:“我,江玉颜,李大叔你还记得么?”
船舱中那人紫面短髭,神情沉猛,但瞧见了江玉颜,严肃的面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失声道:“呀,这莫非是江大侠的千金?”
双狮镖局的快船荡了过来,紫面大汉一跃而过。
小鱼儿轻笑道:“这位仁兄的轻身功夫,看来还得练练。”
江玉颜笑道:“这位便是江南双狮镖局的大镖头,江湖人称‘紫面狮’李挺,硬功水性,江南可称第一。”
她这句话自然是回答小鱼儿“轻功不佳”那句话的,小鱼儿却故意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喝茶去了。
那李挺稳稳落在乌篷船上,抱拳笑道:“失礼失礼,驶船的小子们目不识尊,都没瞧见江小姐……你怎地在这里?”
江玉颜敛衽一礼,嫣然道:“这也说来话长……”
李挺目光闪电般一转,落在小鱼儿身上,也瞧见了他们腕上扣着的情锁。孤男寡女被锁链相连,旁人瞧来自是暧昧得很。
李挺露出了迟疑之色,道:“大小姐,这位是……”
江玉颜笑容微凝,干咳一声,道:“这是……这是我旅途中结识的一位好友,江小鱼公子。”
李挺虽觉得他不像个良家少年,碍着江玉颜面子还是对他抱了抱拳,小鱼儿却视而不见,李挺一张紫脸顿时发青。
江玉颜连忙挤出笑来,柔声道:“我这朋友脾气有些特别,李大叔你千万莫怪。”
她一番娇声婉转的哄劝下来,李挺面色稍霁,江玉颜便又问道:“不知李大叔这是要往哪里去?若有闲暇之余,可否替玉颜向白公子和李公子他们传一传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在宜昌上岸。”
李挺笑道:“过了云汉,我便要弃舟登陆。小姐交托的事,李某决不会耽误的。”
两人又大声说笑了几句,李挺便又一跃而回。
小鱼儿笑道:“小心些呀,莫掉下水里去。”
李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江玉颜的心情却像是愉悦得多了,娇笑道:“江南双狮镖局,除了总镖头‘金狮子’李迪之外,旗下双狮一虎,当真也都可算得上是肝胆相照的义气朋友。”
小鱼儿眼皮都不抬,懒懒道:“也是你朋友么?”
江玉颜怔了怔,笑道:“我和李迪李镖头的公子还算有些交情……”
小鱼儿突然道:“算了,你闭嘴吧。”他也不顾江玉颜下不下得来台,赌气转过了头,又去喝茶。茶汤已见底,裸露出几片浅褐的茶叶,小鱼儿拎起茶壶斟茶,反又被烫了手。
这疼痛当然微不足道,他心里却没来由起了一阵恼怒。转头去看,青衣少女又小口喝起了粥,像是终于来了些胃口。
而他却在江玉颜无意中的那句“白公子和李公子”里倒尽了胃口。
她这些话无心脱口,就是在提醒着他,她本是个身份尊贵的大侠千金,她认得数不过来的少爷小姐。反而是认得他这样恶人谷跑出来的小魔星,才是古怪至极,才是不合常理。
他实在不喜欢她这样说话,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他们也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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