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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花粉何来


皇帝鼻子发酸,眼睛又忍不住蓄上水汽:“荔儿,皇兄无能,这些个不肖子孙还要累得你来回奔波,皇兄对不住你啊。”

        箫荔最怕她皇兄多愁善感,连忙安慰几句,借着查案的借口遁走,转头去往萧安歌的住处。

        萧安歌起床后正在对镜画眉,听到箫荔来了激动得丢下眉笔,提起裙摆奔出去:“姑祖母,您可算愿意见侄孙女了,侄孙女还以为您还在为魔鸟的事生气呢。”

        安歌这样这才是二八少女该有的活力,箫荔看到安歌就想起过去的自己,不禁对她放缓了语气:“安歌,本殿从未生过你的气。”

        萧安歌趁势抱着箫荔胳膊撒起娇来:“那安歌以后能常常去霞光殿找姑祖母吗?”

        “当然可以,”不过箫荔没忘正事:“安歌,今日本殿来,有话问你。”

        萧安歌自从经历过上次的魔鸟案,对箫荔这位姑祖母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原本嫉妒心作祟,她对比自己更美貌、更有权势的女人充满敌意。渐渐地,她发现箫荔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箫荔所在的世界是她不能触及的地方。所以她对箫荔的态度变成崇拜和仰望。

        箫荔不喜被打扰,萧安歌想去亲近却不敢。如今箫荔送上门来,萧安歌怎会不抓住机会撒娇,她将头靠在萧荔胳膊上,满眼亲昵道:“姑祖母想知道什么,安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箫荔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便也不绕弯子:“安歌,你可知魏国公世子成启死了?”

        提起成启,萧安歌面露嫌恶:“姑祖母提他做什么,这人就是个混蛋,死便死了,他一死,婉莹便可以解脱了。”

        箫荔一顿,继而问道:“成启虽不是个谦谦君子,但罪不至死,再说成启死了,对李婉莹有什么好处?”

        她并非不知成启与李婉莹的关系。在刘春茂呈上来的书卷中,就包括魏国公世子成启与户部尚书嫡次女、太子妃之妹李婉莹定亲一事。皇兄都知道成启是个眠花宿柳之人,可见其算不上良配。

        但这种情况说是解脱好像并不太恰当。世道对女子总是更加苛刻,刚定亲未婚夫就死了,李婉莹弄不好要担个克夫的名声,今后再议亲怕是难了,同为女子,经历过身不由己的婚约,萧荔对李婉莹有些同情。

        同情归同情,她从上次的魔鸟案中就能看出来,安歌性子骄纵但却天真,而李婉莹这个小姑娘心思深沉。她隐隐觉得,安歌和李婉莹凑在一起似乎没好事。

        萧安歌尚不知自己卷入了什么暗流,咋咋嘴道:“李大人脑子进水了才会把婉莹许给成启。成启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婉莹根本不喜欢他。姑祖母你不知道,成启这厮除了逛青楼,他……他还……”

        “他还什么?”

        萧安歌吞吞吐吐涨红了脸,到底没能说出成启还做了什么恶行,反而岔开话题道:“总之,其实这都怪我。之前的魔鸟案后,李大人说要让婉莹早点嫁人收了心,可是皇城里身份足够高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家,相来相去相中了成启。婉莹被逼着定亲以后成日以泪洗面。所以……”

        箫荔试探道:“所以,你为了替李婉莹出气,用邪门歪道的手段把成启杀了?”

        萧安歌听了,霎时睁大眼睛,茫茫然道:“姑祖母您说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做。”

        见安歌还不肯说实话,箫荔一股火气窜上来,说话之间声调不免拔高了几度:“什么都没做?你敢说成启死那天,你没见过他,你敢说,那天你未与他共乘游船,你敢说,成启头发上的夜光昙花粉不是你的?成启之死虽然蹊跷,有关证据却都与你有关。安歌,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若是坐实了谋杀国公世子的罪名,是什么后果?”

        萧安歌被箫荔一顿疾声厉色吓坏了,怔愣了片刻后,哭丧着脸抱住箫荔手臂:“花粉?成启头发上怎么会有夜光昙花粉?”

        箫荔见此,缓了缓面色道:“安歌,记住你刚刚对本殿说过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安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闯了什么祸,皇爷爷和皇兄不一定会救她,如今唯有倚靠姑祖母才行,于是老实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原来,上次魔鸟案了结后,安歌被皇帝禁足宫中,李婉莹也被李尚书关起来,二人很久没见面。待李婉莹被放出来时已经和成启定了亲。李婉莹找安歌商量对策,二人一起想出个办法:找出成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以此威胁成启乃至魏国公府主动悔婚。

        成启这人,整日游手好闲,不是青楼狎妓便是斗鸡走狗,但这些在贵族子弟中算不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有甚者以此为风雅。李婉莹虽然被解了禁足,但李家一直看得很紧,日常不许她乱跑。安歌没了辙,从皇太孙宫中偷了令牌,调动东宫暗卫去调查成启。没想到还真被暗卫查出一个秘密,成启不仅狎妓,他还好南风。

        那日,安歌得到消息,包括成启在内的一群纨绔约时蕴和在誉仙楼聚会。安歌急忙出宫,偷偷将李婉莹带出府,又调来皇家游船,在成启聚会结束时邀请他上船游湖,为李婉莹制造一个隐蔽的谈判机会。

        箫荔听了,真不知说什么好。安歌天真任性也就罢了,竟胆大妄为到连东宫的令牌也敢偷,若不严加约束,不知以后还会闯出什么祸事。还有明远,作为皇太孙,令牌丢了竟浑然无知,大岳未来真是堪忧。

        萧安歌连偷令牌的事都老实说了,可见不敢有所隐瞒。但是没有萧荔需要的信息,一定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安歌,你对成启还做过什么?”

        “姑祖母,我除了在成启刚上船时与他打过照面,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婉莹可能觉得当着我的面与成启摊牌太过难堪,故意将茶水打翻在我身上,将我支走。我主动避开他们,直到游船靠岸,我都再没见过成启。”

        大岳民风开放,虽不讲究男女大防,但是李婉莹和成启这样的登徒子独处一室,不怕他起歹意吗?萧荔不解道:“安歌,李婉莹单独与成启谈话,就不担心成启对她行不轨之事?”

        “不会的。我叮嘱过婉莹,船上有侍卫和婆子在,万一有事大声呼救即可。”

        如此说来,安歌与成启没有近距离接触,成启头上的夜光昙花粉到底从何而来?

        “安歌,你可将夜光昙花粉赠与过李婉莹?”

        “没有,这种好东西我哪舍得分给别人。说起来这夜光昙不愧是仙界灵花,我在船上晕船时,拿出花粉嗅了一下,立马神清气爽。”萧安歌夸起夜光昙滔滔不绝,顺势要对萧荔展开一轮吹捧。

        “晕船?”萧荔打断,她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皇家游船向来平稳,前日又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怎会晕船,“安歌,你仔细回忆一下,前日在船上,可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萧安歌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来有何异常:“没有。只是听说婉莹与成启谈崩了。成启不仅不同意退婚,还嚷嚷要下船后去醉梦楼。婉莹脸色不佳,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了几句先回宫。谁知道成启当天晚上就死了,他死在家里,和我还有婉莹没关系。”

        “好,本殿知晓了,也相信你说的,今天的话暂且不要告诉别人,我去你皇兄那里一趟。”

        萧安歌以为箫荔要去找萧明远告状,连忙抱住箫荔大腿,可怜兮兮地求饶:“姑祖母,不要告诉皇兄我偷令牌的事行不行?令牌我已经放回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荔叹了声气,用手掌轻轻摸了一下萧安歌地头,语重心长道:“你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你们兄妹相依为命,你为何要利用你皇兄的信任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安歌,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成为大岳的长公主,你且好好想想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有,这几日暂时不要与李婉莹来往。”

        时间紧迫,箫荔还有下一处要去,站起来便要走。

        东宫之中,太孙萧明远与太孙妃李婉玉琴瑟和鸣,在庭院中一个作画一个抚琴,恩爱羡煞旁人,当差太监宫女莫不放轻手脚,不敢打扰这对璧人。

        唯有箫荔敢做这不知趣的人,偏偏要打破这片宁静祥和。

        “明远。”

        萧明远对箫荔这位看起来没什么长公主架子的姑祖母一向敬佩有加,见到箫荔来了,连忙放下画笔,喜道:“姑祖母今个儿得空,总算想起侄孙了。”

        李婉玉对上箫荔总有些发怵,上次魔鸟一案,萧荔没有追究父亲和妹妹的过错已是万幸,亲疏有别,她不敢像萧明远那般与箫荔亲切寒暄,行了个标准拜礼:“婉玉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本殿今日来,有事要问。”

        萧明远说:“姑祖母有事只管吩咐,明远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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