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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缕阳光


“都坐,”箫荔尽量像个长辈一样表现得和善可亲:“我刚从安歌那里过来,安歌听闻成启意外身亡后受了不少惊吓,想来太孙妃一家亦是如此。若有本殿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萧荔边说边觉得心里泛起苦涩。安歌这家伙吃得好睡得香,得知成启死了甚至拍手叫好,本殿一把年纪却得睁眼说瞎话来帮她掩饰,作孽。

        李婉玉欠了欠身道:“谢殿下关心。家妹无甚大碍,只是伤心过度,这两日精神不佳,一直卧病在床。”

        “精神不佳?”李婉莹到底是精神不佳,还是和安歌一样内心窃喜?箫荔抓住机会,往下探话:“本殿送你们的夜光昙正有凝神静气之功效,安歌试过之后效果不错。太孙妃可取些花粉或者花瓣,派人给你妹妹送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萧明远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姑祖母送的夜光昙,我们舍不得用碰,一直做观赏之用,倒是忘了它还有这档功效。婉玉,你去将花取来。”

        李婉玉从箫荔来了之后,一直在无意识地绞手中帕子,听到明远的话,似乎松了口气,站起来往内殿去了。

        等李婉玉的身影走远,箫荔调侃萧明远:“明远将重要之物皆托付太孙妃保管,看来你们小两口感情甚好。”

        萧明远腼腆笑道:“姑祖母就别取笑我了。婉玉是个好妻子,我敬她爱她,当然将身家性命托付与她。”

        萧荔断定,安歌能顺利偷盗令牌,怕是少不了明远口中好妻子的帮助。箫荔一想到皇家子嗣凋零,而孩子们一个个如此天真任性不成器,不免为她皇兄担心。

        不一会儿,李婉玉带着夜光昙回来。箫荔定睛一看,两朵花被插成并蒂状置于琉璃罩内,每朵花上各四十四片花瓣,完好无损,一瓣不少。

        从东宫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箫荔看看时辰,起身告辞。她走后不久后,皇帝的口谕传下来:先祖托梦,着皇太孙与平乐郡主在宫中誊写佛经,以告慰先祖在天之灵,三日内不得外出。

        箫荔回到霞光殿,快速洗了个澡,思巧拿来干净衣服。箫荔穿到一半,忽然道:“思巧,本殿还有别样式的衣服吗?”

        思巧一愣,“殿下想要什么样式的?”

        箫荔不知怎么讲,摸着下巴搜肠刮肚形容:“不要太庄重,也不要太素净的,嗯,要那种飞扬跋扈的宠妃喜欢穿的衣服。”

        思巧觉得自己特别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啊,就是轻佻些的。”

        “轻佻?好吧,你非要这样说也行。”

        堇澄一行先到了誉仙楼。誉仙楼是皇城中生意最好的酒楼,不仅因为菜做得好,还因其占据着藏镜湖边景致最好的地段,所以颇受达官显贵青睐。

        楼内临湖雅间里,魏泽沅指着刘春茂,有些不满:“你怎么也来了?”

        立夏之后,温度逐渐升高。午时太阳正盛,阳光照在藏镜湖上,几经反射,从窗户照进雅间。刘春茂擦擦额上的汗,镇定地说:“长公主殿下有令,命大家中午在誉仙楼一聚,本官岂敢不从。”

        魏泽沅的五脏庙早已开始造反,无力地将下巴尖搁在桌上:“她怎么还不来,本少已经快要饿死了。”

        堇澄坐在窗边的位子,他今日少见地换了一件白衫,炎热的气温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显得有些清清冷冷,他拿起一杯茶放在魏泽沅眼前:“沅沅,勿骄勿躁。饿了先喝水。”

        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堇澄朝窗外看去,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一个轻衣薄衫、头戴步摇的女子,正是箫荔。

        箫荔下车后刚好抬头一瞥,看见窗边堇澄,随即露出一笑,笑容同她额上描绘的花钿一样明媚,像一缕最温暖的阳光照在太玄山终年不化的冰川上,也照进堇澄的心里。

        堇澄不是不惊讶,而是惊讶得连自己都吃惊,直到萧荔上楼这段时间才堪堪回过神。小荔枝这番姿容,若非因扶幽山隐蔽,放在仙界必会引得众男仙前赴后继。

        箫荔推开门时,房间里除堇澄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箫荔除却在几个重要场合穿着打扮比较华丽端庄之外,平日为了方便打斗,常常穿最简单的窄袖便装,头发也是仅用一根缎带就束住。总而言之,在这几人印象中,她的美丽很极端,要么美得华贵而姝丽,要么美得天然去雕琢。

        而现在,她穿着一件栀子黄的轻薄外衫,露出修长的脖颈,头上一支流苏步摇,随着走动摇曳生姿,额上一朵扇形花钿更是堪称点睛之笔,衬得她妩媚又娇俏。

        萧荔见众人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们等太久心有怨念,于是笑道:“各位久等了。今日本殿做东,大家别客气。”

        魏泽沅看着箫荔这样的打扮有些不习惯:“你为何穿成这样?”

        萧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带着笑意佯装生气:“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除了比我娘差点,你已经是我见过第二好看的女子了。”

        魏泽沅不知含蓄为何物,说话向来直接,这番夸奖让刘春茂自叹弗如,马屁拍成这样真算是独辟蹊径。

        箫荔听了果然笑魇如花,眼中泛出的光华比藏镜湖上的波光还要明亮。

        堇澄在一旁不予置评,心里自问道,小荔枝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吗?大约是,因为他根本记不清别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时蕴和褪下戎装,换了一身绣着山水暗纹的茶色锦衣赴宴,看起来比作为禁军副统领时要温润许多:“殿下,我们接下来有何安排?”

        箫荔表情轻松,带着些慵懒的风情:“时将军别急,本殿都安排好了,堇澄大人和沅沅来了这么久,应该还未领略过藏镜湖风光吧。我们先在誉仙楼用饭,然后坐船去游湖。”

        “游湖?”时蕴和英气逼人的剑眉一蹙:“殿下,下官还有差事要办,就不同去了。”

        箫荔听了,不意外的挑挑嘴角。时蕴和此人外貌英挺,却是个脱下工作服仍不忘工作、没有生活情趣可言的人,这样的人能吸引皇城万千少女的春心,可见以貌取人是世人通病。

        “时将军若有事,先用好饭再走不迟。”

        时蕴和既不愿去坐船,箫荔便不勉强,反正她只是想从时蕴和这里知道成启在誉仙楼发生过什么事。因为刘春茂的案卷比较粗略,很多细节内容并未来得及调查整理。

        刘春茂点头哈腰附和:“是啊,时将军,殿下说得有理,吃完饭再走。”

        箫荔点了一桌子誉仙楼的招牌菜。堇澄对普通吃食提不起兴趣,何况他觉得这些还没箫荔在扶幽山做的好吃,所以每样浅尝辄止,动了两筷子就放下。

        时蕴和与刘春茂坐得一板一眼,规整到像在宫里吃宫宴,看这两人吃饭便觉味同嚼蜡,甚是无趣。只有魏泽沅没心没肺,作为一只肉食动物,面对珍馐美味毫无招架之力。

        尽管时蕴和交代过,他与成启聚会时因置了两句气提前离席,箫荔还是想尽可能多了解些内容,于是在席间见缝插针地询问时蕴和:“时将军,成启那日因何与你们聚会?”

        这个问题对时蕴和来说着实尴尬了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箫荔:殿下,我不用娶你还保住了爵位,大家是来恭喜我的?

        就在时蕴和僵化之际,一个面皮白净、满是书生气的年轻男子趁小二传菜时探头进来:“蕴和兄,真的是你,成启的事儿你听说了吗?我们前日还与成启在誉仙楼碰面,转眼他就出事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时蕴和见到来人后坐立不安,生怕对方嘴里说出什么大不敬之话,急忙严肃道:“殿下在此,不得无礼。”

        “殿下?真的是长公主殿下,”男子看到箫荔,不仅没有收敛,还如见到稀世瑰宝一般两眼放精光,哪里还维持得住清贵公子的矜持,一副狗腿子样儿迈入雅间:“在下乃宫中编纂林佑安,见过殿下。”

        箫荔对这号人没什么印象,露出疑惑。官场老油条刘春茂忙在一旁补充:“这位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听起来林佑安是那日与成启一同聚会的公子哥之一,箫荔正愁时蕴和这里问不出所以,这个林佑安就出现得全不费功夫,于是主动邀请道:“原来是林公子。不嫌弃的话进来一起坐。”

        “求之不得,怎敢嫌弃。”林佑安马上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生怕箫荔下一刻反悔。

        箫荔和颜悦色地问:“林公子,你刚才说起成启,你与他熟吗?”

        林佑安年纪虽小,但出自诗礼人家,一向不太看得惯成启这样的酒囊饭袋,只是碍于父辈同朝为官,同在皇城权贵圈子里混,面上还能说得过得去,因此答道:“谈不上挚交,但交情尚可。”

        “哦,据说聚会那日成启喝了不少酒。林公子能否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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