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斩杀恶兽
作者有话要说：</br>前两章有少许修改，因为觉得橙橙对荔枝突然太过亲密有些不合理，所以删除了初吻那一小段，不影响大体剧情。单机是件有喜有忧的事情，常常苦于节奏难以把握，欢迎各位小可爱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小华山的部分设定参考自《山海经》。
巨牛认出萧荔就是那个说它丑的人，恼怒地用前蹄刨着地上的雪，见萧荔出战，立刻喘着粗气朝萧荔狂奔而来。
萧荔拿起揽月攻击巨牛，可牛皮坚硬，无论是用揽月的尖刺还是月牙刃，仅仅只能在巨牛身上划出一道浅痕。萧荔退后，指挥小双双对着巨牛喷火。
炙热的火焰将巨牛包围，巨牛因痛苦发出剧烈的嚎叫。萧荔正欣喜，以为巨牛抵不住上古神兽的烈焰即将被烧成灰烬，巨牛却撑了许久，最后往雪地里就地一滚，熄灭了身上的火焰，重新站起来，用大如铜铃的牛眼死死盯住双双。
双双虽是头会飞、会喷水火的上古神兽，但它最大的本事是寻天财地宝，碰上寻常对手还能靠着威武的身躯唬一唬人，碰上巨牛这样的异兽，已经明显战斗力不足。
萧荔翻身骑到双双背上，命令双双低空飞行。在靠近巨牛时，萧荔跳下双双背脊，自上而下用揽月朝巨牛头上那团畸形瘤拍去。
那瘤子坚硬，却不似牛身上其他部位不吃疼。巨牛被震得头部剧痛难忍，怒气冲冲地用力甩头将揽月弹开，萧荔被揽月的后坐力一同带飞，向后翻了一个身，落下时恰好被双双接住，毫发无伤。
“双双，我们配合得不错，”萧荔爽朗大笑，拍拍双双的后背以示奖励，然后驾着双双再次向牛头俯冲过去，“再试一次。”
萧荔专挑牛头上那团瘤子攻击，巨牛身形笨重，被她得手了好几次，惹得巨牛呜呜乱叫。巨牛渐渐发现了萧荔的意图，几次下来慢慢学会了躲避。
巨牛身形不如萧荔灵活，也不似双双会飞，但它体型庞大，重有万斤，光是自身体重带来的冲击力便非同小可。当萧荔再一次靠近时，巨牛猛地从雪地上跃起，朝双双撞过去。
双双被巨大的冲击撞飞，萧荔也“啊”的一声从双双背上跌了下来，好不容易御风稳住身体，缓缓落在雪地上。
“表现尚可，”这时堇澄走上前，按住萧荔肩膀：“可以了，接下来换本君来。”
萧荔自知不敌，收了揽月退下来。她是来练手的，本也没指望能打败异兽，便退至岩石旁，用池里的热水洗了把脸，坐在岩石上继续观战。
谁知堇澄走上前，没有动照雪剑，而是对那巨牛朗声道：“你已开启灵智，应能听懂本君的话。本君不知你为何来到此处，或许将小华山变成冰雪之地也并非你所愿，但你不能让这里其它生灵难觅生机。本君念你开灵智不易，可为你寻一处适合的生存地。你若愿意，本君可绕你一命。”
巨牛真的听懂堇澄的话，暂时停止了咆哮，认真考虑起来。箫荔托着下巴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倒也是个办法。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巨牛并不打算接受堇澄的提议，它巨大的鼻孔里喷出白烟，低下头用牛角朝堇澄顶去，想将堇澄顶出个血窟窿。
一般的牛都性情温顺，好与人善，但是这头巨牛明显弑杀，已经不是异兽，而是一头恶兽了。
“冥顽不灵，执意要当一头恶兽，就休怪本君无情。”堇澄抬起握剑的手，直指巨牛，“萧荔，看好了。”
堇澄并不急于取恶兽的性命，出剑时而重如千钧，时而轻灵飘逸，将恶兽耍得团团转。箫荔知道堇澄这是在教她，坐在岩石上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然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堇澄面对恶兽独木难支，而箫荔躲在一旁束手无策，完全吓傻了眼。
“真是个废物，这凡女只会拖累堇澄神君，”慕凝乘云而来，看到这个场面，心里认定堇澄在独自一人苦苦支撑，马上取出自己的法器翡绫栓住一只牛角：“堇澄神君，慕凝来助你。”
“她怎么来了？”箫荔看到慕凝出现感到很意外，不是说天兵天将都寻不到恶兽吗，慕凝是怎么找来的。
“慕凝公主为何来此？”堇澄冷冷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不悦。他和箫荔玩得好好的，天君妹妹来捣什么乱。
慕凝听不出堇澄的不悦，这种时候还不忘以手抚面娇羞地低下头：“堇澄神君昨夜匆忙离去，慕凝梦里都睡不踏实，又等了一整天都没传来消息，慕凝生怕神君斩兽遇上危险，故而来寻神君。一定是慕凝的诚心感动了天地，慕凝刚到小华山，远远就听见响动找到此处，才能为神君助阵。”
箫荔听了差点笑出来，慕凝一定是以为堇澄吞了梦情丹，美美上床等着与堇澄梦中相会，结果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堇澄，这才坐不住了跟过来。箫荔思度，正好，见识一下这位仙族第一公主的实力。
慕凝的翡绫是一根翡色的长绫，与灵珠子的混天绫有异曲同工之处。然而箫荔只是看了几眼便看出差距，灵珠子的混天绫能绑龙，而慕凝的翡绫，大约只能用来跳舞了。
“本君不需要帮助，请慕凝公主尽快返回天宫。”堇澄很不耐烦，吹了声口哨通知外围驻守的天兵天将尽快向此处集结，好将慕凝护送回去。
这声云破天惊的哨响激得恶兽牛躯一震，它大概是明白马上会有更多的神仙来围剿它，于是牛头用力一挣，拴住它的翡绫就那么被牛角割断了。
慕凝失去手中力道，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十分娇弱。那恶兽也懂得挑软柿子掐，放弃堇澄，侧转身向慕凝冲过去。
堇澄暗暗斥责，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来凑什么热闹。骂完也只好闪身至慕凝身前，为她挡下这一击。恶兽被照雪的剑气劈中，重重倒地。
箫荔的目光追随着照雪幽蓝色的剑光而动，不禁激动得站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堇澄认真出剑，这才是名震三界的照雪剑、动了杀意的照雪剑，看来先前那些全是堇澄闹着玩的。
可那恶兽却未死透，好像又动了几下。箫荔深思，不该是这样，刚刚堇澄出剑时已经起了杀意，这恶兽有这么难对付吗？
箫荔不解的将视线转回堇澄身上，顿时找到了答案。原来慕凝在堇澄出剑时跑到堇澄身后，紧紧抱住了堇澄，直到现在还在嚷嚷：“堇澄神君，慕凝害怕。”
箫荔一直觉得慕凝心黑但脑子不大好使，心道果然没冤枉慕凝，愚蠢至斯，真是猪狗见了都要摇头。
堇澄已经忍无可忍，不客气地将慕凝甩了出去，十分厌恶地说：“离本君远一点。”
天兵天将赶到时，刚巧瞧见他们的慕凝公主被堇澄神君一脸嫌弃地摔出去，慕凝公主楞在当场，霎时泪如雨下。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去搀扶慕凝。最终还是堇澄下令：“保护好慕凝公主，别让她靠近本君。”
“是，神君。”领头的大将得令，使了一队人将慕凝团团围住。
恶兽一番挣扎终于又站起来，双目泛着邪性的红光，看样子已经杀红了眼。堇澄提着剑缓步走去。众将士心里都沸腾了，战神堇澄一直是个传说，他们今天终于能亲眼得见堇澄神君斩恶兽了。
堇澄却倏地收了剑，向箫荔问道：“本君刚才教你的，都会了吗？”
箫荔一怔，立时明白堇澄的用意，再次祭出揽月，没骑上双双，而是独自起飞落在堇澄身前，口中自信道：“看得八九不离十，就差寻一头恶兽练手了。”
“好，它已经受了本君一击，你莫让本君失望。”堇澄说完便向后飘去，将一片白雪之地和一头白色恶兽留给箫荔。恶兽红着眼，扬起蹄子一步步朝箫荔走来。
箫荔闭上眼，在脑中回放了一遍堇澄的走位，在她睁眼的瞬间，揽月已向恶兽刺去。她修为根基不如堇澄，修魔时间尚短，很难每次将魔息调用得灵活自如，自然也就使不出照雪那样排山倒海、如破千钧的剑气。但是堇澄刚才那套打法，就很适合现在的她。
箫荔快速游走在恶兽每个方位，揽月时而轻击，时而重刺，让观战的天兵天将们惊叹不已。
恶兽被箫荔打得越来越烦躁，只想立即用牛角顶穿此人心脏，于是不管不顾地向目标冲过去。箫荔终于等来这个破绽，只给恶兽留下一道残影，翻身站上牛颈，将魔气灌注于揽月之上，用尽全身力气朝牛犄角中间那个瘤状凸起刺去。
这一次，揽月的尖刺刺破了巨瘤，直插入脑，直到这头巨兽四肢瘫软轰然坠地，再也动弹不得。
观战的这些天兵天将驻守小华山周围已有数月，近两日突然听得堇澄神君将扶幽山一个凡人弟子教成了魔修，他们都不相信。今日一见，传言竟然是真的。原来这就是堇澄神君亲自教授出来的魔修，打法之出其不意，身法之灵活多变，果然精妙绝伦。
箫荔脱力地拔出揽月，兽首上喷出冲天的血柱。箫荔来不及躲，登时觉得想吐，却有一道透明的淡色屏障将她罩住，那些落下的血珠全都被这屏障弹开，散在地上，像是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描绘出了一朵殷红的花。
血雨终于停了。堇澄收了仙障，使唤在他脚边的双双：“去把你的主人接回来。”
双双骤地变大，振翅飞过去从牛背上驮回箫荔，避免箫荔踩到地上的血。箫荔从双双背上跳下来时，堇澄飞身过去伸开双臂将她接住。
“不错，”堇澄用袖子小心翼翼抹去箫荔脸颊上不小心被喷溅的一滴血，温声道：“没丢本君的脸。”
众将士再次愕然，那则堇澄神君教出一个魔修的传言里，还有一个更加耸人听闻的传言，那就是堇澄神君对那凡界弟子格外不同、颇有暧昧。他们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原来传言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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