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可替代
“哎，汝格，小声点，你看，钮祜禄·明昭不高兴了！”
苏克沙哈的小儿子盯着明昭看了很久，忽见明昭皱起眉头，忙拍着琪汝格的肩膀小声说道。
“什么？她算什么东西，给我琪汝格提鞋都不配，还让我看她的脸色，笑话！”
琪汝格一听钮祜禄·明昭的名字不由怒摔酒杯愤恨地骂道。
“哎呀，谁这么大胆，敢把酒洒我明昭身上！”
琪汝格无意中把酒溅到钮祜禄·明昭脸上，明昭不由大发雷霆。
“诶呦，宴会人多，可能有人无心做错事了，原谅她吧！”
丫鬟花红见琪汝格动怒了，忙拿出手帕边给钮祜禄·明昭擦去脸上污渍边笑着说道。
“不行，我非让她给我道歉！”
明昭不由大声怒吼道。
“是我洒的，我就不跟你道歉，你能怎么着？”
琪汝格见钮祜禄·明昭不依不饶，一筷子戳在桌子上发怒地喊道。
“你，你……你～！呜呜……”
钮祜禄·明昭被气得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来，不由哇得一声哭起来。
“诶呦，怎么了这是？哎，琪汝格，好久不见了，自从围场狩猎一别，咱们快一年没见了吧！”
闻声赶来的赫舍里·晋珏见明昭跟淇汝格吵起来了，不由眉头一皱。随即一条妙计涌上心头，忙兴奋地拉着琪汝格的手笑着说道。
“哇，是晋珏！啊，不，皇后娘娘，咱们真的好久不见了！”
“是啊，围场狩猎一别已是半年有余。今日新年盛宴重逢，本宫心内无比惊喜。诶呦，这是苏克沙哈大人的小儿子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不禁为淇汝格感到高兴！果真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淇汝格，你真有福气，找到这么般配的郎君！”
看着淇汝格兴奋的样子，皇后不由微笑点头，边望着苏克沙哈的小儿子边笑着对淇汝格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
听了赫舍里·晋珏的话，淇汝格十分高兴，一脸幸福的边握着苏克沙哈小儿子的手边对皇后说道。
遏必隆看到眼前一幕再也坐不下去了。
“哎呀，明昭，你看看你，哭成这样怎么对得起老祖宗和皇上对你的一番心意！”
见明昭又哭又闹，遏必隆不敢看鳌拜乌云密布的脸，又羞愧难当，忙跑过来大声训斥明昭。
“什么心意，不过是被人嫌弃！呜呜，阿玛，为什么要送女儿入宫？无名无分，还各种受人冷待，不如让皇上一纸休书送明昭回家！”
“哎呀，你看看你，成何体统。都怪从小娇生惯养啊，哎，阿玛惭愧呀！”
听了钮祜禄·明昭的话，遏必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拿着帕子捂着脸捶胸顿足地说道。鳌拜脸色更难看，阴沉的表情就像狂风暴雨前的大风，仿佛倾盆大雨一触即发。
站琪汝格身边的苏克沙哈小儿子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多哈谢皇后娘娘祝福，也祝皇上跟娘娘恩爱有加，早生贵子！”
苏克沙哈小儿子边握着琪汝格的手边感激地说道。
“皇后，你在这儿啊！朕正找你呢，你看，谁来啦？”
皇后正跟琪汝格寒暄，玄烨忽然大摇大摆地走来指着身后手拿圣旨的魏东亭微笑着对皇后说道。
“皇上，介绍下。这就是鳌拜鳌大人的女儿琪汝格，这是苏克沙哈的小儿子多哈。”
赫舍里·晋珏一见康熙兴奋的样子立刻会意，边点头边把琪汝格等人介绍给玄烨！
“臣女琪汝格携未婚夫参见皇上！”
见康熙走来，琪汝格忙跪地向康熙行礼问安道。
“起来吧，琪汝格，朕听说你跟苏克沙哈大人的小儿子情投意合，可有此事？”
“多谢皇上记挂！回皇上的话，臣女跟多哈青梅竹马，愿一生相守，还望皇上成全！”
听了玄烨的话，琪汝格忙跪地行礼，笑着对康熙说道。
“嗯，朕看你俩非常般配。琪汝格，朕今日高兴。又见你跟苏克沙哈大人的小儿子情投意合，越发觉得你俩真是天生一对，朕特为你俩指婚你可愿意？”
玄烨望着琪汝格，笑着说道。
“臣女多谢皇上厚爱！”
琪汝格说着忙跪地给康熙谢恩。
“哎，快起来。今日人多不方便，朕已拟好圣旨，过几天就派魏东亭去府上宣旨。”
康熙说完，大摇大摆地跟大臣喝酒庆祝了。
“哼，又让你得逞了，你等着！”
钮祜禄·明昭远远看到琪汝格得意的样子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骂道。
“哼，就看不惯你那轻狂样儿，有啥厉害的？”
琪汝格见明昭不善，睁大眼睛怒视着骂道。
“琪汝格，恭喜你呀！来，喝了这杯，咱们姐妹也是难得相见！”
皇后见琪汝格跟明昭不对眼，微微一笑，举杯跟琪汝格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鳌拜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遏必隆唯有把头深埋进胳膊里，只有索尼索大人捋捋胡须笑眯眯地点头望着赫舍里·晋珏。
“琪汝格，你欺人太甚，竟不把我钮祜禄·明昭放在眼里！”
一见赫舍里·晋珏离开，明昭便一个箭步冲到琪汝格跟前怒骂道。
“哼，你天生善妒。见我阿玛送我礼物你也嫉妒，皇后见了我尚且以礼相待，你一个无名无分皇上懒得看一眼的宫人也敢对我琪汝格无礼？”
琪汝格不依不饶，跟明昭针锋相对，说得钮祜禄·明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哎呀，本宫的手链怎么不见了，待会儿皇上见了会责怪的。明昭啊，你帮本宫找找，就在这附近丢的。”
皇后见琪汝格跟明昭吵闹不停，忙过来笑着对明昭说道。
“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今天先不和你计较。哼！”
听了晋珏的话，钮祜禄·明昭愤恨地骂了一声就走了。
“琪汝格，明昭在宫里一直都是这副德性。骄奢蛮横，霸道无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皇上很快就去府上颁布圣旨。赶紧准备婚礼吧，到时候别忘请本宫喝杯喜酒啊！”
看钮祜禄·明昭气冲冲远去，赫舍里·晋珏忙握住琪汝格的手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今天多亏你帮淇汝格解围，臣女不胜感激。皇上赐婚估计也是皇后的主意，皇后的大恩大德淇汝格永生难忘，请受淇汝格一拜！”
“诶呦，快起来，咱姐妹谁跟谁呀，不用这么客气！”
见淇汝格向自己行礼，皇后连忙扶住她笑着说道。
“皇后，钮祜禄·明昭于盛宴上把对朕的怨恨发泄在淇汝格身上。幸亏你从中周旋，解围，这才让事件平息。晋珏，朕谢谢你的聪明、识大体。没有你，就没有朕的今天，谢谢你了，晋珏！”
回到老祖宗身边，康熙不由拉着皇后的手深情地说道。
“皇上，大婚后臣妾的命运就跟皇上的命运连在一起啦。夫妻之间何来谢字，更何况晋珏还没给皇上生下皇子！皇上，郭络罗·明尚见到没？不知他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后会怎么想？”
皇后望着康熙微微一笑，边喝茶变笑语盈盈地说道。
“诶呦，皇后不说朕还忘记了。明尚在哪儿呢，哎呀，竟然跟小孩玩儿呢！估计刚才朕讲话他也没听吧？”
听了皇后的话，康熙不由四处张望，远远看到郭络罗·明尚跟郭络罗·紫宜嬉笑玩耍，不由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上，臣妾还没跟爷爷说说话呢！”
“哦，是吗？赶紧看看吧，索尼索中堂估计也想念皇后呢！”
听了晋珏的话，康熙忙笑着对皇后说道。
“爷爷，孙女忙了半天才想起您来。是孙女不孝，自罚一杯。”
赫舍里·晋珏在康熙的示意下起身来到索尼身边，望一眼玄烨，又揽着索尼的肩膀笑着说道。
“诶呦，我的大孙女这么能干，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赫舍里呀，爷爷一直看着你呢，很棒！”
索尼边挑大拇指边笑着对皇后说道。
“爷爷，皇上要给鳌拜的女儿琪汝格赐婚，您看可以不？”
赫舍里·晋珏边给爷爷捶背边笑着说道。
“哦？是吗？这当然好，皇上真是越来越能干啦，赫舍里呀，只有以身作则才能让大家信服！相信太皇太后也能看出你对皇上潜移默化的影响，记着，做好该做的事，想要的自然都会来。”
爷爷索尼边拍着赫舍里·晋珏的手边笑眯眯地说道。
“是，爷爷，孙女都记下啦！”
赫舍里氏边给索尼嘴里塞个红枣边笑着说道。
“呦，皇上一个人的时候心思全在皇后身上啊！看了这么久，想必皇上的脖子也酸痛了吧？”
玄烨正呆呆地看着皇后，忽然，钮祜禄·明昭走到玄烨身边没好气地问道。
“嗯？明昭，你怎么来了？”
康熙回头见明昭，不由一怔，忙不解地问道。
“皇上，臣妾入宫这么久，从没见皇上踏进臣妾宫门半步，恐怕皇上早就忘了臣妾的存在了吧！皇上眼里只有皇后，臣妾忍了。但是，琪汝格呢！她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对朝廷有何贡献，值得皇上为她赐婚？”
钮祜禄·明昭望着康熙冷漠的眼神不由冷笑一声，生气地吼道。
“你，你……你凭什么跟朕这么说话？”
“凭什么？就凭你对臣妾不闻不问，不管琪汝格怎样侮辱明昭你都不放心上，还给琪汝格赐婚！就冲这一点，臣妾就有理由这么问皇上！”
钮祜禄·明昭也不管康熙生没生气，仍然歇斯底里地吼道。
“大胆，明昭，你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把个人恩怨用在朕的江山社稷上，好大的胆子！”
“爷爷，你看，钮祜禄·明昭跟皇上吵起来了，孙女得过去看看。”
听到康熙的吼叫，赫舍里·晋觉忙拍着索尼的肩膀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赫舍里呀，去吧，一定要沉稳，记得爷爷教你的，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索尼看看康熙跟明昭，瞬间明白了，边捋着胡须微笑点头边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明昭，怎么跟皇上说话呢？皇上对谁好是他的权利，作为皇上身边的人，无权过问。”
赫舍里氏见康熙气得脸红脖子粗，边用帕子帮康熙擦去眼角泪水边对明昭说道。就像爷爷索尼说的，沉着大方，不怒而威。索尼见了不由满意地冲皇后点点头！
“是，皇后说得没错！既然皇上有权利对人好，为啥偏偏不对我明昭好？皇上整日跟皇后厮混也就罢了，为啥老祖宗连个名分都不给我？现在倒好，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受宠！呜呜……”
明昭手一甩，边哭成泪人边拍着胸脯喊道！
“好了，别哭啦。你说的本宫都知道，皇上现在还没亲政。等皇上亲政了自会给你封妃，你若等不及，可以帮皇上早些亲政啊！”
听了明昭的话，赫舍里·晋珏胸有成竹地笑着说道。
“这……这，这！我……我～”
听了皇后的话，明昭不由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上话来。
“哎，老夫这脸面算是丢尽了。女儿不争气，非要嫁给苏克沙哈的小儿子。这钮祜禄·明昭又这么一闹，我这老脸更没地方搁了！”
当着遏必隆的面，鳌拜不由拍着脑门红着脸，苦恼地说道。
“哎呀，这妃子脾气还挺大。哎，当皇帝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大臣们议论纷纷，遏必隆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见皇后给明昭解围，遏必隆深埋在胳膊里的头总算慢慢抬起来。
“索中堂啊，遏必隆教女无方，不如你培养的赫舍里·晋珏乖巧懂事啊！”
遏必隆举起酒杯笑着对索尼说道。
“哎，大人过奖了。孙女总归不如孙子好，还是大人这种多子多孙的有福气呀！”
索尼边举起酒杯跟遏必隆一饮而尽边笑着说道。
“我鳌拜也不行啊，不如索大人的孙女好。女儿琪汝格真真气死人不偿命啊！”
鳌拜见状边喝闷酒边愤愤地说道。
“哎，鳌中堂哪儿的话。刚才皇上已经给琪汝格赐婚啦，这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喽。鳌大人应该高兴啊，很快就能抱孙子喽！”
索尼说着，举起酒杯跟鳌拜遏必隆一饮而尽。
“索中堂，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给小女赐婚了？”
鳌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跟索尼确认道。
“是啊，这还有假？皇上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呀，鳌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索尼边捋捋胡须点头边笑着对鳌拜说道。
“鳌大人，遏必隆教子无方，让大人见笑了。明昭自幼娇生惯养，被宠坏了。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请见谅！”
良久，遏必隆才清醒过来，忙举起酒杯边跟鳌拜一饮而尽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大人不要自责了，都是鳌拜的错。没本事给明昭提供更好的待遇，导致她跟皇上争吵，还请遏必隆大人不要见怪！”
鳌拜忙端着酒杯俯首对遏必隆说道。
“鳌大人这么说真让遏必隆无地自容了，哎呀，差点忘了重要的事，该恭喜大人啊！皇上赐婚，琪汝格跟多哈天作之合，恭喜鳌大人喜得乘龙快婿！”
遏必隆忙笑着举起酒杯边跟鳌拜一饮而尽边说道。
“哎，再给我十年时间，我遏必隆一定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皇妃！可惜呀，天不遂人愿！”
遏必隆举杯痛饮，喝了一杯又一杯，边摇头晃脑边痛苦地说道。
“既然大人有心培养皇妃，不如跟鳌拜一起多当几年辅政大臣，这样大人才有充分时间培养新的皇妃呀！不然，就算大人培养出新的女孩，皇上也不见得愿意用啊！”
鳌拜见遏必隆动了真情，不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忙举起酒杯笑着对遏必隆说道。
“诶呦，鳌大人过奖了。老夫不如鳌大人德高望重，精力旺盛，恐怕让鳌大人失望了。”
听了鳌拜的话，遏必隆不由伤心难过地对鳌拜说道。
“嗯？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提前交出辅政大权？”
听了遏必隆的话，鳌拜不由眉头一皱，瞪着眼睛问道。
“啊，不，大人误会了。遏必隆早已无心党争，只有躺平顺从朝廷的安排！”
遏必隆忙对鳌拜说道。
“哎，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中立，这不就更便宜了索尼那只老狐狸吗？难怪明昭跟你闹，看来，我鳌拜今后还是少不了被明昭骂呀！哎，都是命呀！”
听了遏必隆的话，鳌拜依旧阴沉着脸不高兴地说道。
“鳌大人圣明，不是我遏必隆不支持女儿。只是明昭天资平庸，脾气又不好，实在没办法单凭我遏必隆之力助她登上后位。”
遏必隆仍旧俯首无奈叹息说道。
“皇上，马上12岁了，激动不？”
赫舍里·晋珏望着满地落花般的鞭炮碎屑笑着问康熙。
“皇后，当然激动，你陪朕又携手走过了一年！朕还盼望着我们更多年的幸福呢！”
康熙边拉着皇后的手边指着欢笑的海洋、熙攘的群臣说道。
“皇上，钮祜禄·明昭虽说彪悍，但是朝廷需要遏必隆，晋珏知道皇上受委屈了。再忍忍，等皇上亲政就好了。皇上，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可以想想乳母孙氏。她慈祥和蔼，把皇上视如己出。善良，没有一点野心。皇上，见过乌雅·惜德了吗？”
赫舍里·晋珏拉着玄烨的手笑着说道。
“没注意，哎，皇后对乌雅·惜德为啥这么用心？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朕第一次见皇后对一个小女孩这么在意！”
听了皇后的话，望着皇后对乌雅·惜德关切的眼神，康熙不由拉着晋珏的手笑问道。
“皇上，臣妾见了钮祜禄·明昭，再看乌雅·惜德，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让臣妾心中不由平静下来。所以，越看越觉得可贵。皇上，换作是你，没准也有臣妾这样的感觉。”
“嗯，皇后说得是。见了钮祜禄·明昭，朕越发觉得有你陪在朕身边是最幸福的事。刚听了你的话，才知道不是乌雅·惜德不好，是朕的晋珏占据了朕的心。朕心中再容不下他人，所以，皇后在朕的心中是无人能替代的！”
听了赫舍里·晋珏的话，康熙不由恍然大悟，边拉着皇后的手边深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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