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慧眼识人
康熙五年的新年盛宴格外耀眼醒目，康熙、赫舍里·晋珏小夫妻不怒而威，赚足了在大臣心中的地位。
老祖宗心底的幸福再也按耐不住，伴随着孝庄太皇太后爽朗的笑声喷涌而出，飘进每个人的心中。
“德儿啊，快，给老祖宗敬杯酒。”
乳母孙氏见太皇太后高兴，忙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乌雅·惜德笑着说道。
乌雅·惜德却一动不动，呆呆坐在桌前，眼中一片茫然！
“皇后，朕瞧着乌雅·惜德也没啥特别之处，不过是老祖宗喜欢孙氏罢了！”
康熙边揽着皇后的肩边笑着说道。
“皇上，鳌拜过来了。”
赫舍里·晋珏边四处张望边惊喜地指着琪汝格鳌拜父女俩笑着说道。
“嗨，朕就知道他们找老祖宗的。”
玄烨回头见鳌拜父女直奔孝庄太皇太后处不由笑着说道。
“皇上，喝茶，吃瓜子！大臣们都在饮酒划拳，这辞旧迎新的时刻真让人兴奋啊！”
赫舍里·晋珏边给康熙倒杯茶抓点瓜子边笑着对康熙说道。
“哎呀，鳌大人，小的见大家看咱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鳌拜身边的小差役低声说道。
“我鳌拜乃辅政大臣，位高权重，没有我点头，皇上都不敢说啥。给老祖宗请安，谁敢无礼！”
鳌拜不由愤恨地说道。
“皇后你看，鳌拜参加个宴会，竟然也树敌不少！哼，谁让他强权！”
康熙看到鳌拜跟小差役的对话不由小声对皇后说道。
“皇上，别的不说，起码咱们知道的这个宴会上就有郭络罗·明尚、吴三桂父子，他们都知道鳌拜圈地乱国！”
皇后忙伏在康熙耳边小声说道。
“是，朕的晋珏看人看事真准！”
康熙不由笑着对皇后说道。
康熙身边的小宫女荣儿忙着给大臣们端茶递水，不一会儿，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穆兮，你去给荣儿送块手帕。让她喘口气，别太累了。”
皇后远远看到，不由心疼地命新来坤宁宫当差的宫女穆兮给荣儿去送帕子。
“荣儿，累了吧？来，先歇会儿！皇后娘娘命奴婢给你送手帕，快，擦擦汗吧！”
穆兮边把手帕递给荣儿边笑着对荣儿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奴婢受宠若惊！”
“哎呀，都洒我身上了。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
穆兮的话让荣儿的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愉悦，荣儿边对皇后表达感激之情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去接穆兮递过来的帕子。一不小心手一歪，酒水洒在正好路过的明昭身上。
正在生闷气的明昭不由冲荣儿大吼道。
“对不起啊，奴婢刚才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荣儿边道歉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崭新帕子给明昭擦去衣服上的污渍。
“一边儿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衣服！”
钮祜禄·明昭脾气上来，用力一推，差点把荣儿推个趔趄，幸亏荣儿用尽全力靠着桌子才没打翻酒水！
“哎呀，明昭，使不得呀！这是皇上身边的小宫女荣儿，平常端茶倒水把皇上伺候得无微不至啊！”
穆兮见明昭对荣儿如此嚣张，忙上前扶住荣儿，边帮荣儿压惊边对明昭说道。
“哼，少拿皇上压我。本宫自进宫以来没少受皇上冷待，还被克扣银两，原本就没多少钱换件新衣服。既是你弄脏我的衣服，那好，赔钱吧！”
一听皇上身边的人，明昭不由更气愤。边让荣儿赔钱边缠着荣儿不让走！
“诶呦，我身上没带银子。等忙完，我亲自给你送到宫中可好？”
荣儿面露难色，忙赔笑对明昭说道。
“哎呀，明昭格格，人家荣儿还有事。你这样拦着她，万一耽误了大臣们用膳被怪罪下来咋办？这样吧，我这儿有十两银子，就当荣儿赔你的衣服钱。先让荣儿给大臣们上茶、倒酒，其他的就先别追究了，啊！”
穆兮怕这样下去耽误事被皇上怪罪，忙掏出自己的钱边给明昭边请求明昭放过荣儿。
“哼，我这衣服值钱的很，别想用这点银两搪塞我钮祜禄·明昭！”
明昭不依不饶，就是挡在荣儿面前不让她走。
“哎呀，皇上，那边荣儿跟明昭又吵起来了。皇上啊，你先看着鳌拜，臣妾过去看看！”
“哦，皇后小心啊！”
康熙边回头边慌忙叮嘱赫舍里·晋珏。
“诶呦，这是怎么了？明昭啊，你看你这衣服也该换件。当着文武百官，满身污渍成何体统。明昭，咱们姐妹一场，本宫也不想你被众人耻笑。快，回去换件衣服。你若不嫌弃可以就近到坤宁宫，本宫给你找件衣服？”
皇后边拉着荣儿的手边笑着对明昭说道。
“哼，我这身百鸟朝凤礼服乃老祖宗赏赐，专门在宴会穿的。岂能说换就换？”
明昭瞪了荣儿一眼，愤恨地说道。
“哎，这就对了。老祖宗的赏赐无可替代啊，走，跟本宫到老祖宗那儿去，还没好好谢谢老祖宗呢，对吧？”
皇后边挥手让荣儿过去边拉着明昭的手笑眯眯地去看老祖宗。
“诶呦，皇后跟明昭过来了，快，坐哀家身边来。”
孝庄太皇太后远远看到皇后拉着钮祜禄·明昭，边笑眯眯地招手让皇后带着明昭过来边慈祥地说道。
“鳌拜携小女琪汝格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琪汝格，快，给老祖宗请安！”
皇后跟钮祜禄·明昭刚坐稳，鳌拜便带淇汝格跪地给老祖宗请安！
“臣女琪汝格参见老祖宗，太皇太后吉祥！”
在鳌拜的示意下，琪汝格缓缓跪地给孝庄太皇太后请安道。
“诶呦，琪汝格真是长成大姑娘喽，来，快起来！坐哀家身边！”
孝庄望着琪汝格笑得合不拢嘴，边拉着她的手边笑着说道，琪汝格却嫌弃地看着明昭一动不动！
“琪汝格，坐明昭旁边就行。”
鳌拜忙笑着对女儿说道。
“不，我不挨着她坐。我要跟老祖宗还有皇后娘娘坐一起！”
琪汝格头一扭，看看赫舍里·晋珏又瞪一眼明昭生气地说道。
“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别以为有鳌拜鳌大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钮祜禄·明昭被琪汝格气得浑身直哆嗦，边指着她边大骂道。
“老祖宗，臣妾给您捶背！坐了这么久也累了吧！”
皇后见状，嘴角微微一笑，忙起身边给孝庄捶背边笑着说道。
“诶呦，皇后真贴心哪！鳌大人啊，你看到了吧！赫舍里·晋珏从小都这么乖巧懂事，可孝顺啦！”
孝庄太皇太后边享受皇后给自己捶背的惬意边对鳌拜炫耀道。
“诶呦，琪汝格呀，别站着了，来，坐皇后刚才坐的地方。正好挨着哀家，待会儿皇后坐琪汝格身边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啊！”
孝庄边拉淇汝格坐下边笑着说道。
鳌拜只得苦笑，带琪汝格给老祖宗请安是想让孝庄看在自己女儿没能进宫封妃的份儿上对钮祜禄·明昭好点。没想到，钮祜禄·明昭先给自己下不来台。跟琪汝格当着老祖宗的面一吵闹，鳌拜再也不能帮衬明昭了。
“哎呀，快看。给老祖宗捶背的那个是赫舍里·晋珏吧，皇后就是不一样！看那自信的神情，沉稳的作风，绣有龙的图案的礼服！天然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这就是母仪天下的气派！”
“可不是嘛，听说小皇帝跟皇后过完年刚12岁。小小年纪就能镇住场，这长大了还了得啊！”
“嗯，的确如此。索尼真是教子有方啊！”
“是啊，孝庄真是慧眼识人，选了这么好的皇后，皇上亲政指日可待呀！”
满庭文武大臣见皇后从容淡定，懂事孝顺，秀外慧中，不由边夸奖边赞许地冲皇后微笑点头。
孝庄太皇太后望着鳌拜低沉阴暗的脸，听着大臣的议论，不由瞥了一眼鳌拜，边冲康熙点点头边露出满意自信的笑容。
“啊……”
鳌拜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喊，康熙、赫舍里·晋珏还有孝庄太皇太后忍不住循声望去。
“老祖宗、皇上，臣旧疾发作，有些不舒服……”
鳌拜边捂着胸口擦着额上豆大的汗珠边对孝庄说道。
“鳌大人忙了这么久也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老祖宗，鳌拜乃辅政大臣，要以身作则，皇上不走，臣便不能离开乾清宫半步。老臣的病是跟随太祖皇太极出征打仗时落下的病根，一到春秋季发作。没关系，老臣忍忍就过去了。”
听了孝庄太皇太后的话，鳌拜忙给自己圆场。
“鳌中堂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真是辛苦啦！”
孝庄太皇太后忙对鳌拜说道。
“皇上，见到纳兰·容若了吗？”
不一会儿，琪汝格扶着鳌拜回餐桌座位去了，赫舍里·晋珏望着鳌拜离去的背影小声对康熙说道。
“见了，他跟朕聊了会儿就出去探测宫中路线了。”
“估计纳兰公子也看出鳌拜嚣张跋扈了！纳兰公子的姐姐那拉·惠若还在，臣妾给他们准备些礼物让他们带回去！”
听完康熙的话，赫舍里·晋珏不由微笑点头说道。
“柠萱，这是钥匙。你回去给惠若选两斤茶叶，一条项链，两匹布，再加一把金瓜子。选好带来跟本宫一块儿送给惠若！”
“是，奴婢这就去办！”
柠萱听了皇后的话，忙接过晋珏递来的钥匙回坤宁宫准备礼物了。
“皇上，找个机会跟郭络罗·明尚表明身份吧！不得不说他这匹千里马还真得遇到好伯乐，不然一身才华都被糟蹋了。宴会这么久，一直跟小孩子玩。臣妾担心不明所以的老祖宗会误认为他是个玩物丧志之徒，要不是皇上亲眼所见，郭络罗·明尚可能永无机会给皇上效力。正因如此，咱们才更应珍惜他的才华。越是没人看出偏偏咱们看出他才华的时候越是咱们该好好珍惜的时候，这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只属于咱们自己的栋梁之才呀！这种人才一个比十个的作用都大呀！”
赫舍里·晋珏望着眼前跟五岁妹妹郭络罗·紫宜忘情玩耍的明尚，想起他勇斗歹徒的威猛，又念着他救助失明老奶奶还有简红、简法的侠骨柔情，不由动情地对康熙说道。
“皇后说得太对了，朕也这么认为。越是别人眼中纨绔而你看来无比有才的人越是对你有帮助的，越值得你好好珍惜！晋珏，多亏你给朕带来明尚这块璞玉。”
康熙不由揽着皇后的肩深情地笑着对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给那拉·惠若的礼物已备好，请娘娘过目！”
皇后跟玄烨谈笑间，柠萱带着一包东西过来了！边给皇后过目边笑着说道。
“嗯，咱们这就给惠若姐姐送去！皇上，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去找郭络罗·明尚啊！”
皇后边跟柠萱去找惠若边对玄烨说道。
“惠姐姐，看，你最喜欢的大红袍、金骏眉！还有项链……”
皇后把一大包精致礼物放惠若桌上笑着说道。
“哎呀，皇后娘娘已经送臣女衣服了，惠若已是感激不尽。不用再这么破费啦，皇后娘娘送这么多东西，惠若真是受宠若惊啊！惠若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那拉·惠若见皇后送的东西都是自己跟弟弟容若心爱之物，不由感激地起身就要行礼！
“哎，惠姐姐，使不得啊。咱们姐妹谁跟谁啊，本宫不是早就说了吗，不用行礼！”
皇后忙扶住惠若笑眯眯地说道。
“哎呀，皇后如此厚爱，惠若怎么好意思啊！来，快坐，忙这么久也累了吧！”
惠若忙拉着皇后的手，边让座边笑着说道。
“诶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啧啧，瞧瞧，给纳兰府的礼物这么宝贵就知道纳兰府在皇后娘娘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皇后正跟惠若笑语盈盈，隆科多忽然来到桌前，贼眉鼠眼地望着桌上礼物，阴阳怪气地说道。
“诶呦，这不是佟佳府的隆科多吗？怎么，没在家哄着佟佳·衔钰啊？你说你那么宠她，也没把她抱来参加盛宴真是说不过去呀！”
惠若见隆科多不友好，忙起身说道。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臣妹钰儿无视朝廷，不把老祖宗皇上皇后放在眼里。你说佟佳·衔钰刚满一周岁的小孩知道啥，你这不是挑拨佟佳府跟皇上的关系嘛，你说你真是！”
“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对娘娘的礼物指手划脚，还说这么多没用的，你有把皇上皇后老祖宗放在眼里吗？”
隆科多的话令惠若十分生气，边拿起筷子戳着他的头边瞪着他怒骂道。
“额娘，快点，赶紧回去，不然座位被抢走咱们可就没地方坐了。”
乌雅·惜德上完茅厕跟孙氏回座位，刚好路过皇后、惠若、隆科多处。
“哇，好漂亮的盒子！”
乌雅·惜德被隆科多挡住去路，转身见到惠若桌上漂亮的茶叶礼盒不由伸着小手边抚摸边笑着说道。
“诶呦，皇后娘娘在此，恕老奴眼浊竟没看见，还请娘娘见谅！”
孙氏见皇后坐在桌前忙拉住乌雅·惜德边跪地行礼边说道。
“孙嬷嬷快请起，皇上喝您的奶长大，臣妾实在受不起您的礼啊！”
皇后见状，忙拉起孙氏说道。
“都怪你，那拉·惠若！到处显摆皇后娘娘送你的礼物，让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对你恩重如山。这下好了，把一个小孩子馋到桌前，这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得起责任吗？快，收起来！实在不行我隆科多先帮你收着！”
隆科多边贼眉鼠眼地装作拿走惠若的礼物边幸灾乐祸地说道。原来，隆科多嫉妒纳兰府，早就看惠若、容若姐弟俩不顺眼。今天又撞见皇后亲自送礼，不由醋意大发，对惠若各种刁难。
“去，你一边呆着去，看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别说小孩了，就是钟馗也得被你的花花肠子吓坏！”
隆科多的话早就激怒了那拉·惠若，惠若狠狠戳了下隆科多的手瞪着他说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喜欢这些礼物的话明天姐姐派人给你送去好不好？”
惠若看看孙氏，边拉着乌雅·惜德的手边笑着说道。
“诶呦，姑娘不用客气，她还小，见什么都新鲜。皇后娘娘，老祖宗还等着老奴唠家常呢！老奴先告退！”
听了那拉·惠若的话，孙氏忙拉着女儿乌雅·惜德的手边跟惠若客气地点头示意边跟皇后告辞带女儿去太皇太后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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