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鹤立鸡群
她在化妆间里补妆，眼睛和嘴巴周围提亮和遮光，以突出她的表情。
“你在想他，是吗？”
她不再化妆，侧身看去。可以看到她的朋友对着她笑得合不拢嘴。她试图说“什么？”天真无邪的看着女孩，舌头却出卖了她的意图。
“什……什么？”
“你迟疑了。老实说吧。你以前见过他，是不是？”
“不，我没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嘘，骗子。所以这是你们第二次见面，他就当场表白了？”
“那不是表白！”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表白。”
其他社团成员都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有二年级和三年级的。
“什么，什么。有人向你表白了吗？”
“是谁？”
“别问了！”
她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但也只是让所有人笑的更放肆了。
“这可不像你，稍微一说就这么激动……”
“看起来真的有问题，哈哈哈。”
她紧紧地闭上了嘴，看着镜子。她知道在这里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都别说了。”
就在这时，社长介入了。她是一个留着短发的漂亮女孩，身材相当好。
社长实际上是她尊敬的人之一。毕竟，这个女孩到目前为止两次获得了国赛表演奖。她想成为像社长一样的好演员。
“我们之前的队伍完成了他们的比赛。轮到我们了，是时候做好准备了。”
“是。”
于是这出戏结束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男孩。萧凌云，是吗？
“蓝天怎么样了？他们今年要去参加冬季比赛，不是吗？他们和我们相比如何？”
一位二年级的问道。社长有看其他队伍比赛的习惯。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壮举。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社长却一点都不紧张。
“嗯，他们怎么样了……”
社长把眼镜举到眼前。
“我认为我们不必担心他们。”
……
韩伟觉得很可怕。不是因为他紧张，也不是因为观众反应冷淡。他透过侧帘盯着赵轻眉、李洪泉和萧凌云。
“”
没有改变。赵轻眉和李洪泉照常表演。赵轻眉饰演脾气暴躁的老奶奶，李洪泉饰演古怪的老爷爷。也没有失误。戏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出了点问题。韩伟无法弄清楚出了什么问题，这让他开始感到疲倦。
“老头子！”
赵轻眉从座位上站起来，跺着脚朝李洪泉走去。李洪泉赶紧跑到店铺道具后面去了。台下传来一阵轻笑。
“我认为这是非常有趣的一幕。”
反应不是那么好。他是不是因为观众而心情不好？
台上的演员纷纷离去，黑暗笼罩了舞台。就在这黑暗之后，萧凌云以一些非常随意的步伐从韩伟身边走过。韩伟小声对男孩说了声“祝你好运”。
但是萧凌云好像没有听到。萧凌云只专注于地板上的贴纸。就像一个非常非常愤怒的人。韩伟觉得脖子一凉。开始因紧张而感到刺痛。萧凌云的注意力对他来说很可怕。为什么感觉他很专注，以至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嗯，嗯！”
萧凌云在台上的咳嗽标志着下一幕的开始。韩伟看了观众一眼。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孩子指着萧凌云大喊：“他来了！”由于这是节日，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直都在静静地看着，但其中一个孩子却变得吵闹起来。韩伟觉得心头一沉。
似曾相识。
韩伟回想起夏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孩子就可以把洪浩宇变成一个笨手笨脚的傻瓜。他站在台上看着观众呆站了十秒钟。萧凌云也会这样吗……？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什么？”
韩伟惊的嘴巴大张的看着萧凌云。萧凌云走到舞台边缘，向孩子挥了挥手，和孩子的父母说话。韩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孩子的父母笑了。当然，在黑暗中他是看不到他们的。但他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反应催生了更多的反应。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向萧凌云挥手，仿佛在玩游戏。韩伟回忆起他小时候看过的彼得潘戏剧。一瞬间，他从萧凌云的笑容中，看到了童年时代的彼得潘。
萧凌云和那个孩子的互动用了5秒钟。想想那段时间的寂静，就足以让韩伟有些晕眩了。
“你知道吗？达石洞有一个非常聪明的朋友住在里面。可这家伙虽然这么聪明，但还是有点傻。我在说什么？好吧，你自己看看吧。”
萧凌云比平时说的要快一点。他可能是在确保准时开演。一点也不觉得不自然。就好像之前的那个孩子是这出戏的一部分。灯光暗了下来，萧凌云消失了。接着，一道描绘夜晚的环境蓝光亮了起来。轮到万和阳上场了。
回来后，萧凌云靠在墙上，喝了一口水。
“反应很好。”
“没什么。顺便说一下，感觉如何？不会太尴尬吧？”
“一点也不。”
“那就好。”
萧凌云抱着双臂看着舞台，韩伟也决定转移视线。观众席变得有点吵。父母一定已经放弃了控制他们的孩子。的确，萧凌云早前的表现，让大家都轻松了几分。一些孩子甚至向万和阳问好。
见状，韩伟又有些紧张了。到目前为止，这出戏进展顺利，为什么？
“冷静，做你自己的事情。不多也不少。”
韩伟嚼了口香糖。距离他的场景还有一段时间。甚至运动员也喜欢嚼口香糖来冷静下来，所以这肯定会有所帮助。万和阳在舞台上开始了他的独白。他愚蠢的言语和愚蠢的逻辑是这一幕的喜剧亮点。
“万和阳演技很好。”
韩伟肯定是知道的，因为这男孩是杨玉莹为数不多的不会骂人的人之一。即使是现在，万和阳的台词也很自然地讲出来了。男孩的演技没有任何问题。但…
“观众没有任何反应。”
全场鸦雀无声。当然，有些孩子还在挥手。但对于一部喜剧，座位上居然没有人在笑。这就是韩伟紧张的原因吗？在他们上一场比赛中，他不会有这种感觉。不过话说回来，那出戏根本就不是喜剧。
“所以这就是喜剧演员感受到的那种压力。”
不会笑的观众，还有要逗他们笑的喜剧演员。突然……韩伟有点害怕舞台了。
“上。”
轮到洪浩宇上台了。男孩一脸自信地走了出来。回首往事，所有的社团成员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剧本。到目前为止，他们看起来都很好。但是，当他们看到观众的样子时，会作何感想？
“我不应该看。”
韩伟很快就后悔看到了舞台。
……
“这是……”
“一团糟。”
杨玉莹并没有放过她旁边说话的两个男人。一团糟。其他时候她本来可以解决的，但现在，她不得不同意。
“呃，这很糟糕。”
确实，舞台上一片狼藉。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没有人犯任何错误，并且很好地保持了比赛的节奏。总的来说，这部戏演得很好。足以让杨玉莹骄傲。可她根本笑不出来。
“有差距。”
“他们应该摆脱出来。”
洪浩宁和江焕正在说话，杨玉莹不悦地摇了摇头。
“这根本不好。”
这首歌中有一个音符从其他音符中脱颖而出。很难察觉，但听的时候很容易觉得哪里不对劲。
“萧凌云。”
杨玉莹看着舞台叹了口气。那个突出的音符……这就是问题所在。
……
“我们不用担心？”
她放下口红看社长。社长用力地点点头。
“他们演的很差吗？”
“演的很好。”
“诶？所以为什么……”
“咳咳……”
社长想了想，让四名身高相近的学生站成一排。
“如何？”
“什么？”
一些社团成员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看起来不错，因为他们都一样高。”
这一次，社长站在了队列中。高大的社长现在看起来很奇怪。
“现在呢？”
这一次，所有的社团成员都做出了回应。
“你不适合站在里面。”
“就是这样。”
“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但这就是感觉。蓝天社团的人显然很擅长演戏。连我都看得出来。那个社团的每个人都感觉训练有素。但是……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什么都不适合。”
“他们不能合作？”
“不完全是。当你看过之后就能感觉到了。他们很好，但也很糟糕。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好，但也不好。她困惑地把头歪向一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
谢幕。赵轻眉拉着李洪泉的手，向前走了一步。牵着他的手让她有些紧张，但当她走出舞台时，她意识到没有理由。
掌声。
当她受到掌声欢迎时，赵轻眉愣住了。这是她第三次体验，但还是不习惯。这让她思考，所以这就是人们热爱表演的原因。
“干得好。”李洪泉小声对她说。
赵轻眉能感觉到她的脸颊通红，只是继续向前看。社团成员一个个上前，最后，洪浩宇向观众鞠躬。这是第一次谢幕。等社团的人都离开了舞台，萧凌云急忙跑到了舞台上。
“大家好！轮到我了？！”
萧凌云跑到舞台上大喊。他快速的向观众鞠了个躬，然后直接跑了出去，谢幕就这样结束了。赵轻眉能听到外面观众的笑声。他们看的开心吗？他们笑得很开心吗？忙着演戏，她看不到观众的样子。只能说她的台词够好了。
“我应该祝贺大家。”
可赵轻眉一转身，就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很不舒服的表情。
“唉。”
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叹息。赵轻眉转头看向万和阳。
“怎么了？”
“我们没有得到很好的反应。”
“啊。”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演出时观众的样子。她只听到一两个人无声的笑声。在任何喜剧亮点中都没有预期的笑声。他们失败了吗？喜剧不能让人发笑？
“嗯，至少萧凌云让他们笑了。”
“还有其他一些场景也是。”其他成员说。
众人都知道这还不够完美，只得又叹了口气。
“动起来，另一支队伍马上就要上台了。各位，开始工作，我们需要把这些道具带出去。”
方钟才一拍手让社团回过神来。社团成员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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