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化身魔使4
龙秀岚伸出小手,抚摸商羽的脸颊,道:“你可爱的商小子哟!”
商羽被她闹得哭笑不得,斗嘴道:“谢谢你这个神出鬼没的龙小姐!”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仿佛这世间的烦恼都与他们无关。
……
接下来,武青丝便依照前约,传商羽青木决。只可惜武青丝身体每况愈下,传决一事不能亲力亲为,只好由青木使代师传授。
青木使先传口诀,教商羽烂熟于心,随后再授功行之法。
商羽初练青木决时,体内赤火劲暴涨,筋脉中似有火龙奔突游走,只感觉全身像要爆炸了一般。无奈商羽只好撤去青木决,又运起白金决。如此往复数次,商羽渐渐发现青木决虽说启发体内赤火劲,但是同时也在慢慢地修复之前被焚坏的经脉。
其间剑痴胡峙、武青丝、青木使三人轮流护法,剑痴胡峙见此状况,推测木性主生,固有修复筋脉之能。商羽哪里肯放过机会?整日冒着焚经炙脉的风险,慢慢修炼青木决,力图恢复原本功力。
欲速则不达,练来练去,武功倒是恢复了四五成,但是筋脉伤势依旧没有好转,反而体内多股内息上串下跳,弄得他那四五成功力时灵时不灵。
这日,青木使安排好船只,送商羽离岛。
商羽一看,竟是一艘海鹘战船。旌旗飘飘,上书“吴越”二字。随船共有五十名水军,个个威风禀禀,尽是精锐。
临别之际,青木使自是依依不舍,但商羽毫不领情,始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只是不断地询问龙秀岚为何不来送别。
即使青木使青纱覆面,商羽也察觉到她怒气渐生,遂不再多话。青木使见商羽对自己甚为不屑,大怒拂袖而去。
剑痴胡峙捧着龙渊灵剑送还商羽,嘱咐道:“少城主虽习得青木、白金二决,但是赤火劲一日不根除,少城主性命总是在旦夕之间,依我推测,若少城主无法寻得黑水决,恐怕不出三年,少城主体内木多火盛,必将爆体而亡。”
商羽接过龙渊,边推算时间边道:“小子先得完成宗主之约,不然用不了三年,大约明年此时,白金使就得到我坟山上香了。”接着拔剑出鞘,稍微观赏。龙渊剑上似乎有神龙游走,摄人魂魄,与之前无异。
又问剑痴道:“可曾参透剑中奥秘?”
剑痴胡峙黯然摇摇头,又道:“少城主此去,除了整顿天南外,还请务必与当今佛门之首泓忍相见,并从他口中寻求另一份《仙学传》的秘密。此人是当年南僧惠法的师兄,佛门中能知道仙学秘密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商羽又问如何求取,剑痴胡峙笑道:“圣门从来只讲求结果,不问过程。少城主既要统御南方,没有非常手段是万万不成的。同样,求取秘密之事全凭少城主自决。说来惭愧,本人并无良策,不然早就亲自下场,不会今日劳烦少城主。”
商羽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金使请放心,小子既然答应了全力助阁下成仙,自然说到做到。也请白金使谨记诺言。”
剑痴胡峙暗叹商羽执着,道:“如此便与少城主约期一年,在凉州相会,一同前往昆仑神宫。”
而后与商羽击掌为誓。
最后是武青丝被青木使扶住,慢慢靠将过来,武青丝有气无力的道:“青木决中有一式叫作‘春花争发’,可以短时间内消耗寿命,激发人体潜能,少城主次去凶险,除非万不得已,切切不可乱用,否则引发赤火劲,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商羽道:“多谢前辈,小子记下了。”
武青丝又瞄了一眼青木使,道:“小子别忘了你的承诺。”说罢,便又由青木使扶着离去。
商羽苦等龙秀岚不至,无奈只有下令扬帆起航,乘着东风,往西进发。
战船上有名牙将唤作钱烨,是海鹘指挥。青木使一行为商羽送别早已被钱烨看在眼里,又见商羽气宇轩昂,且仪表非凡,知他绝非凡人,于是献尽殷勤。后来无意瞟见商羽腰间所悬赤火腰牌,更是将商羽照顾得无微不至,丝毫不敢怠慢。
海鹘战船顺风西去,朝阳日日自船尾而出,夕阳又从船头坠入海中。如此行进三五日,终于见到一座岛屿。牙将钱烨令水军抛锚靠岸,又将部属一分为三,一部坚守战船;另一部驾游艇上岸安置营寨;余部收集淡水,采猎食物。
商羽见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倒是一个将才,不禁对钱烨大为改观。
是夜,众军士三三五五围坐篝火之旁。钱烨安排好轮岗后,亲自请商羽到岸上宿营。
商羽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问道:“钱大人,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为何还安排岗哨,如此紧张?”这是连日来商羽首次主动询问。
钱烨甚是谦卑,道:“上使折煞小人,叫小人钱烨便是。李唐与我国接壤,共享大海之阔。为夺福州,双方交兵至今未解。贼人水军精熟,可随时突至,我等不得不防,上使明鉴。”
商羽心道原来如此,看来李唐实力较为强横,不然钱烨不会如此惧怕。
商羽又问道:“钱大人此行将送我到何处?“
钱烨再次惶恐,答道:“青木上使只吩咐小人,将上使送往西府,余者小人不敢过问。“
商羽心道:这钱烨倒是听话的很,量他一个牙将,如何敢过问魔门事宜?只是这青木使跟吴越又有什么关联?
钱烨见商羽沉思,提醒着说:“小人观察风向,恐怕这两日便会有暴风来临,请上使今日早些歇着,明早小人便全力赶路,争取在风暴之前,到达西府。”
次日清晨,朝阳早起。众人收拾妥当,便起锚张帆,如鱼游大海般,往陆地进发。
海风习习,海鸟低飞。商羽立在船头,钱烨忧心忡忡的走来,低声道:“上使,依小人以往经验,暴风雨晚间必至。恐怕……”
钱烨见大风暴将至,胆气已泄,若放任不管,军心必乱,再遇风暴,必是船毁人亡之局。
商羽一抬手,打断钱烨道:“钱大人久掌水军,手下弟兄个个龙精虎猛,区区风雨,不足为虑。预则立,不预则废。钱大人早做准备去吧!”
钱烨一愣,没想到眼前少年遇事不乱,镇定之余,还不忘激励臣属,当真是天生的领袖之才。但想上使年少,就已如此了得,自己又怎能怯懦?当下布置去了。
果然,半晚时分,天空死气沉沉,一丝风也没有。海鸟难见,整个海域就像是一片葬地,生机全无。不多久,乌云席卷天空,渐渐朝海鹘战船逼近。
此时战船风帆张满,桨舵齐动,全速逃离身后的风暴。钱烨站在船尾指挥,副手左右而立,呼喊传话,战船之上一时间紧张忙碌。
暴风雨终究还是来了。入夜时分,雷鸣电闪,风雨交加。伴随着浪涛起伏,海鹘战船如同玩物般,被抛高拉低。
钱烨见风雨来临,正要命水手收帆。突然间巨浪拍至,整个船身随之一颤,歪歪斜斜,欲将倾覆。好在摇晃了几下,又平稳落在浪涛之上。
钱烨一个没抓稳,被甩出船外,眼见就要落入大海之中,几个军士大声呼喊,却无济于事。
商羽强行运气,不顾周身痛楚,抄起缆绳,奋力向掉落半空的钱烨卷去。商羽只觉手上一沉,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拉向海中,沉腰扎马之际,内息竟是踪影全无,整个人不由得被缆绳拖倒在地,滑向海中。
几个身手了得的军士,一个个接连忙扑上,如同猴子捞月般拉住商羽,也拉住了钱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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