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李清川走到关着他们的屋前,拍了拍看门的人说:“兄弟,我前来想同他们炫耀如今我同他们地位转换,再报了往日他们欺压我的旧仇,希望兄弟开
门,全了小弟这一份心。”
屋里的刘知许只见大门打开,清晨白色的阳光中,还能看见飘扬的尘埃,那光细细碎碎的笼罩在李清川温柔的眉眼上。
李清川上前走了几步,笑着问:“几位昨日睡的可还安好?”
刘知许点点头:“托你的福,一夜无梦,睡的甚好。”
李清川扭头,讽笑一声:“如今还端着身份在这里假清高,我告诉你们,今时不同往日,等我们今日把信送到,银两送来之时,就是你们上西天的时候,
从前你们间接害死我的桃娘,还有村民肆意的谩骂和驱赶,这些仇我大哥会替我一刀一刀还给你们,到时就该是你们哭着求我了。”
说完甩袖离开。
中午,土匪头子找到正在吃饭的李清川,拿起碗里的馒头,边吃边盯着李清川的脸问道:“听说,贤弟你早上去找那三人了?”
李清川害羞一笑:“对,大哥。我一时得意忘形,就同他们炫耀了几句。”
“哦?”土匪头目好奇的问:“贤弟都问了些什么?”
李清川神色不变的回答:“其实也没说些什么,就是告诉他们,那些仇我都会一一回报过去。”
土匪听见李清川所说和那看门的兄弟所差无几,便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吃掉馒头,起身正要离开,就听见李清川急忙的叫住自己。
“大哥留步,小弟舔着脸,想请大哥帮小弟个忙?”土匪一听,感兴趣的转身问道:“你说来听听?”
“小弟这不是刚到,还和寨中兄弟不甚认识,所以想请咱寨中兄弟们吃个酒,银钱方面大哥放心,有小弟来付,自桃娘离开后,小弟空留着这些钱也
没用,今天正好来犒劳寨中的兄弟们。”
土匪头子闻言哈哈大笑:“没事,你哥哥我有钱,哥哥来请你!你的钱还是留着娶喜欢的姑娘吧。”
“不会有了”,李清川抬起头来:“不会在有喜欢的姑娘了。”
土匪头子叹了口气:“你也该放下了,下午同兄弟们吃酒可不能再这么消沉,影响大家喝酒的心情。”
“哈哈,大哥放心,那便谢谢大哥了!”
傍晚,李清川将手中的豌豆大小的药丸捏碎丢进水缸里,庆幸自己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便在腰带里加了个暗袋。
等到寨子中的人都睡着后,李清川并没有起身,依旧坐在位置上喝酒。
许久,等天色渐暗,李清川终于站起身来,眼里还带着些许酒气,动身,走到山寨大门出,扣了扣木门,知道听见外面响起一声野猫的叫声,李清川忽
然打开大门,在站哨的土匪听见响声站起身来,刚要出声询问,就被一支箭射中脖子,然后大门外纷纷跑进来士兵,李清川侧了侧身子,等士兵都进去
完,才迈着步子朝关着刘知许他们的房子走去。
可能因为这里在山上,所以这里的夜晚,天空中的繁星像是撒在黑纱上面的细钻。
一阵阵的微风轻轻吹散了李清川身上的酒气。李清川想,这次事件,是在那次梦里梦见过的,真是奇怪,一般的梦过几天就忘了个大概,偏偏这个梦越
来越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
原文中是他们三人前去的,最后也是决定伪装成商队进入土匪的山寨。男女主由主角光环,自是没受到什么委屈。反倒是男二接二连三的受伤。
先是被掀开帘子的土匪拽着头发从马车里拖出来,被几个土匪联合压在身下调戏,那些人残忍的撕碎他的衣服,张口闭口大骂他不男不女,是个
变态。把他押回山寨有些好男风土匪看他漂亮,还蠢蠢欲动要强迫他,幸而他仗着身高没被欺负。
反抗的代价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毒打,以至于后来还抱有那种想法的土匪看到他肿胀到看不清眼睛的脸,就毫无兴致,接着拳打脚踢,嘴里还骂
着“晦气玩意儿”,每每想来,李清川依旧会有梦里就出现的窒息感。
等终于被救出去,养伤养了三个月,就在这三个月里,男女主感情快速升温。
他似乎从没有被这本书的作者偏爱过。
李清川终于走到那个草屋前,用石头打开了锁,推开门,温温柔柔的笑着:“事情已经结束了。”
清晨,李清川带着梳洗完毕的刘知许来到前厅,只见周言礼坐在堂前,纪棠站在他的斜后方,刘知许正要往前,就见士兵押着山匪和王娘子进来。
李清川拉开身前的椅子,对刘知许说:“泽川,坐这里吧。”待刘知许坐下,便也寻这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土匪原先还有些醉,听见李清川的声音后,冷笑一声:“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为何如此对我?”
李清川一语不发,就只是朝他轻轻的笑笑。什么掏心掏肺,是若有似无的试探,还是反反复复的戒备?
这时堂上的周言礼开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王氏,你可知罪?”
王娘子高喊:“大人,民妇冤枉啊?”
“冤枉?难道不是你因为心里憎恨你的父母,半夜潜入家中,将你父母,兄弟三人杀害,还敢狡辩?”
“民妇从未干过此事,民妇怎会杀害自己的亲身父母与手足。”王娘子将头磕出血来,旁边的土匪头子看见挣扎要起身,却被官兵死死压着跪在地上,
眼眶发红。
周言礼看着,冷笑一声:”呵,不承认没关系,总有办法让你承认。“说罢,摆手示意下属将王氏拖下去,却见那土匪已挣开束缚,将王氏护在身下。
“大人怎的不变是非。”
纪棠这时上前开口说:“我劝你早早吐出真相,免得你妻子无辜遭受一些罪,需不需要我向你讲明白你妻子将会遭受的刑罚?”然后一抬手示意继续,
却见那土匪头子突然磕头说:“草民说、草民说。”“冯郎!”
“说罢。”
“是我一人因为娘子的遭遇感到愤怒,边半夜潜到老丈人家中,先从窗内吹入迷药,然后提刀将他们杀死。”
这时,王氏出生大喊:“不,不是他,是我!是我干的。”
“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你怎么杀的?”那姓冯的土匪扭头朝她吼道。
“大人,民妇恨啊!民妇恨他们把我卖给一个山匪,我恨不得他们死。”
“看来你二人都不讲实话是吧?既然你们二人都各执一词,索性将你们都捉拿归案。”
两人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周言礼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既然你们不说,那本官替你们说,冯七,是你将你的岳丈岳母,连同你的小舅
子先用迷药迷晕,后用刀砍死。”
冯七冷笑一声:“哼,岳丈岳母?他们也配。“
“哦?何出此言。”“哈哈哈,反正我也要死了,倒也不妨告诉你们。我自幼被村民□□打骂,一次落水后,被三娘救下,从此我们二人暗生情愫,谁知那二人见钱眼开,竟要将三娘嫁给那个姓吴的畜生,那姓吴的简直猪狗不如,我为了能娶到三娘,便干起了打架抢劫的勾当,我没时间了,只有当山匪才能快速的挣来银两,终于我把三娘娶了回来,谁知他们管不好自己的儿子,那些银两让他败光,这时那吴畜生开始打起了三娘的主意,声称睡三娘一晚便给他们银子,他们三人见钱眼开,喊三娘回娘家,要不是他们这般殷勤,我也不会察觉到不对,一路跟着三娘,终于,在他们将三娘绑着丢在床上时,我先找到那吴畜生,将他一刀砍死,喂了狗。他们三人见吴畜生没来就睡了,然后,就是你们所知道的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骂了一句,周言礼上前说:“这件事你们也是被逼无奈,但杀人就是犯了法的,不过本官会向上级反应给你减刑。”
这次事件就告一段落了。
马车上的刘知许依旧一言不发,等到了李清川的家里,也只是点点头便告辞了。
李清川看着离开的马车,这时一个笑如朗月的少年打开了门:“哥哥,你回来了。”
李清川也笑着回答:“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嘿嘿,不辛苦。”
“我要去一趟街上,正好看你长高了点,给你挑几件衣裳。”
“好耶。”说完,接过李清川的行李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然后跑到还站在门边等着自己的李清川,转身锁上了大门。
傍晚,李清川提着几壶酒,许经年抱着衣服包裹。
到了家,收拾好,拿起自己买的酒,起身对许经年说:“经年,我去刘府一趟,晚饭你先吃,我尽快回来。”
“嗯,好的,哥哥。”
李清川到了刘府,就跟着小厮去了后院,就看到歪坐在亭子边喂鱼的刘知许。
李清川朝着小厮点点头说:“谢谢小哥。”
小厮连连摆手,笑道:“李公子客气了”说完叹了口气,看了看那边的刘知许:“公子自一回家就一直呆在那里,兴致也不高
李公子以来或许就能劝劝我家公子。”
李清川点点头,朝着亭中走去。
刘知许看着慢慢走进自己的李清川,许是没想到她会来看自己,愣了愣,张嘴问道:“唯谨?你怎么想着来看我来了?”
李清川把酒放在亭子中间的桌子上,找到凳子做了上去:“就是想喝酒了,到头来想想,好像能找的人就只有泽川了。”
刘知许从边上下来,把手上的留的鱼食拍掉,净了手。
“哈哈,是吗?那我就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吧。”
“荣幸之至。”
等天色渐暗时,李清川起身告辞:“天色已晚,经年还在家等我,我先告辞了。”
转身时却被刘知许拉住了衣袖:“唯谨,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走在街上,小孩看到我会嬉笑跑开,这次山上那人也对我嗅之以鼻,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感情,就这么不被人所理解吗?世人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他,相比就是再说纪棠了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边坚持自己,又一边怀疑自己。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标准答案。按照自己的方式一直走下去,走完全程,自己从前所有的努力才有意义。
李清川重新坐下,整整衣袖,摸了摸趴在桌子上刘知许的头,轻声说到:“没有所谓的正确或错误,只有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所思所想,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你想做的事,所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就是如此。虽然现下刚入秋,天气凉爽,但是多吹吹风,也是会感冒的
我也要告辞了。”李清川让小厮将刘知许扶到卧室,就转身离开。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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