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李清川带着许经年来到码头:“地方都记住没有找到钱老后记住给我每月写封信,”许经年听罢笑了起来,随后船家高声喊到:“
公子,该上船了,再迟晚上就到不了了。”
许经年这时看了李清川一眼,转身说:“再见。“
等再也看不到许经年的影子,李清川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刘知许,刘知许显然也愣了愣,开口解释说:“我去你的店铺,没看见你们,就四处打听才知道你在码头来送经年。”
李清川笑了,问道:“泽川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刘知许静了好久,才回答:“嗯,嗯,是有要紧事需要同你商量。”
李清川和刘知许并肩走着:“什么要紧事,这么急?”
刘知许支支吾吾:“今日你托人说要迟点才能到,事出突然,有些急,所以就赶来找你。”
李清川点点头,刘知许接着说:”我家南街的一家糕点铺子被人闹说是她家男人吃了我家的东西就开始口吐白沫,现下还在家晕着,她在我家铺子前哭闹也就不好开门,所以掌柜就来找我。”
“这事啊,泽川你经商这么久,竟然没有对策吗?”
刘知许听罢闹了个大红脸:“不是,我猜到估计是我们对家找的托来打击我家生意的,从前也常有,不过这次险些有些棘手,我派人将那名妇女的丈夫接到医馆,那人确实是生病了,那人起了荨麻疹,舌头肿胀还有恶心、腹泻。还在现在大夫对症下药,已经没事了,我还是头次碰到这种事。”
“这样啊,这种事我好像碰到过,你找我也是找巧了。”李清川缓缓点头。
二人走到医馆,李清川看着已经睡下的病人,走进仔细观察了他的症状,然后扭头问那名妇人:“你可带了证据。”
那夫人愤然上前,从身上拿出包裹着东西的手帕,解开后,就看见那几块糕点:“在这。”
李清川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毒。”然后递给旁边的大夫,只见那大夫先是闻了闻,然后掰开一点尝了尝,点头说:“确实是没毒。”
那妇女眼神慌乱,双手握住那名大夫的手臂:“黄大夫,您是知道的,我们夫妇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断断是不敢欺瞒各位的!”
黄大夫弯腰说:“老夫可以作证,他们二人断不是那种人。”
李清川点头说:“嗯,我信得过黄大夫你。”说完掰开另一块糕点,从里面拨出一些稀碎的坚果,问刘知许:“泽川,你可认识这是什么果子?”
刘知许愣了愣,挥手招来掌柜,问他:“这是什么。”
“回公子,这是加的杏仁。”
李清川问那位妇女说:“你们从前来店里都是买些什么样的糕点?”
那女子回答:“从前手头紧,只敢偶尔买些甜糕和米糕,这次收完粮食,手头宽裕点,正巧看他家店里推出了这个新的糕点,就想来买点吃。”
李清川听罢,笑笑说:“如此,那就找到原因了,你男人是对杏仁过敏。”
全场都愣住了,黄大夫说:“敢问公子所说‘过敏’一词是何意。”
李清川回答说:“就是那位郎君吃不了杏仁,吃了就会发病,打个比方说,杏仁对于他来说,是生病的引子。”
“你知不知道郎君小时候有没有吃过?”
妇女仔细想了想,惊呼一声:“我与丈夫青梅竹马,你这样一说,还真有一次,小时候我丈夫家里孩子多,生活拮据,然后有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杏仁,不多,还分我一半,我们俩吃过后,我没事,他当晚生了病,好像也是荨麻疹。”
“以后是万万不能再让你男人碰杏仁了,这位公子还真是博学多才。”黄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夸了李清川。
李清川连连摆手:“先生廖赞了。”
那妇女也上前一步,同刘知许连连道歉,说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辱骂一顿,还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刘知许也只是笑笑:“下次注意就好,生意什么的,我们家也不在乎,夫人也是关心则乱。”说完,大家相互告辞准备离开,李清川忽然想起了什么:“夫人?你们是还没有孩子吗?”
那个妇女点点头,李清川接着说:“有了孩子也要注意,这种病是会遗传的。”妇女感激的道谢,李清川带着刘知许起身告辞了。
在马车里,李清川闭目养神,刘知许轻轻喊了一声:“唯谨?”
李清川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刘知许应了一声,问:“知许,怎么了?”话说出口,两人皆愣了愣,李清川面色稍红:“抱歉,泽川,我方才有些迷糊。”刘知许笑意渐渐荡开,仿佛旭日东升,鹅黄色的阳光一瞬之间遍布世间的各个角落,说:“不妨事,清川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刘知许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在外面苦苦等待的纪棠。
“阿棠。”
纪棠听见刘知许叫自己,扭头就看见了刘知许的马车,飞快跑上前:“知许,我家做生意的账本出了差错,想来你自小就会这些,能不能帮帮我?”
“有多少?”刘知许问她,纪棠不好意思的同他笑笑说:“我看到从去年九月份账本就开始有了问题。”刘知许点点头说:“你过年的时候没有检查吗?”纪棠回道:“这种事一般都是我姨夫姨母再做着的,我往日还要接一些单子,没能空闲时间管。”刘知许听完,没再说什么,只是让纪棠坐上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掉头去纪棠家把账本拿来。
从去年九月份到今年八月份,快要满了一年的错账,刘知许废寝忘食,核对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把所有账目都核对完了。不过,这里面亏空巨大,想来是纪棠的姨夫姨母从中克扣了,纪棠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刘知许就是发现了也没办法直接告诉他,只能从府里的存钱中匀出来填补这些亏空。
纪棠拿着饭盒来到刘府,正巧看见刘知许在一堆账本里按着太阳穴,纪棠放下饭盒,从里面拿出几碟小菜和汤,将筷子递给刘知许,开口说了声:“谢谢你了,知许。”
刘知许听见纪棠竟然同自己道谢,高兴极了,等纪棠拿着账本走了,才收拾收拾,坐上马车往李清川家里赶去。他快乐的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只想快点赶到他家里告诉李清川,可当他兴冲冲的来到李清川的家门前却看见了紧闭的大门。
“不对呀,这个时辰清川不应该关门呀?”刘知许小声嘀咕,伸手拍着李清川家中的大门:“清川!清川!你还没睡吧。”
这时从门里传来了李清川的声音:“泽川有什么事?”
刘知许说:“我这几日帮阿棠”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以身素色月牙袍的李清川散着头发把门打开,他小声开口问李清川:“原来清川在洗头啊。我”话音刚落,只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清川说:“刘知许,我知道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事,累坏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再见。”
说完,不等刘知许反应关上了大门,刘知许高声喊到:“李清川,你开门,我还没说完呢,你关什么门。”
李清川回答他:“我不想听,刘知许,我今日心情不好,就不奉陪了。”随后巷子里就静了下来,两人也不再出声。
刘知许也生气了:“你爱听不听”然后翻身上车,对着车夫说:“我们走。”
院子里的李清川听到越来小声的车轮声,终于忍不住突出一口浊气,她知道近几日发生了什么,不论是从她做的梦,从街坊邻里口中说出来他毫不避讳的事,只要她现下每每想来,心口就止不住的泛酸。
李清川将手中的毛巾一把摔在是桌上的盆里,仰起头,又觉着今天这傍晚的太阳也照的人眼泛酸,又在抬起手,遮住了眼。
良久,李清川放下了已经发麻的手臂,神色如常的继续洗头。
暗恋真的想黑夜里燃烧的火把吗?
李清川现在想来,觉得不是,她的暗恋,像是夏日里坐在亭中煮茶炉子里的那团火,在青天白日,让人很难注意,又因为那人在夏日,想喝的是茶,又有谁会注意到煮茶的炉子。
大多暗恋都是如此,被暗恋的人隐隐约约是能感觉得到的,却又会自己否定自己,觉着是自己想多了,那些人会从蛛丝马迹里,找到他们不喜欢自己的证据,只有少数人对自己很有信心,能肯定她人就是喜欢自己,但刘知许是什么样一部分的人?
李清川想了很久,她想啊想啊,终于在快睡着的时候想到了,刘知许这人许是感觉不到的,因为他们二人现如今在他的认知里都是男子,虽然他做女子打扮,把自己装作女子,但是在他的心里,纪棠是纪棠,李清川是李清川,他穿女装是因为他喜欢纪棠,如此而已,也仅此而已。
回到家的刘知许不理解李清川今日在生什么气,他思考了很久也没思考出来,他招手叫人把管家叫来,问道:“孙叔,你近几日可有看见李清川店里又出什么事。”
孙叔弓腰行礼,回到:“回公子,并无。”
“那就奇了怪了,他既然不是生意上出了问题,那是哪里出事惹了他生气,难道是他弟弟许经年?”刘知许恍然大悟,“对,可能就是他。”
但是刘知许仔细想想觉着李清川生许经年的气,撒在他的身上,就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忍不住泛酸。但偏偏他又不敢往深处想,就不在想这件事,可是不想归一码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泛酸。
终于开口暴躁说:“他就算生许经年的气,也不能撒在我的身上啊!”
刘知许因为近几日过于劳累,也没多久就在暴躁中睡着了,梦里,他看见前面的纪棠,追呀追呀,却距离越来越大,心里忍不住烦躁,这时就看见身后飘着一个小船,他让船家停下船,弯腰进去后,看到了李清川,他听见自己问到:“清川,你怎么在这?”
可是对面的李清川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他接着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一直都在跟着我吗?”他对说出’一直跟着我‘的自己感到诧异。
“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李清川黝黑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终于开口:“你说呢?”
清晨,刘知许带着一头汗水猛地乍起,他起身从桌子上倒了一碗水,清凉的水进入他的肚子里,却压不下他的烦躁,与梦中李清川问他的“你说呢?”
他不在深想,开门就问府里的小厮:“我往日房里的水都是温的,今日怎么这么凉?”
小厮回到:“往日里公子醒的晚,一般都是李公子来到,帮公子温的茶,今日公子醒的早,李公子还没来。”
“是吗,那你们怎么干活的,不知道提前帮本公子热好水,李清川都知道要为我把水温好,怎么你们”刘知许的话戛然而止,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自然的说出“李清川都知道”这种话,
想的多了,前几日用脑过度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索性不再想,就直接对小厮说:“算了,下不为例,赶紧将水热好,端进我房里来。”
小厮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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