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诶，我们点的东西呢？”陈琳看着空荡荡的桌子问。
“不会是被收走了吧？”乔安逸说。
台下的观众还在激情地喊着“安可”，ww挥着手下场准备下一首歌去了。
“我朋友把东西收走了，”乔安逸看着手机里张世界发来的消息说，“要不我现在让他拿过来？”
“等等。”陈琳盯着手机打断她。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陈琳抓着手机说，“我妈打了八个电话我都没接到！”
“那个，安逸啊。”陈琳拎起外套，一脸抱歉地说，“我可能得先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ww还有最后一首，”乔安逸想了想说，“听完我再走吧。”
“那行，”陈琳看着她，“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啊。”
“好。”乔安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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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走后，乔安逸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等ww到最后一首歌。
她四处张望试图找找张世界的身影聊个天什么的，不过很可惜，人家正忙着呢。
乔安逸又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ww出来的时候，乔安逸突然感觉头有些沉，面前的人群和灯光全都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乔安逸皱了皱眉，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景象，耳朵里喧闹的人声和音乐让脑袋更加沉重，乔安逸靠着沙发半闭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开始有些发烫，她抬起手覆到眼睛上，感觉有些困又有些头晕。
“一个人吗？”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
乔安逸感觉到旁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点。
她转过头，却只模糊地看到一个影子，看不清这人是谁。
忽然，一双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乔安逸皱了皱眉，抬手想要挣开那双手。
“去吹吹风吧，”那人说，“这样能清醒一点。”
“走、走开！”乔安逸皱着眉说。
头晕使然，乔安逸现在浑身都使不上劲，一股陌生的古龙香水涌进她的鼻腔间，闻的乔安逸直想吐。
她一直尝试着挣脱开那个人的桎梏，但那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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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酒吧这地儿乱呢。”一个服务员靠着吧台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真是干嘛的都有。”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服务员一脸戏谑地看着同一个方向，“公共场合也不知道注意点。”
张世界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进来，又向调酒师要了杯酒。
“老样子？”调酒师问。
“老样子。”张世界说。
“终于能歇会儿了。”旁边的服务员吐出一口烟雾，“今天晚上真是有够累的。”
张世界靠着吧台望向舞池，ww还在台上唱着，下面的人也还在疯狂打call着，张世界伸着脖子看了两眼，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他又低头喝了口酒，旁边的同事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诶，看啊。”旁边的人用手肘拱了拱张世界。
“看什……”张世界朝他给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男女在卡座上推推搡搡的，看不清在做什么。
张世界眯了眯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头。
“那个座位不是……”张世界眯着眼说，“我操！”
他咚咚一声放下酒杯，大步流星地朝那对推搡的男女走去。
“你走开！”
这个声音果然是……
“干什么呢！”张世界一把抓起男人的手。
“你谁啊？！”男人不满地抬起头。
“我是你爹！”张世界将男人的胳膊往后一拽，男人吃痛一声。
“你他妈有病吧！”男人怒骂道，“瞎他妈管什么闲事！”
“我朋友我他妈不能管，难道还得你来管？！”张世界毫不客气地又把男人的手臂往下压了压，屈膝卡在男人的膝弯处，是其动弹不得。
男人又不服气地骂了两声才走开了。
“乔安逸，”张世界弯腰看着窝在沙发里不省人事的乔安逸，“你没事吧？喂？”
乔安逸皱了皱眉，没什么其他反应。
“不会是喝了什么人给的东西吧？”张世界嘀咕着。
“乔安逸？乔安逸？”张世界又戳了她几下。还是没什么反应。
估计刚才点的饮料里是加了酒精的，现在后劲上来了。
张世界把她丢在一旁的黑色大棉袄盖到她身上，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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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寒哥。”张世界说，“你来夜天一趟呗。”
江寒没说话。
“乔安逸在这。”
“……她在那做什么？”江寒问。
“说是来看什么‘呜呜’的演出，”张世界往台上瞥了一眼，台上的人已经准备谢幕离场了，“我也不懂，你来一趟吧，她估计是点了杯加酒精的饮料喝了两口，现在有些不省人事，我这……现在也走不开，你过来把她接走呗。”
“……”
“哥？”张世界没听见声又喊了一句。
“……知道了。”
江寒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世界——”
领班在后头喊了一声。
“诶山哥，”张世界回头应了一句，“马上——”
张世界左右望了两眼，突然定在一个背影上。
“露露——”张世界喊了一声。
叫露露的女招待回头寻找声源。
“这呢这呢！”张世界挥着手。
露露端着空盘子过来，“怎么了？”
“你现在有事没？”张世界问，“山哥喊我过去。”
他垂眼看着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乔安逸，“这是我朋友，她喝醉了，等下我哥会过来把她带走，你能帮我看着她一下吗？”
“行啊，没问题。”露露爽快地答应了。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张世界接过露露手里的空盘子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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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其实是不太喜欢酒吧这种地方的，太吵太闹太乱了。
但是此时此刻，一辆黑色机车停在了夜天的门口。
江寒刚走进去的时候，就被铺天盖地的喧闹声震地有些头疼。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世界的号码，响了几声后并没有被接通，他又播了乔安逸的手机，结果很显然，回应他的只有一阵一阵的嘟嘟声。
他只得收起手机，四处张望寻找传说中不省人事的乔安逸。
几分钟后，江寒站在一张暗红色的沙发边上，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乔安逸。
“你就是张世界他哥？”露露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淡漠的男人问。
“嗯。”
没想到张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帅的哥哥，改天得找他要个微信。
露露这么想着。
“那既然你来了，”露露说，“我就先走了。”
“好，谢谢。”江寒朝她点点头。
江寒叹了一口气，拉起乔安逸的一只胳膊，盖在身上的羽绒服突然滑落了下来。
“……”
江寒脱下外套，一伸手将自己身上那件连帽黑色卫衣脱了下来，里面只剩一件白t，他扶起乔安逸把卫衣给她套上。
“干嘛……”乔安逸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问。
“接你回去。”穿好卫衣后，江寒又把乔安逸那件黑色羽绒服给她套上，自己再穿上外套，把人背起来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温度让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乔安逸趴在江寒背上，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
忽然，她抬起脑袋，凑到江寒颈间使劲嗅了嗅。
发丝和鼻息都弄得江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在干嘛？”
“你是谁！”乔安逸换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收紧了几分，“为什么会有江寒的气味！”
“……”江寒被她勒的绷紧了脸，“你先松开……”
“快说！”乔安逸不仅不松手，反而还勒的更紧了，“你是不是把江寒给绑架了！”
江寒腾出一只手去抓她的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他妈就是江寒。”
乔安逸眯着眼，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扭着头努力凑到江寒面前想要看清他的脸。
江寒无奈转头与她对视，却在那一刹愣了几秒。
太近了……
这个距离甚至连对方的睫毛都能数清……
江寒不由得呼吸一滞。
“你说你是江寒……”乔安逸恍若未觉对方的神色，只一味地盯着他看，“拿出证据来！”
“……”江寒彻底无语了，他转回头看着前面的路，“见鬼了吧，我居然还需要证明我是我。”
乔安逸趴在他背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唱起了歌。
“让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奔向月球，逃离这世界——我早已厌倦这是是非非，无所谓明天——”
“你小声一点……”江寒无可奈何道，毕竟现在可是大半夜，小心得一个扰民的罪名。
乔安逸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大声歌唱着，唱两句切一首，唱两句切一首，活脱脱行走的唱片机啊。
江寒也懒得说了，扰民就扰民吧。
“叽里叽里……呱啦啦……叽里叽里……呱啦啦……”
乔安逸突然吐出一串莫名其妙的歌词和莫名其妙的旋律。
“……你唱什么呢？”江寒忍不住问。
“嘿嘿，没听过吧。”乔安逸笑着说，“这是……《叽里呱啦之歌》！”
“……什么玩意儿？”江寒一头黑线。
“本人独创神曲。”乔安逸在他耳边声音忽大忽小，江寒感觉自己的耳膜堪忧啊。
“今天刚出炉的，给你第一个听到了。”乔安逸嘿嘿地笑着说，“你赚死了！”
“……是是是，我好荣幸。”江寒无奈附和道。
突然，他心灵福至，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哐哐按了几下。
“乔安逸。”
“嗯？”
“你把你刚才唱的神曲再唱一遍。”江寒举着手机说。
“怎么着？想白嫖？”乔安逸说，“那你得先付费！大神的新歌是能随便听的吗？这还是现场版！”
“行啊，回去给你转钱。”江寒说，“你先唱两句。”
“那、那可以。”乔安逸大着舌头点点头，“你别赖啊。”
“放心吧，跑不了。”
乔安逸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头，郑重地清了清嗓子，又嚎起了她的得意之作。
终于嚎完一曲，江寒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你说这首歌叫什么来着？”江寒问。
“《叽里呱啦之歌》啊！”乔安逸脑袋朝前一顶，磕在了江寒的后脑勺上，“连歌名都记不住，你肯定是个假粉！”
“嘶……你这脑袋是铁打的吧！”江寒只感觉眼冒金星，他晃了晃脑袋，“行，我现在记住了，乔大唱作家。”说罢，便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息屏塞回了口袋里。
乔安逸就这么趴在江寒的背上，抱着江寒的脖子，在他耳边嚎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原创翻唱都有，一直到了answer也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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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服了。”
江寒把人放到床上安置好，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地板上，整个人脱力一般地陷进榻榻米里。
他眯着眼注视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乔安逸，良久，叹出一口气。
就这么脑袋空空地躺了几分钟，江寒猛地坐起，掏出手机，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星期四……”江寒抬起眼看向床上拱起的一个包，睡的那叫一个安逸啊，真对得起这个名字。
“不能梅开二度吧……”江寒无奈只得定了个闹钟，预备明天亲自喊乔安逸起床。
江寒总觉得最近有个什么事给忘了，但就是想不起来。
他在黑暗中摇摇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给漆黑的房间里点亮了一小束淡淡的光。
江寒盯着那抹银色看了许久，此时正值夜半，周边只有对面传来的微微鼾声。
还怪让人心安的。
江寒无声地弯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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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四十五。
江寒突然惊醒过来大口地喘着气，睁开眼的刹那只看到一片昏暗，他倏然起身走向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到了正在熟睡的乔安逸，他心下似是松了一口气，几秒后他放下被子，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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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逸。”江寒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垂着眼睫看着还在蒙头大睡醉鬼，“起床。”
被子下的那坨一点都不为所动。
江寒挑了一下眉，伸手戳了戳那个鼓起的大包。
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
江寒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着睡着就过去了。
他捏起被子的一角掀开，里面窝成一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嘴角还翘着。
江寒盯着看了几秒，突然心生一计，掀开的那一角被子还敞着，他走到窗户边，干脆利落地一把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一余不剩地洒在了乔安逸的脸上。
乔安逸隔着眼皮感觉到一束强光，她不满地皱起眉，眼睛还没睁开，哗一下把江寒掀开的那一角被子盖上，并翻了个身继续睡。
“……”站在光里的江寒舌尖顶了一下左腮，生生给气笑了。
他立在原地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普照后，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床，毫不留情地一把掀开半拉被子。
“乔安逸，你今天要是不想迟到旷课就赶紧起来。”江寒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一团的乔安逸说。
乔安逸挣扎似的动了两下，翻了个身，半睁着还有些迷离的睡眼，可以看出，里面又一股名为起床气的东西。
“你干嘛？”乔安逸皱着眉瞪着眼前站着的逆着光都人问。
“……”
“……江……寒？”乔安逸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问。
“不是，我是你爹。”江寒面无表情地说。
乔安逸就这么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秒后，突然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惊恐地问：“你怎么在我家？！”
“……”
“我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乔安逸伸长脖子眯着眼想要确定自己的疑惑，看清眼前的人。
江寒只觉得额角跳了两下，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乔安逸的额头上给她戳了回去。
“我靠没在做梦啊！”乔安逸大喊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先看清楚再说。”
乔安逸愣了两秒，然后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又呆愣着，目光落在某一处的虚点，像是在重启大脑一样。
江寒也没出声催促，就这么抱臂立在一旁看着。
“我靠……”乔安逸脸上有些不可思议道，“我昨天……开演唱会了？”
“？”
乔安逸抬起头看江寒。
“你说是就是吧。”江寒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今天不出意外的话……是要迟到了。”
乔安逸愣愣地看着他，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蓦地睁大眼睛。
“救命救命救命——”乔安逸一个咕噜爬起来，四处找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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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逸下楼的时候，江寒正在悠然自得地吃着早餐。
“吃早饭吗？”江寒朝她举起来手里的豆浆。
“不吃了来不及了！”乔安逸看着他说。
“哦。”江寒收回手，继续低头吃早餐。
“那个……”乔安逸挪了两步，一脸讪笑，“江寒啊……”
江寒充耳不闻地吸着豆浆，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寒？”乔安逸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江寒拿起一个包子，“说。”
“我书包还在家里……”乔安逸看着他说。
“嗯。”
“你能不能……”乔安逸又挪了几步，“带我回去拿一下啊……”
“你还真拿我当保姆了是吧？”江寒看向她。
“不是……怎么会……”乔安逸干笑两声，自知理亏，便讨好一般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日行一善，救小女子一命呗……”说罢，还眨巴了两下眼睛。
江寒把喝空了的豆浆纸杯扔进垃圾桶里。
“求你了……”乔安逸一脸可怜样地看着他。
“……先过来把早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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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钟后。
“那个……”乔安逸站在楼下抱着书包，“你能不能……”
“你再站在那里废话就真的要迟到了。”江寒看着她说。
乔安逸脸上立刻浮上一层喜悦，也不再多说别的，背起书包就跨上了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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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个班的？”值日老师一脸肃然地看着她问。
乔安逸下意识想摸出手机看时间，但又忽的想起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后便悻悻垂下手。
她转头看向身后，江寒朝她微微地摇摇头。
乔安逸立刻会意，有些心虚地抓了抓书包带子，“老师，我现在……应该还没迟到吧？”
那老师眯起眼看了她两秒，随后叹出一口气，“你别侥幸这次是踩点到，等到班级早读都开始了。”
“嗯……”乔安逸垂下头应着。
“进去吧，下不为例。”值日老师说。
“谢谢老师。”乔安逸笑了笑，刚转身想着朝江寒挥个手告别，却发现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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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头疼姗姗来迟，导致乔安逸一上午都没怎么认真听课，总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方晓晓吸着一盒酸奶问，“还是上次的病没好利索啊？”
乔安逸摇摇头趴在桌上并不想说话。
早上时间匆忙，乔安逸在家里换了校服后又套上昨晚的那件黑色棉服就来学校了。
她郁闷地把棉服的帽子一戴，想着能在课间睡一小会儿。
“这是什么？”方晓晓“诶”了一声，俯下身去捡从乔安逸口袋里掉出的东西。
“这是药吗？”方晓晓举着那一小包东西自顾自地说。
乔安逸被她吵地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
“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方晓晓把东西递给她。
乔安逸直起身，眯着眼把东西接过来。
“这是什么？”她垂着长长的眼睫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倏地，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不会是昨天在酒吧里被什么奇怪的人偷偷塞进来的吧？！
她把东西迅速塞进口袋里，头疼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这不会是……
“你怎么了？”方晓晓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乔安逸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个不明物体，心里不停打鼓。
方晓晓也没再多问，只见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下节课的课本。
乔安逸脑子里已经冒出无数个猜测。
毒品，迷药，还是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都想了一遍，越想心跳的越快。
一上午乔安逸都有些惴惴不安，时不时就伸进口袋里摸摸那个东西。
万一给发现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她甚至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新闻标题。
——《十七岁花季少女为何走上吸毒之路？！》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可恶……没想到我先上的不是娱乐新闻而是社会新闻……苍天啊，大地啊！我招谁惹谁了啊！
乔安逸在心中愤愤地想着。
直到中午去食堂的时候她都还有些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
“你下午要不还是请假吧？”方晓晓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说。
乔安逸没说话，对着面前食物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是默默垂着眼睫，看不出阴云。
就这么静默了几秒，她缓缓摸出手机，寻思着百度看看身揣毒品判几年。
结果刚解锁就看到了江寒上午十点多给她发的消息。
【江寒：解酒药吃了没？】
【乔安逸：？】
乔安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下一秒江寒的电话就甩了过来。
乔安逸走到窗边接电话。
“喂……”
“药你没吃？”江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哪来的药？”乔安逸愣愣地问道。
“……”江寒轻微地倒吸一口气，“放在你外套口袋里的解酒药，今天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买的。”
“……啊？”乔安逸还没反应过来。
“你书包没拿，校服没换，时间那么紧迫，哪有多余的闲暇叫你先吃药？我还以为你到学校就自己吃了，结果你没吃？”
“我……”乔安逸一时有些语塞，她伸进口袋里摸出来那个疑似“毒品”的东西，“所以……这是白色的东西……是解酒药？！”
“那不然呢？”江寒有些莫名其妙。
“哦……”乔安逸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吓死了……”
“你不会以为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江寒问。
“……没有没有，怎么会……”乔安逸心虚地干笑两声。
“都这个时候了，吃完午饭再吃药吧。”江寒说，“挂了。”
“诶等等！”乔安逸连忙叫住他。
江寒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谢谢……”乔安逸捏着那一小包解酒药小声的说。
挂了电话后，乔安逸只觉得身心舒畅，感觉头都不痛了，麻木了一上午的身体也好像瞬间恢复了活力，感觉现在三碗饭下去都不是问题！
见她一脸春风得意地回来，方晓晓差点以为她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突然捡到三百万，怎么接个电话的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前一秒还萎靡不振的，下一秒就立刻活力四射，生机勃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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