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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本督可就当真了?


顾长晏抬手,将手里的纸伞撑起,落在了温酒的头上。

身后的鹤氅也替她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凛冽寒风。

龙涎香的香味混合了风雪的清冽,向着温酒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我见下雪了,出来送送你。”

温酒仰起脸来,看着面前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男人。

“我没有那么娇气。”

“是不是想哭?”

“啊?”温酒一愣。

“假如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去跟皇上说,陈明原委,再去求太后。一时赌气是当不得数的。”

温酒低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冷硬的脸。

“我不是赌气。”

“我是太监。”

“我不在乎。”

“你会被别人指点议论,看不起。”

“别人是否轻贱我,主要还是要看督主你日后如何看待我。”

“即便我将你捧得再高,别人表面敬畏,背地里也会不耻。即便你再努力,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比如,我。”

“我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得必有失,这是我应当付出的代价。”

顾长晏低头望着她:“你确定想好了吗?婚姻不是儿戏,我想听的,是你的真心话。”

温酒点头:“我真心认为,督主大人是值得小女托付终生,可以依靠的良人。”

顾长晏眸子里亮晶晶的,似乎是有雪在眸中融化,渲染了晶莹璀璨,水光潋滟,柔情缱绻。

“那,本督可就当真了。”

温酒正色道:“但小女也有言在先。”

“说。”

“小女嫁于督主大人,日后自当饥做羹汤、寒添衣裳,铺衾叠被,研墨奉茶,嘘寒问暖,尽心侍奉。

但是,小女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愿做督主大人的附属与奴婢,希望督主大人能给我足够的尊重与自由。”

顾长晏挑眉:“仅此而已?”

温酒一愣:“仅此而已。”

顾长晏轻笑:“本督身边从来不缺唯唯诺诺的奴才,也不缺端茶递水的婢子,我想要的,值得我尊重的,就是独立有野心,能与本督并肩作战的战士。

假如,你为了本督折断翱翔的双翼,成为本督的附属与累赘,与那些只懂宅院里蝇营狗苟的女子何异?你就不是你温酒了。

日后,你嫁于我,你我当同心一体,但,你永远还是你。”

温酒缓缓绽开紧锁的纤眉,温柔了眉眼:“我就知道,督主大人是我人间值得。”

顾长晏也面色轻快,焕发了荣光:“那你等我消息。我去求皇上,向他禀明事情原委,不会让你委屈。”

温酒点头:“好。”

“我送你出宫。”

温酒点头,顾长晏一手撑伞,与她并肩而行,沿着甬道,慢慢地出了皇宫。

御史府。

温酒一回家,就感受到了低沉的气压。

温凌渡与叶轻眉正在守岁。

小朗逸熬不住,先去睡了。

见到温酒回来,温凌渡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扭脸就走了。

温酒就知道,父亲回来,定是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说了。

温酒解下斗篷,乳娘接在手里,抖落上面的雪。

她跺了跺脚,不紧不慢。

屋里的叶轻眉早已经忍不住,上前将她一把拽了进去,按在炭盆跟前。

“父亲今日回来便大发雷霆,骂你不识好歹,竟然拒绝了睿郡王的求娶,反而要轻贱自己给顾长晏做对食。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温酒点头:“真的。”

“你怎么这么糊涂!”

叶轻眉顿时也急得跺脚,口不择言:“放着睿郡王这么好的姻缘你不要,竟然要嫁给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太监。

不对,还不是嫁,或许就连名分都没有,就跟暖床丫头一般低贱。”

温酒将手拢在炭火上面烤,被冻僵的指尖逐渐有了温度。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反倒不像是在皇宫里那样惶恐了。

“大嫂也以为,他顾时与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吗?”

“当然!”叶轻眉不假思索:“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才学,还有前途,相貌,权势,哪一样不是长安拔尖儿,独一无二的?你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犯傻?”

温酒沉声道:“上次之事,我可以理解,顾时与是为了大局为重。

可他不该,听信顾弦之的挑拨,误会我与顾长晏有私情,假借我的手加害顾长晏,这绝非君子所为。”

将顾时与听信顾弦之挑唆,假借自己之手,加害顾长晏之事,简单说了。

“可睿郡王对你,的确是有心的。纵然有错,改过就好,你何必拿他犯下的错误惩罚自己,毁了你的后半生,何苦呢?”

“顾长晏除了不能人道,并无其他不好。这些,我不在乎。”

叶轻眉苦口婆心:“你以为,太监仅仅只是不能人道吗?他们改变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心理。

很多太监因为欲望得不到纾解,他的心理是扭曲的。我听说,他们在床上有很多磋磨女人的手段,心狠手辣,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话令温酒冷不丁地想起,那日在摘星楼,顾长晏双眸猩红的吓人模样。

自己就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

她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嘴硬道:“顾长晏应当不会的。”

“不会?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人命在他的手里简直就是蝼蚁。”

叶轻眉越说越着急:“可不是大嫂吓你,你只要出去打听打听,你就知道了。

原本这宫里太监与宫女结为对食是主子们乐见其成的,为什么后来禁了?就是太监们的手段太下作,太恶心,常有宫女忍受不了折磨,自寻短见。”

叶轻眉一席话,说得温酒也心惊起来。

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得太过于美好了?

叶轻眉见她缄默不语,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趁着皇上的圣旨未下,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要你回心转意,相信父亲还有你大哥,即便拼着被降罪的风险,也会替你周旋。睿郡王他也不会计较你的任性的。”

温酒摇头,斩钉截铁:“我已经答应了顾长晏,就不会反悔。”

叶轻眉急得捶胸顿足,温御史一把推开屋门,铁青着脸立于门外,指着温酒的鼻子,怒声叱骂。

“你目光怎么如此短浅?你就不想想,他顾长晏即便再风光,也只是个奴才!睿郡王才是众望所归!

等到再过几年,世事变迁,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觉得,就凭借这夺妻之恨,睿郡王能容得下顾长晏的性命?

到时候,你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谁都救不了你!”

温酒又是一愣。

她只顾着思虑自己的处境,权衡利弊,却从未站在顾长晏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

温御史的提醒,令她恍然明白,顾长晏应下这婚事,同样需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他身为弄权者,父亲能想得到的问题,他岂能不知道?

今日他无疑就是同时得罪了顾时与与顾弦之二人。

将来无论是谁承继大统,顾长晏可能都会因此而被降罪。

他为了娶自己,堵死了将来的所有出路,自毁前程。

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啊?他当时分明可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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