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敬他一尺,他还她一丈
真想不到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这样柔软这样可爱,顾良时原本以为自己不喜欢孩子,但在见到他时,想法完全被颠覆了,多可爱的孩子啊!他是自己的骨血,与自己一脉相连,除了爹娘,他就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陛下,孩子叫什么名字?”顾良时问道。
“还没取呢,顾晗非要等你回来再取。”
顾良时问顾晗:“哥,你说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顾晗笑道:“纯弟,他是你的孩子,理应你来取名。”
“我记得臻儿的名字就是你取的,这次不如还是你取吧。”
顾良时坚持让顾晗取名,顾晗也不再推辞,想了想,脱口而出:“夏侯安,烟浮和纯弟以为如何?”
顾良时眼睛一亮:“可是取山河无恙,百姓安居乐业之意?”
顾晗道:“正是如此。”
顾良时欣然:“好,非常好,我喜欢这个名字,陛下呢?”
夏侯烟浮道:“我也喜欢,就叫夏侯安吧。”
顾良时让夏侯烟浮为夏侯安取个表字,这次她没有再推辞,略略思忖,她道:“永乐,永远平安喜乐,顾晗良时觉得好不好?”
顾家兄弟皆觉“永乐”甚妙,遂拍板把表字也定了下来。
夏侯安被顾良时没抱多久就醒了,醒了就是哭,顾良时手足无措,一脸茫然,翠翠赶紧接过,抱着孩子去找奶娘,当内卧只剩下顾家兄弟和夏侯烟浮时,她便问顾良时:“良时,听说此次攻打南越,你的功劳不小啊。”
顾良时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楚将军的功劳,没有她,我们万万不可能打赢的。”
夏侯烟浮坐了一会儿感到腰困,遂靠在顾晗身上,舒舒服服的道:“良时,战报上写的明明白白,楚将军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想谦虚也不行了。”
被夏侯烟浮一夸,顾良时立刻脸红了,她继续道:“良时真棒,我没想到你真的在军营中待了下来,不嫌苦不嫌累,之前是我判断失误了。”
顾良时得意道:“陛下,我赢了,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顾晗却板着脸严肃道:“纯弟,不可放肆。”
夏侯烟浮朗声而笑,握了握顾晗的手:“无妨无妨。”
又对顾良时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良时向她施一礼:“陛下,我别的都不要,就想要藏兵阁里的七星宝剑,可以么?”
七星宝剑相传是大夏开国女帝夏侯阑珊之物,她用它斩奸邪,诛佞臣,为大夏百姓杀出了一条太平路,开国之后,七星宝剑便被封存在藏兵阁内,成为镇国之宝。
顾晗觉得顾良时在胡闹,此等镇国宝物也要,太不知天高地厚。夏侯烟浮却觉得无所谓,七星宝剑再厉害也只是一把剑而已,放在藏兵阁也是落灰,不如让顾良时拿去用,他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用七星宝剑还能多杀几个坏人。
夏侯烟浮准了顾良时的请求,顾良时欣而拜谢,“多谢陛下,只要顾纯在一日,便会护您一日,护江山一日,有顾纯在,山河无虞。”
顾良时说的豪迈热血而有气魄,刹那间,夏侯烟浮觉得跪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宠妃顾良时,而是一名真正的将军。
她让顾良时起身,并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良时,我不希望国与国之间再有战争。”
顾良时道:“我也是,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
顾良时和夏侯烟浮久别重逢,自有许多话要说,顾晗不是不识趣的人,遂以给她做月子餐为由退出了寝帐,只留下爱妻和弟弟二人诉衷肠。
诉罢公事,便该诉私情了。
“陛下,对不起,我来晚了。”顾良时坐到夏侯烟浮跟前,愧疚的拥住了她。
“没事的,我理解,没有国哪有家?正是因为有你们,大夏的百姓才有太平日子过,良时你是功臣。”
其实有个问题憋在夏侯烟浮心里很久了,听战报上说,顾良时想的隐蔽己方的办法,非常像现代时的吉利服,那个用火药炸山的方法,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应有的思路,难不成,他也是穿越的?
可是不对劲啊,刚才她说“地雷”时,顾良时分明一脸不解,应该不是穿越的。但是,也可能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在伪装,现下她有必要试探试探。
“良时。”夏侯烟浮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对他唱道:“你就是梦浸白了新月,才会有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啊?”顾良时一脸懵。
不听这个?嗯,这首歌的确不算大众,那她唱个别的。
“就让这大风吹大风吹一直吹……”
顾良时更懵,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古怪。
还是不听,那就换个:“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顾良时仍旧无动于衷,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神似乎在说:“陛下不会傻了吧?”
夏侯烟浮仍不甘心,把在现代时的广告词、网络流行语以及相关的事情都试着说了说,顾良时终于忍无可忍:“陛下,我去请太医来吧。”
夏侯烟浮拽住他:“为何请太医?”
顾良时一本正经道:“陛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我想定是生病了。”
“不至于不至于,我逗你玩儿的。”
顾良时却很严肃道:“可我还是觉得您不对劲,还是叫太医来放心些。”
夏侯烟浮道:“真不用,良时,我近日看了些民间杂书,说的都是书上的内容,并非胡言乱语,没必要叫太医来。”
顾良时“哦”了声,又坐回她身边,对于她的胡言乱语,他没有再追问,但他到底信了几分,夏侯烟浮也不敢保证。
不过据试探结果,她初步得出结论,顾良时应该不是穿越的。
提起穿越,夏侯烟浮就一阵心塞,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架空的朝代,见不到自己在现代的爸爸妈妈,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倾诉了怎么办?憋着,她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说,她倒是希望有个穿越来的人,无论男女不说老幼,更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倒一倒心里话就好,成天憋着,早晚会憋出病来。
既然没有穿越者,她就想和认识的这些人倾诉倾诉也好,到底找谁比较合适?首先,这个人得愿意听她倾诉,其次,他必须为人可靠嘴巴严,不会把她的秘密抖出去,最重要的,必须与她感情好,相互信任。
便宜爹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虽然他对她确实不错,但总归隔着点儿什么;季显荣吧,纯粹就是个孩子心性,与他玩耍没问题,若要交这种心,还是欠火候;顾良时倒是看着可靠,但夏侯烟浮与他没有太深的感情,也不打算告诉他;至于言止思,他的脾气她都没摸清楚,怎会轻易吐真言?还有林影更不行了,林影对她哪有真爱,不过是各取所需,犯不着对他掏心掏肺,林影……
想起他,夏侯烟浮脑子一热,他既然只是自己的暖床工具,自己对他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如给他许个好人家如何?她看楚宛君就不错。楚将军英姿飒爽,却长相甜美,端的是可盐可甜a到爆,威风的无可救药,又是堂堂将军,配林影不正好合适么?本来楚宛君打了胜仗,夏侯烟浮就想着重重赏她,但能赏的无非就是金银珠宝良田美宅,夏侯烟浮觉得赏这些远远不够,可又实在不知赏啥,这不有思路了?楚宛君正好还没成亲,赏她个绝色美人,岂不妙哉?
不过夏侯烟浮又想,既然要给楚宛君赐婚,林影就必须有个正式的身份,那她就一事不烦二主,还交给翠翠去办便是。
不过……在把林影“嫁”出去之前,她得好好会会他,与他好生缠绵一回,那样的绝色美人,她实在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如何?他对她没有真情实感,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不过是彼此暖床的工具,当不得真,何况也不能把他接进宫来,一直吊着林影也不是办法,和她在一起,他只能蜗居在城南一方小天地里,风风光光的嫁了人,得到一个正式的身份,他有无尽的幸福可享,不比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强百倍?
夏侯烟浮的月子坐的倒也算舒坦,有顾晗照顾,她每天只需要吃了睡睡了吃,与她的皇后聊聊天,再与前来探望她的季显荣和言止思说说话,旁的也不用她做什么,顾良时也搬到了承光殿,这是他主动请求的,他实在喜欢孩子,也为夏侯烟浮生产时没能陪在身边而感到愧疚,想将功补过,夏侯烟浮不忍拂他一片好心,就准许了。
顾晗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但心里却不舒服,原本以为住承光殿的殊荣夏侯烟浮只给他,却没想到顾良时也得到了,他安慰自己,顾良时是他的弟弟,他不应当计较,再说顾良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住承光殿照顾无可厚非,但就是忍不住难过,顾晗这才知道,自己并不大度,他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除了夏侯烟浮,其他的一概容不下。
和顾晗不同的是,顾良时的主要精力在孩子那里,虽然有奶娘照顾,但他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的安儿,望着在摇篮中熟睡的婴儿,他忽然变得不舍,这是他的骨血啊,他如何忍心抛弃?
顾良时当初极不情愿进宫,踏进宫门还是看在顾晗的面子上,他原本打算伺候陛下一阵,等她有了身孕,诞下孩儿,把孩子过继给顾晗,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可以全身而退了,谁知当她有了身孕时,太后却做主封他为淑妃,他抗拒不得,只得接受,但欣慰的是,陛下对他还不错,尊重他的决定,理解他的想法,她敬他一尺,他便还她一丈,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无妨。
待到顾良时见了自己的儿子,就更舍不得离开他了,他小心翼翼地亲亲爱子的额头,温柔无限的对他道:“安儿,爹爹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季显荣大约每日辰时来承光殿探望,言止思则卯时便至,无一日差错,可是这一天,言止思没有来,来的是他的贴身宫女荔枝。
荔枝到时,顾晗正喂夏侯烟浮喝木瓜汤,荔枝行礼后,夏侯烟浮随口问:“荔枝,你家主子呢?”
荔枝颔首恭敬道:“回陛下的话,言主子不能来,但他惦记您,故让奴婢代为探望陛下。”
夏侯烟浮奇道:“言修仪因何来不了?”
荔枝显得有些为难,夏侯烟浮道:“你直说无妨。”
“是,陛下,主子他摔伤了。”
夏侯烟浮心一惊,忙问:“为何会摔伤?你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吃的?连主子都伺候不好。”
荔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慌张且歉疚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是奴婢等不是,致使主子在下台阶时摔了一跤,他原本就身子骨弱,所以……”
顾晗也关切道:“荔枝,可有请太医?”
荔枝答曰:“回皇后的话,请了。”
顾晗点点头,差人送了些疗伤的药与补品,并叮嘱荔枝一定要照顾好言止思,切不可不当回事,荔枝连声应诺。
夏侯烟浮却觉得这言止思身子骨实在是弱,下个台阶都能摔跤,她实在不理解言宏怎么会把他送来和亲,长得美有什么用?啥也不能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西天,不过他既来了大夏皇宫,就是她夏侯烟浮的男人,她不会坐视不理,遂唤来太医,要他好好为言止思调理调理身子,找准病根对症下药,太医领命,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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