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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非议


眼前女子的手腕随着力道,撞向车前的木板,发出闷闷的响声,西陆知道自家公子正在气头上,生怕他再把人弄伤了,赶忙提醒:“公子,这位姑娘的模样,像是中了碳毒。”

        中毒?夏融这才仔细瞧她:睫毛卷翘绵长,犹如羽翼般在眼皮落下一层阴影,唯独偏樱红色的小脸昭示着她已危在旦夕。

        拉开门帘,车内也没人,除了各种盒子,桌上只留了两个茶杯,其中一个早就被热气熏得干燥,另一个杯壁挂着半滴水渍,应该是这姑娘用过的。

        他回身站在车外,对着抓住自己的人儿犯难:若是往日,他早就爽快地割下衣服让西陆处理了,可身上这件,是爹娘远行前特意做给自己的,今日刚穿上,就遇上她这般。

        西陆见他犹豫不决,帮他说出心里话:“公子不如将她救下,送到医馆,这样无论是应付苏小姐还是回府面对大哥,都能交差。”

        “这话可是你说的。”夏融眼珠滴溜溜一转,伸手想把人抱起,“既然要救人,那就得好好救,西陆,附近可有解毒厉害的大夫?”

        西陆帮忙把墨洇从车内搬出来道:“回公子,离这两公里外的主街上,有家名为南山堂的医馆,坐诊大夫鹤发童颜,医术高超,想来能解。”

        夏融将人抱着,挑眉道:“带路,要快。”

        西陆心下明了,领着他在主街横冲直撞,引得不少人侧目,更有好事者不嫌命长地跟在他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待到了南山堂,他立马将人放下,故意拉长了声音:“救人啊——”

        此时堂内只有个包药的小童,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师父交代的任务。

        “是谁在外大呼小叫?搅扰我午眠。”

        来人精神矍铄,满头银丝光滑发亮,待走近了,才睁开眯着的眼吼道:“小小年纪不知礼数!”

        转头发现一位姑娘斜靠在椅背上,老人清亮有神的眸子中充满了惊讶:“这不是墨家姑娘吗?怎会这样。”

        说罢,一点也不客气地命夏融把人放到堂后木床上,仔细检查。

        片刻后,老人缓缓捋起胡须:“幸好你送得及时,现下她除了体内还有些余毒,并无大碍。”

        夏融试着扯了扯衣角,还是没成功,只能按下心中烦躁,讨好道:“刚刚是我冒犯了大夫,还请您莫要怪罪,只是,您能否让她松手?”

        老人坐在藤编摇椅上闭眼道:“除了等,别无他法,不过,你正好可以坐我的马车送她回府。待到了地方,她也该松劲了,到时候你帮我把这药和信交给管家就行。”

        本想借她堵住大哥的嘴,谁知这会儿还把自己折了进去,夏融无奈答应,坐上了去墨府的马车。

        一路和衣服较劲的夏融,终于在快到墨府前,恢复了自由,急忙完成任务后,他直奔夏府,悄悄翻墙进了自己的小院。

        夏府书房,夏缜对着桌案上的文书开口:“北陆,说说吧,今日他干了些什么?”

        “回大人,小公子今日先是甩掉了缠着他的苏小姐,然后救了个姑娘。”北陆从暗处走出,站在桌前道。

        “哦?倒是新鲜。”夏缜不紧不慢地蘸着墨问,“是何人?”

        “墨家,墨洇。”北陆顿了顿,补充道,“当时那姑娘似是快没命了,小公子救人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了,你回去吧。”夏缜淡淡道,望了眼方正的砚台,继续批复公文。

        此刻,被送回府的墨洇悠悠转醒,瞪眼望着床顶发呆,她记得原主这时应该是和父母共进晚餐,而不是因为中了毒睡在床上。

        “小姐,该喝药了。”寒酥打断了她的思绪,将药吹了吹,准备哄她喝下。

        “我,我自己来。”恢复了些力气的墨洇忙不迭地接过药碗,一口闷完,皱紧了眉头,“yue,太苦了!”

        旁边的兰时急忙将蜜饯递给她,惊讶道:“往日小姐见不着蜜饯都不喝药,今日喝得这么快,奴婢还以为这药不苦呢。”

        嘴里的苦味总算被压下去,她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墨老爷和夫人就一起来了,身后跟着刚请来的南山堂小童,又给她诊治了一番。

        “墨老爷,墨夫人,令爱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小童面露难色,小声道,“毒气伤的是脑子,有些事她可能会忘记,也可能改变性情,需要二位做好准备。”

        “多谢,还请代问李伯他好。”墨老爷用力捏住夫人微颤的手安慰,吩咐管家东黎送客。

        虽然小童极力掩饰,耳力极好的墨洇还是听见了,她倚靠在床框上朗声道:“爹,娘,别担心,我没忘,还有在这儿的寒酥兰时,我都记得呢!”

        墨夫人欣喜地望向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不可这般大意。”

        “我答应娘,日后定会事事小心。”

        饶是这样保证,她还是听了许久的唠叨,待她面露疲态,二人才回去歇息。

        想着已经改变的剧情,她有些烦躁,抓抓脑袋躺在床上:算了,明日再说吧。

        刚回府的林菁苒心下大骇,没想到自家车夫竟擅离职守,害得墨洇中毒,幸好有人留下字条告知情况,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交代。

        将车夫处置后,她又叫来芸儿,连夜准备材料,亲自做了赔礼,打算明日去墨府道歉。

        第二日,天已大亮,刚醒来的墨洇正坐在床上发懵。

        “唰唰——”“唰唰——”,外面扫雪的声音让她清醒了几分。

        用完早饭没一会儿,林菁苒就提着个精致的食盒来了。

        “蓁蓁,真是对不起,昨日是我家车夫不尽职,害你中了碳毒。”林菁苒将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示意墨洇打开。

        “这是我连夜叫人去外城寻来的螃蟹,亲手做成你最爱吃的蟹酿橙,不知你可否原谅我?”

        “多谢林小姐。”墨洇打开看了眼:嚯,个头挺大,要知道这个时间想弄来如此规格的螃蟹,是需要些能耐和心思的,看来这是真闺蜜。

        “蓁蓁,为何不唤我阿鸢,可是还在恼我?”林菁苒细长的眉不再舒扬,着急道,“那日我着实不该听你的,哪怕惹你生气,也要把你拽下车,省得让你中碳毒受罪。”

        墨洇见她愁眉苦脸,赶紧解释:“阿鸢,你的心意我已收到,我也知道中毒非你所想,真的不怪你。”

        她递上一杯茶道:“至于称呼,大夫说我中毒后可能会忘事,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竟然是这样,对不起,蓁蓁。”

        还想说些什么的林菁苒忽地感觉有些晕眩,心道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匆忙拜别后回到马车,拿出平日里的醒脑丸含着。

        谁知,从那之后的几日,她也似是中了毒般,难受地在床上躺着,每日都会梦见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直到梦境消失才恢复。

        几日以来,墨洇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有吃有穿不愁房租,还有从未感受过的亲情,她真想就这么继续下去。

        “唉——”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娱乐活动,她都闲得能孵蛋了。

        “姑娘,可是觉得无趣?”兰时知道,姑娘这是烦闷了,她搬出一个箱子道,“这里面都是姑娘往日收着的各式玩意儿,要不要试试?”

        她偏头瞧了瞧,都是些要动脑的东西,失望地摇摇头。

        “那姑娘可是想喂鱼?”“爬树?”“挖土?”……

        墨洇惊讶于原主的折腾能力,继续摇头。

        兰时没了主意,她记得大夫说过,姑娘性情会变,虽然不再闹腾,可她总觉得姑娘不高兴,想了想又道:“姑娘,不如我们去悠然居吃小食吧,听说他家专做糕点,陵城它家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还有人特意说解闷的故事。”

        好是好,若是能外卖送来就更好了,她两眼放光道:“兰时,能叫他们把吃的送来吗?”

        “姑娘,悠然居的糕点只会在过年时限量外带,而且需要提早小半月预约呢。”

        面对美食,她实在馋得紧:“那我们快去快回。”

        “是。”兰时盈盈一拜,转身离去。

        等到了悠然居,墨洇两步跨下马车,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样招牌小食,听着说书人讲陵城的趣事。

        小厮很快将糕点送来,她招呼兰时坐下一起吃,扭头继续听故事,可越听她觉得越不对劲,这故事好像说的是自己?

        害怕误会的墨洇耐着性子仔细听了听——

        大家猜怎么着?红衣男子本想走掉,谁知衣服竟被墨家小姐拽得死紧,怎么都取不下来,他只得做个好人,将人送去医治……

        “要我说,那墨小姐是想故意引起男子注意,”苏绾尖利的声音盖过说书人,朝着身旁的几个姐妹调笑道,“好让男子能记住她。”

        原本喧闹的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陵城人人皆知红衣男子指的是谁,也知苏绾与他奇特的关系,厅内食客不想惹祸上身,默默等待说书人继续。

        见自家姑娘没吭声,气不过的兰时小声抱怨:“姑娘,她怎么能这样说你!”

        墨洇暗道不好,虽说兰时声音并不大,可还是让周围坐得近的人听到了,他们纷纷转头望过来,有的还招呼旁桌看,要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发现她这个当事人。

        “兰时,来不及了,赶紧走。”墨洇丢下一锭银子,拉起她就跑。

        听到消息的苏绾立马认出她来,站在座位上高声道:“墨小姐,如此着急离开,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

        没理会她的指责,墨洇用力拽着想要理论一番的兰时,继续向门外跑,眼瞧着就要跨出门槛,头却撞上一抹竹青色。

        “跑得这么急,看来我说得没错咯?”苏绾嘲笑出声,对着她添油加醋道,“你这次倒是不遮掩,竟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厅内众人见状,也开始窃窃私语。

        “对不起,借过。”墨洇绷住最后的体面,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那抹竹青色仍旧横在眼前,只能绕过他的墨洇却听得一声:“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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