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协议结婚后,厉爷把她宠坏了 > 第四章 毒药

第四章 毒药


酒店房间,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夜景,不过显然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并没有给他带来愉悦,眉眼间的戾气与飘忽烦躁的眼神都在预示着他在强行按捺自己的情绪。

        房间内的黑衣保镖们也察觉到了房间内的过低气压,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房门被叩响,门外毕恭毕敬的人声传入房间:“先生。”

        “进来。”厉曜几乎是在敲门声响起的同一时刻开口。

        助理李江带着身后的一群保镖进入房间。

        “先生,您吩咐我们找的潜入您房间的小姐没有找到。”李江低下头。

        “我和兄弟们查了酒店监控,人已经跑出去了。”

        厉曜闻言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喝道:“废物!”

        他不耐地松了松领结:“继续找!”

        “是。”李江心底纳罕,这女人到底对先生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失控。

        厉曜看了眼凌乱空荡的床,又想起自己出来后没见到人的惊怒与慌张,那是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遇到这个女人时统统都烟消云散。

        这……这太不对劲了,他们见面才不到两个小时,自己的心跳却好几次都失了节奏。

        厉曜叫住李江:“等等。”

        对,他应该就此打住,及时止损,这才是对他最有利最理智的做法,他可不想成为那些为女人散尽钱财还心甘情愿的傻子……

        过了片刻还没有动静,李江不免侧眸,却看见厉曜下颌绷得死紧,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像是隐忍到了极点。

        厉曜察觉到他的视线,凌厉的眼刀扫过去:“还不快去!”

        李江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完了,他就是傻子!

        厉曜挥挥手把人都打发走,颓丧地倒在床上,任由被子里残存的清浅香气将自己萦绕。

        纪如仰着头靠在沙发靠,一副很是疲累的模样。

        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纪如姿势没变,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门被推开,看到来人她不禁卸下来素日冰冷的面色,脸上泛起笑,声音也带了暖意:“宁宁来了啊。”

        纪以宁将托盘放在茶几上,见到一旁喝了一半早已冷却的咖啡,不免皱眉:“妈,跟你说了晚上不要喝这个,喝点热牛奶多好啊。”

        “好好好……”瞧着面前关心自己的贴心女儿,纪如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吃过一块纪以宁递过来的水果,她的视线落在面前丰富多样的托盘上:各色新鲜水果,糕点,还有一杯清茶,整个大托盘被塞得满满当当。

        她不免失笑:“拿这么多干嘛呀?我晚上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纪以宁嘟嘴:“你今晚在公司开了那么久的会,肯定没吃东西。”

        “你这个机灵鬼,怎么什么都知道?”纪如戳了戳她的额头,打趣道。

        “观察呗。”纪以宁靠在她的颈窝,鼻尖都是妈妈温馨好闻的香味,温暖得她鼻头发酸:“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行,有你在,妈一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纪如像纪以宁小时候般轻拍着她的背:“我还等着带外孙呢。”

        “对了,妈,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纪以宁抬头,紧张地盯着纪如。

        纪如迟疑地摇了摇头:“就是最近晚上多梦,平时比较困倦。”

        她为了安抚纪以宁,指着旁边柜子上的药瓶道:“你爸听说了,还特意去找了医生给我拿的药,我吃了好多了。”

        纪以宁听完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她咬牙死死地盯着那瓶白色的药,脑海里都是林若雅轻飘又得意的话语“她,是被我和爸爸下了慢性毒药才会死的。”

        慢性毒药。

        她径直走过去,拿起药瓶攥在手心,就是这个,夺走了她最亲的人的性命,她垂下浓密的双睫注视着手中的药瓶,眸中是滔天的怒意。

        “宁宁,你怎么了?”纪如见她直直地走过去拿着药站在那里站了好久,不免担忧道。

        纪以宁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身笑笑:“没事,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这药是主治什么的。”

        纪如见她没有异常也放心了,视线落在她手心的药瓶,言语带笑:“我觉得这药还是挺有效果的,我吃了之后症状好了不少。”

        她感慨道:“这些年你爸在公司也帮了我不少忙,对我也算尽心。”

        她叹了口气,面露感伤:“要是当年没闹出林若雅那档事,我和他怎么会这么多年如此生疏?”

        “我也不至于冷了心,丢下你回到纪氏上班。”

        当年纪如是真心爱林山海的,毕竟他温柔体贴相貌又好,学识谈吐都不俗,要不然凭着她纪家小姐的财富与权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她却偏偏打定主意要嫁给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从乡村出来的穷小子。

        可惜在纪以宁两岁时,也是两人婚后的第四年,一天一伙人抱着一个小婴儿就冲到纪家来,嘴里嚷着问林山海在哪里,刚好林山海去公司了,纪如觉得奇怪便让他们进来了,询问后才知道这个女婴竟然是林山海和外边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那个女人生下孩子后不久就自杀了,给娘家人留下个孩子,他们是上门讨说法来了。

        纪如听后第一感觉是不相信,在她的认知里林山海从来都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以为他们是骗子,执意要赶他们走,那伙人不干了,其中一个直接掏出手机给林山海打了电话说他们已经上门见到他老婆了,林山海听了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一进门纪如与他惊慌不敢与她对视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刹,她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她听着林山海气急败坏风度尽失地要求他们离开别墅,与那伙人吵得不停,她就坐在一旁双目失神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等到两方都僵持不下时,才站起身走到那群人面前。

        “这个孩子,我们纪家养了。”她回绝了他们每个月索取抚养金的要求,但是提出会给他们三十万作为补偿,补偿那个女人的一条命。

        那伙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后,纪如将婴儿塞到林山海的怀里,冷笑着道:“好好照顾着她吧,这是你这辈子都洗不干净的污点。”

        她就是要将这个孩子留在纪家,时刻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林山海,他犯下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自那以后,纪如就和林山海分房而睡,她还重新回到纪氏掌权,只给了林山海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她不再相信身边这个男人,她要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放心。

        这是纪以宁第一次听她说起这段被尘封多年的往事,她看着神情黯淡的纪如,心里酸涩不已:“妈……你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

        在她的记忆中,纪如总是不苟言笑,也不够温柔,总是板着个脸,经常不在家,对林山海和林若雅更是冷淡到极致。

        纪如看着心疼自己的女儿,眼底的落寞伤痛逐渐褪去,她温柔地将纪以宁耳畔的碎发捋到脑后,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这些事干嘛。”

        “妈,那你当时既然已经冷了心为何不直接和他离婚?”

        纪如叹息道:“唉,我也起过这个念头,但你当时太小了,我也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纪如的父亲早逝,她不想让纪以宁过早就体会到没有父亲的滋味。

        纪以宁没有说话,只在心里腹诽:这种父亲,还不如不要。

        “好在这些年来,他也算安分,公司的事处理得也不错。”

        纪以宁嘴角扯了扯,中山狼露了马脚,若是不伪装得更好更用心,怎么能让猎物放下戒心呢?

        母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叮嘱纪如不要熬夜注意身体后纪以宁便退出了房间。

        阖上房门,她张开紧握的手心,一颗深褐色的药丸赫然袒露。

        沉思片刻,她拿起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回房间。

        “喂,请问是赵医生吗?”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枚药,对它的作用不太清楚,于是想请你帮我鉴定一下。”

        她摩挲着药丸,加重语气强调道:“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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