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九月，不得不说，这几个月下来都到还挺闲的。
这几个月，有司亥的相助，祁序在仙术这方面也挺有进步。
只是这个九月到了，小孩子得上学了。
江愿又没上过学。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学，肯定是上过的，就是不是在凡间上的。
而且她也没刻意去了解过凡间天界教育有什么区别。
对于上学这事吧。
没经验，所以直接把事都推给艾枣，让艾枣帮忙弄着点。
毕竟要是让她自己，很有可能是帮倒忙。
她只知道，小娃娃上学可能会有作业。
要辅导。
小娃娃上学可能会被清家长。
我坚决不去。
所以在开学那天，江愿就这把关于这方面的都给祁序说了一遍。
“首先，不能暴露自己有仙脉，不能以此去炫耀。”
“嗯。”
“其次，上课认真，该学的给我认真学。”
“知道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哪天接到一个通知说，要请家长，懂？”
“嗯。”
“发生什么事，该说就说，别憋着，下午艾枣来接你。”
“嗯。”
“那，进去吧。”
祁序松开江愿的手，向江愿挥了挥手，说了声“姐姐再见”便进了教室。
江愿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学校。
于是，就……
一加一等于二，
一加二等于三，
一加三等于四
……
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
九九乘法表啊
一一得一，
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一三得三，二三得六，三三得九，
……
江愿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天天要听这些东西。
原本还有点讨人喜的小娃娃，瞬间就不讨喜了。
“这是要一直在我面前背到十来岁吗？”
江愿生无可恋地说道。
艾枣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随着年龄地增长，
也就……
a，b，c，d，e，f，g，
h，i，j，k，l，m，n，
o，p，q，r，s，t，
u，v，w，x，y，z。
……
不知这么持续了多久，小孩也跟着长高了，长得和穿高跟鞋的江愿齐肩。
江愿也就只有一米六几吧。
初中。
江愿倒还是不怎么心疼钱，手机也是买了的，可能是为了方便吧。
生活费零花钱也是给得挺足的。
衣服也是给买了的。
江愿也不愿再这么被“叨扰”下去，二话不说，选了个寄宿学校。
“一周至少能有五天是清净的，也是不错的了。”
江愿笑眯眯地把祁序送进学校。
“姐姐。”
江愿：“？”
祁序：”姐姐再见。”
江愿，“拜拜，拜拜。”
祁序倒是听话，小学得的奖状也挺多的，就堆起来能有几厘米厚吧。
家长这方面倒是如江愿所想，从没请过，除了家长会。
但家长会江愿一般也不去，说实在点，也就是，这一片。
不对，这个市，不说全部，但至少有一半是认识她的。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所幸这小娃娃倒也还是理解。
“都说，小时不犯错，之后大了会犯个很大的错误，程度超出你想象的范围，你说，这是真的吗？”
艾枣听见江愿这话问得。
“可能吧，但我看在小公子身上，可能不会吧。”
“但愿真的不会吧。”
江愿磕着瓜子摇了摇头，“哎，这又有谁说得定呢。”
“麻烦，麻烦啊。”
初中作业可能是得多一点了吧。
所以祁序每周回来打个招呼，就进房间了。
除了吃饭，出门，一般都不会出来。
江愿最开始没怎么管。
直到艾枣提了一句。
“殿下。”
“嗯？”江愿疑惑，“怎么了？”
“你要不去看看小公子。”
“看他干什么。”
“我听闻，男孩子都爱打游戏，这不，怕影响学习吗。”
谁知江愿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何必呢，是个神仙，脑子都不会坏掉吧？”
可转头一想，确实没啥好管的啊，司亥不还在教着吗？
只要他别乱教。
“算了，真的是，麻烦死了。”
何必去看呢，略施法术不就能看见了吗？
江愿看了一会儿又倒回来。
“倒不必担心，写作业还写得挺认真的。”
艾枣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跳～
高中。
现在，小玩意儿彻底不能叫小玩意儿了。
叫一个一米八几的小玩意儿似乎不咋好。
虽然从年龄上来讲，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随着祁序年龄地增长，
江愿即使不说，也总觉得，这小玩意儿，不对，这大玩意儿。
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就感觉好像每次回来都要躲着点，避着点她。
就有种越大越不亲的感觉。
一种白养了的感觉。
但年龄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也很正常。
虽然她也搞不清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因为她觉得，随着祁序五官长得越来越开。
她总觉得这眉眼，莫名的让人感到熟悉。
是最近脑袋又不正常了吗？
要不趁着最近没什么事，去冥界玩玩，拿点酒来喝？
我，江愿，才不是光说不做的，是一个实打实的行动派。
so，这不就趁着某人快要回来了就缩冥界去了。
名义上说的是喝酒使人清醒。
李斯见到江愿也不觉得奇怪。
“怎么，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个老朋友了？”
江愿：“才没有，我想酒了。”
李斯眼睛猛地一瞪。
江愿见他表情不对，里面说道，“放心，不在你这儿喝。”
李斯随即松了口气，可细想又觉得不太对。
不在这儿喝，那肯定在别处喝。
在别处喝意味着什么？
会在别的地方发酒疯。
李斯突然觉得在他这儿喝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惜，江愿把酒一拿，头都不回地就走了。
李斯就呆在原地看着江愿操作完这一切。
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边走边说，“有缘再来找你玩啊。”
李斯只希望这人别乱耍酒疯就行。
江愿还没回来，祁序就先回来了。
祁序回来看见江愿不在也没说什么，想着江愿可能事情比较多吧。
于是他上楼前顺口问了句，“艾姨。”
（因为艾枣是傀儡，样貌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为了样子上过得去，就从艾婆婆改口成了艾姨）
艾枣闻声向祁序看过去。
“怎么了，公子。”
“江愿呢？”
（江愿单方面觉得叫姐姐把她给叫老了，就让祁序改了口。
虽说可能不是很合规矩吧，但江愿也没管。）
“哦，殿下啊，她去冥界了。”
祁序听见冥界这两字上楼的脚猛地一顿。
五岁时的那件事猛地从心底漂了起来。
“殿下说是去拿酒，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嗯，好。”祁序接着往楼上走。
艾枣说得没错，江愿是很就回来了。
就在祁序关门后的那一刻回来的。
艾枣刚送走一个，又迎来一个。
“殿下回来了。”
江愿看了她一眼，“嗯。”
艾枣瞟着瞥着看见了江愿手里拿的东西。
“殿下这，还是少喝些的较好。”
江愿笑了笑，丢下一句“放心，我心里有数”就跑楼顶去了。
艾枣看着江愿上楼的背影，不管怎么想都看不出这像是有数的样子。
反正从楼上摔下来也摔不死的。
就不操这个心了吧。
艾枣心累。
但事实上，江愿确实只是嘴上说了个有数。
实际上，该疯的还是会疯。
楼顶上有一架秋千，江愿就坐在那上面。
晃来晃去，
摇来摇去。
她左手牵着藤蔓，右手拿着酒瓶，眼眸微合。
黄昏的风吹得让人感觉有点痒。
“啊。”
江愿松开藤蔓，去按自己的头。
酒精使人头疼啊。
按着按着又躺了下去。
不如今晚就在这儿就近打个铺睡得了。
都说醉酒后的人大多会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平时不近人情的江愿也温和了许多。
说实在点。
自从带了这个小娃娃之后，她脾气出奇地好了很多。
现在看人至少不会冷眼相对，多半都还是笑着的。
就，醉酒后，还挺可爱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要说自那次大醉后江愿到现在一口酒都没喝过，这说出去谁信啊。
也就每次都看着点量来的。
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憋太久了吧，就敞开直接喝了起来。
她现在整个都是迷糊的。
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了。
她只依稀看着西边太阳要落没了。
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昏暗。
她用尽力气睁开了眼，这是耍酒疯前的最后一刻清醒。
他看见了一个人，过来把她架了起来。
（以下为江愿不记得的画面）
江愿觉得这样把她驾着一点都不舒服，将来者猛地一推。
却发现，不论怎么用劲都推不动对方。
江愿的表情瞬间变了，瘪起个嘴巴，盯着来人。
祁序被这一盯弄得愣了一下。
可江愿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样，就趁他这一愣，猛地把祁序一推。
重获自由。
江愿表情瞬间又好了起来。
“嘻嘻嘻。”
“哒哒哒。”
“抓不到我。”
“略略略。”
祁序被这个画面弄得有点无语。
他从背后抓住江愿的双臂，想把她给牵制住。
江愿猛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松开。”
祁序怕把江愿给弄疼了，双手的劲放小了点，但抓着江愿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江愿挣扎着挣扎着就带着祁序一堆坐到地上去了。
（最主要是祁序坐在地上，江愿倒在祁序怀里。）
江愿又猛地一挣，成功再获自由。
随后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里的酒瓶猛地一扔。
祁序怕瓶子掉楼下起把别人给砸着，又去接瓶子。
江愿穿着白色的长裙在天台上，双手一举，转起圈来，跳起了舞。
祁序接到瓶子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江愿可能是眼里带着点泪花。
就在太阳落下前的最后一刻翩翩起舞。
祁序看见这场面不觉愣了一下。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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