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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沙城


  她的记忆开始回溯,那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少年,跟在中年人的身后,慢慢与眼前之人慢慢重合。
  她的目光露出仇恨的光芒:“你如今回来是为了斩草除根吗?那个人杀我了父亲,既然你在这里就暂时替他还债吧!”
  她手里挥舞的长鞭,就像是灵活的毒蛇摇曳后化作一条直线,像是蛇纹一样向郑安民脖子咬去。
  若是中了这长鞭会卷住他的咽喉,那长鞭伤的倒刺会将喉咙刺穿,这是很狠毒的手段。
  可是长鞭还没有靠近对方身体,就被一道无形力量打偏,手中的长鞭也是脱手而出。
  可是对方依旧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做任何的举动,若是那不远处刀疤脸的尸体还横陈在那里,众人还以为眼前之人只是一个普通书生而已。
  那身后骆驼上的沙匪在等待着面前女子的号令,他们手中挥舞着圆月一样的弯刀。
  像是在等待着一声号令,立刻将对方的性命作为猎物上献给面前的女子。
  这模样有些妖艳的女子并没有下达命令,说实话从心底里来说对于那个父亲的死,心里并没有多少怨恨。
  因为她的母亲就是死在自己的那个父亲手中,是亲手被他掐死在房里。
  虽然看起来对她宠爱有加,可是那时候也在担心着会有一天会被这个父亲所杀,母亲的死使得她心底那仇恨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可惜自己这个父亲死的太早,仇恨的种子还未长成参天大树,就被一个外人轻易的杀死了,她十分怨恨这种感觉,也在怨恨着那个人。
  不过这两百人的沙匪队伍乃是她的立根之本,当初父亲死后身边忠诚的护卫扶持她长大,避免了受到那些老部下的戕害。
  她的容貌生的妖艳,继承了母亲的容貌所以那些叔叔也打着她的主意,而娇艳的玫瑰需要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就必须有扎人的利刺。
  随着她的实力慢慢变强,她用武力将那混乱的内部变成了一言堂,可若是自己的亲信死了自己再回到那里就是孤家寡人了,那些人一定会落井下石的。
  她丝毫不犹豫,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会下杀手,就像当初的那个温和的道士轻轻一指谈笑风生之间杀死了那个她视为梦魇的父亲。
  她在这片沙漠制定了规则,就是为了避免有更多如自己母亲这样可怜的人会沦陷在这个人间炼狱。
  她心里是有道义的,希望在她的手上让这群混乱的沙匪组织变得有序起来,她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被人发自内心的尊称她一声沙漠之王。
  而不是如那个父亲一样,使用武力和杀戮使得其他人必须如此臣服于他。
  她的城内有许多的大乾王朝的读书人,威严只是一时的只有尊重是世世代代的,她想要在这个沙漠上留下她的传说。
  可是要实现这一切所依仗的乃是武力,若是自己手下人全部死在这个读书人手中,她就没有依仗的东西了。
  “撤”
  既然不是对手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是无谓之举,这样浩浩荡荡的来了又没有任何犹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动若奔雷,他们座下的骆驼竟然丝毫不逊色于马匹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这是元突国特有的品种,名为沙驼不仅耐力强而且性情暴躁攻击性很强,驾驭之人需要驯服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郑安民本就是没有杀她们的打算,若是她们不出手他绝对不会赶尽杀绝,只是在好奇当年的那批沙匪到底如何了?
  这些年里他有意派来了许多读书人,假意被这沙匪所劫持,当初的好奇于是想要看看到底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他之所以没有下杀手,是因为从众人身上没有发现暴虐的杀气,看来这群人比起当年已经没有那么嗜杀了。
  他的身影在众人背后如影随形,她们根本想不到在奔驰的骆驼后面还有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跟着。
  落地无痕触地无声,就这样一路来到了这里所督促建立的沙城。
  宛若是一处边疆的关隘一样,在入口处竟然有人把守手中端有利器,进出都有一些行脚商,她们不是作为驱口来到这里的,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束缚。
  货物也没有被清抢,脸上也没有任何害怕满是从容。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通商了,郑安民在那群队伍进城后紧随其后也来到了都城门口。
  那看守的人看见他后说道:“我们王最敬重读书人了,若是你有意的话可以去面见若是有才会授予职位”
  原本的沙漠之王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如今却是成为真正的尊称了。
  他们原本都是卑微的驱口,就是被沙匪劫掠来的奴隶,后来老沙漠之王死后,这城里动荡不安,各方势力常年混战。
  直到如今得女子继承这个位子统一了内外势力后,他们这些如奴隶一样的家伙也能平等做人了。
  他有一身蛮力所以被派来看守城门,他觉得十分荣幸这里乃是进入城内最重要的关卡所以至关重要,他一定会认真排查每一人身份,以防有流匪混入其中。
  这里除去他们的城池外,外围还有一些被驱逐的人还有一些外地来的匪徒,在这里形成一股势力。
  他自认自己鼻子灵敏,那群家伙的气味只要一闻就知道他们的底细。
  在他的眼中郑安民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读书人,怎么会有坏心思呢?他认为这比起城里的先生更像是一个读书人。
  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很深层次的他口拙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面前的人看起来就知道一定不是沙匪,他认为王一定能够对这样的人才十分重视。
  因为如今这座沙漠之城的如今发展都是有赖于一位夫子,自从王将他请了回来听从他的建议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他对于如今的生活流十分满意,不想再回到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他走进了这城里,一袭青衫读书人的打扮那商贩看到他时都会表现的十分敬重,在这里读书人是受人尊敬的。
  在这里的商贩,以前多是被人随意驱使的驱口,若不是夫人的改革也不会有他们的今天,而夫子是读书人,那他们自然对于读书人也有好感。
  郑安民也十分有礼节,对于那些人的免费赠送都选择了回绝,他在一点点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一切,像是在欣赏一件十分难得的美景。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穿梭在人群之中,有些人看到他时有意的为他避让位置,他也礼貌的给予道谢。
  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般,人心淳朴所有人的脸上都带有喜色。
  他的脚步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处宅邸门口,在门口肃清一片还有精甲士卒看守。
  郑安民作揖道:“还请通禀廉希先生,他的老朋友郑安民来见”
  这看守的甲士没有反应,可是在门口的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却是心中一惊,这廉希先生的称呼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他作为夫子身边的贴身书吏,才听起夫子说起过只有自己的一些好友如此称呼自己。
  他立刻让人放行,作为夫子的贴身书吏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这里面也是崇尚极简之风,没有所谓的假山和池塘。
  只见一位华发斑白的老人正在处理着政务,他抬头恰好看见了面前的青衫读书人。
  夫子笑着说道:“你终于过来了”
  他们之间相识的缘分在郑安民刚满二十岁那一年,有一位患有重病的病人来山上求治,他说自己有如今的重病都是上天给予他的惩罚。
  可惜以前都不能回到过去了,他问:“既然你觉得这是上天给予你的惩罚,为何还来到山上求治”
  他凄惨的说道:“因为我还想继续活着,我还有许多为实现的事情”
  郑安民说:“我有一个去处可以安排你去那里,我会治好你的病”
  廉希先生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夸赞的过往,而是他忏悔的前半生,所以这里的任何人提及他的过往他都不会言语。
  就这样郑安民身影又消失在这里,在众多护卫面前离开了。
  这头发早已经斑白的老人在处理完所有政务后,在烛火下写起了一封信。
  等到信完全写完后,他如释重负身子就这么倒在了案几上,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正在收拾文稿的书吏走进了书房,还以为夫子这是批改这些熬夜了,于是上前准备为他加一件衣服。
  可是靠近后触及到老人的身体却是一片冰凉,他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夫子该不会……
  这想法刚刚升起,他伸手触及鼻息立刻身体瘫软倒在了地上。
  他不敢相信老人会这么死去,他神情慌张的跑了出去大声说着:“夫子亡了”
  声音哽咽,而正在一处大殿内与众多商贾说起生意的妖艳女子。
  突然看到手下人来报,此人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商户表示在这里说并不方便,那些商户也是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听到下人的禀告后,他震惊的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将书吏喊过来,我要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的脑海之中想起来一些过往,那个时候她还十分稚嫩,是那个身影亦师亦父她心中满怀孺慕之情。
  她记得当初他说:“我是来这里赎罪,且来帮助你的”
  后来沙城有了如今的繁华景象,她将所有的政务权利统统交给了夫子,可是他没有半点徇私枉法,处处从不为自己着想。
  不仅仅赢得自己的尊重,还有沙城的每一个百姓,他如今的威严和声望都是那个如父一样的夫子给予的。
  她并没有感受过父爱,不明白一个父亲对待一个女儿会是一种何样的感情,她的那个亲生父亲带给她的只有仇恨和恐惧。
  她在夫子面前才明白了原来大乾王朝普通女子与父亲相处的方式,可是这个消息让她如同五雷轰顶,就要完全丧失理智,想要杀死所有关于夫子死的消息所有人。
  不多时书吏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殿里,谁不知道城主与夫子的关系多么深切,甚至有传闻城主乃是夫子的亲生女儿,对于这种传闻其本人也没有去阻止。
  可见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父女之情,胜似父女之情。
  他双手将一封信高高抬起说道:“这封信乃是夫子临终前所献给城主的”
  只有城里的一些被解放的驱口,会以王来称呼面前的女子,大部分人还是以城主相称。
  但是若是说女子是那些人的希望,那么夫子就是这城里所有人心中的丰碑。
  他也同样十分敬畏那个老人,也在身边学习到了许多的东西。
  女子冷着脸从他的手上接过信封,信中写有关于一些死后对于城里的一些事情的规划,可以让面前的书吏代替自己执行自己的那些政策。
  这小小的沙城,麻雀虽小可是却五脏俱全临终结束的尾语是我是来这里赎罪的,如今我已经全部还清了。
  可能到了最后,他是真正的找到了自己,从一个立志想要为百姓付出的清官,慢慢被身边的生活所腐蚀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后来又在这里洗清了一身污秽,然后干干净净的选择了离开。
  书吏说:“昨日貌似看见了一位身着青衫的读书人来到了府中,和先生的关系好像十分亲近”
  女子的目光神色一凛:“为何不拦住他?”
  她心中觉得夫子的死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无法接受夫子的死亡,可是想到夫子那释然的微笑。
  她攥紧的手又终于选择了放下,口中喃喃道:“您受累了,如今也该休息了”
  手中的信纸竟然向被风所吹动一样飘向了许远的地方,信里有些他要将自己的尸体埋在这片城下,他要亲眼去见证着这片兴衰。
  他早已经在这里得到了重生也得到了自我救赎,成了最初的梦想。
  郑安民的到来,只是来看一看当初的他承诺所做的如何?是否和当初离开时所说的一样,使百姓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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