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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声鼎沸的沙城有一批身着黑马黑甲的骑士从夫子府里出门,巨大的棺椁足以看的出此人的身份不普通。
  街上的百姓以一传十,十传百速率很快一下子全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以至于现在在这沙城所见到的全是白色缟素一片。
  那些百姓以头抢地,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释怀的痛苦,就像身边至亲之人的离世,因为他们最为敬重的夫子离世了。
  街上入眼所见的商贩还有城里的百姓,以及前来通商的商户他们也会在头上缠着白絮以示尊敬。
  这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他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生活,让混乱无序的沙城有了如今的规模与现在。
  作为城主的妖艳女子,竟然身着丧服亲自送葬,那个老人活着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他来到沙城的时候家里的子辈就已经为他送行了一次。
  这一次没有子辈为他送行,那么她就是他的女儿亲自为他守孝,这沙城得到了他的恩萌的人都心中感激不会将他忘记。
  他在这世上死去了却在人的心里活着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郑安民从人群之中看到后也彻底消失踪迹。
  他想起了当初的那个犹如硕鼠一样的中年男人,他说:“我有三房妾室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女双全家中余财也甚多,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死去”
  于是他的过去在他的口中慢慢回溯起来,他本就是一处贫困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因为天赋异禀村里的夫子叫他读书写字。
  后来家中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他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科举中第金榜提名可惜因为在京中没有人脉。
  他被外放地方为官,他作为一个年轻人心中满怀着对于未来的畅想,他一定要做一个受人尊敬和百姓推崇的好官。
  可是人的所想总是与现在存在着差距,他外放到了一处泉州任县令,刚刚上任便得到了当地的豪强士绅的迎接。
  除去数不尽的山珍海味还有美妾在侧,他十年寒窗苦读哪曾见过这种场面,日日所见的都不过是诗书经义。
  这诗中常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只有千金蔟果然诚不欺我,他开始迷失了自己。
  可是他依旧有些后悔与愧疚感,作为他的长官州府的长官会找他谈话,话里话外的含义讲述的都是官官相护的事情。
  他若是违背自然是会受到底下人的架空,泉州乃是沿海地区海运贸易发达,还有神风国的商人贸易经过港口。
  他们随便在其中贪墨的钱就不知凡数,且私自开放海禁让底下的那些士绅豪强也赚的盆满钵满。
  他慢慢的与这些人开始同化,知道如何应付这些人,他开始授人以柄得到其他人的信任,然后利用海上的海盗对他进行劫掠。
  知道了不可一家独大的道理,他比起州府的长官还要贪婪,他甚至涉足了海上贸易的生意,那所有客运的船只都需要给他缴纳钱财。
  他的钱越来越多,开始向上打点钱财利用阴谋手段挤掉了上司,成了泉州的新任府台。
  他门下走狗众多,愿意为他效命的人不知凡几风光无二。
  有时候午夜梦回,那个年轻的自己看到如今的他会是怎样的景象。
  可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他的贪婪开始触及到了当地的士绅与官僚的利益了,于是他们开始上奏朝廷讲述他的贪污腐败。
  他们亲自将一个人拉下水,然后站在岸上嘲讽对方身上并不干净,这已经是他们的十分娴熟的手段了。
  他被朝廷问罪后,并没有被问斩因为他将这前半生积累的财富换来了家人的平安还有自己的性命。
  他被流放定州,这种困苦的生活让他再次想起了当初的寒窗苦读的生活,人总是能在困厄之中顿悟。
  他开始历数这些年的不堪,他的身子多年来的山珍海味还有酒色透支早已经变得虚弱不堪,他听说元一观可以帮人治病。
  他是第一次爬上了这样的高山,就像当初他迷失在了利益之中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是一样,只不过初心不同,活下去与活的更好。
  不过最初都是为了活下去,因为他是卑贱的蝼蚁只要不断的往上爬才能活下去,若他不攀爬他便是那村里的农夫,终有一日会被城里的贪官污吏在积压的赋税下喘不过气来。
  如今他也成了最讨厌的人,他回望过去有后悔更多的是希望能够活的更好。
  郑安民听完了他的过去为他选择了一条道路,治好了病选择放他下山去重新在选择一次。
  他毅然决然了选择走那条当初觉得泥泞崎岖的道路,而如今郑安民看到了治下的场景,他明白了对方真的做到了。
  对方的身体早就已经严重透支,到了油尽灯枯的日子为了撑到郑安民来的这一日,所以当他看到他时才会如释重负。
  因为他终于可以放下身上的千斤重担,也做到了无愧于心。
  所以这也是那妖艳女子没有记恨郑安民的原因,夫子不仅仅在沙城得到了救赎,也同样将女子指向了正确的道路没有迷失在仇恨之中。
  死亡本来都需要面对,谁也避不开没有遗憾的离开才是最好不过事情。
  郑安民离开了沙城,当初与他谈笑的门卒,今日一身白色缟素面色惨淡,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最敬重的夫子死了。
  就如同头顶的太阳落下了,他们多是各国遗民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什么元突王朝,大乾王朝和云蒙帝国。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沙城的人,从干涸的沙漠里发芽,困境之中迎来了如今的绿洲。
  他的离开依旧是沙漠上卷起黄沙漫天,路上过往的商旅面色也并不好看。
  他们在沙城都有盈利,他们不同于那些富商他们都是为了生活奔走的底层商贾。
  沙城的夫子死了里面的政策是否会有变化,是否还会欢迎外来人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没有沙城的士卒庇佑,他们在这沙漠之中就是一群绵羊任人欺凌。
  这还有一些流匪,没有沙城的庇佑根本不敢穿过这道戈壁滩。
  一小支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沙漠的戈壁滩上,他们都是一群云蒙国长相粗野汉子,他们座下的乃是黑色马匹。
  他们曾经也是沙城的人,不过却被赶了出来,此刻的他们放声大笑和吆喝,因为沙城里的一个老家伙没有了。
  正是因为他才让所有沙城底层人排斥于他,赶出了这里。
  他们当初都是云蒙人,当年云蒙国师死后他的党羽遭到清洗,为首之人逃了出去占领了一处名为沙城的地方。
  这里原本是元突国的一伙流匪,面对一伙正规军立刻被清洗干净,而当初云蒙人的首领就是被称为沙漠之王的男人。
  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于是他们开始谋划着如当年一样重新夺回沙城乘着如今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们认为这个时候就是沙城最为薄弱的时候,就在此刻他们准备进发的时候突然看到马匹前面有一个迎面走来的青衫书生。
  书生都是一群像是绵羊一样,有人心理升起了恶趣味开始驾马扬鞭想要一个冲锋之下看到对方血肉模糊的模样。
  残暴和血腥才是他们钟爱的事情,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而那如今的沙城不过是一个圈养绵羊的羊圈而已。
  想到那座城池积累的财富,他们心中便是一阵涟漪。
  郑安民知识渊博,曾经游历过元突还有云蒙两国,精通他们的语言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
  面对冲锋而来的马匹,他只是轻轻的将手指点在马匹上,那强大的冲力竟然比不过对方一根拇指的力度。
  掀起一阵烟沙,马背上的壮汉也被马儿甩了出去人仰马翻。
  不同于沙城里用元突国的人带来的沙驼他们更喜欢用马匹,因为他们在草原上长大马匹就是他们的伙伴。
  这些人在首领的一声命下开始冲锋,他们当年虽然不是黑甲精骑出身,可是多年积累的实力不可小觑。
  他们的冲阵,即使是先天武师也要避让可是对面的年轻人依旧没有躲闪。
  他们心底讥笑,可真是愚蠢的人竟然将他们当做了普通流匪。
  从对方年纪上看他自然不相信对方会是洗髓如霜的宗师,能够将马匹打的人仰马翻那恐怕是先天武师这是他们心中的衡量标准。
  因为刚刚那名骑士在落地后,他们并没有看见对方仅仅出了一根手指。
  他站在原地眼神平静的看着这群人说道:“想要更好的环境,处理你们这些杂草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是该为你守护下这片净土的”
  一震衣袖,所有人像是一阵巨大的力量冲击而来身体像是被什么不明物体所撞击到。
  他的身形如鬼魅,每一击都能听见那隐隐地破空声,这是他的速度达到了极致,甚至原地还能看见他的残影。
  这是剑气留形的手段,他乃是武术与道术兼修,他的道术乃是师傅所授而武术乃是师叔所传,他的师弟乃是元突崔家当年最年轻的剑道天才,而他的如今剑法也是师傅所传。
  有人已经遗忘了当年的元突崔家最年轻的剑道天才,只知道如今白家的白子岳。
  可是在他的心底那是不作数的,因为师傅与他说过当今的白子岳不过是当年的八大妖仙之一。
  若是给予师弟时间,他的成就定然不逊色于那个白猿。
  这百人的精髓小队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一样,他们只留下了一些一些甲胄还有被黄沙掩没的尸体。
  而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一样,一直向西走去距离西山越来越近了。
  在沙城附近是有游视的骑兵的,虽然大部分主力都是沙驼可是太过稀少,大部分人还是散骑。
  那哨骑得到了当初那些叛徒回攻的消息,所以快马加鞭想要快速回防。
  否则被对方打的出其不意便不好了,沙城的人得知在这样的时刻对方要进攻沙城。
  所有人皆是义愤填膺,正所谓是哀兵必胜他们的斗志在此刻最为高昂。
  所以人在女子的带领下出了沙城,队伍浩浩荡荡向前进发,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知道如今的生活得来不易,所以才不要被那些人所破坏了。
  可是来到了所谓的敌人据点,只看到了无数无主的马匹在原地游离,因为他们死的太快仅仅在一瞬间,所以这些马匹还以为主人还活着所以没有离开。
  女子的目光看到了黄沙下的尸体,她明白是谁所出手了。
  自己这些人在他的眼中恐怕同样是不值一提,就像当初自己的那个父亲在那个道人的眼中同样不值一提。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觉得那些仇恨还是不再记恨在心中吧!
  那些随着而来的有些士卒还是松了一口气,能够避免这场死战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仇人已经都死了再也没有外患了。
  他们中的有些人开始想着自己在沙城之中的美好生活与未来了,如今许多位置空缺谁都想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当初的他们担心那些人再打回来,任职的人会被那些人重点关照。
  如今没有了外患自然也就有了内忧,他们将斗争从外部转移到了内部,没有了共同敌人就做不到了同仇敌忾。
  人人也都开始思索起了自己的利益,这位沙城的城主她的眼神幽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她能够发现如今人心浮动的场面吗?她自然是知晓的,夫子死后在书信之中留下了五条政策。
  若是有外敌来犯如何?若是内乱爆发如何?若是引起强敌窥视如何?若是大厦将倾如何?若是生死存亡如何?
  信中不仅仅对于沙城未来的规划和畅想,还有对于她未来的安排,给她寻到的退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真正的将她当作了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所以才会对她的未来如此的关心。
  可是愈加这样她的心中悲痛更深,她在心中念到:“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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