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先锋两万攻永安
今次朱桓出征，所带将领不下百人，而之所以把这最重要的首功给了吕据，原因倒也简单，其父南昌侯吕范已经不行了。
这次出征之前，吕范也是拖着病体将自己的儿子塞到了朱桓的手下。
无他，吕家急需一个能支撑起门楣的支柱。
而吕范作为两朝老臣，可不止一次地提携过朱桓，于情于理，朱桓都必须让自己的这位老上司走得安稳。
当然，也因为吕范的命不久矣，朱桓对吕据的重用，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浪花。
毕竟谁的身后不是一个家族，今次打乱了吕家的传承，保不齐明日就会有人打乱自家的传承。
这对于任何一个世家贵族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因此，在朱桓点将吕据之时，众将也是全都心有灵犀地站在一旁，并未插言。
“与汝两万卒，多久能为我军拿下永安城？”看到吕据出班应答，朱桓眼神也是微微眯起，随即轻笑着问道。
“两个时辰，足矣！”吕据立即抱拳答道。
“好！吾等着在永安城内用午食！”点点头，朱桓随即挥手下令道：“去吧。”
显然，朱桓对吕岱“严谨”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两个时辰，不长不短，倒是也符合朱桓本身的计算。
若是再长，便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难免身旁的将军们不会有所微词，而若是再短，朱桓又恐怕会害怕吕据有轻敌的思想。
总而言之，两个时辰，刚刚好！
而得到朱桓命令的吕据，也是再度抱拳领命道：“是。”
不多时，阵阵擂鼓声再度响起，吴军前军足足两万大军，便在吕据的指挥下，开始向永安城发起了进攻。
得益于吴军行进的缓慢，倒是给了荆州方面足够的时间给配置攻城器械。
而在吕据的前锋大军之中，这攻城器械自然也是配得足足的，光是那箭塔便有足足数十座。
攻城的云梯更是数不甚数，几乎每个屯的士兵都能有独自的云梯可供攀爬。
如此多的云梯，一旦真的让这些云梯全数到了城楼之下，恐怕每隔不足五米就会有一架云梯登城。
这是多么可怕的密度。
不用想，若真的以如此密集的云梯展开登城之战，恐怕城楼上的汉军就是再如何能打，仅仅是阻击频繁冒头的吴军，就得活活地忙死去。
当然，马谡自不可能让这大批的攻城器械全都安然无恙地抵达城下。
在备战的第一时间，城下的投石车营地便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随时听候着马谡的命令。
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如林而进的吴军，马谡的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日在街亭那般的紧张，哪怕此时马谡身边连一员副将都没有。
哪怕城楼之外的吴军也是有模有样地向着城池在推进着。
防御弓弩的盾兵被吕据安排在了最前方，紧随其后的，便是手持戈矛与刀剑的步卒，至于那硕大的攻城器械与弓兵则是在队伍的最后。
这样的阵型当然不能算错，只是，吕据没有注意到的是，因为朱桓给的实在太多，而他又将几乎全部的主力都集中到了东面的城门。
这也就导致了原本还算开阔的东面道路，在一万五千多吴军与诸多的攻城器械的投入下，略显拥挤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这拥挤的状态，更是随着靠近城门而越发明显了起来。
当然，说是“拥挤”，倒也远没有到达比肩接踵的地步，只不过是各军之间以及攻城器械之间的距离，较之平常更加紧凑了些罢了。
这也是吕据没能发现的行军拥挤原因。
当然，这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吴军的自大。
按理来说，这样的大战之前，对于城墙的宽度，以及通道的宽度都要经过精确的测量，同时排兵布阵也需要灵活地进行调整，以保证最佳的行进间距——既能互相支援，又不会因拥挤而影响速度。
但显然，从朱桓到吕据，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甚至，在几乎全部的吴军将领眼中，只要在自己十万大军面前，这小小的永安城，眨眼可破。
既然是眨眼可破，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关心这最后的冲锋的路上，缩小的那一点点的距离。
只是，这样“拥挤”的情况，身在其中的吕据与后方的朱桓察觉不到，但在城楼之上的马谡，却是很明显的能察觉到。
不由得，马谡心中也是暗喜起来：手里的配重型投石车，最喜欢的便是这密集的队形。
这一发石弹下去，那鲜血四溅、骨断筋折的场景，马谡都不敢想象会有多爽！
可是，眼看着吴军前锋已经进入了投石车的射程，马谡却并没有下令投石车发射，反而是静静地看着一队又一队的吴军奔入了射程之中。
当然不是马谡被乐傻了过去，忘记下令发射。
既然吴军敢如此小看汉军，那马谡势必要给这伙吴军一次难以忘怀的经历。
“传令，预备队城门后集结，随时等候命令。”微微皱眉间，马谡终于给出了这第一道的军令。
“得令。”身旁的传令兵立即答应道。
也就在马谡的第一道军令下达之时，城外的吴军也开始有了变化。
眼见着自己的前锋部曲已经过了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城内却迟迟没有变化，更不见一枚石弹凌空，吕据直以为城内的汉军已经被自己的兵马给吓傻了。
当即，吕据便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大喝道：“全军冲锋。”
是的，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品尝这胜利的味道了。
当然，若是城内的汉军果然是被吓傻了，吕据的这道冲锋的命令倒也算是趁他病要他命，只是，吕据也不想想，这汉军何时会被吴军给吓傻了。
而随着吕据的命令下达，东面战场之上足足一万五千多兵马随即开启了狂奔模式。
只是这一狂奔不要紧，却使吴军原本还井井有条的军阵变得混乱了起来。
不用说，站在了城头之上的马谡自然是在第一时间便已经捕捉到了这一难得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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