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明天穿什么呀？
林文玉看着郑国清，微笑着说：“郑叔，你说的没错。但是，平摊到免费尝吃的一个顾客身上，却不过是一角钱左右，而这些人尝吃后，觉得味道好，他们会照顾我的生意，免费这点福利，我很快就会赚回来，您说是不？”
郑国清看着林文玉，忽地拍了一下后脑袋，像是明白了，笑着说：“有道理，我这会儿明白了！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哈哈哈！年轻人，有头脑。我看你是做生意的料。好，开业当天，我就不做早餐了，吃你的免费早餐，也算是给你捧捧场，哈哈哈！”
“多谢郑叔捧场。”林文玉说着，拿出烟来，“郑叔，抽一支。”
“你也抽烟？”
郑国清看着包装烟，笑着，拿出一支烟来，他平时抽自己的手卷烟，也就是喇叭筒旱烟，自己用刀切成丝，用纸卷成喇叭筒，然后粘上一点口水就抽起来。
“我不抽烟，你看，上午来的时候，特地买了一包烟，却忘记了给您和李叔发烟。”
林文玉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前世年轻的时候，好赌，的确也不抽烟。
“自己不抽烟，身上有烟不会发烟，这是常事，没关系。”
郑国清笑着说，他知道，不抽烟的人家里正月里买了烟待客，很多人的烟放着家里，发霉了都不知道。
林文玉笑了笑，说：“我开始写广告了，边写，我们边聊。”
林文玉知道，郑国清不出去，呆在家里也没事，他肯定也想跟自己聊天打发时间。
“好，你写广告，我看你写。”
郑国清说着，点燃了手中的烟，吸了一口，让烟雾进入肚里转悠了两圈，才惬意地慢慢从鼻子里飘出来，然后深深地吸口气，全身都感觉到舒畅。
他也不再说话，看着李文玉折叠了红纸，摊开，拿着毛笔在拧开的墨汁瓶里面浸透了，刮一刮，然后在红纸上写了“饭店开业广告”几个字。
“好字！文玉，你真不错啊！竟然还能写得这么漂亮的一手毛笔字！我看很多老教书先生写的字都比不上你。”
郑国清对于毛笔字有着一定的鉴赏水平，由衷地赞道，心里对林文玉也不由刮目相看。
“见笑了，怕麻烦别人，只好自己胡乱画几个字了。孔夫子说得好，不怕字丑，只要笔笔有，人家能认出字就行了。”
林文玉没有看郑国清，继续边写字边笑着说。
“谦虚了，你的字是真的写得好！。”
两人聊得很自然，郑国清聊得也很开心。
一会儿，翠花他们回来了，翠花见了店牌和林文玉写的字，忍不住又夸起来，洁玲没有想到林文玉竟然还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心里自是欣喜。
王大狗不时地大声喊叫几句，他很惊奇，林文玉这些才艺，自己以前竟然不知道！
一时间，堂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林文玉写好十几张广告，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笑着说：“郑叔，我们回家去了。明天上午我们把日常用品带过来，也就在这里安家了。”
“好，好。欢迎，欢迎。”郑国清笑着说。
回家的路上，到了小河边，林文玉笑着说：“大狗，我们两人截断小河里的一个支流，在水沟里捉些小鱼回家去，晚上来一个煎炒小香鱼，怎么样？”
“好呀！我尝尝你做的煎炒小香鱼看味道到底怎么样，翠花嫂把你的煎炒小香鱼夸得上了天，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王大狗在旺家饭店吃的煎炒小香鱼觉得味道顶呱呱了，翠花却说根本没法跟林文玉做的煎炒小香鱼比，他很是好奇。
“翠花嫂，你跟洁玲先回去煮饭，我回去再炒菜。回去的路上，你顺便去土里摘一把青菜，随便什么青菜都行。”
“好，我摘一把花心菜。你们多抓几条鱼啊。”翠花笑着说。
“放心，肯定够一小碗。”
林文玉说的没错，1985年，野外的沟里小鱼多的是，很多半大的孩子都能捉鱼回家里，只是，很多家里没有油煎炒小鱼，大人便拿着小鱼喂鸡鸭。
林文玉对于小河里的情况熟悉，带着王大狗直接到了一个转弯的支流的水潭处，截断支流入水，然后把下游出口的泥沙用手挖出一条出水沟来，先让水自动流出，然后，两人用双手当成瓢，朝着外面舞动着双手，水潭很快搁浅。
两人用脚在浅水潭里一顿胡乱地搅动，小鱼儿到处乱闯，有的小鱼还露出了鱼肚白来。
两人很快捉了一斤多小鱼，林文玉要王大狗脱下身上的衬衣，喊他在衣袖打一个结，要把小鱼装进衣袖里面拿回去。
王大狗不愿意，看着林文玉，皱着眉道：“不行，不行！我就这一件没有补丁的衬衣，弄脏了，我明天穿什么？”
林文玉笑道：“你现在脱下衬衣来，身上穿着背心，回去后把衬衣洗了晾着，明天就干了，正好洗去了衬衣上的汗味，岂不是更好？”
“衣袖里面装了小鱼，腥味重，我家里又没有洗衣粉，不行，不行。”王大狗继续摇头，还后退了两步，他怕林文玉来硬的。
林文玉笑看着王大狗说：“你晚上想不想吃香脆的小香鱼了？这些鱼太小条了，用狗尾草穿，费时不说，也影响小鱼的鲜味。你家里没有洗衣粉，翠花家里有呀！”
“我可不敢用她的洗衣粉。”
“你放心，我帮你拿！你用衣服装小鱼，立功了，翠花不会那么小气的，放心好了。”
林文玉笑着，他摸准了王大狗的心思。
“你说的！你一定要帮我抓一点洗衣粉，不能让翠花骂我。”
王大狗说着，脱下了衬衣，把衣袖打了一个结，林文玉一把扯过他打好结的衬衣，把放在泥浆水里的小鱼捞起来就往衣袖里装。
王大狗看着衬衣沾满了泥浆水，心痛着，但是，想着能够吃到香喷喷的煎炒小香鱼，还能用上翠花的洗衣粉，心里也就释然了。
两人回到翠花家里，把衣袖里的小鱼倒在木盆里，翠花见了，笑道：“今天的小鱼还活蹦乱跳，今晚的煎炒小香鱼肯定更好吃。”
王大狗却苦着脸说：“翠花嫂，你看林文玉把我唯一的衬衣弄成这样了，我明天穿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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