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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待修勿看10


这是他们的初遇。

        那时候,汤姆并没有想过他会和这只小老鼠之间有多大的关系,他们的命运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更没有想到,这个他唯一动了想要和他一起去看蓝天念头的人,会成了他死亡的罪魁祸首。

        从那之后,汤姆的闲暇时刻果然都有棕色小老鼠的影子。

        每一次的相遇都惊人的相似,和粗暴。小老师总是一剑就劈了过来,从不留手,汤姆也总是淡淡的躲开,反刺回去。听着剑尖碰撞发出的脆响,他们都会一笑——-那是独属于最顶尖剑客之间才能看懂的契约。

        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契约。

        酣畅淋漓打完一架之后,棕色的小老鼠总会顺手解开葫芦里的酒,洒脱的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之后洒在衣服上,感受那种清凉感。汤姆惊异于小老鼠的随性,皇家剑客代表着皇家的颜面,从国王授予他高冠的那一刻,他生是皇家,死于皇家,纵然向往也只能在窗前叹声气,继续为皇家效力。

        小老鼠曾经慷慨的想让汤姆喝一口他的酒,但汤姆以喝酒误事的皇家教条拒绝了,让小老鼠颇为遗憾。

        “没有酒,你会少了多少快乐呀!”不知是不是错觉,汤姆从小老鼠脸上看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小老鼠也没有再坚持,他们心中都知道,双方是站在完全的对立面的。

        正如他接不了酒一样,汤姆也不可能冲破皇家的禁锢。

        这样美好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知道何时小老鼠会再去浪迹天涯,也不知道何时汤姆会带着自己的荣耀,死在某次疏忽上。

        小老鼠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他尊重。

        真正让他们命运的红线搅在了一起的,是那个月夜。

        国王外出,汤姆难得换班有了长达一周的休假。如此好的机会,他几乎是一听到消息就奔去找他的小老鼠。

        “杰瑞!“

        荒僻的小酒馆里,古旧的灯光浅浅的晕着,飘散在夜风中,和窗外的月光互相挑逗。小老鼠带着侄儿泰菲,漫不经心的摇着酒杯,逆光中侧脸有些虚幻,让汤姆感到有些不真实。

        不知为何,汤姆不想挑剑打破这份宁静。

        说起来,这还是汤姆第一次主动寻找小老鼠。小老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皇家任务也繁忙,就算小老鼠告诉了他这个偏僻的地址,他也几乎都是被动的渴盼着耳边会骤然出现的肆意的风声,就像那个肆意的剑客一样。

        杰瑞对于汤姆的找来有些惊讶,但只是挑了挑眉,就邀请汤姆和他一起浅酌倒映在淡淡酒色中的月光。

        “哦对了,你不喝酒的,给他来杯茶。”小老鼠这才恍觉自己的疏忽。

        小老鼠的话语汤姆握剑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心中突然像是泛开了点水花。莫名的,他想试试那个叫做”酒”的东西。

        让小老鼠如此迷恋,也是个好东西吧?

        他制止了小老鼠的动作,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点了点小老鼠面前的杯子,侍者会意了。杰瑞突然感觉这样的汤姆有些奇怪。

        好像,看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什么,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汤姆得愿以尝的品到了那透明的液体,辛辣带着苦涩,几乎把他那自幼就感受最清淡食物的舌头给辣麻木了。

        但看着杰瑞好笑的目光,汤姆却还是一鼓作气,灌下去了一整杯。

        一杯喝完,他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杰瑞没有告诉汤姆,这是猫薄荷。他看着一杯倒的汤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叫来了侍者,开了两间房,叫哈欠连天的小泰菲先去睡觉,他则任劳任怨的将汤姆抱进了另外一间房间的床上。

        “不能喝酒还非要逞能啊……还喝猫咪失身酒得亏是我在哦你这可怜的小猫”杰瑞絮絮叨叨地说。

        汤姆像是有感觉一样,不满的嘤咛了一声,结果被杰瑞报复般掐了掐脸,顺带在他的耳朵上揩了一把油。

        但在杰瑞想要解去汤姆身上的佩剑,要给他换件衣服的时候,却遭到了汤姆的强烈反抗。这个执着的剑客,即使是在潜意识中,也不愿放下心中的荣耀。杰瑞突然心里一动。汤姆呀,哪里是被皇家禁锢住了自己,分明是自己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了,还隔离的远远的,画下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又在心中修葺起了一堵叫人望而生畏的高墙,阻隔了一切外来的感情。

        这正是小老鼠所感动、被吸引的地方。

        小老鼠是汤姆的相反面。他不愿被束缚,但他也有自己执着坚守的、并能为之而付出生命的目标。

        两个孤独的灵魂的相互吸引,却碍于对方身上的刺,而不能拥抱。

        但汤姆率先卸下心防了。

        他突然搂过杰瑞,照着他的脸就开始吻,迷蒙睁起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

        杰瑞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坏笑了一下,掰过汤姆的头,指着自己的唇,说:“傻猫,亲这里哦!”

        他骤然抱紧了汤姆,深深的加重了这个吻。呼吸交错在一起,月光成了最好的遮羞布,汤姆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细软的发丝搭着,衬着瓷白色的皮肤和小巧红颜的唇,美得不可方物。

        在杰瑞附上身子的那一刻,他们别在腰间的剑都掉了,在地上碰撞了一下,发出清亮的脆响。两颗心的距离终于近了。

        没有水平我太菜了……

        原创幻想

        -

        task-1规则

        那算命老头总颇为自得的坐在他那破烂摊后,带副阿丙似的的墨镜,翘着腿,一手持着烟头轻敲旧桌,一手扇着折扇,饶有兴致地望着过往的人,自得其乐一下午。

        我讨厌他望向我的眼神。

        虽尝试不加以在意,但每每当我经过这老头的摊儿,总觉得浑身一阵战粟,忍不住颤抖,像是浑身上下爬满了某种六足昆虫,用触角一下一下试探着皮肤,激起颗粒状的凸起,叫人很不舒服。然而那老头却似对我情有独钟似的,堪堪听到我皮鞋鞋跟敲击青石板路的哒哒声,立刻就啪的把折扇一收,紧接着拿扇柄敲着他那年代久远的桌子,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简直像蛇蝎蜥蜴这种冷血动物吐着信子舔舐上脊背。

        疯子。

        我不晓得为什么这老头对我如此上心。

        毫无疑问我的普通,使我白日八点按部就班的睁目,揩掉积攒了一夜的某种分泌物,按部就班的走出小区,走上街道,一如既往的登上100号公交,并毫不意外地看到同样的景致。甚至包括碰到这老头的事情,也不过是下班路上重演了多次的俗套剧目。

        我像往常一样加快了脚步。

        按照惯例,只需要再有1分37秒,我就能逃脱那令人心生寒意的视线。那老头的目光也会像往常一样紧随着我的动作,直到我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10、9、8、7、6我默默地倒数着。事实上,每一秒钟于我而言都是那么的煎熬。而十秒过后,我大概会像往常一样,如释重负的舒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有变动的可能性。生活都是一样的,亘古不变的两点一线,仿佛从生来就是如此,然而,我也没有想过改变。一场梦如果没人打碎,那就让它一直做下去吧。

        “啊哈,每天都是一样的,是一样的呀……小伙子既然有灵性,停下来看看老头子的摊子如何?”

        哦!该死!

        那老头发话了。或许是出于中产阶级的矜持,一股不可抗力叫我不得不让我的皮鞋鞋跟骤然增大与地面的摩擦,以在那上面划出一道灰痕为代价来停住我的脚步。我面无表情而生硬地转过身来,像是被程序设定好的那样,右脚稍稍后迈,身体僵硬地扭转过去,寻找声源地。

        算命老头看着我,挑了挑眉,又别过脸去,似是完全没有事情发生似的,依旧翘着腿,吸一口烟斗,吞云吐雾。

        他的态度甚至让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

        不,不可能。这是一个秩序的世界,没有、也并不需要神魔鬼怪,没有诗情画意。只有亘古不变的东升西落的自然规律,或是规则,这座城市内部的运行规则。一切插件都在有序地运行着、运行着,事实上,从未改变,也不可能改变。如果发生了什么,那一定是经过了规则的设计。

        “小伙子,变化就是规则呀,不要怀疑”老头转过身,看着我,神情依旧悠哉。

        他向我勾了勾手。

        那一刻,我感到双腿似乎如被激活一样,被迫执行了他的命令。尽管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

        我在他面前的红椅上坐下。那老头依然抽烟斗抽的自得其乐。他轻巧巧地吞云吐雾,看那烟圈在空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颇为满意的望着,似乎透过了一层薄雾看到了真相。

        稍等片刻,我正欲离开,那老头却又用他那土洋结合的怪腔怪调笃定地说道:“小伙子很累吧。”

        我已经在这荒芜的星球辗转多年了。

        依稀记得当年年少轻狂时带着行囊孤身一人深入这沙漠腹地,追寻遥不可及的荒漠探险的梦想,到最后依然只见日复一日的黄沙漫天,灼日刺眼,疲乏的云在空中毫无气力的飘荡。眯了眼,除了不断往天边延伸的沙丘,竟是连一点绿色的幻影都不肯赏赐于我,着实是对一个人探险意志的最大折磨。

        漫无目的的行走,没有方向,也无所谓未来好像就是一个笑话。在生命受到威胁之际,真的没几个人能够有时间去伤春悲秋。或许有,但显然这并不是我。比起那些被人赞叹的冒险精神,我更愿意把它们换成几块可以裹腹原液,暂缓生命。

        像是饥渴的鱼,长大了嘴巴徒劳的呼吸,无所谓优雅,企图能够再延续最后一点生命。

        现在我可能真的要永葬在这里了。

        也许不久黄沙将会掩埋森森白骨,或者我极其有幸,水分在烈日之下被蒸干,成为一个让后世考古学者癫狂的美丽干尸。

        思此,我嘴角僵硬地抽动,扯着干裂的嘴唇,挤出了一个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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