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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怀疑


“阿兄?”

        西妗形单影只,没走两步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寻声看去,果不其然正是沈池。

        沈池快步走向她:“阿兄可已报过名?”

        “报过了报过了。”西妗赶紧跟他拉开距离,以示不熟,“你既然有事,就去忙吧,我要回去陪我娘看屋。”

        “我无事在身。”沈池做出两袖清风的姿态,“阿兄何出此言?”

        西妗的眸光往族学那头的学子们身上刮了一圈,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会做生意,不当商户简直是商户界的损失。”

        沈池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过,要让十二娘子的善心恩泽更多人。既然如此,这盛景应当如阿兄所愿。”

        西妗:“??”

        行,沈池就造作吧。

        别死她家门口就好。

        沈家,何小娘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都堆在马车上头,马车停在巷子口。两个舅舅依依不舍的,他们睡沈家的马厩都睡出感情了。

        “阿姊,我们就不能再住几晚吗,小郎要考试呢,走这去族学多方便啊。”

        “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睡,我跟小郎不拦着你们。”何小娘铁面无私地说道。

        “……”何大舅眼前一亮,“小郎回来了!”

        西妗冲着他们挥手:“娘,大舅二舅,我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沈池,沈池冲他们斯文有礼地问好。

        何大舅何二舅刚点头哈腰,就听见何小娘冷哼了一声。

        “……大哥,你发现了没。”何二舅偷偷跟何大舅说小话,“阿姊现在越发像一个恶婆婆了。”

        何大舅惶恐地睁大眼睛:“你怎么能把这种实话说出来!”

        何小娘气笑了:“你们声音干脆再大一点,生怕我听不到?!”

        “……”兄弟俩个霎时安静如鸡。

        他们已经跟半死不活的沈父告过别了,谢绝了陈姨娘的再三挽留。

        西妗还得进去沈家,做个告别。

        “沈郎主,我已经入了何家籍了,大名叫做何瑾。我以后就是光何家的宗耀何家的祖了,你也别太遗憾,这就是命。”

        在主屋,西妗对着沈父的床榻,给他三鞠躬,“我们这辈子父子缘薄,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跟二郎相认。”

        “唉。”陈姨娘叹气,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大郎君啊,郎主是想认你的,我晓得,可惜郎主不会说,我又做不了主。”

        这意思,就是会说的、又能做主的,不想认大哥呗。

        “姨娘此言差矣。”

        沈池走了进来,声音清清正正的,“从始至终,我一直希望留下阿兄的,并且托姨娘做了这事。我想,这也是父亲的意志。”

        这两个人还推起来锅了。

        作为被推的锅,西妗十分唏嘘:“偌大的沈家,如今是一个话事人都没有了。”

        她劝沈池:“你也赶紧给咱爹鞠三个躬吧,实在有孝心磕三个响头也行。”

        榻上的沈父微微瞠大了歪眼,他“啊啊”了两声,有些激动。

        “看咱爹,多高兴啊。”西妗说道,“快动起来。”

        “这是不是不必了。”沈池一动不动,神情老实,“父亲还在呢。”

        这个在,当然是健在的在,如此急急忙忙的哭灵不太好,别回头把他老人家气得大病得愈。

        西妗觉得,这个世上像她这么有孝心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这就走了,这些时日多有叨扰,以后不会了。”她萧索地往外头走去。

        送别她的背影,陈姨娘和沈池对视了一眼。

        “大郎君的心和我们不在一起了,他到底没有把我们这当成自己的家。”

        陈姨娘柔声道:“住了这些日子,他换下的衣物都未曾要家里的仆役洗。”

        沈池凝了凝眸,想起来什么一样,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话尾微扬。

        他突然问:“姨娘,盘龙玉佩,原本该是一对吧。”

        “当然了。”陈姨娘蹙眉思索,“另一块玉佩,夫人当初给了跟大郎君有婚约的西家小娘子。西家后来发达了,西家的郎主扶摇直上,从小兵当上了将军,一家都驻扎到了西北,两家断了来往。”

        沈池拿捏着手中的这块盘龙玉佩,声音略沉:“这块玉佩,应当是哪一块?”

        啊这——

        陈姨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西家那玉佩在西北,如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一家子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呢。”

        皇帝虽然跑了,但是北方还是留了人。

        西将军就守在西北呢,他是受重用的人,在陈姨娘眼里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也是。”沈池一笑,“如今还是入陈家族学为重。”

        倘若能进去,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事,比如第一关,搜身。

        沈池缓缓攥紧了玉佩。

        西妗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不大高兴:“做人果然不能太客气,沈池还真把我玉佩给扣下了。”

        大哥他不认,玉佩他要留,好事都让他占了。

        何小娘道:“就不该跟他们打交道,这一家子都穷酸,当初夫人就看不上他们,都是将军酒喝多了冲动,才叫你摊上这门婚事。”

        而后西父就戒酒了,要不是他戒酒,估计也当不成将军。

        “还好我早有准备。”

        西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无比细致地画了玉佩的造型,宛如复刻,她递给何小娘看。

        “这是?”何小娘疑惑。

        “再弄一个盘龙玉佩出来吧。”西妗说,“娘,咱们还有闲钱么?”

        “既然是你的事,当然可以做到。”何小娘把图纸收好,“只是你要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以备不时之需。”西妗托着下巴,“我总感觉有人对我不怀好意。”

        不过,她如今还是要以入学考为重。

        何小娘租赁的屋子离族学和街市都不远。

        “离码头也近。”下了马车,何小娘指给他们看,“你大舅二舅去码头扛沙袋就更方便了。”

        何大舅十分感动:“阿姊,你太照顾我们了,都没把我们撵走。”

        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西妗问:“这就是七郎君给你们安排的活?”陈七郎这么没本事?

        “没。”何二舅说道,“陈管事说让我们先干着,等小郎你入学了,就把我们俩安排到酒楼里做事。小郎,你可千万要用功啊,我们就指望舅凭甥贵了。”

        西妗摸了摸额头。

        行,现在压力来到她这边了。她成了全家的希望了。

        很快到了入学考这一天。

        老何家全家起了个大早,何小娘亲自下厨给西妗做了顿好的。

        何大舅道:“我驾马车送小郎去考试,我驾车稳,寻常人比不上我。”

        “小郎,你放心考去,我一夜没睡,在菩萨面前替你跪了。”何二舅不甘示弱,“菩萨说你能行。”

        西妗:“……”

        到了族学门口,已经人山人海。

        学子们挨个排着队,被带到小黑屋里搜完身才能进去。

        “下一位,何瑾!”

        伴随着响亮的传唤,人群里的沈池立刻向西妗看过去。

        西妗抖擞精神,抬起脚,闲庭信步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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