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兄妹之战
秦昭倒出储物空间里的布鞋。
玡抱着其中一双鞋站在侍卫的面前：“这双鞋送给你。”
侍卫望向天空中正在消散的云涡，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许久，他注视着玡的眼睛，拒绝道：“我要那双虎头鞋。”
玡不明白侍卫的意思：“那双虎头鞋，你穿不上。”
侍卫将玡搂入怀中，瞳孔中的浑浊稍稍清澈了几分。
他柔声如春日，沐浴在玡的耳边：“给我们的孩子穿。”
之后，服下毒药的鬼魂皆由东岳大帝和孟婆处理。
秦昭与这些鬼告别，带着郑云渺回到人间。
淡蓝色的天花板，小鱼状的灯，乔柔坐在客厅看着电视。
她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有一份仅吃了一口的手抓饼。
乔柔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扭过头看向郑云渺：“幸好今天早上没课。”
郑云渺揉乱了头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她拿起那份凉了许久的手抓饼，道：“所以我是昏过去了？”
乔柔剥开一颗大北兔奶糖，含在口中：“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墙上的钟表滴答的转动，时间并不随着它的转动而流逝，它只是代表时间的使者。
乔柔掏出手机，慌张地关掉电视。
嘴里还嘟囔着：“坏了！咱快去学校，要到时间了。”
在紧张的加持下，她们迅速地赶到了公交车站，并且幸运地遇到了想要搭乘的公交车。
“嗤~”
公交车的前门缓缓而开，郑云渺先一步踏上车板，亮出手机里的乘车码。
“滴~扫码成功~”
搭乘这辆公交车的乘客，仅有郑云渺与乔柔。
乔柔一只脚踩在车板上，身体像是被绳索捆绑住，定在原地。
司机扭过头催促了一声：“上不上啊？不上车就退出去。”
这才让乔柔反应过来，呆滞地连连点头：“上，上。”
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多，仅有四名乘客没有座位。
最后一排的五个座位之一，坐着一名红衣女子，血腥的味道、浓郁的杀意，与她脸上温煦的笑容相悖。
红衣女子的脸色瞬变，与身边的男子争执：“要不是你乱来，那魔头早就死在我的血虹剑下了。”
男子急得抓挠脸颊：“你这娃娃可真敢说，若不是俺老孙一棒打坏了他的双腿，他……哼……早就跑了！”
乔柔站在郑云渺的身旁，周围乘客身上的气势绝非寻常之人。
一个小女孩抱着手中的洋娃娃，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哼唱儿歌。
小女孩身后的乘客乃是郎懿，笑着与小女孩聊天。
另一边坐着的小孩名叫哪吒，正盯着女孩手里的洋娃娃。
狼耳少女张大嘴巴，咬破手中的美食。一旁的颓废少年望着窗外的风景，昏睡了过去。
在郑云渺身后的座位上，一名相貌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掏出一个药瓶，左手颠动瓶底，倒出一枚白色的药片。
“啊！！！”
男生捂住肚子，嘴里不停地痛叫：“肚子疼，肚子疼。”
他的同伴转过身，却无计可施。
“叮咚~下一站~大学城~”
公交车在红灯的注视下，停下了它猖狂的脚步。
发呆的乔柔没有稳住身子，身体向前倾倒。
“砰！”
就当她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名男子扶住了她的身体。
男子扶正她的身子，眉间一蹙，坐回座位。
对他身边的红衣女子悄声，道：“那不是人。”
“大学城到了~下车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
回到学校，郑云渺牵着乔柔跑向教室。
乔柔凝视自己被牵着的手，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郑云渺细声喃喃道：“还有三十秒，冲锋！”
“叮咚~”
手机里传来班群的消息。
【班长】：老师堵车了，大家先预习第四章的内容。
路边不知在搞什么活动，似乎是社团纳新活动。
一名学生穿着水手服，胸前还系着红色的大蝴蝶结。
金色的双马尾垂到腰间，红色的长靴隐藏小腿的肉。
谁能想到，cos美少女战士的学生，是一位男同学。
新生小姑娘跑到cosplay社团前，石化在原地。
此时有一位小姑娘失去了童年：“美……美少女壮士。”
美少女壮士挺起双臂，向新生展示自己健身多日的肱二头肌。
新生小姑娘哭着逃走，让美少女壮士傻眼在原地。
教室坐满了学生，郑云渺扫过一眼，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贺禾和吕琦欢快地舞动手臂，身子也随之摇摆。
在她们当中留有两个空位。
。。。。。。。。。。。。。。。
乞丐老者搜刮垃圾箱里的宝贝，殊不知身后散发出浓重的火药味。
老奶奶衣着干净，还盘了一个花的发型。
她的手里抓着一个麻袋，里面全是塑料瓶子，乃是同道中人。
乞丐低下头，觊觎那麻袋中的财富：“您……有什么事吗？”
老奶奶把手探进麻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副图案。
老奶奶指着上面的红圈：“这是我的区域，你要捡瓶子去其他地方。”
乞丐这才知道自己“偷”了人家的资源。
一名年轻人跑来，正是当下比较红火的歌星佟咏。
佟咏从后面抱住老奶奶：“奶奶，走了，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老奶奶想要挣脱佟咏的束缚，但却没有做到。
乞丐躲在垃圾桶后，总觉得这老太太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
居民楼
秦昭躺在床上，将那副画像取出。
妹妹在自己的卧室唱歌，隔壁家的二哈在与她合唱。
画像上的女子似笑非笑满目忧，云叶山花尽说愁。
秦昭审视每一处细节，写意的画像怕与真人差距甚大。
“砰！”
“哥！”
秦笙的惊呼，一把揪住秦昭的心脏。
在她的卧室，邻居家的二哈摇着尾巴，在秦笙的身边转圈。
秦笙指着倒塌的墙壁，怯生生地看向秦昭：“不小心用了法力，墙倒了。”
随即又指向二哈，补充了一句：“它……承担一半责任！”
秦昭把哈士奇抱回邻居家，但二哈总是跟在他的身后跑来。
最终秦昭把他关进卫生间，用土系法术修补墙面。
秦笙一只手扶在墙壁上，仅仅一秒就恢复了原样。
她还惊诧地对秦昭说道：“哥，你作为一个鬼差，法术怎么不如一个普通人。”
墙面黯淡，窗外的车笛消失，进入次空间。
秦昭的袖口上缭绕着一缕风：“那就来比一比。”
秦笙并不示弱，她可也跟六子苍梧战斗过。
“咚！”
天花板中像是埋了炸弹，一声震响，将兄妹之间的道路切断。
秦笙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那我可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你算上一账！”
“炎刃！破天！”
“嘭！！！”
炽热的火刃足有几十米高，将这栋楼一劈两半。
居民楼的残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倒塌。
秦笙的身体悬在半空中，手里还握着那把炎刃。
她在烟尘中寻找，发现了秦昭的位置：“找到了。”
秦昭本想跟妹妹闹着玩，没想到她的实力如此惊人。
吐槽了一句：“你还是人吗？”
“炎雨！”
那柄火刃破碎成一滴又一滴，向着大地洒落。
秦昭掏出雪渊和蒲扇，这阵火雨对他产生了威胁。
“冰封千里！”
雪渊的利尖触地，方圆五里之内，是袭来的寒冬。
秦笙撸起袖子，小臂上缠绕着火焰：“融化！”
“嘭！！！”
秦笙的身影宛若一颗从天而降的流星，包裹着火焰的拳头砸在地面的冰层。
这并不是寒冬的主场，突兀的到来只会留下短暂的光彩。
秦昭清楚自己的身体，能施展的法术皆是低阶。
既然无法比拼法术的等级，那只能用智力取胜。
在秦笙破开冰封的一瞬间，暗藏在其中的机关也一同启动。
“咻咻咻！！！”
几十具由法力组成的箭弩扣动扳机，箭矢穿透火焰俏皮的尾巴，射向秦笙。
秦笙的反应也极为惊人，一双风翼在她的背后展翅，迅速的跳出箭弩的攻击距离。
随即，秦笙用脚尖在地上划出一个图案。太阳对准这个图案灌入光芒，待这耀眼的光散去，一具由太阳和火焰组成的铠甲诞生。
妹妹的手掌向身前一探，抓住一柄由风化成的长矛：“是你的过失，才让我被人贩子拐走了。”
秦昭攥紧雪渊：“切磋不要夹杂个人情感啊！”
“轰隆隆！！！”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时便成了乌云密布。
紫色闪电在乌云当中穿梭，野兽般的雷哮震动云霄。
蒲扇变成盾牌，挡在秦昭的身前。
他对秦笙喊道：“那鬼是怎么打过你的？”
闪电从天劈落，像是神在审判恶人的罪行。
秦笙抛出风矛，像是作下了一个标记，紫色的闪电化成一群饿狼，从天空奔下，将秦昭视为猎物。
“空间法术！窒息！”
四方结界笼住秦昭，将其中的所有气体抽走。
但这并不能影响秦昭，因为他已是鬼。
秦昭挺起加特林，打碎紫电狼群的撕咬，那柄风矛停在他的眉心。
秦笙欢快地跳了过来，将风矛拨开：“你输了，今晚你做饭。”
“我们可没立赌注啊。”
“我不管~”
“刚才我没动真格，现在咱们好好打一架！别跑！”
。。。。。。。。。。。。。。。
“喂。”
一身西装的男子，站在玻璃前，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他白净的脸庞，如那羊脂玉般滑润，鼻梁是一座小山，划分出左右的面容。
手机中的联系人备注写着“羊”字。
电话的那边响起：“看来你的计划被发现了。”
西装男子举着手机走到大门口换鞋：“不过是一个小鬼卒，我要上班了。”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声响：“小心为上。”
“咔哒~”
邻居家的姑娘同时推开了房门，瞧见了西装男子，打了声招呼：“今天去和女孩子约会？”
此时已到下班的时间，穿得如此正式，很难不让她如此去想。
姜煜笑答道：“有病人长了智齿，我不能让他忍着痛苦到明天。”
汽车驰骋在公路上，红灯、绿灯、红灯、红灯、红灯、红灯。
姜煜双手扶在方向盘上，汽车堵在路中，手机传来一阵铃声，不用想便能猜到，这是催促的信号。
“滴！！”
“嘟！！”
拥堵的道路，司机们只能用车鸣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可又因为他人的车鸣而更加烦躁。
“姜医生，您到哪了？”
姜煜淡淡回答如今的状况：“堵路上了。”
“啊？那还能不能来了？”
姜煜缓缓行驶汽车，前面车辆的红灯映在他的脸上：“能到。”
。。。。。。。。。。。。。。。
苍梧走进屋子，给羊牧说道：“联系不上他。”
羊牧听着戏曲，时不时跟着哼唱两句：“意料之中，六子成员的变动太大，他为了保护自己，躲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紧接着羊牧又看向苍梧，吩咐道：“现在我们进入到了关键时期，你去守在姜煜的身边，秦昭定会找到他的。”
苍梧应道：“是。”
说完就准备离去。
在卫生间拉肚子的萧可，终于结束了几个小时的折磨。
她揉着肚子，蹒跚的、生无可恋的走出卫生间：“小朋友们可不要吃太多冰凉的东西。”
羊牧取出纸杯，倒入热水，递给萧可：“缓一缓。”
萧可倒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玩游戏：“放桌上吧。”
一项冷静的苍梧瞬间感到不平衡，直言道：“为什么她能在这玩游戏！我就要出去工作！”
萧可放下手机，冰冷的目光落在苍梧的身上。
屋内的温度骤降，苍梧的双腿被冰冻住。
苍梧大惊道：“你的修炼速度这么快？！”
萧可端起纸杯里的冰块，塞进了嘴巴里，鼓囔地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羊牧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迈开一步，将萧可的法术击碎。
他走进厨房，将热水倒进纸杯中：“注意鬼设，几千年了，都没见过你这种表情。”
苍梧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回归曾经的冷漠：“这换谁都会惊讶吧，十几天的修炼，可比百年积累。”
羊牧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苍梧：“把这个女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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