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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刮骨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br>突然多了这么多留评,快乐的感觉像是——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瘦了五斤~~~~~立刻爬起来更新一章!!

        谢谢各位可爱的小仙子啦。

        不过,我正在准备一场考试,没办法每日一边码字,一边修文更新啦,这段时间发文真的要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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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废弃的院子,从外面看破旧不堪,石墙缝里挣扎出丛丛枯黄的野草。正对院门是用土坯砖砌成的主屋,有里外两间。主屋左侧是灶火间,右侧是塌了半片屋顶用来堆放杂物的木棚子。

        屋子里陈设简陋,积满厚灰,好在家具还算齐全。

        先进去查探情况的司靖,抖了抖床上的灰尘后,抱着昏迷不醒的卫景焕进了主屋,小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转头满眼期待地看向扶着腰慢慢挪动进来的容昭。

        被寄予厚望的容昭勉强站直了身体,环顾了一圈灰扑扑的屋内子,一脸嫌弃地用手在口鼻前扇扇,说:“这里灰尘太多,不便于清理伤口。你们先打水来吧回擦干净。”

        司靖一愣,对容昭的说法倍感不满,猜测这个小女郎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找借口,这样一来岂不是平白耽误了少主的伤情。顿时间他又气又怒,脸色一变,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关节轻响两下,白中泛青。

        容昭完全没发觉自己一脚已经踩在鬼门关上了。她在马背上颠了许久,屁股和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只慢慢蹭到一把高背椅子边,用手抹了两把龇牙咧嘴地缓缓坐下来,又用手握拳轻轻敲打酸痛的大腿,才说道:“等盐和酒送到了才能处理伤口。现在不光要擦灰,还得赶紧生火烧水,找些干净的棉布煮洗烘干。”

        她转头看到床四周挂着一幅破了洞的蚊帐,像是薄麻布,便用手指了指,“这个纱帐子又薄又透气,煮了用来包扎伤口,刚合适。”

        司靖见她面不改色,又说得头头是道,皱眉冷声:“少主伤口处的腐肉已经刮过两回了,并不见好转。”

        容昭撇撇嘴:“那正是因为清理伤口时不注意环境清洁,或是包扎的布子不干净才……唉,算了,先烧水、擦灰吧。”

        卫景焕的伤口已经用光了两包金疮药,不仅没有愈合反而高热不断。司靖此时悲恸焦灼,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得忍气吞声,暂且先听从这个不知底细的小女郎指派,心中企盼她真的深谙疗伤之术。若是少主有什么不测,自己万死难抵其罪,但死前非活剐了这个小女郎给少主陪葬不可。

        殉葬品容昭休息了一会儿,施施然起身,两手朝上撑,左右转腰,美美拉伸了几下懒筋,才撸起袖子在主屋里四处翻找能用的东西。

        趁司靖不注意,她扫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土屋墙厚窗小,但挡不出正午时明亮的阳光,卫景焕的一张脸却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张充满少年气息的脸,锐利硬朗的长相因满脸胶原蛋白的中和,反而有一种俊俏之感。

        他的皮肤偏黑,五官分明,侧脸是标准的四高三低。两道浓黑剑眉斜插入鬓,高挺如峰的鼻梁从侧面看起来十分利落,嘴唇饱满微微翘起,只是唇色灰白。

        少年的头发多而亮,张扬出一种蓬勃茂盛的生命力,束在冠里的发丝散落下几缕的搭在脸上,竟让他生出一股无助的破碎感。

        这样一个俊朗病娇的养眼少年,让容昭不由得多瞄了几下,才又发现他个头很高,骨架匀称,瘦而不柴。

        冷不丁,正在拆卸床帐子的司靖猛地回过头来瞪了一眼。偷瞄的容昭被抓了个正着,脸一红忙收回目光撇嘴:小气吧啦,看两眼能掉块肉啊?不过,这小子平时肯定伙食不错,要跟自己一样,顿顿喝粥嚼干饼,可长不出这样的身胚子。

        她洗湿了一块布子,一边擦灰,一边在心里拿这个受伤少年和组织部的阳光小哥哥对比了一番。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受伤少年的硬件配置更好一点。

        随即容昭又轻轻摇头:嗨,瞎想什么呢,长得帅有个屁用啊,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跟自己这种社会人比起来嫩得很呢。还是组织部的小哥哥综合得分更高。

        唉,怎么才能回得去啊……这个月底还有篮球比赛,约好了要去给小哥哥加油助威的。

        她又瞄了瞄床的方向,眼中有一丝惋惜。这伤口拖得太久了,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清创必须要消毒,手边没有碘伏之类的消毒液,只能试着配生理盐水,希望这里的盐杂质少一点。这伤口挺深又化脓了,冲洗后得用酒精消毒,肯定很痛而且会留疤。不过这种情况下,保命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容昭捏着手指,心里得意:好在自己会提纯酒精,也算一根金手指了吧。

        大学暑假时,容昭和方子宁曾迷上一个叫《穿越者必备技能》的热帖,她缠着哥哥容秦在家里演练过一次从白酒中提纯酒精的实验,现在刚好派上大用场。

        容家货真价实的学霸人物——容秦,拗不过妹妹纠缠,一边操作,一边耐心解说酒精提纯的原理和注意事项。等容秦用一瓶白酒配出一小杯浓度75酒精后,容昭得寸进尺地提出让哥哥在家里自制一次青霉素试试看。

        容秦得知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小姑娘纯属假期闲得无聊后,断然拒绝,黑了脸把她俩赶出了房间。

        容昭有些后悔地想,早知有这么一天,就应该拿出考公的精神头把《穿越者必备技能》全文背诵会啊。

        在学习上,容昭不如哥哥有天赋,可她的记忆力却和哥哥一样好。容昭有把握能自己上手做个简单的蒸馏+冷却装置,用白酒来提纯出酒精,再配置到合适消毒的浓度。

        在他默默回忆酒精提纯装置的细节时,崔宝回来了。

        他提着两坛酒,怀里抱着布包裹匆匆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崔宝掏出一个不大的细嘴铜壶,问容昭:“没有找到管子,女郎看看这个壶嘴可合用?”

        他两眼盯着容昭,似乎只等她一点头就要上手把壶嘴掰下来。

        容昭忙拿过铜壶,点头说:“合用,就这样刚刚好。”

        她用水煮过铜壶瓦罐,自顾自开始配生理盐水,提纯酒精。

        不一会儿,崔宝拧着水哒哒的床帐子,把头探进屋里问:“女郎,这布子放在锅里炒干,可行?”

        容昭一愣,感慨这崔宝看起来年龄不大,脑子却挺灵光,笑着说:“可行。”

        几个人一通忙活后,主屋里已经收拾出几分样子,也备齐了要清创的东西。

        容昭配出了小半碗浓度在70左右的酒精和一盆生理盐水。崔宝连炒带烘,弄干了几块撕成大小适中的蚊帐。

        司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解开卫景焕的衣衫,露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和肋骨侧触目惊心的伤口,然后司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油灯上烤了烤,递给容昭:“女郎费心了。”

        从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中,是要跨越很大的一道坎,容昭目前还只能站在理论之门内。这种血丝糊拉的伤口看看还行,要亲自操刀上手清创,她可不敢,只偷偷往后缩了缩,摆着手拒绝:“还是你来吧,我怕血。”

        司靖眉头立刻皱得像是被焊死在眼眶上,一张脸又黑又臭。

        容昭看他这样,忙倒出一小碟酒精乖巧地递上去,说:“你的手和刀刃要先用这酒擦洗一遍,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

        司靖咬紧大牙,再次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挥手割下一块麻布,沾了酒精把手和小刀都仔细擦了两遍,又恶狠狠剜了容昭一眼,才转身自己动手清理化脓的伤口。

        容昭踮起脚看了眼那少年,犹豫一下,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蒋六给的黑色药丸子,捏在指尖往前递过去:“这药可以止痛。”

        司靖回头看了看容昭送来的药丸,还在犹豫间,却听躺在床上的卫景焕用微弱的声音说:“不用了,我忍得住。”

        他的面颊此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无力的半眯着,双唇干裂,嘴里却说着很不相衬的硬气话。

        容昭猜他可能是不愿吃来历不明的药物才拒绝的,但还是偷偷在心里给他比了比大拇指:有种,姐姐敬你是条汉子。

        容昭耸耸肩,把药丸收起来,说道:“每个人都要用酒仔细擦一遍手,所有接触伤口的东西也必须用酒擦过才行。”说着她端起盐水塞进崔宝手里,“腐肉刮干净后,先用这盐水将伤口里外冲洗几遍,再用酒将伤口和周围皮肤都擦过才能包扎,不要包太厚,两层即可。”

        她顿了顿,不忍地蹙起眉心对躺在床上的人说:“这酒……擦在伤口处会很疼,也会留疤。”

        卫景焕冲着她眼角向下弯了弯,微微扬起那张好看的唇,轻声说:“不妨事,辛苦女郎了。”

        这一抹极轻至浅的笑容,竟让容昭在这个重伤的少年脸上看到一股即将破碎前,倔强又脆弱的凄美。

        容昭不忍直视,低头掏出藏在锦囊里的那包伤药放在床边:“这包是伤药。用还是不用你们自己决定。”说罢,她转身快步走出屋子。

        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剔骨疗伤,还要涂上酒精,这种痛感容昭想都头皮发麻,可这个少年却是一脸风轻云淡。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后,除了最初几日的颓丧,容昭反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自我鼓励要努力适应。可她遇到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总是不断打破她的心理防线,残忍到让她难以接受。

        屋内不时传出几声强忍的轻哼,像是一把锉刀磨着她的神经。容昭用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仰头看着天空,眼睛又酸又热,轻声自语:“妈妈,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啊……”

        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容昭听到司靖在屋里叫了她两声,才抬脚进去。

        容昭走近床边,发现躺在床上的卫景焕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他额头上全是汗,人又昏了过去,自己留下的伤药倒是不见了,便微微点了点头。

        司靖这才暗自吁了一口长气,伸手帮自家主子穿好衣服。

        “可是少主还在发热呢。”崔宝半跪在床边擦去卫景焕额头上的汗水,抿着嘴的一张娃娃脸上全是担心,“女郎,你可有能退热的药?”

        容昭摇头肩:“我只学过治外伤,想要退热,你们得去请大夫开药才行。”

        司靖转头,眼神幽怨并愤恼地瞥了她一下。他们此行屡遭追杀,眼下哪里敢轻易现行踪。这一带是几国交界处,逆王高良吉自立以来就贼匪渐多,村户越来越少。

        他们现在落脚的这座院子,还是早些年间大成驻军在盘龙道时,留下的一处废弃暗庄。崔宝能在仓促之间找全容昭要的东西已经是十分不易了,此时若能寻得到大夫来,他们三人怎会听这个连伤口都不敢看,却自称能救人的小女郎摆布。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接话,容昭才意识到自己刚说的话不合时宜,讪讪道:“用温水兑些酒,擦拭额头、耳后、脖子、腋下,可以帮助降温。”

        司靖手下动作一顿,磨着牙只得又解开刚刚才帮卫景焕系好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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