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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祈国之谜


“嘶…”一阵刺痛打破了南知屹心中的旖旎,不由得让他轻呼出声。他刚才想的都是些什么?

        “王爷有感觉了吗?”苏安然惊喜地抬起头,她没想到第一次试药行针就能有如此好的效果,就是这小子耳朵怎么这么红?苏安然只当是行针加速血液循环的作用表现。

        南知屹这才看到他的小腿已经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已经到大腿了。

        “大腿这一针下去,小腿确实刺痛了一阵,现在又没什么感觉了。”南知屹如实说。

        “那证明我的思路是对的,药方可能需要再调整,不过泡脚加针灸每周定不能落下,一周三次。”苏安然一边说,一边控制着因为下午种药而微微颤抖的手继续行针。

        “每周?”南知屹有些疑惑。

        “噢,一周就是七天。”苏安然注意力全在手上,丝毫没注意到南知屹脸上疑心的表情,待她行针完毕,才反应过来,急忙说“这是我娘教我的。”

        “据本王所知,令堂生下苏大小姐时就去世了。”南知屹不依不饶“苏大小姐这医术,难不成也是令堂亲授?”

        苏安然心里又把南知屹骂了个遍,表面仍是波澜不惊地说:“世人皆知天祈国上下,人人皆可为医,我娘也不例外。这些都是我研究我娘留下来的手札自学的。”

        “如此,苏大小姐真是聪慧过人。”

        “聪慧倒谈不上,王爷这若是有些别的医书,能拿给我开开眼也好。”

        苏安然的指尖不时划过南知屹的腿,她丝毫没察觉到南知屹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越来越紧。南知屹盯着半蹲在他眼前的人儿,感觉周身气血都在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终于,他忍不住一把攥住苏安然的手腕“够了,今天就到这吧。”

        “还是很疼吗?”苏安然只当是药效发作了。

        “本王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南知屹看着苏安然一脸关切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苏安然非常之恼火,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患者。

        身体不舒服就提前说,治疗到一半说不治了是几个意思?当她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苏安然憋了一肚子火,可无奈面前坐着的是位王爷,还是位惹不得的主。

        她麻溜地拔下所有银针,收拾好东西,重重地把门摔上就朝落梨院气冲冲地走了。

        小五只见苏安然怒气冲冲地出来,怒气冲冲地离开,好奇地探头进屋问“主子,出什么事了?”

        “滚!”南知屹手一挥,内力一出,门又重重地关上,小五碰了一鼻子灰。

        南知屹闭上眼运转真气,几个轮回后,终于把那股莫名的燥热压了下去。他缓缓睁开眼,房间依稀还能闻到苏安然身上那股清甜的气息。天祈国的女人,果然都是妖精。末了,他又想起苏安然离开时生气的模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将小五唤了进来。

        落梨院内。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腿是他要治的吧?我尽心尽力地为他配药、熬药,还翻了块地,忙活了一天。完了他跟我讲他不舒服,今天不治了!”苏安然气急败坏地绕着桌子走来走去“我这都是为谁?他以为我苏安然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唔唔唔?…”

        绿柳使尽浑身力气好不容易才捂住苏安然的嘴“求你了,安然,小点声。”说完还指了指门外,示意冷月和寒星还在外面。

        苏安然更来气,更大声地说“谁惯他的臭毛病,老娘就还不伺候了,谁愿意治谁治吧……”

        门外冷月和寒星面面相觑,这要报告王爷吗?

        冷月朝寒星点点头,寒星硬着头皮朝主院翻身而去。

        “苏大夫她就是这样说的…”寒星报告完,瑟瑟发抖地抬起头。小五和十七在旁边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出气。

        “知道了。”南知屹声音平平,看不出喜恶,“天祈国会巫术的人多吗?”

        “主子是怀疑,苏大小姐她……”小五迟疑地问。

        “若苏大小姐的母亲真是天祈国圣女,那么会巫术自然不奇怪。”十七在一旁说:“主子是怀疑苏大小姐今晚对主子用巫术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巫术,只是感觉很奇怪。”南知屹陷入了沉思。

        “敢问主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十七心下疑惑。

        “十七,你渴望过哪个女人吗?”

        “主子,我八岁起就跟着您了,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见过,我哪里…嘶。”十七话说到一半横遭了小五一脚。

        小五一个眼刀递过来,十七当即噤声。

        “五哥,你说主子刚才那话说的是啥意思?”此时十七和小五正站在主院的一棵树上,“主子的意思是说苏大小姐用巫术勾引他?还是主子不会喜欢上苏大小姐了吧?”

        “主子的目的本就是要接近苏大小姐。”小五淡淡的开口。

        “可是…万一苏大小姐以后知道了王爷的计划…”十七看着主院紧闭的房门,担忧地开口。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打开,打断了十七的思绪。南知屹推着轮椅缓缓而来,看了一眼小五和十七所在的方向“去地牢。”

        璟王府地牢内关押的人不多,无用之人都被清理了,只留下了一些还有利用价值的人。比如在地牢深处关押着的天祈国巫祝乌达。

        天祈国在大陆的最西方,是传说中最靠近鬼神的地方。天祈国人人皆信仰鬼神、懂医术,更甚者能习巫术,通神灵,驭群兽。

        三年前,南知屹率兵北上一战,抓获了乌达。三年来,乌达在璟王府内尝尽酷刑,形容枯槁,却依然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力,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天祈巫师依靠自然的能力。

        “璟王爷,好久不见。”乌达盘坐在地,隔着铁笼向南知屹问好。

        “本王今日来,有一事请教。”南知屹摇着轮椅在铁笼前停住“本王若是找到天祈国圣女,该如何治好本王的腿?”

        乌达微微一笑“自取圣女心头血入药,方能治愈千伤百病。不过据我所知圣女已经十几年没有消息了,璟王当真能找到吗?”

        “巫祝大人看来能力已经不如当年了,本王知道你们天祈自有感应之力,巫祝大人何不自己试试,看看圣女在哪呢?”南知屹说罢,便离开了地牢。

        乌达目送南知屹离去后,以掌贴地,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一束光自地面传回乌达之手,乌达满脸震惊,圣女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感应到的都要更为强烈,这说明圣女离璟王府不远,或者,现在根本就在璟王府内。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之前却一点都没感应到呢?

        十七将乌达的反应如实禀告给了南知屹。如果说之前南知屹对苏安然生母是天祈国消失了十多年的圣女的事实有五成把握,那么现在根据乌达的反应,已经有七成把握了。

        第二天苏安然刚刚起床,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三个大箱子,以及箱子旁站着的十七。

        “这些是什么?”苏安然一脸疑惑。

        “回苏大夫,这是我们王爷为您搜来的南陵国的医书。”十七恭敬地拱手答道。

        苏安然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很奇怪,这南陵国用的也全是她那个时代的简体字。也罢,这样也不用像个孩子一样重认一遍字了。她挑了挑眉,算南知屹他这个臭小子识相。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别想着拿两箱医书就能把我打发了。”苏安然狠狠瞪了十七一眼,转头吩咐冷月寒星将书抬进屋里。

        “禀王爷,那些医书苏大夫已经收下了。”书房内,十七朝南知屹拱手道。

        南知屹正着手写着些什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有说些什么吗?”

        十七忍住笑开口“苏大夫说,王爷别妄想用两箱医书就把她打发了。”

        “哦?”南知屹挑了挑眉“那书她收下了吗?”

        十七看着自家王爷挑了挑眉,不禁想起了刚才苏大夫看到书的模样,这一来一去的可真是默契“回王爷,苏大小姐都收下了。”

        南知屹淡淡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信笺交给十七“传给十三,让他盯紧赫连珏,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是。”十七刚退到门口又被叫住。

        “去打听一下苏大小姐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王爷?”十七一脸懵,还以为听错了。

        “你要我说第二遍?”南知屹口气听起来非地常不友好。

        苏安然正津津有味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南知屹送来的这些医书,就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打断了。

        “绿柳,谁啊?”苏安然忍不住开口问。

        绿柳碎步跑来,气喘吁吁地扶着门说“小姐,你快去院子里看看吧。”

        苏安然听罢便一把丢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她倒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大张旗鼓…原来是管家啊。

        只见范伯正吩咐人一箱一箱地往院里搬,好不容易搬完4个箱子。

        “范伯,这是?”苏安然又一脸不解了。

        范伯讨好地笑了笑,示意下人挨个将箱子打开“这都是王爷的意思。这王府上从来没住过哪家小姐,今儿个都是王爷吩咐下去置办的,苏大夫看看是否合心意。”

        第一个箱子打开,是各式各样的上等布匹。“王爷说了,苏大夫常摆弄药材,破了的衣服就重新做。”苏安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第二个箱子打开,是各类首饰头饰。“王爷说了,苏大夫偶尔进宫面圣也需要得体的首饰。”苏安然一脸呆滞,看着首饰上的宝石珠玉,这可是大手笔呀。

        第三个箱子打开,是各类胭脂水粉。“。王爷说了,苏大夫也是女儿家,偶尔也需要出去见见亲友,打扮打扮。”苏安然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第四个箱子打开,是一箱金子。“王爷说了,苏大夫万一哪天手头比较紧,急用钱,可以自行取用。”苏安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雀跃,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啪啪”范伯拍拍手,一行人每人抬着一个小柜子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这是王爷吩咐人下去定制的药柜,说是方便苏大夫以后归置药材的。”

        苏安然这时嘴角都快要挂到耳朵上去了,连连拍着范伯的肩“替我谢谢你们家王爷啊,范伯,不知这箱现银,可否帮我换成银票啊?”

        “那当然可以,稍后老奴就吩咐人将银票送过来。”范伯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避开了苏安然的爪子。“只是,这药柜…”

        “搬去隔壁药房里吧,里面宽敞着呢。”苏安然已经将昨晚治病的不愉快统统抛到脑后了。

        范伯连忙吩咐下人行动起来。

        苏安然将暂时搜集来的药材归置好,给自己配了几副毒药傍身,便回到了屋里。早上看的医书还摊在桌上。根据她的诊治加上南陵医书上的记载,治疗南知屹腿伤的解药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天祈国的迷雾花。可这迷雾花极为难寻,一般生长在雪山山腰处,不知南陵国内能否找得到。只见她又走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手札——这是原主母亲生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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