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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实虚幻


舒安慢半拍地捂住自己的额头,而刚才偷袭他的人脸上却露出一种他很少见到,或者说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那是一种极度的温和柔软,有些类似在挑逗可爱的小动物。

        而他眼里流露出的情感却像是对自己的爱人的一种爱怜。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讲,舒安都不是。

        他既不会成为alpha的宠物,更不会成为alpha的爱人。

        他见过太多alpha违背诺言被发现时依旧振振有词的嘴脸。

        “爱人”这个身份,在alpha和omega的婚姻里对于后者的束缚力更大,而对于前者,更多时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或者找到替代品后随时可以抛弃的物件。

        脑海里有关母亲的遭遇让他顿时清醒,很快的从辛伯远的眼神里抽离开来。

        他不会重蹈覆辙。

        舒安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像明明消融却再度凝固的冰雪,蔓延成坚固而广袤的冰原,平静得出奇,这让正在凝视着他的辛伯远不由得一怔。

        “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说完,舒安努力地从床上试图起来,却没能成功。

        辛伯远抿着嘴,见他执意如此,便开口道:“医生让我这几天多注意你的身体,要是分开睡,又发生昨天晚上的情况怎么办?”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和我睡,我就睡在书房,别把门关紧了,不然我听不到动静。”辛伯远体谅舒安刚出院的心理,并没有强求他,指了指书房的位置。

        舒安并未作答,辛伯远当他默认了,很快便离开了这个,出去之后还十分绅士地虚掩好了门。

        而隔间书房的灯很快被打开,强光透进来。

        舒安失神地盯着那一缕闯进来的光线,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反常。

        空气里那股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逐渐消淡,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但那个答案就像一片触而不及的云,可以存在于视野里,却又没办法碰到。

        几次迟滞效应的接踵而至让舒安身心俱疲,他再次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寻求自给的安全感。

        辛伯远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司最近和顾家的一些合作事务,上次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顾家,顾彦想让辛伯远延长双方在某些项目上的合作期限。

        作为老朋友,辛伯远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商场上局势不稳,更迭频繁,辛伯远是个不喜欢和别人建立深交关系的人,但他确实没办法对顾彦袖手旁观。

        辛伯远签完字,和顾彦发了几条消息,询问对方是否还需要其他的帮助。

        【顾彦:还真有,你知道长恒度假村的项目吗?】

        辛伯远盯着这个熟悉的名称,脑子里很快就出现了与之相关的信息。

        长恒山是沪城一座很有名的山,只不过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政府对于这座山的开采工作在前些年一直维持着停滞的状态,从前年才开始宣布一些相关的政策,想要利用这座山特有的地理条件和四周浓厚的文化底蕴打造一个旅游景点,以带动经济。

        长恒度假村的建设也被列为了其中之一,不过辛伯远对这里并不感兴趣,因为相比之下,一早就投入建设的海滨度假村在这些年已经打响了名号,凭借优质的服务和不逊于长恒山的海景赢得了很大的客源。因而,他并不认为这个吊了人们十几年胃口的项目能够在短时间内取得良好的成绩。

        不过顾彦既然提到了这个项目,估计是动了心思。

        沪城政府现在正在拉投资,顾彦有想法也很正常。

        辛伯远懒得打字,直接给对方打了电话,顾彦接得很快。

        辛伯远盯着桌子上的玻璃杯,启唇问道:“知道,怎么,你想投它?”

        “在考虑,要不你帮我去看看?”顾彦清楚辛伯远的眼光一向毒辣,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他也不会借用辛伯远这尊大佛。

        辛伯远手指轻敲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他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声音小了一些,却仍旧很低沉:“你想听实话么?”

        “你说。”

        “我不建议你投,虽然亏本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顶多也就赚一点小钱,而且赚这点钱的时间可能很长,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那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现在市场份额紧张,一些好的项目早就被抢了,我现在也只能广撒网,能维持不赚不亏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会让顾氏破产。”

        辛伯远和顾彦的处境不同,能够思考的范围自然也就不一样。

        辛伯远明白了对方的考量,轻声嗯了一句,“行吧,等我明天忙完手里上的事情,就过去帮你看看,你记得把详细的资料发给我。”

        “谢了,兄弟。”

        “挂了。”

        挂完电话,辛伯远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顾彦发过来的资料。

        资料很齐全,比起政府方面放出来的初版,这种进一步缩小范围给到各位有意的投资人手里的更加详细。

        除去必要的文字介绍,整个长恒山山脚的地图和旅游资源布局和划分全都标得清清楚楚。

        辛伯远点开度假村的风景图,网络有些延迟,图片缓慢地由模糊变为清晰,他忽然想起了临走前医生说的话。

        “我建议你啊多带舒先生去一些风景好的地方,就当是度蜜月,两人多交流交流,增进一下感情嘛,不然要是下次他再想不开,老是靠这种东西维持自己的性冲动怎么办?”

        度蜜月

        这个本该是新婚燕尔享受的甜蜜和欢愉,居然阴差阳错地落到了他们这对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夫身上。

        不过三年前,两人只是举办了婚礼,当时他们压根没有感情,辛伯远更是主观上不乐意这门婚事,所以别说度蜜月,就连平常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辛伯远再次看向那道隔开两人的门,心里隐隐有一些担心。

        他总觉得,舒安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明明和以前的样子相差无几。

        辛伯远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先将外面的灯调成了柔和的黄色,再悄悄且力度极小地推开门,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宽敞的卧室里光芒少得可怜,可见度自然也很低。

        他只能勉强看到窝在床上的人卷成一团,被子包裹住omega原本瘦弱的身躯,发出轻微的颤动,似乎很冷。

        辛伯远按下空调的开关,把温度调到正常温度以上之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将手伸进被子里想摸摸舒安的额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和辛伯远预想中的一样,很冰。

        “舒安,你——”辛伯远刚想问问他冷不冷,手指却被里面那人用嘴含住了。

        柔软温热的舌尖吸吮着辛伯远的食指,频率很缓,动作很轻,似乎在试图从他的指尖汲取温度。

        萦绕在口腔内的热气如附骨之蛆一般攀上他的手指,电流一般从指尖窜到全身,酥酥麻麻的。

        辛伯远见舒安没反应,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同时想要把自己的手指从里面抽离开来,但刚有动作,舒安就用牙咬住了食指的关节,像一只护食的幼兽,一点劲儿都不肯松。

        辛伯远无奈,只好揭开被子,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怎么还是这么冰?”辛伯远微微皱眉,低头看着处于熟睡之中的omega。

        薄唇微张,淡粉色的唇瓣紧紧地贴着指侧,长睫之上的双眉紧拧着,好像正在做一个不太好的梦。

        辛伯远犹豫了几秒,释放了些安抚信息素给他。

        一开始的时候,舒安依旧维持着原样,辛伯远就这么盯着他,直到他的眉松下来。

        舒安整个人安静的时候和平常大不一样,至少这时候的状态更加贴合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淡光照在皮肤上,连细小的绒毛都不放过,显得柔和又没有丝毫的攻击力,还有一丝可爱。

        辛伯远微怔,不自觉地捏了下他的脸。

        等到自己做完这个动作才反应过来,辛伯远有点心虚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但旋即又想到自己和舒安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心里顿时得到了几分安慰。

        他听着舒安浅浅的呼吸声,再次尝试把手指抽出来。

        这次很顺利,浅色的唇瓣成功闭合。

        辛伯远松了口气,正打算去洗澡。

        “别走”

        舒安像是又恢复了不安和冰冷的状态,被眼皮覆盖的眼珠慌乱地滚动,手脚也开始乱动,似乎在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求求你们,救救她”

        “不要把她扔在这里。”

        救谁?

        什么扔在这里?

        辛伯远弯下腰,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却被舒安反拉住手。

        处于睡梦中的人对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毫无意识,使出的力气完全是根据他的本能。

        手臂被指甲嵌入,很疼。

        但辛伯远也来不及管这些,他用力地推了推舒安,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像是一个陷入噩梦沼泽的人,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辛伯远跨坐上床,抱起舒安,用自己的体温和安抚信息素代替被子包裹住他。

        怀里的人瑟缩地挣扎了几下,在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恢复平静。

        辛伯远抱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将他重新放回床上,但刚放下来,舒安又开始发抖。

        辛伯远:“”

        没完了是吧?

        辛伯远忍不住磨了磨牙,直接倒在床上,抱着舒安睡了一个晚上。

        辛伯远一直都有浅眠的习惯,大约是长期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的原因,他不得不保持应有的警惕和细心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这也导致了他的睡眠质量不怎么样。

        今夜也不外如是,只不过注意的对象从公司的事务变成了身边的人。

        沉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一前一后的交错呼吸,这是他第二次和舒安同床共枕。

        没有上次的激烈和带有目的的试探,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和相互贴合。

        前半夜的时候,辛伯远一直担心舒安会又像前几天那样忽然晕倒,所以精神一直都维持着高度集中,根本不敢睡着。

        但躺在自己身边的omega压根就没有这一层的顾虑,拼命地往他的怀里钻,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这不是辛伯远头一次感受到舒安的主动,但和以往那种有意的、带着挑逗意味的动作不同,这种下意识的倚仗偏向莫名触动了他的心。

        和晚宴那天周围那些omega找自己的alpha寻求保护一样。

        一直以来,辛伯远觉得自己和舒安总是隔着一层膜,这层透明的膜表面上没有阻挡两人之间的相知相识,但它的存在会不断提醒辛伯远,

        辛博业将舒安安排给自己的目的。

        辛伯远虽然不敢自诩正直,毕竟浸淫在商业环境里,能够做到不违心不害人已经不错了,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但同时,他也不是一个唯利益主义者。

        或许正是这种相互矛盾而不得解的心理才让他在相处中对舒安产生好奇和克制的想法。

        舒安作为他的唯一契合者,对他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辛伯远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香草信息素,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大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反复思考和斗争早已疲惫不堪,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辛伯远昏昏沉沉地堕入了梦乡。

        梦里的一切和现实中的相差无几。

        辛伯远看着面前的别墅,微怔了几秒,然后推门而入。

        一对年轻的夫妇正坐在院内小亭内聊天,妇人的腹部微凸,柔和的光线衬着她的面容分外温柔。

        “你说,是个小omega还是个小alpha呢?”她看向旁边的丈夫,微笑着问道。

        丈夫憨憨地笑了几声,应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女人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流泪,声音一顿一顿的,“可是我可能陪不了他多久了,师兄说我的病还有很大几率会遗传给他,博业,孩子要是将来和我一样怎么办?。”

        辛博业伸手抱住岑婷,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抚道:“放心吧,不会的,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辛伯远不自觉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年轻时的父母,心里涌过一阵复杂的情感。

        他天生不善表达,无论是对于亲人还是好友,永远都是一副平静甚至是有些淡漠的模样。

        岑婷的脸早已在他的记忆里淡去,即使他现在站在她眼前,注视着她,仍旧觉得陌生。

        因为这张脸和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样子实在是鲜有相似之处。

        岑婷当年怀他的时候,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弱,到孕后期整个人都已经成了皮包骨,只有腹部是凸起的,因而表现出一种身体不协调的怪异感。

        辛博业带她看再多的医生都解决不了她日渐虚弱的问题。

        生下辛伯远后,岑婷几乎不能够下床了,就连抱未满月的孩子都如举千斤,艰难无比。

        在辛伯远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坐在床上或者轮椅上,不爱说话,经常流泪,地板上常常有很多长发堆积,不知道是她掉的,还是情绪崩溃时伸手扯下来的。

        可惜辛伯远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即使想要安抚母亲,却也只能拿着一个玩具熊坐在她旁边陪伴几个小时。

        偶尔,岑婷会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在他努力思考答案的时候,岑婷又会自顾自地说一句“算了”来结束这个话题。

        七岁那年,辛伯远准时推开母亲的房门,但这一次他准备了一些笑话,想着让母亲开心一些。

        可房门打开后,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坐在床上等了好久,直到管家带着他去医院。

        岑婷带着氧气罩,罩沿紧紧地压着她本就没几两肉的脸颊,在看到辛伯远进来的那一刻,她努力地朝他笑了笑。

        之后,双眼便缓慢地闭上了,像一朵经过开放却终归要藏于泥土的花朵,没了生机。

        火化那天,辛伯远看着辛博业扒在水晶棺上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四周的人也有哭嚎的,大多是母亲的朋友,至于那些父亲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走个过场而已。

        辛伯远用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且平静的目光目睹完了全天,真切地感受了至亲的死后场景。

        他没有哭,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里流走了。

        像一阵不可捉摸的风,不见踪影。

        岑婷去世后,辛博业整个人变得越发地激进,对于辛伯远的病更加重视,这也导致了博缘在很长一段时间业务上大都和医药还有科技方面有关。

        就连辛博业临终前,都不忘嘱咐辛伯远一定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

        “阿远,你不能有事。”

        “我答应了你妈妈,要治好你,还要送你进高科所。”

        “阿远,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平安。”

        梦里景象变换极快,几乎是重过了一遍辛伯远的这些年。

        父母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如薄烟渐散。

        恍惚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人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更像是在舔舐和试探性的触碰。

        辛伯远睁开眼,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感迟钝地袭来。

        辛伯远一把推开舒安,环视了一眼已经大亮的房间,“你怎么”

        他睡过头了?

        舒安栽在床上,迅速爬起来,只是睡衣不太工整,露出了半个白皙光滑的肩头。

        原本柔顺的黑发经过一夜的折腾变得有些凌乱,几撮稍长点的头发搭在了额前,将此时的舒安显得十分幼态。

        舒安随意地撩了一把头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嘴角带着笑意回道:“怎么?这么喜欢爬我床,叫都叫不起来,非得像个睡美人一样让人亲醒?”

        辛伯远脑子有点晕,盯着舒安看了几秒,在心里组织的解释全都被咽了下去。

        舒安见他没反应,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不说话?”

        “懒得和你说。”辛伯远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然后走进卫生间洗澡。

        舒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并不觉得凉。

        很难得也很神奇,在辛伯远房间里睡上一夜比在医院睡几天都要舒坦,整个人像是处在一个没有危险的安全区一样,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放松和宁静。

        舒安余光注意到了不远处桌子上一个反光的物体,走近一看,才发觉是一个相框。

        窗外的光线毫无阻碍地落到玻璃框上,折射出来的光线一样强烈,使得框内一家三口的照片不那么容易被看到。

        舒安把相框移了一个位置,正对着自己以便观赏。

        照片上的三个人是辛伯远和他的父母。

        辛博业他见过,但岑婷他只听过名字和一些经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辛伯远母亲的模样。

        照片上的omega面相很柔和,坐在轮椅上,尽管脸色苍白还不忘努力对镜头微笑,金黄色的梧桐叶飘到头发上,她都浑然不觉。

        站在岑婷旁边的辛博业一脸慈和,和舒安见到他时差不多,只不过这时候的辛博业明显要更加幸福。

        而辛伯远倒像是一个小大人,冷绷的脸在父母的衬托下显得无比严肃,和他的年龄相悖。

        舒安凝视了几秒,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但笑着笑着,舒安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笑意在顷刻间消散。

        他将相框盖在桌子上,木着脸离开了辛伯远的房间。

        他顺着楼梯走下楼,阿姨正巧刚做完早饭,急忙和他打招呼:“舒先生,早上好。”

        舒安扬起一个合适的笑容,和往常一样回阿姨:“早上好。”

        “早饭已经做好了,您看看,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辛苦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

        舒安来到餐桌旁边,看着丰盛的早饭,却没了食欲。

        简单地吃了几口后,舒安就饱了。

        他刚从座位上起来,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辛伯远。

        辛伯远穿了一套很贴合身材的白西装,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楼梯朝阳,光线很好,淡白色的光打在他身上,让舒安脑子里顿时联想到了八个字“西装革履,斯文败类”。

        舒安顿了顿,迎上前,挡住辛伯远的前路,“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是要去勾引谁?”

        辛伯远白了他一眼,“我一个结了婚的人还能去勾引谁?能不能别想太多。”

        “辛总,你对自己的认知是不是有点欠缺?就你这皮相和身材,还有家世,往那一站,得有多少人赶着上前给你做小蜜啊。”舒安啧了一声,像是有点可惜和不甘,“我作为你的合法配偶,都是等了三年才睡到你,你可别这么把持不住,要是别人轻轻松松就拿下你了,我”

        舒安话还没说完,就被辛伯远一把捂住了嘴。

        “你能不能别瞎说?什么叫拿下我?”辛伯远对他说出话感到生气,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有多随便,能被人“轻松”拿下。

        舒安一直盯着他,眼尾上扬,笑意未减半分。

        他轻轻拨开辛伯远的手,扣住他的脖子,笑着说:“辛总,堵人嘴可不是用这种办法,得这样,来,老公教你。”

        说完,舒安就用力将辛伯远往自己这边带,成功吻上了那人的唇。

        辛伯远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差点没站稳,一只手在往前倾的时候迅速扶住楼梯扶手,另一只手攀上舒安的腰,紧紧地搂住他,防止他掉下去。

        浅尝辄止,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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