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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上拉偏架


  今日这事儿,沈雁回想的明白。
  若是没有御史台的人先参奏了柳思言,兴许这一波柳思言还真能得到点好,但是御史台的人已经把柳思言骂成了狗,他再过去告状,且告的还是沈耀,这事儿可就不一样了。
  沈耀可是为了妹妹出气,如沈耀话说的一样,欺负他们沈家没人呢?
  她的猜测,也的确没错。
  皇帝知道了两个人的恩怨由来后,先皱了眉头。
  沈耀虽然打了人,可也是兴国公府先欺负了人家妹妹啊。
  再说了,御史台的奏折那么厚一叠,看得皇帝头都大了,柳思言寻常又不是什么宠臣,哪儿能在他这里得到偏爱。
  反倒是沈耀,身为羽林卫的大统领,时常会见,又是拱卫皇城安全的,在皇帝这里的分量,反倒是要更重一些的。
  眼下听到柳思言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他怎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这话一出,柳思言人都傻了。
  他接连被揍了两顿,脑子里跟浆糊似的,身上更是疼得跟碎成一块一块的。
  本来在皇帝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本以为会得到皇帝的安抚,结果反而被皇帝给质问了。
  这话他怎么回答?
  偏生皇帝还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家还是姻亲,寻常可曾有过龌龊?”
  柳思言人更蒙了,皇帝面前不敢撒谎,摇头说没有。
  何止是没有,沈耀偶尔还会照顾一下他,毕竟兴国公府好了,妹妹的日子过得也会好些。
  皇帝便道:“这不就得了?还不是你欺负人在先!”
  用妻子的嫁妆养自己的家,丢人且不说,这不是在打皇帝的脸么——若不是他给的俸禄不够,臣子怎么会用家眷的体己钱?
  皇帝心里十分不舒坦,但更不舒坦的是,他明知道柳思言绝对不至于沦落至此。
  他在太常寺,那可是最赚钱的地方,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人们寻常没少中饱私囊的要好处,结果现在传出这种流言,还不是要笑话他这个当皇帝的苛待臣子?
  打量他不知道呢?!
  一个个的脑满肠肥,这会儿却要让他来背黑锅。
  皇帝才不肯背,眼下看着眼前人,索性问沈耀:“你有什么话说?”
  沈耀可乖觉多了。
  先给皇帝请罪:“今日的事情,是微臣不该冲动,请皇上恕罪。”
  今日这事儿闹到了御前,沈耀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微臣一时冲动,动手打了人,皇上不管如何惩治,微臣都是心悦诚服的。只有一点,”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扫了一眼旁边的柳思言,沉声道:“沈家家风清正,幼妹嫁入兴国公府九年,更是无处不谨小慎微。柳家如此欺人太甚,微臣不后悔打了人,只后悔给皇上添了堵。”
  沈耀这话,含沙射影的,只差明摆着指着柳思言的鼻子骂了。
  他的确打人了,可是因为柳思言该打,就连皇帝,听到他这话的时候,也无声赞成,的确是该打。
  别的不说,御史台的那些折子,还在皇帝这儿放着呢,原本以为今早上在大朝会上申饬那一通之后,柳思言就该收敛一些了,谁知道这人居然又闹出这种事情来。
  当真是恬不知耻。
  皇帝心中不满,问柳思言:“你听清楚了?”
  欺负了人家的妹妹,还污蔑人家暗巷打人,沈耀就揍他这一顿,还是沈耀吃亏了。
  皇帝这话,倒是堵得柳思言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他在府尹那边还能横几句,但到了皇帝的面前,只能忙不迭的解释:“皇上,此事其实是个误会,微臣着实没想到贤妻如此,先前已经说过,必然会将妻子的嫁妆全部补回去,绝不叫她吃亏的。”
  他说到这里,眉眼又有些隐忍的委屈:“只是大舅兄脾气太过暴躁,不过是夫妻们几句拌嘴,他偏听了去,竟叫人送了那等腌臜之物……”
  柳思言脸都涨红了,当真是没脸说,寻常助兴喝杯鹿血酒还算是风流,可是被人当街送一筐猪鞭猪腰子,那是赤裸裸的恶心人呢。
  更何况沈耀后来还让人在府尹的大堂上拎过来一筐,上至同僚,下到百姓,都得以为他不行了!
  柳思言要脸,话说得也痛苦的很,皇帝倒是咳嗽了几声。
  他强忍着自己没笑出声,又有些不满的看沈耀。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闹到了他面前,早在传召两人进门之前,皇帝已经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
  说句不中听的,沈耀这人骂人揭短打人打脸,不怪柳思言气昏了头,居然要闹到御前。
  不过,沈耀这人,寻常做事也算是规矩,皇帝心中分出个亲疏远近,倒也毫不客气的拉偏架。
  毕竟柳思言才被御史台骂了个狗血淋头,皇帝看着还有点火气,正好一并发作了。
  “朕是天子,不是管你们鸡毛蒜皮的事儿的。”
  他皱着眉头,问:“既是闹过来了,朕只问一句,还打算过么?”
  这话一出,柳思言先楞了一下,又急急忙忙道:“自然是要过的,我们夫妻感情甚笃,只是先前有些误会……”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他母亲太过糊涂,本来处置一个嬷嬷就能解决的事儿,硬生生的闹到了府衙,这才逼走了沈雁回。
  但柳思言脑子还是在的,哪怕现在跟沈耀闹成这样子,可若是就此和离或者休妻,那他头顶这个帽子就彻底摘不下来了。
  何况沈雁回没脑子,又是个木讷能干的,家里那么多事情,再娶一个新人进来,未必会有沈雁回做事贴心呢。
  柳思言想得清楚,跟皇帝说的也诚恳。
  听到柳思言这话,皇帝说了句行,又道:“既是如此,你们这也算家务事儿了。”
  皇帝说到这儿,又看向沈耀,道:“今日你们在外械斗,朕罚你三个月俸禄,你可有意见?”
  皇帝这是轻拿轻放,沈耀拱手谢恩,皇帝又看向柳思言道:“至于你,听说你媳妇嫁妆都被动了,家里还生了贼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且回去将家务事理清楚了,再去太常寺吧。”
  先前听到沈耀的发落,柳思言还有点过瘾,可眼下皇帝的话,却让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皇上,临近年关,太常寺的事务繁杂,恐怕离不开人的。”
  罚俸禄不算什么,这年头,但凡是个官员,都不会正正经经的拿自己那点俸禄过日子,靠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大头。
  可是停了他的职,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皇帝这话,可严重可轻,比如说,怎么算是家里事儿处理清楚了呢?
  若是皇帝说这事儿还不算处理好,那他岂不是永远无法回去太常寺?
  柳思言越想越后悔,再心里恨上了沈耀,嘴里则是不住地求饶:“微臣此番做错了事情,只是先国后家,总不好因着家中事情,耽误了正事儿。夫妻争执是小,解开误会便罢了,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然而不管柳思言说什么,皇帝已经拿捏住了这个主意,听他这么说,还皱眉反问:“怎么,难不成太常寺离了你就不能运行了?”
  说到这儿,皇帝又道:“若是如此,朕倒是要好好问问了,是不是除柳爱卿之外,太常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且不说他头顶还有上司呢,单说那几个同僚,早有人盯上了这个肥差,想要一并接管了,这节骨眼上要真被皇帝给训斥了,那群人肯定更要抱团攻讦自己的。
  柳思言这下是真的慌了,急急忙忙给皇帝告罪:“是微臣说错了话,微臣回去后就去负荆请罪,您给我三日时间,我一定将家里事情处理好,之后回去太常寺好生给做事。”
  他连连磕头,道是请皇上成全,皇帝看了他一眼,又问沈耀:“这般处理,你可满意?”
  皇帝都给了台阶,沈耀自然是要下的,他应声道谢:“皇上圣明。”
  三天就想处理好,想什么便宜事儿呢?
  不过三天,应该足够柳家变卖一波东西了。
  沈耀行了礼,皇帝对两个人的反应都还算满意,这才点了点头:“即使如此,那就都各自回去吧。”
  他说到这儿,又扫了眼二人,语气不明:“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有些人家,都快要能当祖父了,也莫要学那些妇人手段。”
  要是满朝文武没事儿都来他这里诉冤屈,那他这个皇帝一天到晚就莫要处理旁的事情,只管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龌龊好了。
  皇帝话里的不满,简直就是在柳思言的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柳思言就算是再没有脑子,也听出来皇帝这是在骂自己了。
  他心中叫苦,到了这会儿,被打昏了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些,也觉得自己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昏头了。
  闹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占到便宜,反而还被勒令处理好家务事,显然是惹得皇帝生气了。
  柳思言清楚的很,这会儿他只能亡羊补牢,跟皇帝行礼之后,约定了三日,这才恭谨的告退。
  待得出了御书房,柳思言又快步追上了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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