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恶人主母重生后,前夫全家火葬场 > 第52章 让他好好跪

第52章 让他好好跪


  这话说得动容,可惜却是拿大帽子往沈雁回的头上扣。
  沈雁回不是傻子,知道柳思言给自己挖坑,因颤声道:“我怎敢跟长辈计较?长辈赐下的,雷霆雨露俱是恩德,万万不敢怨怼的。我只是不忍因我而伤了你们母子的情分。”
  她话说的滴水不漏,柳思言半点反驳不了,只能跟着说一句:“你最是孝顺的,为夫都清楚。”
  他跪的太久,身形晃悠了几下,喘了几口粗气,才跟沈雁回继续道:“夫人,今日为夫前来请罪,还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随我回家吧。”
  柳思言话说的特别诚恳:“家里需要你。”
  可不是需要么,如今府上被他变卖了一番,家里瞧着比从前可穷多了。
  急需要沈雁回归家呢。
  柳思言这话,让沈雁回的脸上也添了几分动容,擦了擦眼泪道:“您也不必拿话哄我,这些年,自从嫁到兴国公府,我自问小心翼翼,只是如今闹成这个局面,我也心寒了,到底……是没缘分吧。”
  沈雁回这话,也让柳思言都急了:“怎么会呢,都是误会,夫人不愿意跟我回去,难不成是要让母亲亲自过来与你赔罪么?”
  他这话一出,沈雁回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要拿孝道压我么?”
  她看着眼前人,道:“若是如此,那我便只有撞死,才能以表清白了!”
  柳思言也是一时气急,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不,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啊——”
  柳思言一嗟三叹,眼看着跪不住,只能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叹息道:“我知道此番母亲伤了你的心,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与府上计较了,为夫发誓,回去后必然好生待你。”
  他说到这儿,又跟沈雁回讲:“我知道,先前你受了很多委屈,如今回了门,也是因为心里难过……”
  结果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沈雁回打断。
  “夫君这话就错了,这些年我掌管中馈,虽然拿嫁妆里里外外贴补了十多万的真金白银,可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儿女虽然是过继,但既是你跟婆母相中的,我便也真心实意对待他们。每一样,我都是无怨无悔的。”
  她话说的诚恳,像是单纯反驳柳思言,又让围观的人哗然。
  这两日兴国公府的戏实在是精彩,但他们没想到会这么精彩。
  那可是十多万,说花就花出去了?
  起先还有人觉得沈雁回不识好歹,夫君都下跪了,还想怎么样。
  可现在一听这些银子,就觉得,这是娶回家一个财神奶奶啊,跪一跪怎么了,要是放在他们家,天天跪拜都行!
  财神奶奶还在垂泪,情真意切的看着柳思言:“我原先只想着,为了咱们府上,也算是无怨无悔了,可是如今,府上并不需要我这一片真心,倒显得多余……”
  柳思言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摇头摆手:“不多余,怎么会多余呢,夫人,为夫待你的心,你是清楚的呀,若夫人再如此,为夫只有自刎以证明你我夫妻情谊了!”
  不就是恐吓自杀么,他也能!
  果然,沈雁回就被他这话吓到了,脸色苍白道:“夫君竟如此心诚……”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看着柳思言在地上跪着,像是才意识到似的,加了一句:“负荆请罪,虽说只是样子,但也算诚恳了。”
  “只是样子”这四个字,让柳思言的脸都绿了,他这明明已经很心诚了!
  “是,只要夫人肯原谅我,我便是一直跪着,也是愿意的。”
  柳思言加重了“跪着”二字,沈雁回却是点了点头,道:“夫君如此心诚,倒让我愧疚了,你今日过来,是特地请我回去的么?”
  柳思言还以为她要让自己起身呢,谁知沈雁回却说了这么一句,于是要顺势起身的话就拐了个弯儿,重新跪好了。
  他膝盖疼的龇牙咧嘴,闻言点头:“那是自然,所以,夫人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么?”
  沈雁回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为难:“当日在府衙……”
  她这话一出,柳思言就有些着急:“在府衙的话,都是母亲气糊涂了,我说过的!”
  沈雁回却看着他,道:“不,我是说,府上那些被清理掉的蛀虫们。”
  她看着人,慢慢道:“听府衙说,他们亏空的钱,已经补齐了?”
  这话一出,柳思言就觉得,自己不只是膝盖疼了,一颗心更疼得慌。
  这会儿,他不止是膝盖麻,连心也麻木,但还要装作才想起来似的点头:“对,已经全部补齐了,那些狗奴才们偷奸耍滑,居然敢坑害家里,幸好夫人你明智。此番你不但清扫了家里的蛀虫们,且还将那些损失都给追回了,今日为夫过来,一个是要请你原谅,另外一样,便是要将这些本该属于你的钱财,都还给你。”
  柳思言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也是要洗清楚自己的罪名:“兴国公府从没有苛待女眷的说法,更不会用夫人的嫁妆钱来贴补家里,这些年,为夫在外,并不知府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委屈你了!”
  他倒是将自己一推二五六的干净,沈雁回心中冷笑,若说是不知道,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么。
  但眼下,她并没有辨别其他,而是在看到柳思言掏出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时,直接接了过来。
  柳思言心在滴血,看着她随手交给下人,跟他讲:“夫君说的不错,你在外应酬,不管府上俗务,的确不知家中添置多少,用钱几何。”
  这话说得像是在阴阳人,她也不等柳思言接口,继续道:“我自嫁进来便知道你是一个有骨气之人,自然不会用我的嫁妆,不过是我想着咱们夫妻同心,何况家中着实两袖清风,我便贴补一些,也是无妨的。”
  她这形容词精准的很,一个两袖清风,也让有人忍不住笑了一声。
  声音短促,沈雁回只当没听到,看着柳思言臊的很,继续道:“说起来,也是我太糊涂了,我只想着拿嫁妆钱贴补家里,养大了那些刁奴贼人的心倒还在其次,这不是在将你的脸面往地上踩么?”
  她叹了口气,格外自责:“都是我的不对,你这么要强,怎么会花媳妇的嫁妆钱呢?”
  沈雁回反省的很到位,认认真真的跟柳思言讲:“夫君放心,我日后必然不会再贴补家里了,咱们兴国公府是最要名声的,我绝对不能把你的脸面扔到地上,这是对你的不尊重!”
  柳思言的心都在淌血,听到沈雁回这话,险些又呕出一口血来。
  什么叫不尊重,他巴不得呢!
  这些年,柳思言习惯了家里的好生活,也习惯了沈雁回的贴补跟付出,这次从家里搜刮出来七八万两银子要送回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呕死了。
  柳思言之所以摆这么大阵仗,本来就是想着,万一呢?
  他都这样了,给足了沈雁回的面子,她又不是不缺钱的,说不定夫妻重修旧好之后,银钱的事情沈雁回就直接揭过去不提了。
  结果她不但要提,还要发话从此再也不贴补。
  那以后还怎么过?
  要知道,这七八万两银子凑出来,家底儿都要被掏空了,母亲不想出钱,大嫂也不想出钱,柳思言只有从家里往外拿钱的份儿,什么时候往回送过?
  当初沈雁回贴补的时候大手大脚,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让自己补偿回去,他自然是不愿意的,甚至盘算好了,只要人回去,之后银钱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沈雁回这话,莫名让柳思言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这话,到底是装个样子,还是打算以后真的撒手不管了?
  柳思言在心中想着,但这会儿看着沈雁回半点不在意那些钱,随手就扔给了下人,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做派。
  应当……真的不在意吧?
  柳思言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先跟沈雁回讲:“夫人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虽说咱们是一家人,可我到底是铁骨铮铮,你的银钱,都是留给我们的孩子的。”
  反正就算是沈雁回不出钱,只要她可回去,生不出孩子,日后不还都得留给三个孩子?
  别人不知道,柳思言却清楚的,那都是他的亲儿女们!
  于是,柳思言又舒服了一些:“夫人,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你可愿意跟我回家么?”
  他仰头看着人,已经快跪不住了,膝盖里面像是藏着一千根银针,不断在来来回回的扎着他的膝盖,让他浑身都疼的发抖。
  沈雁回也知道这人快到极限了。
  今日在沈家门前,跪的是前世沈家冤魂,也是她收的利息。
  到了这会儿,她见好就收,今日暂且如此,感动的点了点头:“夫君,我何德何能,今生能够嫁到柳家——”
  她说这话的时候,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又像是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哎呀了一声:“夫君怎么还跪着呢,你快起来呀。”
  柳思言:……他都跪了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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