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采蓉蓄意勾搭
沈雁回这才回神儿，道：“没在怪你，那两个丫鬟心大，你且让人留心着。”
这两个丫鬟，虽然还不是柳西铮的人，可心思都明显的很。
都是想要跟着柳西铮的。
说起来，这两个丫鬟不是她选的，沈雁回前世里还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这么爱插手孙儿的房中事，如今倒是明白了，那是人家的亲孙子，怕自己选的人带坏了柳西铮呢。
但说来也好笑，朱氏选了两个，两个都是心大的。
前世里，柳西铮没把孙巧娘吃到手的时候，就瞄上了家里的丫鬟。
他跟孙巧娘眉来眼去，觉醒了男女之情，丫鬟半推半就的，也跟他成了事儿。
后来沈雁回发现柳西铮的学业一落千丈，她当时没查出孙巧娘的事情，却发现了两个丫鬟跟他寻欢作乐的画面。
要知道，他那会儿还不满16呢！
沈雁回气得脑袋发昏，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扔了个干干净净，末了，又着人将两个丫鬟发卖，还将柳西铮狠狠地打了一顿。
府上那会儿都是在劝说的，显得只有她一个人心狠。
而现在，沈雁回打算成全柳西铮。
到底是七年的母子情谊呢，柳西铮不是不愿意学好么，那她就放手，让柳西铮自甘堕落；
喜欢跟人乱来，那就搞；喜欢斗鸡走狗，那就玩；当纨绔多简单啊，这世上，只有努力是苦的，柳西铮想要滑落深渊，那可再容易不过了。
所有的努力都荒废掉，她今生会推波助澜，送柳西铮一个理想的生活。
这天夜里，沈雁回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等到第二日醒来后，就听说柳西铮在祠堂里晕倒了。
她起得晚，那会儿已经日上三竿，还是沈雁回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问了一嘴之后才知道，原来竟然是柳西铮跪的时间太久，身体不适，连同先前受的伤也严重了。
府上一阵兵荒马乱，还有人来请沈雁回。
只是被丫鬟们隔着门就打发了，只说：“夫人昨夜受了刺激，吃药后昏睡过去，如今还没醒呢。等到夫人醒来，我再回禀。”
她将话给堵了回去，总不好再将沈雁回再请起来吧？
毕竟人还在昏迷着呢。
前来请人的嬷嬷自然不相信这话，可相不相信，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为沈雁回的态度摆的很明显。
等到那嬷嬷不甘不愿的去回话，侍画这才进门。
“小姐，您再睡一会儿？眼下还早呢。”
都日上三竿了，亏得侍画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她弯唇轻笑，摇头说不睡了，又道：“你倒是了解我。”
她就知道今日必然要闹起来的，压根就没打算再去凑热闹了。
有些戏，看过一遍就够了，看多了怪腻歪的，何况这些人请自己过去，只有一件事，出钱。
昨夜她请了大夫，就是表明了态度，至于现在，她不是“身体不好”么，哪儿还有心力去管别人啊？
沈雁回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如今稳稳当当的在院子里。
她这里成了唯一的一块净土，其他地方就截然相反了。
家里乱七八糟的，先是因为柳西铮的身体闹了一通，姚素心到底是心疼儿子，虽然明着没有凶柳思言，但是那眼神里都带着点钩子似的怨。
而那点怨，本来柳思言是很受用的。
可惜，如今柳思言身边有了别人。
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采蓉。
相较于已经上了年岁的姚素心，采蓉显然更让柳思言心痒，更何况这次柳西铮惹出这么大的丢人事儿，所以柳思言觉得，应该给姚素心一些教训。
比如，不让她如愿。
姚素心在柳思言这里吃瘪，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她以为自己把柳思言的心思都给摸透了，眼下也只觉得对方是因为儿子的原因生气，所以哪怕心里不舒坦，也只能忍气吞声。
偏生这个时候，朱氏跟她要钱。
理由也很充分，昨夜请大夫是沈雁回出的钱，可今日不同，今日沈雁回借着生病的缘由不过来，总不能压着人要钱吧？
朱氏不想出钱了，她接二连三的被掏空，又不是金山银山，哪儿能这么任由人取之不尽的？
可姚素心有啊。
这些年，姚素心在沈雁回那里落了不少好处，还有她自己的存的体己钱也不少。
最重要的是，这柳西铮可是姚素心的亲儿子！
所以，这个钱，该姚素心出！
朱氏在心里盘算的可清楚了，跟姚素心说的时候，还顾忌着对方的面子，只说：“我眼下手头不宽裕，府上的公账也没钱了，昨日才平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到底是大房长嫂，也该帮衬着些，是不是？”
朱氏这话，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在姚素心的脸上，姚素心有心不想拿钱，但柳西铮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管。
所以姚素心只能忍气吞声的拿了钱。
谁知拿了钱还不算完，朱氏满意的看着她出血，这才开了府上的库房，让去给大少爷挑选东西。
“别委屈了我的铮儿，只管让他早点好起来，什么代价都行。”
姚素心在心中腹诽，这个时候倒是会装大方了，可惜却是拿着自己的钱装大方的，她心里烦躁的很，又不敢说。
朱氏倒是敢说，跟她讲：“我知道你这些年孀居，不愿意多跟人接触，可你到底是柳家的儿媳妇，身份在这里摆着，难道真的能什么都不管？日后，你也帮着一起管账吧，这府上的管家权，理应有你一份儿的。”
当初朱氏不是没打过姚素心的主意，但是二儿媳妇沈雁回显然更像是一个冤大头，何况姚素心给家里生了三个孩子呢，她权衡下，就偏向了姚素心。
可现在不同了啊，沈雁回短暂是不会出钱了，那只肥羊要重新长毛，这段时间不能薅，她就换一只好了。
姚素心没有沈雁回肥，可也是不少油水的。
朱氏势力又贪婪，姚素心知道她是什么德行，这些年靠着沈雁回维持了一个平衡，现在平衡被打破，表面上说得考虑一下，转头就去找了柳思言。
谁知扑了个空。
柳思言压根不在。
他腿不知道被谁打断的，但眼下肯定是没有公务的，何况天寒地冻，柳思言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出门。
姚素心想着他就在府上，结果让下人们打听了一番，得到的结果险些气炸了。
柳思言是在府上呢，准确来讲，他是在沈雁回的院子。
沈雁回也不大愉悦。
难得是个雪天，她好容易清闲看会儿雪，侍书就来回禀，说是柳思言来探望她。
话说的还挺漂亮，见了沈雁回之后，柳思言只说什么：“昨日事情我处理的太过激了，夫人别跟我生气。”
沈雁回大概知道他为什么来哄自己，无非是因为马上就要宫宴了。
除夕夜的时候，兴国公府也要去宫中参加宫宴呢，柳思言打算那时候让皇帝看一个家和兴旺，顺便让皇帝免了对他的责罚。
所以，现在就要跟沈雁回打好关系。
沈雁回心知肚明，拿他说的话当放屁，随口敷衍着，又给侍书使了个眼色。
于是，等到再来斟茶的时候，就换了采蓉。
采蓉身上的香味儿很好闻，但并不浓，需得跟她贴身，才能闻到暗香袭来。
柳思言被这味道引诱，从采蓉手里接茶水的时候，借着袖子的遮掩，摸了下她的手背。
柔软的很，像是软玉，也让柳思言的喉结滚动。
他先前想要说的话，在这一瞬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沈雁回只当自己没看到，低头喝茶，倒是柳思言，在采蓉抽回自己的手之后，先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胆。
他有些心虚，下意识看沈雁回，就见对方什么都没发现。
柳思言的胆子就大了点，他又悄悄地摸了一把，采蓉冲着他抿唇笑，带着点害羞与害怕，但眼神里还有些勾引的意思。
柳思言在心里骂了一句，他虽然腿断了，身体却是正常的。
那点反应，让柳思言有些尴尬，狠狠的捏了下采蓉的手指，就听门外侍画的声音响起。
“夫人，管事们过来了。”
沈雁回放下茶盏，道：“那，我先去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问：“你是要先回去，还是再坐会儿？”
柳思言本来就不喜欢沈雁回，要是按着之前，兴许就直接走了，但是眼下，他被鬼迷了心窍，甚至生了点胆大的心思。
“我喝完茶再走吧。”
沈雁回笑着说好，也不赶人，带着丫鬟就出去了。
她倒也不完全是敷衍，临近年下，事情繁杂，今年她名下铺子里整顿了一番，许多事情都要她从头再去好好捋顺。
最重要的是，过年对于百姓们兴许是可以休息，出去玩耍几日的好时候，可对于商户们来说，却是更忙碌的时候。
好不容易能捞钱的机会呢，所以她就要更上心些。
待得沈雁回出了门，柳思言顿时原形毕露。
他一把将采蓉拽了过来，压着声音笑骂：“你故意的，当着她的面，就敢勾引爷，不要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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