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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爱给你你要不要17


“快看,他脖子上的绑带,那个传言的可信度上升了。”

        “天哪,那不是好久都没出现的顾家大少吗?他的脸色这么憔悴?”

        “轻点声,要叫顾家三少,现在顾家里顾晓虹一脉如日中山,顾景呈已经被永远踢出继承人争夺战了。”

        “可他不是……”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这一年顾家发生了太多大事,要我说顾家人真应该去请个风水先生搬迁一下祖坟,以免惹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风水轮流转,顾家风头过盛,老天也看不下去……”

        水晶吊顶的灯光渲染出觥筹交错的幻影,锦衣华服的摆动间,暗色的红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摇晃,细碎的交谈声被酒杯遮挡的嘴部溢出,来宾们的目光聚焦在会场的边远角落。

        顾景呈无比痛恨幼时锻炼出的耳力,那些或叹息、或戏谑的窃窃私语顺着他的耳蜗鱼贯而入,暗中打量的视线扎得他只想掉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捏住高脚杯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虽然早就设想到这样的情景,但当他在现实中面对昔日毕恭毕敬的人,如今却踩在他头顶耀武扬威,他依然怒火中烧。

        闭嘴!

        他在心里怒吼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

        竟然敢居高临下地提及我的事情!

        即使我不是顾家继承人,也不是可以被你们拿来嚼舌根的对象!

        “景呈少爷,我也是为您好,请您尽快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您已经不是那个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顾家大少了。”

        当他一个酒瓶砸碎了那个故意泼他酒侮辱他的世家子弟脑门,向来偏袒他的刘叔用这样深觉疲惫的语气说道。

        他话里话外都在责怪着顾景呈的不识好歹,认不清身份。

        我真的错了吗?

        他问自己。

        我到底在哪一步哪里走错了?

        回望过去的经历,他始终勤勤恳恳地回应着顾家的期许,矜矜业业地沿着家族给他安排的路线行径。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的世界还保持着原样,他还是那个众人艳羡的天之骄子,是那个何不食肉糜的人中龙凤,而非如今这个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烂泥。

        “找!给我找!务必要给我找到那个女人!”他痛苦地抱住快要撕裂的头颅,“都是她的错!全部都是她的错!”

        “我要杀了她!用这双手!亲自!”

        陷入癫狂的顾景呈没有察觉到旁边刘敬峰忌惮的表情,因此才有了他后来和孙医生的谈话。

        遇见何添齐的那天,他已经接受诊疗有四个星期左右时间,然而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向着谁也猜不到的方向发酵着。

        “不要害怕自身的转变,转变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而消失,反而会愈演愈烈。”

        ……

        “起床啦!懒虫!!!”

        房门砰地撞开,他连人带被地被人从床上卷到了地下。摔落在地的瞬间,他的思绪立刻从纷扰的梦境当中抽离过来。

        外界的光亮刺得他睁不开眼,鼻间嗅到了来自老旧房间的阴湿气息,脚上系着的铁质锁链刷拉拉作响。

        “发生了什么事?”

        顾景呈下意识举起右手想揉眼睛,却被生疼的刺痛阻止了进一步的动作。昨日断片前发生的事件迅速在他眼前划过。

        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又回来了。

        这一次,不是被强迫,而是他主动要求回到这里,回到噩梦的起点。

        [叮——治愈进度上升5%,当前治愈度38%]

        右手手腕有被处理过的迹象,一圈圈医用绷带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受枪伤的地方。

        “这难道是你处理的?”他抬起手臂,看向曾经立下誓言,要由他亲手杀死的那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光,精致的五官隐藏在阴影里,顾盼生辉的双眼明亮而动人。

        “是的哟。”阮舒心嫣然一笑,“你要怎么谢我?要不结一下医疗费?”

        手腕除了疼痛外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愈合的瘙痒代表着他的伤情稳定,不超三个星期应该就能康复。

        她……竟然还会处理枪伤吗?

        顾景呈暗暗忖度。

        越是和她相处,她暴露的谜团就越多。她的存在就像个解不开的谜题,引人探知她究竟有怎样奇妙的经历。

        她不曾藏私,故意表现出自己的独特,把人吊得心里发痒,却仿佛吝啬的守财奴,对自己的过去一概不提。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顾景呈的脑海里自动播放出昨日获救时的场面。

        她是出色的指挥家,手起枪响间准确无误地收割走敌人的生命。她凭借一己之力在人墙中排出供她行走的通道,在血肉横飞汇中逆流走来。

        她悲悯地看着他深陷泥潭,却能轻而易举地挽起狂澜,拯救他于绝境之中。

        如果人人都有专属于他的天神,那么他的神必定是她的模样,集慈悲与恶劣于一身的混沌体。

        “啊。”性格顽劣的女人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短促地叫了声,而后道歉说,“不好意思,你现在取不了钱对吧,毕竟我把你的卡扔给了顾家的人。

        “不知道他们现在发没发现你的再度失踪。”

        可能因为成功把他哄骗回来,她看上去心情很好,还有闲情跟他开不好笑的玩笑。

        “既然这样,那么你只好肉偿了。”她怜惜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顾景呈愣了愣,怀疑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你说什么?”

        “我说——”阮舒心美目盼兮,目光流转间闪动着别样的风情,“你肉偿来抵扣你在我这里的吃穿用度。”

        她身子前倾,摩挲着顾景呈脖颈后的皮肤,唇齿间倾泻出危险的气息:

        “难不成,我们的顾大少爷想要赖账?”

        顾景呈让自己不去感受脖子上树立起来的寒毛,埋在体内的心脏却不受意识的控制,鼓动得像要跃出胸膛。

        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点,不要动手动脚。”

        “怎么了怎么了?你害羞了?”阮舒心兴味地凝视着顾景呈绯红的脸,“这是我对你的爱的外化呀,喜欢一个人就想要亲近他,你觉得呢?”

        顾景呈觉得她的手法分明是在逗弄一只她感兴趣的宠物。

        他知道自己应该反感她这种近乎性骚扰的戏弄,但他内心却生不出抗拒的情感。

        甚至有股把脑袋放在她的手上,用温热的脸颊去蹭她微凉的掌心的冲动。

        不要被她驯化了。

        他心底忽然冒出一道声音,郑重其事地警告他。

        顾景呈一惊,他连忙抓住阮舒心做乱的手甩到她的身前:

        “麻烦你不要说得那么惹人遐思,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阮舒心的坏心思欲盖弥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她牵起顾景呈睡衣的袖子,拉着他,头一次带他踏出了被困已久的房门。

        顾景呈这才发现锁链的长度竟然延伸到了可以供他走出门的长度。

        门外的情景对他来说净是未知,当他被囚禁在此时,他只能透过阮舒心开启的门扉略知一二,故而他万分新奇地打量着从未见过的景象,再和他有关这套房子格局的猜想进行对比。

        他被关押的房子里设有很多隔断,比较适合群居人士。出了他的房间,右侧是由移门隔开的厨房,中间是客厅,摆放着柔软的双人沙发,墙上挂有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

        这么近的距离,也难怪他在房间里能听见电视清晰的响声。

        客厅左侧的墙里嵌着一扇门,应该是她的房间,而最左侧是一道厚实的防盗门,分割出外界和房子里构成的独立小世界。

        经过实践后,加长版锁链只够他进入厨房,或者走到沙发的位置,但不足以抵达她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能够供他走进厨房……

        看着杂乱无章的大理石台面,顾景呈听见那个女人轻柔地说道:“是的,从现在起,你要负责打扫这个家的卫生,不能再做只会张嘴吃饭的软饭男了。”

        阮舒心见他把自己的独立卫生间打扫得那么干净,就肯定了他的清洁能力。

        让他来做她不擅长的卫生活,简直事半功倍。她对自己实施的举措十分得意。

        顾景呈下意识想反驳她,结果发现她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联想到他曾经讨饭般的行为,又跟个大爷似的把她指挥来指挥去的,他莫名有点害臊。

        他以前倒真像个软饭男。

        不不不。他赶忙捞起自己被带进沟里的思绪。

        分明是她主动囚禁的他,怎么能怪到他的身上?

        他在自省什么?

        好危险,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顾景呈惊出薄薄的冷汗。

        一旦进入她的磁场,三观都会被她扭曲。

        “就是这样,拜托你了,用劳动换饭吃,稳赚不亏吧。”阮舒心捏了捏顾景呈瘦到咯手的肩膀,“你也应该好好补补,瘦成这样,怪让人心疼的。”

        “你心疼吗?”顾景呈轻轻地问道。

        谈话间,他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刀架的位置,左手轻轻抓住刀柄,缓缓抽出一把折射出暗芒的菜刀。

        “这不是废话吗!”阮舒心表情惊讶,她嘴里说着心疼的话,却从腰间掏出昨日被她缴获的枪支,拉开保险对准他作怪的手臂,“我没有把你养好,这是我的过错。”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相遇,又纷纷心照不宣地移开。

        顾景呈把刀推了回去,阮舒心继而把枪放回腰间。

        虽然她现在的状态开不了枪,但不妨碍她装装样子敲打一番妄图造反的天道之子。

        一时间两人宛若无事发生。

        阮舒心脑海的系统也没有作声。

        它正在认真地重写着系统库里的认知,观察记录当今人类真实的相处方式。

        “这次算给你的特殊服务,就当庆祝我们的重逢。”

        阮舒心走到厨房里的饭桌前,拉开凳子请顾景呈坐下。

        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她烹饪好的早饭,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但是从早饭以后,一顿劳动换一顿饭,不劳动就没有饭吃,只能吃你最喜欢的干面包。”阮舒心说着笑了笑,不走心地为她的行为编好出于大义的借口,“不要怪我哦,这都是为了培养你独立生活的能力,是为你着想。”

        听见“干面包”三个字,顾景呈本能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他掩饰性地往嘴里塞入一块酥软的土豆饼,细致地咀嚼的同时,内心躁动着无数的阴谋诡计。

        吃完饭后,阮舒心压根没有体谅他单手的残废,毅然决然地把他赶到厨房洗碗。

        他的左手伸进水槽里用力揉搓着盆子,就像要挂掉那个女人厚实的脸皮。

        那个女人绝对没想到,这只是他的缓兵之策而已。如果当时放任她走掉,他会永远陷入被动的局面。只有在那个时候留住她,他才有主动出击的机会。

        顾景呈打开水,冲洗着洁净的瓷盆。

        来看看吧,是她先把他驯化成安分守己的狗,还是他先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接下去共同生活的日子将决定他们的胜负。

        这样想着,顾景呈的头脑风暴突然停滞在了一个点。

        等等,找到了可以证明她身份的有效证据,然后呢?要么挟持她的亲人或友人,要么抓住她的把柄。

        何必这么复杂?他为什么不从她摆到明面的身份开始下手?

        ——少芬科技的商业伙伴,一个巨大的风向标。

        只是这就需要依赖母家的力量。

        顾景呈回忆起秦少芬送他出门时期许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单手擦拭好瓷盆,把光洁如新的饭碗整齐放入了消毒柜里。

        或许他确实该试试看色/诱。

        毕竟她觊觎的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不是吗?

        他的眼前出现那双幽深的眼睛,顾景呈努力让自己忽略不对劲的地方,硬着头皮计划下去。

        爱情可以冲昏人的头脑。……尤其是她这种感性的女人。

        以她之矛,攻她之盾。

        这句话一出现在心底,他就亢奋地颅内高潮。

        那么首先,他要让自己的颜值回归巅峰状态。

        “我收拾好了,你来看看。”

        他装作不在意地叫来阮舒心,语气里沾染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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