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但是这个尤世允似乎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有骨气,只被我这一吓便全都招了。
三日之内就会有人到他家中取药,我便让仇大勇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带着昊泽、昊瀚去他家把被骗的药全部取回,这个不能便宜了别人。
之后让昊瀚做了一张与尤世允面容相同的假面戴上,每日在他家中等着。
敢把主意打到我‘济春堂’的头上,这人的胆子也大了点,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是。
尤世允的家在镇的一隅,独门独院的,旁边也不见有几户人家,也都是些穷苦平民,曾经为人治病时来过附近。只觉的这里住着的都是穷人,连房屋都破烂不堪。
在众多破屋之中,尤世允的家最是引人注目,残破的院门歪歪地倒在一旁,院墙也塌了一块,俨然是第二道院门。再看房子更是惨不忍睹,唯一的窗子已然不见,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还好此时夏末,若是冬季,不知要如何度过。
门还算好些,至少能开能关,只是开关之即要小心地提起,不然与墙已然分家的门框会掉下,还要费力扶正。
这房子也太惨了点,住在这里面也是要有勇气的,一阵风大点都怕吹塌了。
三天很快便到,昊瀚扮的尤世允已经在屋里转了三天,每天都会抱怨人怎么还不来,屋里实在太破,连张干净点的椅子都没有,真让他往尤世允那张又黑又臭的被子上躺,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要困难。
比起他在屋里坐立不安,我和昊泽就更惨了些,每天都要忍受着太阳的曝晒和随时房倒屋塌的危险,见他不停地抱怨,真恨不得扁他一顿。
那人来时,我和昊泽正趴在房上,小心地不要从残存的所剩无几的瓦块中掉下去,对那人只看了一眼,差点忍耐不住冲下去把那人‘咔嚓’了。
因为下面那人正是害昊天失踪生死不明的殷贤小人,此时的他一身便衣,青白长衫,腰挂玉佩,神色间淡然无争,华贵依旧,让人不敢逼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俊美清爽的男人,会是害西越城万人惨死的祸首。
当年就觉他年少隐忍,非池中物,两年未见,他竟越发的高深莫测,自封为皇之后,身上竟真的感觉多了一份九五至尊的威严。
想不到暗算‘济春堂’的人就是他,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应该是针对我而来的了,这样更好,也免得我去寻他报仇了。
想到这里我抓着昊泽的手不知不觉间用了几分力,昊泽先是一怔,便了然地向我点头。
这傻小子不是以为我要他去杀了殷贤吧?看着他手伸向腰间摸着,于是我又摇了摇头。昊泽把眉头锁起,有些不爽。
昊瀚在屋内也已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所以说这昊瀚就是比昊泽沉得住气,见到殷贤时,他只是一愣,便神色自然地学着尤世允的腔调问起安来。
“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殷贤无波无澜地摇着手中折扇,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看不出情绪。
“幸不辱使命,药都在屋内。”昊瀚这孩子真是不错,临危而不惧,临敌而不乱,话被他说的没有破绽。
殷贤点头,似是很满意,让昊瀚前面带路,他随后跟着。
“不知公子为何会花重金让小人雇人去诳药?这些银子买药也买来了。”
殷贤半晌未语,后大笑,朗声道:“若本皇不派你去诳药,又怎能把人诳来?”
听他话落,我心里顿时一惊,想提醒兄弟两个有危险已然晚了,从四周飞似的掠过来几十个人,把我三人并小人团团围住。
事已至此,再笨也知道殷贤的目的是把我引来,于是也顾不得心惊,把屋顶拍开一个破洞,我和昊泽跳进屋内,准备先抓下殷贤留做人质。
昊泽,昊瀚已然提剑在手,这两年来我日夜苦学医术之余也学了一些武功,虽然比起日渐高绝的轻功来,我的武功还不入流,但是好歹也可自保。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使毒手法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是贱哥哥亲自出马也讨不到便宜,在多次着了我的道之后,不得不承认我的使毒手法已经胜过他了。
所以,当我们只有三人对上殷贤几十高手时,我并不觉得慌乱,因为我已经不动声色地擎毒在手,准备痛下杀招。
对这小人,我不会有任何的手软,今日我就要为昊天和西越城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军士报仇。
“终于舍得出来了?”殷贤轻摇手中折扇,不冷不热地道。
“殷贤,你身为齐越国皇子,却引笪豕人攻城,目的何在?”我怒指于他,厉声质问。
“皇子?”殷贤面露不屑,“我算什么皇子?在昏君的眼里我还不如一只狗。遇到危险只会把我推出去挡剑。”
昊宸已经通过他在朝中的亲信打探清楚,当年殷贤来‘怪圣谷’求医,便是因为为他的昏君父皇挡下一剑所造成的,因为那剑上淬了毒,而且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奇毒‘一日黄花’,中者会因身体机能慢慢衰竭而死,只要不立时解毒,耽误一刻便会消磨掉一分生机,中毒一日相当少了一年的寿命,即使最终毒解了,身体也回不到中毒前的状态。
从中毒之日起,到毒解之时,殷贤一共受了三十多日的折磨,也就是说,他目前的身体状态,已如五十多岁的老者了。
若是换成那个昏君中毒,有这三十日恐怕已经够他死几次了,既然用了此毒,就是有人对他起了必杀之心,就算不能一刀杀了,哪怕只割破点皮,也决不让他活,而且还要让他一天一天地等着死亡的到来。
如果不是刚好殷贤站在他的旁边,被他拉来挡剑,此时齐越国的皇帝已经易了主。
有这么个爹,也算是小人的悲哀,所以现在看他也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殷贤最最不该的就是引笪豕人破城,为此他背负了太多条人命。
“即便是你父皇再错,再对不住你,西越城上万的军士又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引笪豕人屠城?”
“这就要怪你了!”殷贤阴沉冷笑道:“当初我用性命换来昏君的信任,把藏宝图交给我,只要能拿到宝藏,我便可以起兵推翻他做皇帝,但是宝图却被你轻易拿走,我如何甘心?既然不能正大光明地挖宝那就明刀明枪地抢好了,挖地三尺,我就不信寻不到宝藏。”
“那你最终可得到宝藏?”我心知肚明,所以问这话时,我的语气是嘲讽的。
“没得到又能怎样?哼!我还不是做了皇上?”他高傲昂首,目光深处却是茫然。做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沾了这么多鲜血,他得到了什么?一座变成废墟的空城和一个暂做栖身却不堪一击的伪皇城。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是该茫然了。
不想与他浪费时间,因为我已经算出最佳的攻击角度,只要擒下他,我便可以用来威胁外面的人,顺利地离开。
“殷贤,你可想过两年不见,有很多事是会改变的?”我向他靠了一步,准备出手。
“改变?”殷贤神情为之前的话题而激动起来,久久未能平复,连如玉的脸上也微微泛起淡红,一时间竟觉得无比诱人。
“对,就是改变,你可想过我已并非当年的夏兰茜,而脱胎换骨了?”
殷贤嘲笑地挑了下嘴角,“我知你并非当年的夏兰茜,现在你只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只会躲在男人的背后寻求保护。”
“哦?”我不怒反笑,轻视我的人一定要让他尝到厉害。
“当年的夏兰茜还有几分傲骨,而现在的你……”殷贤顿了一下,冷冷地盯着我道:“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一妇。”
“荡一妇?”我一挑眉怒问,“我怎么是荡一妇了?”居然骂我是荡一妇……好歹自始至终我只有过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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