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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这丫鬟竟因为挨了长公主的一个耳光,而突然就这么似小孩般的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可是连长公主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不由得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往常她遇到的那些个奴才奴婢下人丫鬟之类的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别说只是被打了个耳光,就是再中的责罚也只是求饶,却断然不敢做出这般哭泣的无礼不敬行迹。

  丫鬟还在哭着,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肝肠寸断如丧考妣,哭得几乎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其凄惨可怜的模样,就连长公主自己都不禁暗暗怀疑,莫非刚才下手太重,将这丫鬟给打坏了?

  这边的哭声很快就将附近的人吸引了过来,他们看到的景象就是长公主脸色黑沉的站在那儿,而她的脚边,一不过十四五岁的丫鬟正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哭得十分之可怜,于是所有人都好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般的,偷眼瞄向了长公主。

  他们只是下人,即便有着王爷和王妃的暗中授意,也是不敢也不能对长公主无礼的,可不管是他们的态度还是神色,无不显示着对长公主这位客人的不欢迎和不待见,聚集在周围三三两两的小声嘀咕着什么,不时的朝长公主瞄上几眼。

  长公主何曾受过这般不敬的对待?反正自来到宿州之后,她就诸事不顺,竟然连青楼女子,卑贱奴才都敢爬到了她的头上!

  她神色阴沉的盯着尚还在哭哭啼啼的丫鬟,冷喝道:“住口!你这死奴才竟这般不懂规矩,当众哭啼成何体统?你的主子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

  丫鬟的哭声微微一窒,眼中的神色被微敛的睫毛遮挡看不真切,只一瞬,让人根本就没有察觉过来的时候,她就又继续哭了起来。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一个个看向长公主的眼神明显不善,盖因为她刚才的那一句话,就如同是在指责着宁王府没有规矩,王爷对下人们有失管教。

  “小沫,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竟在长公主面前如此这般哭哭啼啼的,这么没有规矩?”

  管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眼前的场景就忙走到了那名叫小沫的丫鬟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指责着说道,但语气中却也不乏关切之意。

  小沫抽噎着,弱弱的看了眼长公主,然后小声说道:“奴婢知罪,请总管大人责罚。”

  管家看着她脸上五指印,目光一闪,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这丫头未免也太大胆,竟敢仗着平日里主子们对你的纵容,就连长公主都敢冲撞冒犯!”

  被这话一吓,小沫就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轻泣着说道:“奴……奴婢不敢,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了长公主啊!长公主方才询问奴婢主子们的行踪,奴婢不知,然后长公主就打了奴婢,奴婢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冒犯了长公主!”

  她这虽然哭哭啼啼的,可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一下就将长公主打入了蛮不讲理的行列。

  管家脸色微变,忙转身朝长公主欠身说道:“小丫鬟不懂事,惹了长公主不快,还请长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了她吧。她不过就是个小丫鬟,主子们的行踪,又岂是一个丫鬟能够知道的?”

  这软软的一句话,却也在说明着长公主的不是,长公主脸色一沉,可对这位宁王府的总管,即便是她长公主,也多少有些忌惮,断然不敢如对待小丫鬟般的随意打骂。

  “长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竟跑到我宁王府里来随意打骂丫鬟。”突然从旁边传来的声音让长公主猛然转过了头去,就看到慕容真是走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神不知是戏谑还是诡异还是讥诮,冷笑着说道,“莫非是长公主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无处发泄,所以就发泄到我府中的丫鬟身上来了?”

  这话不就是在直接提醒着长公主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不由得面目狰狞,看向慕容真的眼神就如同是看着什么宿世的仇敌,一下子连眼睛都微微泛红了。

  如果昨晚的事情跟慕容真没有关系的话,即便是打死她,她也是不信的!

  “慕容真!”

  长公主咬牙切齿的喊道,满腔怨恨几乎喷薄而出,就差没有冲过去与她扭打到一起了。

  慕容真轻撩了下鬓发,悠然说道:“不知长公主这般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呼唤本王妃,是意欲何为?我已经有王爷了,而且实在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这句话就相当于是狠狠的踩到了长公主现如今最大的痛楚上面,并且在踩上之后还不解恨般的用尽力气碾了几下,直痛得长公主浑身打颤,疼入骨髓。

  慕容真微眯起眼睛看着被气得满目猩红的长公主,嘴角一勾,状似关切的问道:“不知长公主昨晚去了哪里?竟一夜未归。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断然没有要查探长公主行踪的意思,只是长公主您一夜未归,有些担心您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

  “慕容真,你……你好!”她咬牙说道。

  “长公主也好。”她笑眯眯的回了一个问好,似乎真的将这句话当成了是普通的问好。

  长公主顿时气极,伸手便是指向了慕容真,怒斥一声:“你……”

  之后的话,却如哽在了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说她被算计在青楼里住宿了一晚,还被三个青楼女子毁了清白名节?

  看着慕容真那浑不在意的模样,长公主突然间就有些明白,她这一次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独身前来宿州。上官云倾本就是个肆无忌惮的主,娶了个王妃竟似乎比他还要更加的离经叛道,这两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在乎她长公主的身份,无论算计还是陷害,都做得得心应手,没有半点辛苦负担,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怕得罪了她长公主,陷害了她长公主是否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

  她又想到了在离开红粉街之前听那三个青楼女子说的话,那位叫灵犀的姑娘。

  突然心脏有些纠紧的疼痛,虽无法确定,可她总有预感,觉得那个叫灵犀的,前些日子就已经离开的,自称是她和大将军的女儿却被人笑话不屑的姑娘,就是她那可怜又可恨的、不争气的女儿!

  “慕容真,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心思歹毒的女人!”

  “多谢长公主的夸奖,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挺善良的。”

  长公主怒极而笑,冷笑着说道,“原来你不但心思歹毒,还脸皮奇厚。真不明白云倾为何竟会那般爱护你!”

  “这只能说明你和我家云倾并非同类,自然也就无法理解非同类的心思想法了。”

  “你敢骂本公主不是人?”

  “咦?长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何曾说过长公主您不是人了?”慕容真无辜的眨一下眼,说道,“您看,您这是何苦如此自觉的把自己给代入了进去呢?”

  深吸一口气,长公主其实真的很想教训慕容真,可她此刻所身处的环境让她不用想都能明白,若她真对慕容真动了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她自己。

  周围早已围了不少的人,其中还有王府的侍卫在对着她虎视眈眈,只等她一有不规矩的行为就必然会冲上前来保护他们的王妃,至于要对付的那个人是不是什么长公主,或许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无关紧要。

  是的,无关紧要!

  这里是宿州,是宁王殿下的封地,在这里,宁王殿下就是最尊贵的,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宿州将士们百姓们看来,宁王殿下就是他们的皇上。

  又深吸了一口气,长公主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说道:“看来本公主也无需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徒添麻烦。”

  “长公主怎么这般说呢?您可是我们王爷的姑姑,来了宿州就理该由我们招待,若有任何招待不周惹了长公主您不快的地方,尽管说便是,侄媳定当洗耳恭听,并努力改正!”

  你这分明就是存心想给她添堵啊!

  长公主忍不住眉梢狠狠颤动了几下,连带着脸上被硬挤出来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狰狞,冷笑着说道:“不敢当,本公主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慕容真微侧过脑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辜,然后忽的弯起了眉眼,笑容明媚动人,说道:“既然长公主您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开口留您就是存心让您为难了,不过还是希望长公主往后若有空,就多来这里住上几天,我宁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您敞开着。”

  然后也不管长公主什么反应,犹自转头看着管家说道:“我的身子不太方便,管家你就代替本王妃送送长公主吧。”

  管家的脸皮抖了抖,强行压下差点就要忍不住弯起的嘴角,躬身道:“是!”

  于是长公主再一次的怒了,这算什么?

  “本公主还得先去拿回我的东西!”

  她脸色黑沉沉的说道,闻言慕容真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说道:“长公主放心,这些我都已经让人为长公主整理好了。”

  她说着的时候,月月从后面走了上来,将手中一个包裹双手捧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长公主的嘴角继续抽搐,这算什么?算什么?竟然连东西都早已经整理好了,是早就决定了即便她不主动提起要离开,也要赶她出去了吗?

  当然,除了一个包裹之外,另外还有好些属于长公主的东西,毕竟长公主出行,所携带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只一个包裹?

  另外的那些,慕容真也都早让人打包好了放在一辆马车内,还特意挑选了几位伶俐的侍卫相送。

  谁让长公主的侍卫没有带在身边呢?就是那带在身边的几位,也在昨天晚上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看着长公主气哼哼的转身离开,慕容真一直因为微笑而半眯的眼睛突然就睁了开来,笑容也收起,神色沉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

  楼兮月站在旁边轻唤了一声,让慕容真从不知在哪里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转头看过去,笑嘻嘻的问道:“小月月啊,你和玉公子如何样了?”

  俏脸微红,撅着嘴不语,只是那双眼之中却自有着往日里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甜腻光彩。

  见状,慕容真也不禁莞尔,多少算是放下心来,转而看向正站在旁边角落里揉着印有五抓印的脸的丫鬟,她也正巧看过来,竟是全无半点敬畏的嬉笑了一声,然后如幽灵般的飘到了慕容真的面前,歪头打量着说道:“你还不错。”

  慕容真眉梢微扬,道:“多谢夸奖。”

  她又绕着慕容真转了两圈,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上官云倾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

  慕容真站着没有动弹,闻言也淡然的说道:“我并不稀罕你是否明白。”

  “嘻嘻!你真不好玩,而且……”她嬉笑着,眼中却冒起了点点冷光,低头看了眼慕容真的肚子,说道,“你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话音未落,她忽然整个人都从眼前消失,然后身后有一股力量推来,将她朝着旁边推开。

  “砰”的一声巨响,慕容真原先站立的位置忽然间连青石地板都碎裂了开来,一直到这个时候,月月的声音才传进慕容真的耳中并传达到神经末梢反应到了脑海之中,“王妃小心!”

  刚才从身后传来的那股将她推开的力量,就是月月造成的。

  慕容真踉跄着站稳了脚步,猛然转身就看到那叫小沫的丫鬟如同从没有动弹过一般,依然站在那里。

  如此突然变故,让本已打算要退下的侍卫们皆是大惊失色,月月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慕容真前面,面对那丫鬟,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小沫呢?”

  她嬉笑着摸了摸脸,睨着楼兮月道:“小月月,你不认识我了?”

  楼兮月一愣,然后突然脸色大变,微微后退一小步,将慕容真护得更紧了些,说道:“是你?我警告你,别乱来!”

  “如果我偏要呢?还是你以为你凭你现在这个伤势未愈的身子就能抵挡得住我?”

  “王爷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脸色微变,还在笑着,可眼中的冷意却更明显,透过楼兮月的肩膀看向慕容真,不由得又是一愣,因为她竟没有从慕容真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慌,甚至那眼神,比她的还要更加清冷。

  慕容真伸手轻轻搭上了月月的肩膀,问道:“这人是谁?与云倾什么关系?”

  楼兮月尚且没有开口回答,她倒是自己说了起来:“怎么,上官云倾竟然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吗?哎呀,看来他对你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嘛,竟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没有告诉你。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我可是上官云倾的哦,我爹就是传授他武艺的师父。”

  “?”

  “你那是什么眼神?虽然我是他,但那是因为我比他早入门,可不是因为我年纪比他大之类的!”

  见月月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人说的没有错。

  不由得目光微闪,然后勾唇弯出一个最完美的微笑,轻声说道:“原来是前来,还请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也好让我和云倾略尽地主之谊。”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凉森森的看着慕容真,说道:“你凭什么摆出这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来?”

  “就凭我是宁王妃。”

  “你……哼!上官云倾呢?他在哪里?”

  “你不觉得你问人的态度有点问题吗?”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她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气息强势迫人,这么直面扑来,让人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慕容真的脸色微变,沉声说道:“你也不过就是仗着这一身功力,来压制我罢了。”

  迫人的气息一窒,然后缓缓的收回消散,她冷笑了一声,“这真是废话!有优势不用,却去讲究什么公平,我是那么傻的人吗?我就仗着功夫好欺负你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欺负回去!”

  慕容真轻抿了下嘴唇,目光清冷的与她对视,然后忽然展颜一笑,说道:“我有必要跟你争什么吗?”

  她顿时目光一凛,身上的气势又涨,冷声说道:“我就不信,若我杀了你,上官云倾还真会杀了我给你报仇!”

  “殷姑娘,请慎言!”

  她冷哼着看了楼兮月一眼,又侧头扫过已将她团团围住的王府侍卫,冷峭的一笑,微扬着下巴说道:“我就偏要这么说,怎么样?不但说,我还要这么做呢!”

  下一秒,她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

  楼兮月如临大敌,将慕容真护得更紧了,而正在这个时候,慕容真似乎听到有笑声就从耳边响起,她本能反应的侧身,就看到有一丝银光从眼前划过。

  一惊,再要提醒却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银光没入了楼兮月的肩膀,引得月月一声闷哼,身子突然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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