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相州桑家?
这个家族文舒听太后提起过。
熙国里有大小十个州,相当于省;州下有郡,相当于市;市下有县。这种分制和中国古代有些朝代几乎一样。
在熙国的十州里,有五大世家,为首的是处于东北方的北州邴氏,再次便是西北方的相州桑氏,然后是正北方的含州燕氏,再下来是南方并行的两个家族,广州柳氏和山州顺氏。这广州可不是文舒前一世里的那个市一级广州,只是名字一样,地理处置和气候等都没有相同之处。
要提出来的是,这个相州桑氏一向与含州燕氏联姻,而太后未出阁前,冠的就是燕姓,含州燕氏,就是太后的爹家。
文舒一听李瀚天提出相州桑家,就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怕是这流言一起,父后更是觉得瀚天配不上她,她又要“被赐婚”了。
“你要陷害的,就是那个桑家少爷?”以前陪着父后时,也听他提起过他……爹家的事,这个桑家少爷,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父后叔叔的孙子。这里的亲戚称呼有些和前世不一样,因是女尊,所以妈妈的妈妈是奶奶而非外婆,爸爸的爸爸是外公而非爷爷,她这个叔祖的孙子,就是她表姑的儿子,而非表叔的儿子。
李瀚天点着头:“这桑家少爷名气在熙国里并不大,连闻名天下的才子,山州顺氏少爷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文舒并没有追问,而是等着他接下来话。然后?他却是个十分有心计的人?或是个极为难缠不好对付的主儿?
“虽然没有名气,可是相州桑家与含州燕家一样,都是书香世家,做事不喜锋芒毕露。我找人打听过,这桑家少爷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男子,才情其实远远超过山州顺家的少爷,他只是隐而不露罢了。”而且,还是个美貌之极的男子。李瀚天又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过这句他不打算说出来引文舒好奇。
“所以你就担心了害怕了?”瀚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她怎么不知道她那个表兄还是表妹进了宫?要真有这事,那背后陷害瀚天的人十有八九也知道,她要真的与瀚天有了误会和矛盾,这桑家少爷一来,对他们两的感情来说,又是狠狠一刀。这简直是连环计啊,一出接一出的!文舒微微有些佩服起了那个使计的人来。
“我猜想他这一两日就会住到平安王府里来。”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性子如何,听说是听说,谁知道呢?先做好准备再说。只是没想到突来的意外,让他把东西给用了。
“来了我就给他说清楚我不要他!不,明天我就去康宁宫,提前给父后说。”烦不烦啊,怎么总是想给她塞男人啊!文舒叹了一口气,又问李瀚天,“你觉得是谁在陷害你?”
李瀚天的性子,不能肯定的事情是不说的,不过文舒问,他不想瞒她,反问她:“你对冷冰玉这个人了解不了解?”
“并不是很了解。”她是个女人,却是被封为天下第一美人,传说风流成性,她本来是信的,可是她住在平安王府这几个月,却没有听说她沾染或是招惹府里的哪个小厮,也没有听人说起过见她出入烟花酒巷。真正风流的人,是不会轻易收住性子的。她这样“自爱”,要么是有什么原因,要么就是她以前的风流名不过是个幌子。
世人提起快活王冷冰玉,先说的不是她的风流,而是那句“一袭红衣艳天下”,可见她爱红衣的嗜好,比之她爱男人的兴趣给世人的印象更甚。偏爱一种颜色很正常,可要是偏爱到痴迷的地步,就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了。除非那种颜色带表了一种意义或是人的一种心理。
记得曾听她说过,她爱穿红衣是是因为能第一时间受人注目,可是她冷冰玉的身份,在谦国里,就如同她景文舒在熙国里的身份一样的尊贵。不,比她更尊贵,因为她手里掌有谦国的兵权,而她手里没有掌握熙国的兵权。要说她这样一个权高位重的人物,别说穿红衣了,就是穿一身平民的衣服,哪怕是走在无人认识的大街上,以她的容貌,也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外人的目光,又何必再穿艳丽颜色的衣服引人注目?好像是怕人注意不到她,会忽视她的存在一般。
她肯定,她的心理一定有问题。
女人穿裙子在这里很正常,可是在这里一个女人长年穿裙子,在她眼里很正常在别人眼里就会被人认为有病了。
她发现她有时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莫名的深意,像是渴望又像是眷恋,恍惚间像是有一丝爱慕,她曾经怀疑过她的性别,可是亲眼见过摸过,是实打实的女人,难不成……
文舒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女人不会是个男人,结果穿成了女人吧?要不然也不能解释这样的事情。随即又否定了。那也不对啊,男人有会爱穿裙子的么。
啊……啊啊,她只记得她是从异世来的,别人也许是从这个世界的以前或是以后穿来的,这样也就解释的清了。
“你想什么呢?”李瀚天见文舒神色像在考虑什么事情,忍不住问她。难道她也发现那冷冰玉有严重的问题了?
“没事,只觉得她很奇怪,有时候看起来带了点玩世不恭,却像是很寂寞忧伤的样子。”文舒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穿来的人啊,这种事情怕有也是几百年或是上千年才有一次的事儿。
李瀚天意外的挑眉,没想到文舒的感觉竟是如此细腻。他与那个女人虽相处的时间不长,自认一向看人不差,也只是今天才发现了冷冰玉身上竟然会有这种不符合她身份地位的情绪。
“文舒,我觉得她……就是……”李瀚天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一直觉得冷冰玉对文舒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刚在观荷亭里见着她的时候,她的言辞,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因吃醋而挑拔的男人,可是你说,这女人爱上女人,而且被爱上的人还是文舒,你让他怎么说啊?
因为怀疑,他才装成动了胎气,一是借着她的误会打击她让她死心,二是试看他的反应。她的脸色眼神皆是复杂无比,不像是乍知他动胎气时的惊讶意外,冷漠平静的不正常。也就是那时,他才注意到了她身上的悲伤寂寞,虽是一闪而逝,却像是桎梏一般无法挣脱。
“你觉得她爱上了我?”文舒光看李瀚天的表情,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这个世界虽然有女人养女宠,却都是秘密进行。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哪怕是被爱上的那一个被人在面前提出来,也会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而变脸。
李瀚天看文舒浑不在意的样子,也敢说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上次虽然没有来得及问师妹,后来却是让人调查过,重伤她的那个女人,如果没有猜错就应该是冷冰玉的师姨。”他师妹虽不是绝世天才,资质却很高,比他都高,一般的人还真伤不了她。
“关键是,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你书房抽屉里的?”文舒掏出从管家那里要来的肚兜,撕下了上边那一小片纸。
“王府守卫森严,就算武功高的人也很难进来,宁园里周围都有士兵把守,极有可能是王府里的人做的。至于那钥匙,有人能造出锁来就有人能仿出钥匙来,这很正常。”尤其是她们工本门,里边就有这种人才。
文舒很赞同的点头,前世里那些开锁的公司,简直是无孔不入,几乎每一栋住人的单元楼里,楼梯底下和墙壁上,不是用红色的章子印的就是用纸贴的,将电话号码弄的满小区都是。
李瀚天倒是意外文舒一点都不意外的认同这件事,好像理所当然一般。王府里的锁子,可是当世名匠角七巧特铸,这个女人其实是她们工木的长辈。
“那家卖食物的商铺查的怎么样了?”文舒点头,把问题扯到了相关事情上。上次已经有所怀疑,自然要查清楚。文舒说的上次是上次把原本要卖给王府东西另外卖给了别人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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