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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


  冷浩与冷澈每日都会接到斥候的密报,日子在紧绷中度过,大夷的百姓也都知道了三国分夷之事,非但没有哭嚎着四处逃窜,而是表示出赳赳共赴国难的坚定,老弱妇孺替即将要上阵的士兵准备干粮,而精壮们则是自结成军,誓死要守卫大夷,人人皆是为国死而不屈的慷慨激昂,一切一切,皆因百姓看到了大夷庙堂真正想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坚定信念,国有恩,民便不能无义,这是大夷百年不变的国气。

  小安子来信说的能推延半月时日,三国联军果然是半月无动静,可是堪堪半月过后,小安子密信堪堪飞达冷浩书桌上,斥候的紧急羽书也紧随而来。

  破坏盟约失败,这是小安子密信上的内容。

  三国联军二十二万正压往大夷境外,欲在狭陵道关口外的谷地屯兵,这是斥候的紧急羽书。

  冷浩手里捏着两道书信,额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冷澈见状,拿过他手中的书信,按着他的肩让他在椅子上坐好,回回神,下令立刻招来紫王及其部下有见识的副将以及兵部官员。

  冷澈紧紧抓着手中的书信,眸光阴寒,这一日,终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温柔这一处,也是一封书信送达她的手中,单看信封上的黑羽,她便知道这是北辟给她的紧急书信,可究竟是何事北辟居然给她发紧急书信?

  在温柔打开笺子,看到信上内容的时候,震惊了。

  三国分夷,不日发兵。

  温柔烧毁了书信,不顾尹儿的劝阻,让云浪驾车到了城南的北林庄园,可是迎接她的只有一个老管家,道是公子北已经离开大夷,到海国去了。

  温柔知道北辟定是为大夷周旋去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夷西也答应了为大夷出兵,两万奴隶军也已编入国军中,南元与东露也与奴隶军一道从军,在每日不断的武演中很是赫赫有威,当此之时是大夷急需用能将之时,两人已被提做千夫长。

  二十万联军压境,大夷将兵统共十万,能躲过这一劫么!

  澈,怎么办?

  温柔望着皇宫的方向,想去找冷澈,最终还是选择回白王府,她能做的已经为他做了,余下的,以现下的她,可谓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战阵军争,他知道的不会比她少,她不出现,他更能与王上还有将军他们商量防守之策。

  没有可援之兵,十万将兵,便是大夷的所有力量,三国盟约,必须毁掉!这样大夷才能还是一个完整的大夷!

  可是,这盟约,如何才破得了?

  温柔回到白王府,进了瓦釜雷鸣,站在倾斜而下的水帘前,直至皓月当空,才转身要往屋里走。

  “阿柔。”温柔正欲转身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抬眸,只见一袭白衣的冷澈站在她面前,夜风有些大,吹起了他长长的衣袂,月光仿佛涤净了他周遭的一切,将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华,温柔顿时觉得眼眶有些难受,走近他,抬起双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对于温柔的动作冷澈有些惊讶,随即莞尔,也搂住了温柔的肩,轻声道,“怎么突然想要到这瓦釜雷鸣来?”

  在烟水阁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便如当初寻遍整个帝都都找不到她时一般紧张,幸而夙夜出现告诉他她来了瓦釜雷鸣,否则他怕他要连整个帝都都掀了。

  “想你了而已。”这瓦釜雷鸣,他的气息比较浓。

  冷澈一怔,觉得心有些疼,他知道他给她的温暖不够,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让她寂寞了,“对不起。”

  “傻木头,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过是我想你了而已。”温柔轻轻松开了冷澈,抬头望着他,目光灼灼似乎要将他的面容印刻在脑海里,温柔这样的目光让冷澈看着有些心慌,又有些心疼,紧紧握住了温柔微凉的双手,柔声问道,“饿不饿?”

  “饿了。”温柔微微一笑,“想吃你做的东西。”

  “嗯,那我去给你做。”冷澈揉了揉温柔的脸颊,牵着她的手走回了屋子,让她在窗前的小榻上坐下,“等等我,很快就好。”

  “嗯。”温柔轻轻点头,松开了紧紧握着他的手。

  冷澈离开了,温柔的心却沉沉的,她有直觉,他今夜回来,定是有事与她说,他要做的事,她不舍得他去做,可是她却不能阻止,因为那样他便不是她所爱的他了。

  过了许久,冷澈捧着托盘出现在了温柔面前,简单的菜式,一盅鲫鱼汤,一碟姜拌脆藕,一碗白米饭,冷澈拖过凳子坐在温柔面前,依旧如上次一般替她挑出了鱼刺再让她吃下。

  “澈,你用过晚膳了么?”温柔含住冷澈夹着递来的一片脆藕,嚼碎咽下之后,握着他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问道。

  “在宫里用过了。”冷澈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再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到嘴了才又递到温柔嘴边,“我不饿,阿柔吃就好。”

  “够不够吃?不够我再去盛。”冷澈喂温柔吃完最后一口米饭,看见她嘴边沾了一粒米,动作轻柔地替她拿掉,问。

  “傻木头,把我当猪么?”她本就不饿,不过是想吃他做的东西罢了,这样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多一些。

  “倒是想把阿柔养得像猪一样白白胖胖的。”温柔的笑靥让冷澈不禁然地弯起了嘴角,国事太过沉重,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笑得由衷。

  “不怕到时我又丑又胖又吓人么?”温柔忍不住捏了一下冷澈的鼻子,当做惩罚他一样。

  “在我心里,阿柔永远是阿柔,无关什么。”冷澈却是答得正经,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温柔捏过的鼻子,目光坚定地望着温柔,让温柔的心不禁为之一震。

  “澈……”温柔突然紧紧抓住了冷澈的双臂,仿佛怕他会从眼前消失一般,“你要离开的,对么?”

  冷澈没有惊讶,只是抬手轻轻抚摸着温柔的脸颊,柔声道:“是的,要离开。”

  果然是他的阿柔,他什么都还没有说,她便已经猜透了他心底的想法,可是,他要离开的,所以才会在离开之前回来看看她。

  他要到前军去,要到战场去,保住大夷,也保住他给她与他们未出世孩子的家,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

  “何时回来?”她不会阻止他,但是她却担心他,刀剑无情,她不是幻想主义者,不相信真的有以一敌千的事情存在,他就算功夫再强,可大夷也只是勉强的十万士兵而已,而对方是二十二万,如此悬殊的人数,她如何能放心得下他!

  “不知道。”他现在没法告诉她确切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与三国盟军的这一战要维持多久,撑住了,就是胜了,没撑住,便是国破家亡,他只能拼尽自己的所有来护住他想要护住的一切。

  “不过,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冷澈搂过了温柔,让她的耳朵贴着自己的心房,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以此传给她一些心安。

  他知道她担心他,可是他承诺不到的事情他永远不会欺骗她,但是只要有他在一天,他誓死都会守护大夷,守护她!

  “嗯,我信你。”温柔紧紧搂着冷澈,踮起脚尖,昂起头吻上了冷澈薄削冰凉的双唇,“我等着你回来。”

  “嗯,等我。”冷澈微微闭起眼眸,低头,回应了温柔的吻。

  或许,他回来之时,就能看到他们的孩子了。

  “对不起。”冷澈吻着温柔的耳垂,呢喃道。

  对不起,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能陪着你把孩子生下来。

  对不起,嫁给了这样的我,却给不起你什么。

  “不要说。”温柔以吻堵住了冷澈的嘴,她从不怪他,爱他,是她选的,她不会后悔,也不会抱怨,她爱的就是心怀家国大义的他,若他的心里只有儿女私情,或许她根本不会看他一眼,更枉论会钟情与他,他所做的一切,不论什么,她都不会阻止,亦不会怨怪。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很幸福。”爱他,能得到他的爱,她觉得很幸福,是他给了她一个家,是他给了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幸福……

  冷澈笑得眉眼温柔,幸福,他何尝又不是?是她给了他从没体会过的关心,也因为有了她,他才有了想要拼尽性命也想要守护的家。

  温柔枕着冷澈的手臂,躺在床榻上与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夜的话,天将亮时温柔才浅浅入眠,就在她睡得安稳的时候,冷澈离开了她身侧。

  温柔知道他离开,却假装还在熟睡,她怕她睁开眼看到他会舍不得让他离开,佯装翻个身,面朝里,不让自己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过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温柔都没能再入眠,起床,尹儿伺候了她洗漱,而后为她端来了早膳。

  熟悉的早膳,让温柔含在嘴里,既开心又觉苦涩。

  下次再吃到这样的早膳,又当是什么时候了……

  耳边,尹儿还在不断地说着王爷待王妃有多好多好,每次离开王府前都会给王妃做好早膳再离开,还说今儿王爷离开后,那个一直躲在自己院子里没有出现的洁夫人也被夙夜请离开了,而这本该让温柔有些许反应的事情,如今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因为,她的一颗心,已牵系在他身上,再也不想考虑其他事情了,只念着他能安好。

  温柔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体总是乏得可以,不受自控。

  总是时隔几日,温柔就会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书名,告诉她前线战况如何,其实就算没有署名,温柔也知道能如此不间断地给她来信的人是谁,除了北辟,怕是再无人有这般能耐了,能将战况向她告知得一清二楚。

  就算三国联军分两队连番攻打大夷边防,可在将士们的坚守下,足一月,三国联军都还未能突破大夷的边防,如此一来,大夷的士气有所增长,而三国联军的行辕里则是开始发生龃龉。

  好,只要边防守住,大夷总归是有希望的。

  如此一个多月已过,大夷边防仍坚挺着,这不禁让三国联军的将领有些暴怒,终于下令停攻三日,给了大夷已经几乎一月不眠不休的将士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只是,高高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沁透,垛口上沾满了厚厚的血渍,用手扶上垛口,都能沾起一手粘稠的血液,大夷十万将兵,已然折损了四万。

  冷澈站在城墙上,看着残阳下的垛口泛着红黑的光,脚踩之地,手碰之处,全都是粘稠的血,残阳下他受伤的左肩,伤口狰狞。

  一个多月的连番进攻,若非有前仆后继的士兵坚守在城墙上,若非有百姓们的后援,怕是这厚厚的城墙早就倒了,如今可谓是血流成河,躺满了整个城墙的士兵尸体都未有时间来收拾,今夜,便让这些好将士们都一同入梦吧。

  是夜,边防的一座山谷里燃起了熊熊烈火,燃烧了为国而亡的将士们的尸骨。

  火光映红了冷澈的脸,在场的所有将士们都默不作声,整个山谷静得出奇。

  “将军!”突然,一道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静,冷澈回过头,看见中军司马正朝他匆匆跑来,“将军,您的紧急书信!”

  冷澈蹙眉,接过铜管,揭开盖子,抽出里面的羊皮纸,一眼扫完寥寥几行字,而后面露焦急之色,捏紧了手中的羊皮纸,不顾众将士惊诧的目光,往行辕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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