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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轩辕父子


  不知道怎地走回到房中,无人在旁,楼月雨拿出玉箫消磨时间,此间将萧几经凑至唇边,竟提不起丝余力气吹奏。恍然失神发愣时,手中的玉箫“啪”的跌落在地,她脸色苍白的赶紧蹲下身子赶紧拾起来,仔细审视后,松懈的吐了口气,萧好在没有损坏。

  “怎么了?”轩辕澈刚推开房门,搞好看见这一幕,她双眼暗淡的望着玉箫表情呆滞。赶紧上前搂紧她微颤抖的双肩,担心焦急询问道:“告诉我,刚才景容可又为难你?”

  “没事!只是想着即将进宫,而我自小野惯了不曾专心学习礼仪,怕届时要给你丢面子!”不想他担心,她勉强扯出个僵硬的笑脸,急忙选了个理由讲。

  “父皇为人随和!”她眼里少见的迷惘与脆弱无不让他担心她是否受了何种刺激。“莫要故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要听实话,小雨,如果你想让我放心的话!”

  紧紧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感受她打从心里渗出的惶恐。轩辕澈拧紧眉头,他的心跟着难受窒息。

  要不要把计划说出来?轩辕澈犹豫而煎熬的考虑着。若不是为了那个承诺,他也不想把她带到宫里。景容的占有的欲念越发不屑掩饰,他还能争取多少时间部署?

  “轩辕澈,我好想离开京城!不知道为什么!”楼月雨踮起脚尖拽紧他的衣襟,眼泪婆娑道。“我多希望我不是什么女娲石的传人,多希望我不是莎娜公主,多希望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家的孩子。我很自私是不是?”

  “小雨!”他欺身上前,吻着她的眼,她的眉,而她双臂圈紧他颈项,主动贴紧身子主动迎合着。最后两个人唇舌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紧密贴吻着。直到差点呼吸不过来,轩辕澈这才将她顶在门板上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粗嘎喘着气。

  刚才两人几乎忘情到失控了!

  “你知道我在临江为何总喜欢跑到临江仙去看名妓么?”

  她突然话不着边际的说道。

  “你说,我听!”她今天情绪波动极大,整个人看起来软绵无力,有心事,说出来会轻松些。

  “十岁那年我上街,人群喧哗处,我看到一个男孩在闹市一角的榕树下打坐,面容安详气质沉静,我好奇的靠近他,想不知道那个男孩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问过自己生从何处来,死将何处去么?我本能的回答我所理解的:人如草木,生死如四季轮回循环枯荣。那男孩却指着对面临江仙大门口问,你说那个女孩今后人生是生或是已死?”

  “我转身看去,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女孩被自己的父亲卖到女肆,不哭不闹,我认得她,临江城烧瓷大户家小妾生的女儿。只因她母亲跟男人跑了,年幼的她被生父送进女肆。她眉心有颗像血滴般的红痣,双眸像一弯泉水般清澈。那天以后,我经过临江仙大门时总忍不住驻足遐想她在里面生活的怎么样。知道有一天我看见她登上高台,已是另一番风情少女。那时我懂那男孩问的:生从何处来,死从将处去!那个被抛弃的女孩没有罪过,却为何要承受大人的抛弃与迁怒?”

  楼月雨捂着发冷的双颊闭上眼回忆——刚才轩辕景容身上那股凌然的气势让她无端的害怕。

  “不会的!就算拼尽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有事!”轩辕澈搂紧犹如寒风中颤抖的人儿,坚定承诺着,今后无论陷入何种境地,他绝不会让当年的事情再度重演。

  沁人心脾的安神香溢满整间大殿,黄花梨镂雕屏风前,一年过半百的男人正负手伫立在避光的位置,幽沉的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棂看外面娇艳的蔷薇花丛上,三两只彩蝶翩翩飞过。

  久久,中年男子长长吁了口气,对守在一旁的侍从问道:“刘公公,人来了么?”

  “回皇上,奴家看见三皇子正往‘万寿殿’走来!”

  “你们都下去吧,无宣不可进来!”中年男人,也就是当今轩辕皇朝的天子轩辕治略显疲惫的摆摆手。

  “是!”众人领命,全都退到殿门外。

  刘公公轻手轻脚的刚要关上门,眼尖见到一双白色的靴子走到跟前,赶紧跪下行礼:“三皇子,皇上在里头盼着您呢!”

  今日的轩辕景容身着官服,头戴玉冠,整个人显得分外器宇轩昂不怒自威;而原本就妖媚的相貌更衬得阴邪狂妄。

  面无表情冷冷颔首,越过低眉垂眼一脸恭敬的刘公公,撩起外袍跨进大殿内,冷锐的目光淡淡看着屏风后的与他同样挺拔的男人。

  犹如一阵冷风刮过,待眼前看不见那个浑身冷肃的皇子,刘公公这才赶紧小心翼翼把大殿的门合上,松口气后这才连忙擦拭额头的冷汗。

  “儿臣叩见父皇!”连问安的生音同样不带一丝感情。

  “你倒还晓得来见我这个父皇!”轩辕律满含委屈的陈述。

  虽年过半百,但轩辕律身上依稀可见年轻时花心倜傥的影子,此时不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倒像个孤独的“寡人”。

  “如无其他重要事情,儿臣告退!”轩辕景容言简意赅,不愿浪费半点口水闲聊的模样。

  再次无奈的叹气,他这个儿子对他积怨依旧颇深啊!

  “难得回来一次,咱们夫子俩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他这个天子反过来还要求自己的儿子。

  “儿臣认为父皇身边不乏可以促膝长谈之人!”冰冷的语调隐含浓郁的暗讽。

  “当年之事是父皇不对,但父皇终究是有苦衷的!”

  “当年之事儿臣认为不过是父皇给的珍贵锻炼机会,儿臣至今不敢忘,亦感激不尽!”

  换句话来说便是不可能原谅他当年“一时糊涂”。

  “当年你母妃病重时反复说千万不可过于溺宠你,明抢易躲暗箭难防。父皇也只得安排暗卫在背后护着你的安危。你母妃如今这般情况,皆因替朕而受累。是朕愧对你们母子!”

  “如果父皇只想谈前尘旧事,那恕儿臣先行告退!”板着脸说完后,景容向后退了一步,行礼,转身,一气呵成!

  轩辕律赶紧站起来大声说道:“这多年来,楼家为朝廷所出贡献相信你都看在眼里,还有澈,不管他今后是何种身份,为父都希望你们兄弟可以和平共处!”

  硕长的身形顿住,轩辕景容忍下捏紧拳头的冲动,心里冷笑的暗忖:从小,不管轩辕澈想要什么你都毫不犹豫的答应恩准。而他呢?只因从小生长在着金贵的皇宫里,所以之后活该承受比别人多的磨练么?

  母妃自私的弃年幼的他不顾,父皇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还要摆出一副痴恋的样子去讨好那个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欠母妃太多,但在她身体那样衰弱时你还是召了楼家那女人进宫。就算楼家为朝廷鞠躬尽瘁,相信父皇的能力不至于连封官进爵的权利都没有吧?”

  “这个——”轩辕律一时语塞。

  然后苦笑。

  该怎么跟儿子说,当初年轻气盛,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事到如今楼玉萧在恨他,儿子在恨他,圣祯更是恨他入骨。年轻轻狂许下的诺言到如今也无法兑现,景容的母亲活在那样的院子里,也是替他受过。

  茫然回神,只见轩辕景容推开大门毫不犹豫抬脚跨出殿外,直到背影消失不见,轩辕律这才缓缓做到软榻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近十岁。

  “睿尧,你说这辈子我是不是都错了?”

  暗处站着一个高大影子,眼神隐晦无奈。

  “孩子们都还小,将来他们都会懂事的!”

  是啊,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中吧?

  “可惜我轩辕律这辈子欠的债太多了!”

  今日细雨淋淋,雨水将整个轩辕皇宫冲刷得焕然一新。

  不过,入秋的雨同时也极阴冷。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一排排像晶莹剔透的水晶幕帘。

  楼月雨站在鼓楼上,垂眉,思吟!遥望底下的亭台楼阁,假山小潭,回廊被一道道蜿蜒的宫墙隔开。听说,那儿是轩辕景容母妃的寝宫。

  “能否看出端倪来?”

  身后脚步杳然而至,楼月雨眼中划过一丝紧张,赶忙行礼,勉强笑道:“叩见皇上!”

  “免礼!”

  明黄色的影子站至栏杆处,无谓雨滴溅落到胸前。

  “那里,很美,是么?”轩辕律大手一挥,指着底下那色彩绚丽的宫墙问道。

  “人间瑶池!”楼月雨低声道,只是那些过于绚丽的色彩透着与众不同,诡异的韵味。

  又一人影而来,她不敢抬头,轩辕律先失笑调侃:“皇儿真真是挂心莎娜公主得紧,一步舍不得分开!”

  “莎娜承蒙父皇抬爱!”轩辕澈突然下跪道:“儿臣此生非莎娜不娶,望父皇赐婚!”

  啊!楼月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啦,杵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皇上的反应。心里幸福又懊恼的埋怨,轩辕澈事先总该同她商量一下吧?

  “先平身,澈儿!”轩辕律转身对正一脸忐忑的楼月雨慈祥笑道:“小雨,先下去休息。高爱妃近日身子微恙,怕将病气过给旁人,朕几次前去探望均被止步苑外,过些日子再安排时间给你们叙旧可好!”

  “月雨遵旨!”楼月雨赶紧福身——心里明白皇上有意支她离开。

  临走前默默用余光望着一脸神色坚决的轩辕澈,暗暗叹气,敛藏住暗淡的情绪,遂,先退下离去。

  虽然她好奇难免,但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纷扰,竟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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