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这个男人,她不能爱
“是,我的手已经拆纱布,再过几天可以上班。”她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马上到楼下!”
“我不舒服。”拒绝下去。
“安夏,你一分钟内,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马上撞开你的门。”他威胁。
“……”她沉默,没有回应。
闫少帝说,“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情妇,就要安守你的本份,不要试图违抗我的命令!”语气极冷。
安夏微受伤,是的,她是他的情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闹情绪。
就算他不来探望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情妇,根本不值得他重视,更不值得他心疼。
那一晚,他的细心和温柔,只不过是他闫总心血来潮的游戏方式。
到了楼下,只见闫少帝靠着他那部骚包法拉利,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叉站着,头发在风中张扬狂肆,表情狂野深沉,他的手指夹着忽明忽暗的烟,看见她的出现,扔掉了烟,踩碎。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站直,眸底凝聚着熊熊的怒火,他握着她的手臂,冷冷质问,“为什么出院不通知我,也不回我的别墅?”
她淡淡地说,“我以为闫总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所以也就不便打扰。”
淡然的语气,淡然的眼神,淡然的态度,激怒了他。
他讨厌看见她这个样子,手紧紧地用力,“我没有说结束,这游戏就不会结束。”
淡淡地抬眼,迎上他熊熊怒火的眼眸,“可是闫总,都快一个月了,按照你的习惯,不会对一个女人有这么长久的兴趣,难道,闫总改变口胃了?”
“安夏!”他冷冷地从喉咙里逼出三个字,一把将她按到了车上,很好,她激怒他了。
手高高地扬起,正要挥她耳光,却触上了她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的手。
平静如水的小脸,看起来软弱极了。
该死,他下不了手。
他倏地将安夏抱到了车头上坐下,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俯首吻住了那气死他不要命的樱唇,狠狠地肆虐,不带一丝温柔。
咬得她疼到骨子里。
这才是闫少帝,霸道危险,嚣张可怕到了极点的一个男人,他愿意就待你好一些,不愿意,就可以甩你一耳光。
所以,安夏,你傻了才会任由心一点一点地沉沦。
安夏默默地闭上眼眸,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他残忍霸道的肆意蹂躏。
闫少帝猛地抬头,柔软的脸上有着微微的苍白,倔强而认命地矛盾表情,他的心狠狠一疼。
该死的心痛感觉!
他的眸底陡然染起了可怕的光芒,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脸,恨恨地说,“安夏,你是故意的,你这样无非是担心会爱上我。”
她否认,“我绝不会爱上你,你别妄想。”
“你会!”
“不会!”
“你会!”
“绝不会!”
他的身体重得地压住了她,狠狠地说,“你若是不承认的话,信不信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她咬着了咬下唇,冷淡地说,“你都不介意表演禽兽,我有什么所谓?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
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暴跳如雷。
她分明就是不敢承认,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来激怒他,让他做一些疯狂的事,好对他绝望。
不,他不允许你绝望!
你爱上了他!
他就是要让你爱上他!
闫少帝到医院里发现她的病房空空的,他第一个念头,感觉一股狠狠的失落,仿佛一只魔掌狠狠抓住了他的心,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他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的感觉,然后护士告诉他,安夏原来是出院了之后,一种莫名的怒火涌了上来,想也不想就开车来到这里,手机是她进了医院的当天,他派人送过来的,若不是她接听了电话,他真的会冲动地想杀了她。
这个女人就是有将他气得失去理智的本事,他猛地打开车门,然后将她狠狠地塞进了车厢里面。
再从另外一边上车,踩尽了油门,苏琪走到露台,刚好看见一道闪亮的弧线消息在她的面前。
呃,闫少帝怎么突然接走安夏了?
他这次开得很快,那速度几乎要飞起来一样,一路上冲了不知道多少红灯,一开始后面有交警奋力追他们,追了几条街,普通的警车哪里和性能极好的跑车相比,很快就被甩到了后面。
相信不久,公司就会收到交警的罚款单。
安夏也不出声,紧紧地抿着唇,双手死死地互相握着,任由他疯了似的冲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灯,最后上了僻静的高速公路。
上了高速,速度更快,快得她的心脏几乎承受不来,不由得尖叫一声,“闫少帝,你开慢一些!”
她可不想陪他死!
疯子,开这么快,就不怕出事吗?
有钱了不起呀!
闫少帝牵唇,面无表情地说,“害怕了吗?如果害怕的话,就告诉我,你爱我。”
“疯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会承认,“我绝不会爱上你这种男人,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爱狗爱猫,也不会爱你!”
他气极,“那好,很好,安夏,你胆子壮了,敢这样顶撞我。”
“是你要逼我,我不爱你,怎么承认!”她讽刺,“难不成,你还用死来威胁我?”
“难不成,你不怕死?”他反问。
安夏紧紧地闭上了唇,不语,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样的车速,太接近死-亡。
仿佛再快一些,他开向的目的地就是地狱,而他就是想要这个效果。
闫少帝的表情看起来优雅冷静,但这个时候,他就是疯狂得不顾一切的恶魔,太可怕,他逼人的手段就是玉石俱焚。
她恨他,怕他……
他的车速没有减,反而更快更闪电,尽管车窗紧紧地闭紧,她还是感觉到耳朵嗡嗡地鸣响,浑身轻轻地颤栗起来,连牙齿都忍不住上下哆嗦。
看见她苍白而倔强的表情,他的心更怒了,恐惧到这个地步,就是不服软,就是不说一句爱他。
只要轻轻地一句,他马上就会减速。
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不承认心里的感觉,安夏,你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求我,不然我会开得更快。”他冷冷地说,以死-亡之名相逼。
她咬唇,想以痛驱去覆盖她全身的恐惧,最后,还是失败,她几乎崩溃地喊,“我求你,闫少帝,不要开那么快。”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一种极柔软的味道。
“承不承爱我!”他硬着心肠,冷冷地问。
“……”这一点,她死都不会承认,可以求他饶了他,到了绝境的时候,就算跪在地上求他也没关系,但是,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的心,她的个性,绝不容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残忍可怕的男人。
但是,那么可怕的速度,她的心快要从喉腔里跳出来一样,连呼吸都几乎困难,死-亡像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
本能告诉她,他一定会不择手段逼到她承认为止。
那个软弱的安夏告诉她,承认了吧,承认就不用受这样的恐惧,承认了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不会死。
那个倔强的安夏马上跳出来否定,不,不能承认,就算她下贱,也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这个男人,她不能爱,真的不能爱。
矛盾的她一直挣扎着,痛苦地挣扎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车骤然停住,刺耳的刹车声,她的身子猛地撞向前面,又猛地弹了回来。
倒吸一口气。
足足一分钟,她这才回过神来。
还没等她反应是怎么回事,他怒火冲冲地解开了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攥紧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将她拽了出来。
安夏还在那极速的车速里面,根本反应不了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怔怔地跟在他的后面,踉踉跄跄地跑着。
他手长脚长,走得又急又快,走了一会,到了一段小石路上,安夏刚刚是从家里下来,只穿着拖鞋在后面小跑,好几次差点摔倒,快摔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然后又跟着小跑。
最后,撞到了一块小石头,痛楚让她反应过来,不由得尖叫要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到哪里去,放开我!”
他不语,径直地拖着她向前走去。
她挣扎了一下,不但一点用都没用,还弄得手越来越痛,幸好不是拽受伤的那只手,不然这个力度,肯定会旧伤复发。
眸底浮着浓浓的受伤神色,他到底想怎样,这个疯子。
被撞到的脚趾越来越痛,她也越得走来越慢,他沉默地拖着她,穿过了小石路,再穿过了矮丛。
安夏微微有些喘气,她一向运动不多,现在还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即使现在是深秋,背部还是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当穿越了矮丛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茫茫的大海,金黄的沙滩,那是不同于海边俱乐部的环境。
这是纯大自然的景色,没有动人的乐声,也没有男男女女快乐的欢呼声,只有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打着凹凸不平的礁石上。
安夏在小镇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深沉的大海。
尽管上次,他带她去海边俱乐部的时候,那也只是经过的一瞥,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踩着细细软软的沙子,听着海浪的声音。
忘记了惧怕,忘记了疼痛。
她也几乎虚脱地,软软地倒坐在软软的白色沙子上面。
他握不住她满是汗水的手。
猛地转过头,正想发作,却看见她的脸色苍白得楚楚可怜,她本来就穿着单薄的家居衣服,一身纯棉的白色休闲服,很宽大,没有领,露出了修长光洁的脖子,海风吹拂在她的衣服,隐隐约约浮露着玲珑的曲线。
视线一直视到她的脚,她的脚很美,白皙光滑,脚指头更是圆润得像珍珠一般,可是左脚的那些珍珠正在流血,湿透了整只脚,此时混合着沙子,她原来站过的地方都有着血迹。
他皱眉,吼道,“你这个笨女人,你是傻瓜吗,脚在流血为什么不说?你的脚不会痛吗?你没有知觉的吗?”
骂着,单脚跪了下来,将她的脚拿起来查看,发现是她的脚拇指的指甲脱落,所以才会猛流血。
脚指连心,指甲生生这样撞断,该有多痛。
可是她走了这么一大段路,生生就是忍住,不但没有喊痛,也没有叫他减慢速度。
“笨女人!”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然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小心翼翼地去印掉混和着沙子的血迹。
她倒吸一口气。
好痛!
他冷冷地骂,“你也知道痛吗?”故意下手重一些,好让她知道痛。
闫少帝这时候又气又怒,气的是她宁愿倔强地忍痛,也不要求他,他就有这么讨厌可怕吗?
怒的是,似乎她和他在这一起之后,总是受伤累累,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也难怪她不承认爱自己。
一想到她死都不承认,恨不得捏住她那受伤的地方,好让她知道什么是痛入心扉。
可是看见那漂亮动人的眼眸此时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水,嘴唇被她咬得嫣红,既脆弱又撩惹的神情,心瞬间就柔软了。
手更轻,更小心翼翼,深怕她再受到更深的痛。
声音也柔和了下来,问,“痛不痛?”
她望着他骤然柔和下来的表情,刚好她迎着阳光,而他却背着光,仿佛置身于光环之中,此时的他就像希腊天神般俊美大气,一种无以言喻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喉咙。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夏就是害怕他对自己好,更害怕他这时候的目光,当他表情柔和起来的时候,眼神也有一种靡丽魅惑的魔力,仿佛可以将任何人情不自禁陷在里面欲罢不能的漩涡,明知道危险,却依然忍不住沉沦。
她下意识地将脚缩了回来,然后藏起来,不给他碰,说,“不痛了,你不用擦了,在这沙滩上,越抹越多沙子,这样做,没用。”
就像现在的感觉,越是避,它就是要如潮水一般涌来,一点用都没有。
她站起来,用疏离的表情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会没用。”
闫少帝没有回答她的话,突然将她抱起来,说,“这样不就有用了吗?沙子没有机会亲吻你诱人的小足。”
突如其来的挑-逗,她的脸一热,恼怒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
他不悦,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一而再地拒绝他的好,她就那么害怕他对她的好吗?
“你会走路的话,就不会撞伤脚趾,不要那么多废话,安静!”他霸道地命令,这女人就是欠抽。
不由得气结。
她撞伤是因为他走得太快太急,她没他手长脚长,根本赶不上他的速度好不好?他现在说得她好像笨手笨脚似的。
安夏忍不住脾气,再次讽刺,“你嫌我太吵的话,大可以找一个善解人意,善解风情的女人陪你来这里,而不是疯了似的带我来这里,闫先生,我对你这种浪漫情怀、温柔手段真的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说完,她就有些懊悔了,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做什么。
如果他又像刚才那些扔她上车,然后又用那死-亡一般的车速吓她的话怎么办。
安夏猜到了一半,他是扔她,却没有扔她上车,而是手愣不防一松,愣不防地以直落体式“砰”地一式落在沙滩上。
幸好沙子又细又软,所以才不痛,尽管这样,她还是大大地吓了一跳。
她跳起来,拍拍屁股的沙子,瞪了他一眼,猛地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也感受一下愣不防倒坐在沙滩上的滋味。
然后担心他不知道怎样报复自己,像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前面就是大海,她拼命地跑,忘记了自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戏。
看着她一拐一拐的背影,他又气又好笑。
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复仇心理是这么强,像极了她,他喜欢。
刚刚那些怒火随着她这么可爱的一推,烟消云散。
结果,踩在浅浅的海水中,安夏这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不能继续往深处,停下来转身一看,闫少帝已经追上来。
在跑步和体力上面,她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望着他幽深得如大海一般不见底的眼神,她心一惊,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心里掠过了千万个他会谋杀她的镜头。
她向后退了退,再退了一退,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势越来越近,她一紧张,就忘记这时候置身在海水中。
“安夏,你给我站住!”他忍不住对她一字一顿地吼道。
安夏再次撒腿又跑,傻了才站住,谁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她呀,往海水跑,越跑越深,一个浪翻了过来,刚好打在她的身上,整个身子湿了,然后被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冷静了下来。
呃,她这么拼命地跑做什么,再怎么跑,也翻不过闫少帝的五指山。
水就在她的腰间,她站在那里,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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